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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根本就是旁人代写的!”
这话一出,场间有不少人竟都觉有理——实在是楚天箫今次的表现太过强势了。武斗也就算了,还可说是紫衣侯的血脉传承,天赋本身强大,再加一朝感悟,但这文比……就说不过去了。
见状,陆仙渊眉头一蹙,还未说话,那位莫钧也站了出来,也顾不上之前的嫌隙,大声说道:“不错!我也怀疑,这肯定是楚天箫备下的稿子,说不准还是紫衣侯买通了某些人才得到的策论题目……”
此话含沙射影之意甚至没有掩饰!陆仙渊当即便是沉下了脸:“莫钧,你是在怀疑本殿?”
“在下不敢,只不过今晚七皇子对这败家子照顾有加,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下也不知道……”
莫钧哼了一声,却是转向了楚天箫,“而我辈读书人,最恨这种偷奸耍滑之辈!用这种方式蒙蔽圣听,楚天箫,你羞不羞愧!”
此话一出,饶是楚天箫一向不认为世人都是善男信女,此刻却也被惊到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明明是自己请了“枪手”,现在却句句诛心拷问旁人?
这得是多不要脸才能做出这等事啊……
场间人都不傻,那些从京都来的“读书人”们更知道莫钧对策论之道到底有几把刷子,所以当他说出这话时,饶是他们已经脸皮巨厚,此时也不由得低了头,略带羞愧……
然而莫钧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是想当然地觉得,自己既然做不到,那么别的同龄人肯定也做不到,所以楚天箫就是作弊的!否则怎么可能超过自己呢?还有那个秦云,都一样!
至于莫钧自己是真真切切作了弊,这一点,则早被他选择性忽略了……
莫钧完全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得楚天箫一阵无语,而后视线转向他身边的秦云,不由得纳了闷:“真命天子……你居然和这种人为伍?”
“而且……因表现优异而被恼羞成怒的反派质疑……那不是你真命天子该有的剧本么?怎么你反而跑去当那个质疑的人了呢?这是什么神反转?”
楚天箫在心底悠悠一叹……
“真命天子,你堕落了啊……”
“不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了!”
楚天箫心念一转,对着秦云和莫钧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怀疑我喽?”
“自然!”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你一个败家子,哪写得出什么策论,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我要一阅!否则断不能相信!”
“就是!拿出证据来!”
他们身后还有数位“读书人”旋即附和起来!
楚天箫戏谑地看着他们,悠悠说道:“看来你们是输得太惨了,连脑子都不灵光了……”
“我为什么要证明?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证明?捕风捉影?空穴来风?想要污蔑的一方才是该拿出证据的人吧!”
“更何况……圣页,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你们这些质疑,我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足够了……”
楚天箫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此等无稽之谈……”
“驳回!”
当‘驳回’二字落下,楚天箫身后的圣页立时发出一阵精光,刷地一声,猛冲入秦云,莫钧以及诸多“读书人”的体内,直把他们冲后数十步,在半空狂吐鲜血!
秦云有炼真八重修为,又是真命天子,气运在身,所以还好;可莫钧等“读书人”不过炼真三重左右的修为,一被精光击中,后果可想而知……
几人砰地一声摔落地面,重伤呕血,俱都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楚天箫——本以为他会下场证明,说道个三五四,如此,他们便可以大作文章,毕竟文无第一由来已久,想找茬的话,总是找得出的……
可谁曾想,楚天箫根本就不和他们玩,直接借用圣页之力,一句‘驳回’,便轻描淡写地破了僵局!
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是啊,证明什么?要如何证明自己写的策论是自己写的?这根本就是胡搅蛮缠,肆意污蔑嘛!
说楚天箫变化大,你秦云不也从三年废人重新起步了么?大家谁都不是看着谁长大的,所谓变化,哪说得准!
顿时,一些人看向倒地几人的目光中就包含了一丝嘲讽,心说你们也真是蠢,现今楚天箫的策论引圣页七动,在圣页“眼中”,他可算是现场“最顺眼”之人,他要驳回,圣页自然相帮。你们却居然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无稽之谈挑衅,这心得是多大?还是嫌脸丢得不够快?
