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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兄,你这是夸我还是笑话我呢?你是有劲使不上,我是有劲没机会使、不敢使啊!……你就没有与沐望地人交过手?”
“没有。就像你所说的一样,没机会。我只远远见过那小子一面。到底长什么样也没看得真切。倒是与他在海上干过几次,但那小子精于水战攻防有度,我一次都没能占到便宜。哎!听说你为了救几个兄弟的性命。甘愿丢官降爵为他们抵罪,是不是真的?”
“官位爵禄没了可以再挣。何况我本来就不怎么稀罕。做兄弟却是有今生没来世。你有这么一身好本事。为何偏偏要做海盗?”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这话我爱听。当年眼睁睁地看着北汉被灭。心冷了也淡了。天下大乱征战不休。到哪儿也没有安生日子好过。可总得有个能吃饱饭地营生。便领着一帮老兄弟做了海盗。后来在海上杀出了些名气。手下地兄弟们越聚越多。况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地日子过得惯了。也就不想干其他行当了。你又为何放着好好地侯爷不做。到蓬莱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是玩儿来了。你信吗?”
“……当然不信!”
“我也不信。等我先打赢了你再说吧!”
二人吃过酒饭稍作歇息。重又操刀再战。下半场开战伊始。杨致仍是全面处于守势。在全力应对之余。有意识地按既定策略。趁隙试着借山石树木地掩护。逐渐往山脚且战且退。熊展在闪转腾挪间。果然要稍微慢了半拍。打得小半个时辰之后。杨致终于攻出了这天开战以来地第一刀!
这一场对二人来说,都打得异常艰苦。又是一直打了足有两个时辰以上,片刻不停地战到黄昏日落。但杨致已挽回上半日的颓势,二人有攻有守,真真正正打了个平手。还是在杨致手上的单刀已成了豁满口子的破铁片,犹自咬牙硬挺的时候,熊展主动开口叫停。
只不过这一回熊展停手弃刀以后。是大笑高呼:“痛快!这一场打得真他妈痛快!老弟。你果然有些本事,老子明日一定要剁下你的狗头来!”
杨致又何尝不是这么想?有些人喝酒是愈喝愈精神。例如熊展就是这么个怪物。但喝酒对杨致这样的人来说,绝无半点好处。非但晚饭时候一滴没沾,还暗自打定主意,在打赢熊展之前更是碰也不能碰。晚上根据今日这一天的战况冷静一想,非常乐观的估计:老子明日一定要宰了你!
第二天二人依然是在山洞前一起吃过早饭之后,来开架势接着开打。激战至正午时分,二人仍然都是未伤未败,不分胜负。不过形势已与昨日上半场倒过来了,杨致稳稳占了上风。然而,这半日地功夫他换了三把刀!
熊展在吃午饭的时候已不再是高呼痛快,而是一脸憋屈的一个劲灌酒,直悻悻的骂娘:“你这厮好生狡诈!那么大块空地还不够你使?你老他妈往山上钻什么?怪不得老子会打得那么吃力!”
“嘿嘿!熊兄,你硬拉了我到这岛上来打也就算了,还想要撒赖不成?”
“放屁!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是输了。老子要赢要赢得光彩,输也要输得光棍,孙子才撒赖呢!”
“那不就结了?难道你每次跟人动手,都只能在你指定的地方打呀?你习惯在平地上打,我喜欢在山地上打,难道不行吗?如果你非要说不行的话,我看咱们也不必再打了。我干脆站着不动任你砍个痛快,你岂不是要多省下几顿酒饭,还能省些力气?”
“……山地就山地!老子就不信,换个地方你小子还能成精了!你倒是快点吃啊!吃完了咱们再接着干!”
杨致心知在熊展面前,玩弄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不仅无耻,而且等于昭示自己的无能。与这样的超级强者对阵死拼,他把自己摆在势弱一方地位置上,越是“公平”,无疑就对他越有利。所以不断的用言语挤兑熊展,反复提醒他,二人之间应该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饭后二人再度开战,杨致依然冷静如水,熊展久战不下反而失却胜势,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杨致把话挑明之后,熊展也同意,于是心下少了很多顾忌。刚一接战便抢得先机,猛攻几刀将熊展逼退,借机往山脚急退。
二人在山脚力战了小半个时辰,杨致已全然掌握主动,但熊展只闪转稍慢而力道未减,短时间内想要击败他是绝无可能。拼着转攻为守的凶险,有意藏拙放缓攻势,熊展眼神中果然立露喜色,登时刀势大盛,鬼头刀连绵紧攻而至。杨致在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刀幕中,居然还能时而不时的攻出一刀,愈发勾得熊展心痒难禁,贴身狂攻不舍。
熊展是强悍的,是豪迈的,是骄傲的,是要面子地,也是讲信用地。但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是傻瓜。当他发现这一切都远不如打败杨致重要地时候,便果断的改变了战术。
战过一个半时辰之后,二人的斗场已被杨致成功转移到了半山腰。杨致跃上一处山石硬挡了一刀后,瞅准熊展变招的一刹那间隙不退反进,居高临下一连抢攻了不下十余刀!自这一刻起竟是一味抢攻不守,双方攻守就此瞬间易势,熊展几度欲强行扭转守势而不能!
