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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臻,你对我太好了。”
苏子衿喟叹了一口。
“对媳妇儿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耳廓被人吻了吻,苏子衿这才意识到,原来无意识当中,她刚才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苏子衿手臂环上腰间的两只手臂,将身体倚进他的怀里几分,说出口的话却是,“慕臻,你回房去睡吧。”
“媳妇儿?咱们不生气了,嗯?”
男人轻晃着她的身体,无耻地卖萌撒娇。
苏子衿转过身,因为她的脖子伤口还在愈合,所以她没有办法仰头,于是只好将身体身体往上躺了躺,跟男人平视,“我没有生气。慕臻,你很清楚,你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跟任何人睡在一张床上,对吗?你是不是又打算,熬一个晚上?”
她来月经的那天晚上,他应她的要求,陪着她睡了一个晚上。那个晚上,她睡得格外的香甜,男人却是一夜未睡。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苏子衿心知肚明,他一夜未睡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他是担心,他一旦进入深睡眠状态,身体又会下意识地将身边的她给踹下床。所以,之后她再没提过让男人留下来陪她的要求。
慕臻没有说话。
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他亲吻她的唇瓣,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小玫瑰,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要把我推开……”
再给他多一点的时间,去战胜心里的那个梦魇。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敏锐而又精准的。
在那一瞬间,苏子衿分明听出了男人的声音,夹杂了着此前从未有过的脆弱。
苏子衿心软了。
这样的慕臻,她怎么推得开?
又怎么可能舍得推开?
“我只是担心你的睡眠状况而已。”
她温柔地摸上他的发顶,主动解释道。
“嗯。我知道。”
他吻了吻她的下巴。
“睡吧。晚安。”
“嗯,晚安。”
睡觉前,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亲吻。
然后,苏子衿关灯,睡觉。
相拥而眠。
……
这一个晚上,两人睡得格外地安稳。
然而——
“嘭”地一声。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疼痛。
苏子衿依然在第一时间被抱上了床。
这一次,男人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插科打诨,眼底浮现的是真真切切地歉意,“抱歉,以后……”
在男人说出以后他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之前,苏子衿开口,打断了他。
她握住慕臻的一只手,告诉他,“慕臻,不要着急。”
其实,几次三番,苏子衿又怎么会当真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从事像特种作战战士这种职业的人,固然防备心较寻常人要强上一些,但绝对不会在深度睡眠的情况下,在边上的人睡着是心上的情况下,还把人给踹下床。
慕臻这种,更像是一种创伤应激症状。
人的精神和情感在受过巨大的刺激或者是伤害之后,之后,再没有办法对他人建立一种全心全意的信任。是一种严重的心理障碍。在进入部队之前,每个人都会做心理测试。心理测试无法通关的人,是绝对不会被部队录取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更是部队精锐当中的精锐,进入这样的团队,心理测试只会比义务兵的心里测试更为严苛,也会安排心理学专家定期给战士们检查心里健康状况。
慕臻这种情况,按说,心理测试是绝对通不过去的。
可他至今还在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服役。
这说明,他把心理测试甚至是心理医生都给骗了过去。
也可以说,慕臻是个精神十分强大的人,所以他才能将他的心里病症,隐藏得那样地好。
慕臻的精神越是强大,越足以说明,那个令他留下心理应激创伤综合征,从根本上险些摧毁了慕臻对他人的信任的人,一定会是曾经于他而言最亲密无间的存在。
是他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还是某个他曾全心全意交付过信任的女人?
苏子衿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她和温大哥也在一起过,从情感上而言,她当然也无权要求慕臻一张白纸。
她只是……
可能这就是做人最根本的矛盾吧。
理智上告诉自己,如果慕臻的应激性综合征当真是因为某个女人,她和慕臻之间,都早就已经成为过去,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泛酸。
“小玫瑰,谢谢你。”
唇上传来男人温热的触感,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子衿把心底的那点小微酸给全部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回抱住慕臻。
她想,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慕臻不要着急。
如果你放不下,那就让我一点一点,将你心里的那个黑洞给填满,再一点,一点地建立你对他人信任当中,缺失的部分。
……
因为早上又又又把媳妇给踹下了床,慕臻一整个早上都表现得格外地殷勤。
苏子衿才一踏入洗手间,他就替人把牙膏都给挤好了,还用湿毛巾拧了水,给她洗脸。
总之伺候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体贴周到。
早餐也是慕臻做的。
苏子衿晨跑回来,去楼上洗了个澡,从楼梯上下来,餐桌上就已经摆放着色泽金黄的荷包蛋,三明治面包,还有两杯脱脂牛奶。
“我的皇后,请。”
见到苏子衿下来,慕臻主动推开了餐椅,唇角噙笑,比了个请入座的姿势。
“坐下一起吃吧。”
“谢皇后娘娘赐坐。”
“皇后啊~那是不是,除了赐坐,是不是还可以赐死?”
