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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何况,莫如芸大费周章,绑架了苏子衿却没有直接将她杀害,而是又是给她注射氯安同又是将她卖给心狠手辣的阿米蒂奇,目的无非是要苏子衿受尽凌辱而死。
结果,苏子衿不但活了下来,还是完整无缺地活了下来。
莫如芸知道这个消息后,如何能够甘心?
慕臻和苏子衿都笃定,莫如芸一定会再次出手。
所以,这四天里,苏子衿和慕臻就是在等着莫如芸再次出手。
如此他们就能够来一个“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当然,莫如芸能够当上军情九处局长这个位置,说明这个人心思必然缜密。
门外守着的都是军情九处的人,他们对莫如芸太过熟悉。
莫如芸要是亲自动手,被发现的概率会比较高。
慕臻事先猜到了,以莫如芸性格上的谨慎,未必会选择自己动手。
也因此,他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方案B,在等着莫如芸。
……
“不是说你这段时间最好卧病静养,少下床走动吗?”
苏子衿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慕臻便大步走了过去。
他从母亲慕晴雪的手中,牵过苏子衿的手,小心地将人扶至柔软的会客沙发上坐下。
语气之温柔,动作之妥帖,其他人要是见了,怕是会大大吃了一惊。
这个病房里的人倒是一个赛一个淡定。
苏子衿住院这四天,他们的狗粮是吃得撑撑的,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
季封疆瞅着小儿子那股子殷勤劲就牙酸得厉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小姐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他们季家确实难逃干系。
眸中闪过一道厉色的寒光,季封疆凌厉的眼神如同一把出鞘的箭,直直地射向钱荣,神情严肃地问道,“钱荣是吧?
老二的问题也确实问得在理。
老二是你的顶头上司,可老二家的媳妇在医院可没实权。
你也不是那天线木偶,如何老二家的媳妇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何况,如果我刚才没有老眼昏花,你故意拔掉苏小姐的呼吸管,是想要人家的性命吧?
你这可是杀人未遂。
按照帝国法律,杀人未遂情节严重者,最高会被判以五十年的监禁。
你说,就因为老二家媳妇的一句话,你就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替她去杀人?
你是当我们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
季封疆的眼神陡然转为锐利,他这一身低喝,可比季曜邦那气急败坏的怒斥声要慑人多了。
钱荣被吓得脱口而出道,“是因为莫如芸的手里,有我的一个把柄!
我是被她威胁的!”
主动杀人未遂和受人胁迫杀人未遂,这两者的刑罚可有着天壤之别!
以为季封疆当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钱荣把心一横,索性全都给说出来了。
……
一切都要从钱荣一个月前,参加一个校友聚会开始说起。
席间因为同学们架秧子起哄,难免喝多了酒。
钱荣完全把明天一早要做一台手术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第二天助理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他才想起早上还有一抬手术。
钱荣为人向来自负。
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盲目的自信。
不但没有把自己宿醉的事情告诉医院,更没有临时申请其他医生来代替他上手术台,他就那样在宿醉的情况下,上了台。
手术是一台小手术,花了三十来分钟就能完成的那一种。
但是就因为钱荣宿醉,在手术中手一抖,错剪了动脉,导致病人当即出现大出血的情况。
即便是辅助医师力挽狂澜,缝合好了病人打开的腹腔,已是太迟。
最终,病人还是由于严重的手术并发症,死在了手术台上。
本来就是一台小手术,说好半个小时之后人肯定就能好好地出来的,结果人就死在了手术台上,这要病人家属如何能够接受?
