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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站在楼下等周聊下来接她,房卡只能去入住的楼层,她想跨楼层串门,只能打电话给周聊让她来接。
“你没在剧组看姐夫拍戏啊?”
周聊穿着件短袖短裤的花睡衣就下来了,那花型似乎是蜡笔小新穿的那个。
“看了一会儿,热死了。”
房间里就一个空调,给现场几十个人制冷,完全不管用。
而且室内空间不大,人挤着人,坐都没地方坐。
“女人啊……”周聊摇摇头感叹道,“绝情。”
一进屋,周芜就被地上的东西吓到了。
“啧……”
肉眼可及之处全部都是东西,地上隔几步就是一只鞋。
行李箱是摊开的,上面的衣服堆成了小山。
“你们俩真行。”
周芜随手拎了件沙发上挂着的衣服,“这是干净的还是脏的?”
“干净的,干净的,昨天刚晾干。”周聊拿过衣服丢到行李箱上,“那边都是干净的。”
周聊的宗旨,房间可以乱,绝对不能脏。
周芜:“你们俩也收拾收拾,都没法下脚。”
周聊:“姐你还说我,你自己不看看你家里什么样子……”
她们家三个女的,从杨静开始就是懒得收拾房间的人。
婚前找东西全靠翻,婚后找东西靠另一半。
“陆炤会收拾。”
周芜自认现在好很多了,起码偶尔看不过眼的时候会稍微收拾一下,免得某洁癖影帝回来看见乱糟糟的房间抓狂。
两姐妹都换了衣服爬上床,一米二的单人床,二人并排睡着。
“吴队还好吗?那事儿不影响他吧?”
周聊摇摇头,随手从枕头底下掏了个果冻出来撕开,“没事儿,他心里有数。你昨天跟姐夫生气了?”
“算是吧……”
周聊又从床头柜上摸了另外一个果冻递给周芜,“姐,你也知道热搜不是随随便便能撤的,你微博买个粉还几块钱一个呢,何况是把热搜第一拽下来……”
“我警告你啊,你别给我提微博买粉的事情。”
那时候周芜刚开始做美妆博主,工作室发了第一笔工资以后斥巨资买了两千个粉。
贵不贵且先不说,可没挺过一个月就掉光了,而且是一天掉几百个,给她心疼的……
“本来就是白送的热度,你再给撤下来,姐夫那边讨不到好就算了,还得赔。他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可我和老吴心里都过不去。”
周芜嘴里嚼着果冻,果冻里头的橘子瓣酸酸的……
周聊看得通透的道理,她当时却一点儿都没想到。
看周芜那个表情,周聊就知道她完全没想到这一层,“我说你比我大了四岁年纪是不是白长了?”
“你说话小心一点,我比你大三岁零五个月。”
周聊双手伸到周芜胸前,撇撇嘴,“算了吧,跟初三的一样……”
晚上,周芜在酒店餐厅吃了晚饭上楼,洗完澡后就坐在床上吃零食。
嚼了一袋薯片过后,门外响起刷卡的声音。
周芜光着脚就往外跑,陆炤关上门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挂了个一百来斤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陆炤本来以为今天回来以后还得哄一会儿,没想到周芜跟没事儿人一样。
“下午那场拍得有点久。”
“嗯,后来呢,过了吗?”
陆炤无奈地笑了一声,“岑清出主意,把剧本改了。”
把女主打巴掌变成了男二打他巴掌,巫筠那小子可不管什么打疼了打轻了,一上来就扬着手往陆炤脸上招呼,那表情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剧本改了?”
“对,后来我们觉得改了以后反而更好,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了。”
周芜想到了夏微忱兔子一样的眼睛,“你和齐导也温柔一点,她第一次拍戏……”
陆炤:“演技还可以。”
“啊?”
他这是在夸人?
陆炤扬了扬手里的剧本,“所有剧本里要求茫然、害羞、脸红、紧张和不知所措的片段,她都是一条过。”
走到床边坐下,陆炤换了拖鞋,看见不远处的薯片包装袋,他眯了眯眼睛,“晚上没吃饱?”
“对啊,我都快饿死了……”
她点了个炒饭,上来那个量恨不得都没有喂五毛的多。
五毛自从陆炤进门以后就使劲儿地扒笼子,这会儿急得在里头叫唤。
陆炤蹲下来打开狗笼子,将五毛抱出来颠了颠,“好像长大了些。”
“那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周芜倚在墙上,拼命眨眼睛给他暗示。
陆炤把五毛放回笼子里,将周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的也大了些。”
他的目光停留在脖子下面某处,周芜察觉到之后紧了紧浴袍,“不要脸。”
陆炤将狗笼子拎到了外间客厅里,五毛在里头不停地抗议。
“你干嘛?我昨天给它洗过澡,不臭的。”
周芜以为他是嫌弃五毛在房间里有味道,连忙帮五毛讲话。
陆炤:“它还小”
“啊?”