“七殿下,被圣页驳回之人,应该算失去文比资格,成绩作废了吧?”楚天箫悠悠说道,陆仙渊见秦云等人这般狼狈,心里也是痛快,应声道:“不错。”
“……呵,很好。”
楚天箫仰头,微微握拳,在心底喃喃道:“成了……真命天子,腾飞之初,却被我压得几乎一无所获,只剩下一个参加大秋试试前历练的资格……这剧本,简直比虐文里的主角还要惨了……”
“任务必可完成,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心念至此,楚天箫再没什么心思留下,便对陆仙渊抱拳一礼:“此间事了,家母在家备了窝心汤圆等我,便先告辞了。”
“哈?可楚兄,你可是刚刚夺下文比宴主,已成双宴主,接下来还有庆贺的一些事……”
“那些小事,明天再说吧,家母应该等得急了。”
“小事!?你居然说双宴主是小事?你丫给我站住别跑……”陆仙渊还没来得及说完,楚天箫已是一摆手,也懒得看秦云莫钧最后的下场,径直转身,飒然而去。仿佛今晚不是做了那么多惊人大事,而只是来轻轻摘了片云彩……
然后,轻轻离去。
一脸风轻云淡。
第五十三章宴后暗潮
今晚的秋夜宴很精彩,起伏波澜,攻守数异,看得入席之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今夜,他们势必难以入眠,楚天箫飒然离去的身影,更好似刻在了场间每一人心头,已是挥之不去的记忆。直到许多年后,这一届的天才回忆今晚秋夜宴时,依旧是回味无尽……
……
京都南,相府。
一盏油灯亮着,灯火摇曳。
天色已近黎明,此刻正是最黑暗之时,这盏灯火在黑暗中燃起了一丝光辉,照亮了一个人的脸……
那是一张略带沧桑的脸,看上去虽算中年,但两鬓斑白,亦有皱纹,神色间倒是不怎么显老……
在他身后,有一个隐藏在黑夜中的人影,守卫着这个黑衣男子。
这人,就是莫相。
“元竹,京都秋夜宴已落幕了么?”莫相口气极淡,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已经落幕了。”他身后传来一个幽冷的声音,仿佛幽灵一般,“如您所料,今晚宴主之争着实激烈,最终,还是楚河夺下了双宴主之位。”
“嗯……楚河。”莫相轻轻一叹,“还好和紫衣侯不是一条心啊……”
“相国,此人已有超出掌控的苗头,是否需要属下……”
莫相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必。”
“京都现在局势太复杂,不宜轻动。”莫相继续说道,“此外……天绝楚家,可有消息传来?”
“尚未,不过应该很快就……”
这话还未说完,一道轻微的响动随即传来,而后,莫相身后的人影匆匆一闪,隐隐轮廓再出现时,已是抓了一物在手。
“请您过目。”
“嗯。”莫相轻轻打开,在灯下看了起来……
这一看,便是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莫相长长叹了口气:“楚河已是个麻烦,现今又将横添变数,是得抓紧了……”
“……您的意思是?”
莫相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着眼前的这张密函,片刻后,只手将它搁在灯火之上,不多时便将之烧成了一片灰烬。
“楚家……人才辈出,何日得灭?”
悠悠叹了一声,莫相站起身来,仿佛两旁的白发都多了一些,显得有些苍老。他缓缓摇头,悠悠说道:“本相记得……秋夜宴后,便是大秋试试前历练?今年的试炼地点可已确定?”
“早先便已通下,是在凶荒山脉,而据宫中密报,应该在境内东部,但应不会……过了外围。”
“凶荒山脉么……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了……”
莫相沉吟片刻,摆手道:“让莫衣卫准备吧。”
“出动莫衣卫?可是,楚河那边……”
“收紧人手就是。”
“……只是对付一个败家子,而坏京都布局,相国大人,这……有必要么?”
“……只是一个败家子么?”莫相摇摇头,片刻后,口气坚定,“元竹,你亲自去。”
“什么!”
“嗯?”
“……喏。”
莫相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到门口,推门而出,前往休憩,那道人影迟疑片刻,身影便向外一掠……
……
快马加鞭,诸多策论盛于锦中,鱼贯入了某处堂皇宫殿……
许久之后,宫殿中传来一道雄浑而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
“这等言论……不愧是仲易的儿子……这小子,倒真敢写……”
“有点意思……”
顿了片刻,那道雄浑的声音再度响起。
“高翁,戮仙何时可以回返?”
“禀陛下,”一个苍老的宦官之音响起,“大将军密函通报,欲先夺南蛮一百零八城,以贺陛下寿诞,回返之日,怕要有所推迟……”
“哎……戮仙便是这个性子,今次朕的寿诞,他又要遥寄贺礼,而不亲至?”
“陛下,大将军言,家国为重。”
“呵呵……戮仙啊,朕可真拿你没办法……”那雄浑声音里带了三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