一个月多月前,在医院持刀砍人,最后还挟持了季姗姗的那个病人家属,就是那位因为钱荣的自负以及极度的不负责任而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的儿子。
这件事后来被压下去了。
背地里替他摆平它的人,就是季曜邦。
季曜邦派人去调查了那个病人家属的情况,得知在他的一双儿女都在云城某边境小镇上学。
以季曜邦的权势,想要让那个病人家属的儿女在那所小学上不下去,简直是太过轻而易举的事情。
策划几起校园凌霸,在家长找上老师的时候,把责任推到孩子自身上。
因为频繁的校园凌霸,两个孩子均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一靠近学校就哭闹,上课时忽然大声地尖叫,无缘无故地躲到桌子底下去,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大小便失禁。
因为这种情况下会影响到其他孩子上课,校方便委婉地劝说家长退学。
季曜邦,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在那名病人家属和他的妻子面前。
他告诉他们他是真的很有诚意解决医院的工作疏忽的问题。
他摆出诚挚的面孔,在成功骗取了那两名夫妻二人的信任,听他们提及现在家庭面临的困境之后,主动提出由他出现给两个小孩子找心理医生看病,同时提出或许换一个全新的环境会对两个孩子的病情有所帮助,他愿意动用关系,给孩子们安排去隔壁市的一间小学就读。
那对夫妻丝毫不知道季曜邦才是造成不幸的源头,他们对他感激涕零,同意了和医院和解,季曜邦临走前,还送了他一篮家里农场的鸡下的新鲜的土家鸡蛋。
季曜邦出了农场,就把那一盒新鲜的鸡蛋仍在了乡村马路边上的一个垃圾桶里。
这种狠狠地欺凌了对方之后,还要对方转个身对其感激涕零的阴损的主意,就是还是莫如芸给季曜邦支的招。
不仅如此,为了避免医院有人嘴碎,季曜邦还收买的收买,辞退的辞退,调岗的调岗,把那天和钱荣一起上手术台,知道他醉酒的医护人员全部都肃清了一番。
如此,事情才算是彻彻底底地压了下来。
从头到尾,莫如芸都是知情的。
莫如芸就是以丈夫季曜邦对钱荣这个巨大的“恩情”,找上的钱荣,要求对方“报恩”。
那些当天和他一起上手术室的医护人员们,虽然被调岗的,调岗,辞退的辞退,但是他们都还在云市,都还在和这个医疗系统里。
只要莫如芸愿意,她可以分分钟钟令那些人开口,向医疗机构组织告发他一个月前所犯的致命错误。
钱荣没有选择。
于是,他只能答应了莫如芸的“威胁”。
“司令。
慕少。
我没有撒谎!
我真的没有撒谎!
你们想想,我跟苏小姐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她?
一切真的都是院长夫人指使我做的啊!
甚至就连苏小姐之所以遭到绑架,也是夫人做的!”
钱荣是铁了心,要死也要拉着莫如芸一块垫背的了。
他一股脑地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
莫如芸让我事先藏在温医生住处的灌木丛中,还给了我一把麻醉枪。
她去按门铃。
温医生开了门之后,我就用手中的麻醉枪,迷晕了温医生。
按照莫如芸事先告诉我的,我们应该在把温遇迷晕后,帮这她把人带走。
但是,莫如芸掉在温医生脚边的那部手机后,她改变了主意。
原来,从一开始,莫如芸的真正目标,就是苏小姐。
之所以让我绑走温医生,目的也是冲着苏小姐去的。
莫如芸让我先把昏迷当中的温医生扛到星河湾上的观光小船上去。
我在小船上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小时。
莫如芸并没有回来。
我有把柄在她手里捏着,我不敢走。
终于,我听见一阵脚步声。
莫如芸回来了。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也戴着口罩,肩还就多了一个苏小姐!
苏小姐似乎和温医生一样,也中了麻醉针。
只是麻药对苏小姐的身体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苏小姐很快就醒了。
当时,我们已经出了星河湾,她把她头上的那顶鸭舌帽以及口罩连同一块大石头,全部都扔进了星河湾里。
我们坐在莫如芸租来的套牌的车上。
是莫如芸担心苏小姐会苏醒过来,所以让我每个几十分钟,就给她注射一记氯安同。
之后把车子开到码头,把苏小姐交给一个脸上带疤的,长相高大的男人的人也是她!
因为有把柄在她的手里,我才不得不听命于她。
慕少,季司令,请你们相信我也是,我也是形势所迫啊!
苏小姐,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钱荣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跪至苏子衿的面前,一个劲地“嘭”、“嘭”、“嘭”地朝慕臻和苏子衿两人用力地磕着头。
……
季曜邦越听越心惊。
钱荣说得调理清晰,不像是在撒谎。
最重要的是,这种心狠手辣,釜底抽薪的事情,确是像是如芸会做的。
季曜邦的的确确,他对莫如芸绑架和温遇和苏子衿两人的事情全然不知情。
但是,如今,已经不是他是否知情这么简单的了。
他这个四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指使钱荣绑架并且企图杀害苏子衿的如芸。
这种情况下,想要保住如芸,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甚至,连他院长这个位置都无法继续坐下去!
这个时候,季曜邦的自私,凉薄的个性便体现了淋漓尽致,他并没有试图替自己的发妻,而是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