陆炤指了指房间,“少儿不宜。”
第59章
“唔……”
周芜揉了揉眼睛; 觉得颈下的触感不对,似乎不是家里舒服的乳胶记忆枕……
稍稍动了动脖子,她似乎是落枕了,仰着头瞧着天花板不能动。
“陆炤; 陆炤; ”周芜右手在陆炤身上打了几下; “醒醒嘿。”
陆炤捉住她作乱的手; 眼睛睁开了条缝,“怎么了?”
“我落枕了; 动不了。”
“怎么会落枕……嘶。”
陆炤听完想起身; 没想到刚翻了个身,脖子处就传来痛感,像是银针嵌入骨头,钻心地疼; 又动弹不得。
“你怎么了?”周芜此刻只能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
“我也落枕了。”
陆炤把胳膊从她颈下抽回; 缓缓抬手在脖子上按着,想要缓解疼痛。
“我说了你别把胳膊塞我脑袋底下,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这会儿六点,七点半得到化妆间。您要不想个辙; 从哪儿弄个按摩师来?”周芜僵着身子不敢动,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
陆炤咬着牙起身,坐在了床上。他慢慢将身体挪了挪位置; 面向周芜。
“起来。”陆炤伸了手给她。
周芜将信将疑地将手递给陆炤,“你小心点儿,我……啊啊啊!”
陆炤直接一把将人托了起来,周芜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整个脖子跟断了一样歪着头不敢动。
“你混蛋!”周芜深吸了两口气,慢慢开始活动肩膀。
人家的男朋友都是温温柔柔,哄女朋友起床后还得亲亲抱抱。
她的男朋友倒好,刚才拽的那一下,根本就是想将周芜的手臂给拆了。
“脖子不能往哪边动?”陆炤指了指周芜的脖子。
周芜头歪向右边,看不见他,只能使劲儿斜眼。
陆炤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她肩上,“我给你按按。”
“你轻点儿。”周芜放松了肩膀,闭上眼睛。
突然,一声骨骼错位脆响。
陆炤一手扶住周芜的肩膀,一手托住她的脑袋用力往左一推……
“啊嘶……”
周芜眼泪在眼眶里转悠,方才陆炤动手的时候她毫无准备,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你动动看,好点没有。”陆炤双手托着他自己的脑袋,似乎在为接下来某个残忍的动作做准备。
周芜轻轻晃了晃头,“好点了。”
脑袋能转了,只是还有些隐痛。
陆炤见她确实好了不少,便一手扶住自己的一边脸,使劲往边上一摇头……
周芜看他愣在原地不动,忙问他,“怎么了?好了吗?”
陆炤脸上满是绝望,刚才似乎劲儿使大了,不但没掰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歪着个脖子去拍戏,陆炤路上没少被人围观。
本来穿个短袖戴个帽子一点儿都不显眼,可如今脖子歪着,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发现旁边的歪脖子帅哥。
细一看更不得了,居然是陆炤,还是歪脖儿的。
电梯里的人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跟他打招呼。
周芜一手挎着包,一手挎着陆炤,电梯门一开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酒店和拍摄场地隔了条马路,在周芜的强制性要求下,陆炤戴上了口罩。
要不然这歪脖子猴上街太惹眼,怕是二人今天都要迟到。
“陆老师。”
“陆影帝早。”
“陆老师好。”
“陆总。”
“陆总早。”
……
工作人员一路上跟他打着招呼,个个儿都对他的脖子感兴趣得很。
“呦,今天是摇滚style?”齐圳走近摘了陆炤的帽子,“你什么时候戴上帽子了?前些天不知道谁跟我说,走路上没人认识不用戴帽子……”
陆炤站在原地没动,淡淡地看着齐圳作妖。
“你,你这脖子……”
齐圳将帽子戴到了自己头上,还拿旁边摄像师的相机照了照,发现陆炤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落枕了。”
周芜带着陆炤进了化妆间,齐圳似乎对没有攻击力的陆炤感兴趣得很,也紧跟着两人进门。
“诶,你就准备这么拍戏?”齐圳翻了翻通告单和剧本,大声道:“晚饭途中接到电话匆匆离开,你匆匆离开得了吗?”
“剁猪骨并做饭……你剁得动猪骨?”
“帮忙拧灯泡,你能抬头拧灯泡?”
“饭后斜躺在沙发上打盹,哦,这个倒是可以。”
齐圳越看越觉得今天陆炤除了那场沙发打盹戏以外一条都拍不了,靠在沙发上长吁短叹,“你一会儿赶紧去医院看看,最好找那个什么摸骨圣手摸一摸,尽早赶回来最好,赶不回来多出来的场地费反正你给。”
陆炤从镜子里斜了他一眼,“不用,我已经让林皓去找按摩师了。”
齐圳:“那我们就这么等着?”
“拍这个。”
陆炤将剧本翻到了某一页递过去,齐圳低头看了看,“不行啊,这戏你是全程躺床上不用动了,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