苏子衿清冷的眉眼淡淡地扫了男人一眼。
慕臻脸色未变,在苏子衿的对面坐了下来,“皇后娘娘在上,青天可鉴,我这命,都是您的。您要是想要,别说这一条命,便是这颗心,都可以剜了,捧到您的面前。”
苏子衿站起身,她一只手撑餐桌上,一只手揪住慕臻的衣领,眉目清冷,“那你记住了。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拿走,听见了吗?”
包括执行危险的任务,包括任何天灾人祸。
慕臻一怔。
尔后,勾唇,缓缓地笑了。“好。”
我答应你,无论身处怎样的险境,为了你,也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活下去。
……
吃过早餐,苏子衿留在家里,继续给学长看学术论文。
慕臻则要去一趟崇光医院。
既然要去取莫如芸的血液标本,肯定得对莫如芸所在的那一层病房做一次详细的摸底排查,清楚那帮保镖的换班和轮岗时间,才能找机会想办法透出莫如芸的血液标本。
苏子衿并不知道慕臻去医院的目的,她只当慕臻跟之前一样,要去崇光医院坐镇,听说慕臻要去医院,就送他到门口。
慕臻嘟起嘴,“媳妇儿,亲亲。”
苏子衿身材高挑,在女生当中绝对不矮,大概有一米七二左右,但是站在将近一米九的慕臻面前,还是显得小小的一只。
她必须得踮起脚尖,才能亲到慕臻。
苏子衿的脖子上有伤,因此,尚未等她踮起脚尖,慕臻就俯下身,一手揽在她的腰间,吻了上去。他的舌尖熟练地顶开她的檀口,吮吸,缠绵,流连,侵占。
分开时,苏子衿的气息难免有些不稳。
反观男人,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唯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潋滟逼人。
苏子衿心念一动。
又主动,踮起脚尖,吻了吻慕臻的眼睛。
“为什么只吻了眼睛?难道你只喜欢我的眼睛,却不喜欢我新鲜可口的rou体?”
男人不满地控诉。
“多少人爱过你,年轻时倾城的容颜。或真心或假意。唯有一个人爱慕你那朝圣者的灵魂。慕臻,我爱你,不仅仅是你的眼睛,你的身体,你整个人,还有你,这副躯壳内的灵魂。”
苏子衿的食指指尖,抵在了慕臻的胸口。
慕臻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句戏言,苏子衿便给了他如此震撼的回答。
他一把将苏子衿给抱了起来,坐在了玄关鞋柜的上面,双手箍住她的腰身,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得亲吻比远比之前的那一次还要浓烈,还要凶猛,简直恨不得把人给一口吃进肚子里。
“慕臻,我的脖子……”
动作幅度太大,稍微牵扯到了伤口,有点疼。
苏子衿的声音很轻,但慕臻还是听见了。
忙于攻城略地的男人,在第一时间,停了下来。
事实上,除了因为中了“花嫁”秘香后,慕臻有过失控,再任何时候,他都不是会让谷欠望左右的人。
“等你伤好了。等着,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男人的眼里泛着绿色的幽光。
苏子衿勾唇一笑,“好啊,我等你。现在,你该出门了。”
苏子衿在慕臻的肩膀上推了推,自己轻巧地从鞋柜上跳了下来。
哪怕慕臻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出门,这一趟医院之行,却是非去不可。
要是莫如芸被带回监狱,那他们想要要到她的血液或者是毛发标本,可是难上加难。
“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你要是无聊,就打电话给大侄媳,让大侄媳陪你。晚上我会尽可能早点回来。”
苏子衿的眼睛眨了眨,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慕臻口中的大之媳妇,指的是陶夭。
苏子衿想起陶夭昨晚提及的,年底就要出国的事情,在心里微叹了口气。
季明礼和陶夭,怕是有缘无分。
以后嫁给季明礼,成为慕臻真正大侄媳妇的女人,不知道会是谁。
苏子衿没有告诉慕臻陶夭要出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