熊展武技天分极高,应变奇快。一边依葫芦画瓢学了杨致先前的做派凝神抵挡,一边巧妙利用山石树木的阻隔渐渐向山下退却,口中还没忘了高声叫骂:“姓杨的小子!你他妈的!凭什么只能依着你上山地,就不能依我?老子又上了你的当了!”
你才知道啊?杨致心下冷笑闭口不答,却是动作丝毫不滞。熊展也确实十分了得,即便如此,杨致依然未能伤他毫发。眼看熊展绕到一棵海碗粗细的大树背后,趁势与杨致分身错开。只要能令杨致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刀影暂停,他便可借机向山下狂奔而去!
杨致跟着急纵而下,不禁暗暗叫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熊展这一去,再想引他上山又谈何容易?谁知道还要跟这个疯子打上几天几夜才能赢他?
妈的,拼了!凌空力贯双臂,双手紧握早已成锯片一样的单刀,向那棵挡路的大树拼尽全力砍出!
第131章 以命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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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用锯片般的破刀向挡路的大树竭尽全力劈出,他在这一瞬间的想法确实有点疯狂,但一旦实现也会收效惊人:时间!现在决定胜负的关键就是阻挡熊展下山,为自己赢得战胜他的时间!人追不上他不要紧,只要能砍断这棵树追上他就行了!
只听“咔嚓”一声,树因刀钝并未齐口而断,只是被应声砍折。杨致情急之下顺着俯冲之势大力补上了一脚,这树妙就妙在枝冠舒展打击面甚大,像把大蒲扇一样往熊展的方向急倒扑去。
若是这样就能伤到熊展的话,这么个强悍到变态的怪物也就不叫熊展了。竟然头也不回,只身形顿了一顿就向一边疾跃避开。杨致原就没指望能借树木伤到他,制胜战机稍纵即逝,只可一鼓作气。须臾不停的腾空高跃,向熊展劈落势若奔雷的一刀!
熊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业已避无可避,只得回身咬牙举刀硬挡。随着一声金属撞击的刺耳脆响,战得两眼血红几近发狂的二人,如遭急冻般同时停手,登时愣在当场:熊展的鬼头刀被劈得脱手飞出,杨致的锯片破刀则断成了两截!
杨致费劲心机才造就一赌制胜的机会,不想这雷霆一刀居然因兵刃不济而功败垂成,心下顿时懊恼到了极点:只能又回到平地上与这个疯子全力死拼了,天知道要陪他苦熬到什么时候?天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打败他?
愣了片刻,率先回过神来恨声骂道:“去他妈的破刀!老熊,你还站在这儿发什么傻呀?走吧!”
“……小子!杨致!……你干什么去?”
杨致没好气的道:“还能干什么去?下山!吃饭!睡觉!明日一早换了刀再跟你接着打!”
熊展一声不吭的捡了鬼头刀,同样垂头丧气的随后下了山。回到山洞前还是把刀一扔,又是捧了酒坛闷头狠灌一气。杨致扒下衣裳抹着满身汗水,依然只是喝茶漱口。由于打了整整两天仍自胜负难分,还不知道这场该死的比拼要到哪一天才是个尽头,心情实在不佳。也懒得理他。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二人之间的气氛本已渐渐有了点惺惺相惜的融洽,因这半日的苦战乱了心绪而骤然降温。各自想着心事,同桌共食却彼此无话。
当晚杨致上床之后便是望着天花板出神。直到时过子夜才沉沉睡去。除了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还作出了一个颇为无奈地决定:想要在平地上全凭真本事战胜熊展。希望无疑极为渺茫。海边不是一样有树木礁石么?上山已然落空那就引他下海!大不了再拼个两三天。必须要打赢他!打赢他而不能收服他地话。那就一定要杀了他!
次日一早。山洞前照例已经摆好了丰盛地酒宴。熊展照例比杨致要先到。熊展眼圈略显浮肿。脸色阴沉地大口喝着闷酒。
杨致已失去了主动与他攀谈地兴致。冷冷埋头开吃。吃饱之后。径自又在兵器架上取过一把单刀。回头一见熊展仍是坐着不动。不由皱眉道:“熊兄。你还磨蹭什么?难道还要举行一个什么特别地开战仪式?你没赢。我没输。咱们今日再接着干就是了!”
“我们今日不必再打了。”熊展神情沮丧地摇头道:“虽然我很不甘心。但我必须承认:你赢了。”
“……你说什么?嘿嘿。我没听错吧?”
熊展骤然起身惨笑道:“我昨日整夜未眠。就是在想要不要向你认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胁迫于你在先。占尽地利在后。况且我用地是使了二十余年地称手兵刃。你用地却是那寻常单刀。凭心而论。你我地比拼本无公平可言。所以是你赢了。我说你他妈赢了!”
“开战之后,平地上我占优势。但你没输。山地上你占优势,但昨日你只要兵刃稍强,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