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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男人拽住。
她回过头看他,好生按捺着脾气问道,“又要做什么?”
言司远听到初卿薄怒中隐带无奈的语气,心里的火气顿时像被戳了个孔一样渐渐泄了下来,他的脸色慢慢冷沉下去,最终放开了她的手,一句话都没说。
初卿蹙了蹙眉,看着男人别扭的模样,一张俊脸净是寒漠,她偏过头去不再细看,心里却是微堵。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有几秒钟的静默,初卿顿了半响,见言司远始终没有出声,微一咬牙才抬脚拿了睡衣去浴室。
言司远默默盯着初卿曼妙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后面,低下头,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
他刚才在想什么,竟想要主动跟初卿解释嫣儿住酒店的事。
就算解释清楚了又怎样,他跟嫣儿暧昧的关系一直都存在,初卿又不是不知道。
想到这件事,言司远越发烦躁。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舆论也没有消停,再这样下去对言家的名誉也会受损。
用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迫在眉睫,到那时不仅需要宁嫣儿的配合,说不定张媛还会让他带初卿去记者招待会公开身份,没有什么事能比三人同台和睦相处更能说明宁嫣儿的身份。
平息这件事情的代价远比想象中麻烦。
宁嫣儿与他关系匪浅,身份又十分尴尬,初卿跟他隐婚,冠着言氏少夫人的身份本就引人好奇,这两人一旦公开在人前,无异在海里卷起千层浪,说不定还会有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把这两人的身份都扒了出来。
所以这件公关维护还不能马虎进行,势必要策划严谨了,言司远才敢让她们出场。
宁嫣儿深明大义,知道局势只能暂时妥协,虽然委屈了她一时,但他以后不会辜负她一辈子,想必会顺着他的心意配合他。
倒是初卿有些难办,一旦公开,她以后的行动势必暴露在众人面前,包括她的身家都得受到众人的审视,说不定还被她父亲所累,蒙受一些喷子无聊的骂名。
她这么唯利是图,肯定会盘算好所有因素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想到初卿可能不配合,言司远的脑袋就隐隐作疼。
房里安静得异常,初卿进了浴室就没了声响,言司远抿了抿唇,窗台拂过的冷风仿若是那个女人刚才冷漠的目光,凉飕飕地刮到身上。
言司远心里越发烦躁,起身离开了房间,房门随之狠狠甩上。
宁嫣儿刚上了楼,便看到言司远从房里出来,俊脸阴鸷寒漠,明显的不高兴。
他侧着身,沉浸在燥郁的情绪里,竟也没发现她。
言司远没有立刻走开,房门被他甩得很响,楼道里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他却不急不缓地立在门前,像在等待什么回应一般。
半响,他烦躁的搓了搓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挑出一根细长的烟含在薄唇里,点了火,倚在墙边深吸了一口,姿态不羁。
还在楼梯口的宁嫣儿一动不动,很快走廊里的声控灯光没了感应便暗了下去,只剩一点猩红的烟火在黑暗中燃烧着。
被男人夹在指尖的那点猩红没有再移动,言司远似乎在发呆,还出了神。
这场景竟莫名透着些寥落。
宁嫣儿心里一揪,忍不住想象他跟初卿在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里莫名浮出张媛说过的话。
——初卿在司远心里的份量只会越来越重。
宁嫣儿扶在楼梯上的手骤然握紧,指甲都扣进了扶手的雕纹上。
不会的,司远才不会把初卿放在心上。
肯定是初卿因为报纸上的花边新闻跟他无理取闹了,男人才会这么生气。
那个女人明知道她跟司远的关系,却还拿这件事来作怪,明面上帮他们打掩护,但私底下还不是对司远居心不良。
宁嫣儿心里暗恨,见言司远站直了身子,朝着她这边走来。
她立马收了收情绪,佯作无意的跨上楼道,正好跟言司远碰了个正着。
言司远脸上依旧冷峻,对上她的面容也没有半分的缓和,只是脚步顿了下来,随手将烟头掐灭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灯光下,宁嫣儿柔美的小脸微微仰着,越发妩媚动人,她仔细打量着男人的面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跟初卿吵架了?”
言司远拧了拧眉,很快反应过来,声音没有起伏的问道,“你听到了?”
他没有否认,宁嫣儿顿时心里一紧,“是啊,你甩门声可大呢,幸好张姨回房间休息去了。”
言司远点点头,没有说话的心思,但见宁嫣儿满目凝着的关心,心里一软,还是缓和了情绪跟她交代了句,“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正要绕过她,宁嫣儿却紧跟着后退一步,拦下了他。
女人的水眸灼灼的望着他,里面有焦灼紧张,还有期待。
言司远像被下了咒一般,脚步牢牢钉在原地上,他抬起头,看着宁嫣儿固执的神色竟有些恍惚,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了?”
宁嫣儿上前一步,伸手搂住了男人的劲腰,将头轻轻贴在言司远的胸膛上。
正文 第91章 心下有些不满
这亲昵的一幕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拉长了暧昧的气氛。
两人相依的影子在灯光下影影绰绰,印在楼道里。
旋转楼梯里,张媛踩着那影子恨不得将其碾碎,心里把能想到的骂名都安在了宁嫣儿身上。
这小蹄子竟然在她家就明目张胆勾搭起她儿子了。
要不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要交代言司远他们,也不会急冲冲的上来看到这一幕。
乍一听到宁嫣儿的声音,张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下一秒便是自己儿子低沉的声音,差点没让她绊倒在这楼梯上。
她早就怀疑他们有猫腻,也不知初卿是真没发现还是在帮他们打掩护,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两人私底下已经在一起了。
见宁嫣儿这主动劲,自己儿子还硬生生受了,张媛能怄出一口老血来,这两人动作的契合度显然不是一日两日培养成的,看来早在她眼皮底下暗度陈仓了。
张媛扒在转角的楼梯,尽量矮低了身子,这个角度他们看不到她,她却轻而易举的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言司远宽大的胸膛和温热的体温都让宁嫣儿留恋,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刚吵完架,言司远刚才冷硬得像块铁石,连眼里都透着疏离和冷漠,注视着她时依旧没有褪去,仿佛是道天堑划在两人之间。
宁嫣儿不喜欢这样的距离感,只有此刻将他拥在怀里,她才觉得两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她埋在他怀里,瓮瓮说道,“初卿是不是不满我们的关系给她造成麻烦了?”
他们的关系一旦浮出水面,初卿也会被迫曝光在众人面前,尽管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但人们对她的非议也会与日俱增,这样高调的生活却不是她想要的。
言司远垂在身边的双手握了握,终究没主动揽住女人的腰。
没听到男人吭声,宁嫣儿目光一深,继续说道,“她既然一开始就冲着做你妻子来的,就该知道冠着这个名号要承受什么样的压力,总不能光享受也不付出吧。”
张媛一直竖着耳朵,听到这里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
看来自己儿子还跟宁嫣儿交底了,连初卿的身份也透漏了出去,这瞒了她可真不少。
她还说宁嫣儿是跳梁小丑呢,现在看来,人家还把她蒙在鼓里当猴子耍呢。
想着,张媛气到能活生生将扶手上的雕饰抠下来一块。
宁嫣儿说的俱是事实,但言司远听着心里莫名一刺,不舒坦的感觉扫荡着全身,他微微扭了扭肩膀。
“反正她想法设法当上了你名义上的妻子,只管老实守着本分就好嘛,偏还要如此多事管这管那的话,也不怪别人对她厌烦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还隐隐透着几分自得。
宁嫣儿知道言司远对初卿一开始便是不喜的,只因那女人一开始就不洁身自好设计了他,现在她就是要勾出言司远最深恶痛绝的回忆,让他对初卿又再次厌恶起来。
话语一落,言司远就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宁嫣儿面露欢喜,以为男人要将自己搂紧,却没想到,言司远猛地将她推开,她还有些猝不及防,瞪着眼愣愣地看着他。
言司远面色铁青,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几分狰狞。
刚才女人的话就像无声的巴掌揩在他脸上,勾起了他刚才也是这样对初卿自以为是的想法,结果事实证明,全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跟宁嫣儿的事,初卿压根就不在意。
而她跟莫清的事,连言司远都不想承认的是,他自己在意得要命。
即使听着宁嫣儿说的话,他脑海里还是会忍不住想象初卿从浴室出来后会不会捧着粉碎的手机伤感,会不会找机会跟那男人联系……
这些想法将他脑袋灼成一片焦土。
宁嫣儿看着言司远难看的面色,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让言司远回想起了初卿一开始最卑劣的样子,这个男人还是会忍不住对那个女人的厌恶。
哪有什么日久生情,初卿从一开始用错手段就注定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宁嫣儿心里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还露出了几分紧张情绪,仔细盯着言司远。
“司远,你怎么了?”
言司远在原地定定立了一会儿,头上的灯光晃得他眼疼。
他揉了揉额头,转头看向宁嫣儿,“抱歉,刚才有点头晕,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们下次再谈。”
说完,不待宁嫣儿回应,言司远就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去到走廊尽头的书房里,好像怕有洪水猛兽追上来的。
其实他房间里也有书房,但更像个休闲的读书间,初卿喜欢赖在那里看书,仰躺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