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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年轻的神帝，应该春风得意，应该傲气冲天，为何伤感？
人们诧异。
几十米外的木屋前，花飞玥、花飞宇也在凝视沈浩，沈浩的歌声以及表达的情感，同样刺中姐弟俩的敏感神经。
花飞玥瞥一眼花飞宇，幽幽一叹，道：“我想，无道所背负的责任，所经历过的人生，远比你我沉重的多。”花飞宇深以为然点头。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故弄玄虚？
石头城。
宏伟的城墙，各种古老建筑，以及一条条街道，都是由精心打磨过的褐色巨石砌成，因此被称为石头城。
实际上，一圈圈城墙、一座座古建筑、纵横交错的古老街道，构成了一座巨大的法阵。
姜族地盘上，最古老的七座大城，莫不经过先贤巧妙设计，藏着玄机，石头城便是其中之一。
亿万年来，十七氏族和平相处，石头城这座大阵从未被开启，而今，不得不开启，以免毁于这场大战。
大阵运转。
别说准神帝，几位神帝瞅准机会，联手一击，未能撼动石头城，震惊雷族为首的九族联军。
石头城的高墙上。
十多姜族元老都如释重负，继而大笑起来，启动大阵之前，他们心里没底，不确定能否抵御强敌。
现在，他们心里有底了，无所畏惧。
以姜族为首的七族联军，依托石头城厮杀，占尽优势，一旦遭遇危险，及时退入石头城就可避免死伤。
以雷族为首的进攻方，强者不断陨落。
此消彼长，即使雷族等氏族在强者数量上占据优势，也很难撑到最后。
九族，九位大能，齐聚石头城东南百里的绝峰之上，商议如何化解这不利局面，最终决定分兵攻掠。
踏平姜族所有村寨。
让姜族每一寸土地染血。
这便是九族分兵攻掠的目的。
石头城的高墙上，姜族元老看着一拨又一拨强敌撕裂虚空离去，并未得意或认为战胜对手。
兴师动众的雷族哪能这么轻易罢手。
敌方大能盯着石头城，姜族元老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九族联军一片一片消失。
“他们要去哪？”
几位姜族元老几乎同时发问，面面相觑，既迷茫又紧张，不怕与强敌血拼，就怕被动应对。
被动应对，得慢半拍。
你死我活的大战，慢半拍有时候意味着惨败乃至毁灭。
就在这些姜族元老心慌意乱之际，一拨又一拨强敌分散到各处。
一座依山面河的幽静村寨，原本远离战场，人们继续以往的宁静生活，虚空裂开，数以百计的敌人冲出。
这些敌人，俨然凶神恶煞，无论是老弱还是妇孺。
“娘……”
一个站在家门口的小女孩看着母亲被格杀在不远处，哭喊着扑过去，杀死女孩母亲的雷族战士一脚踹飞扑过来的小女孩。
小女孩摔在远处，奄奄一息。
踹飞小女孩的雷族战士移形换影，出现在小女孩身边，狞笑着抬起脚，踩爆小女孩的头颅。
类似惨剧，在这座村寨不断上演。
这一日，无数村寨血流成河，仿佛传说中的地狱。
这一日，姜族几百万老弱妇孺惨遭屠戮，在这场血腥劫难中活下来的幸运者，屈指可数。
这一日，姜族繁衍生息亿万年的广阔地域，几乎完全陷入动荡，乱象纷呈，如同末日来临。
宏村也未能例外。
两位大长老死在宏村外。
雷族哪会善罢甘休，雷族大长老雷啸，姚族大长老姚广文，吕族大长老吕道明，联袂现身，可见多么“重视”小小的宏村。
三族大长老身后，还站着几位准帝，数十位神王。
“该来的，终归会来。”
盘腿坐在木屋屋脊上的沈浩似笑非笑瞧着傲立虚空的三族强者，一直守在宏村，就是在等他们。
此时沈浩也在心里庆幸，重新布下数道禁制护住宏村，免去了后顾之忧，他可防守厮杀。
之前在准帝境，他都敢硬撼雷鏊，如今他更不怵对手，哪怕以一敌三，亦无所畏惧，至于其他准帝、神王，不堪一击。
姚广文冷笑道：“看来这小崽子真觉得自己能无敌于大荒……”
吕道明眯眼盯着沈浩，没吱声，在这尖嘴猴腮其貌不扬的老头看来，能在渡劫时坑死雷族一位长老，绝对不好惹。
雷族大长老雷啸的心情颇为复杂。
沈浩除掉雷鏊，雷啸为此窃喜过唏嘘过，却又恨沈浩一再羞辱雷族。
眼下，轮到雷啸直面一再创造奇迹的沈浩，心里没底，就算三对一，未必占得百分百胜算。
即使赢，三人联手，也不光彩。
雷啸神色变幻不定。
屋脊上。
沈浩冷笑着起身，准备以一敌三，突然莫名心悸，不安，这是直觉在向他示警，他不禁皱眉。
直觉示警，往往得出事。
沈浩凝神感知这片天地，想找出内心不安的缘由，最后他凝望苍穹，想到一句话“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一定有一个大能盯着他，可能随时出手要他命。
大能。
半步天尊亦或是天尊？
沈浩心念电转，琢磨对策。
雷啸、姚广文、吕道明以为沈浩凝神望天，是故意无视他们，羞辱他们，仨老头缓缓握拳，处于爆发边缘。
显然这三个老家伙不晓得沈浩为什么凝望苍穹，这也反应出他们的修为境界，不如沈浩。
“死到临头，尤不自知！”
姚广文忍不住，率先发声。
沈浩听了姚广文的话，移动视线，盯住姚广文，缓缓道：“少说废话，有种就过来杀我。”
“你……”
姚广文脸色铁青，能感觉到宏村布有重重禁制，此时出手，多半徒劳无功，丢人现眼。
“不妨告诉你们，今天我等待的敌人，不是你们。”
沈浩故意这么说，刺激不知在何处的危险存在，见姚广文雷啸吕道明面面相觑，又大声喊：“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吕道明下意识东张西望，想知道沈浩在说谁。
“这小畜生分明在故弄玄虚。”姚广文此言逗乐沈浩，又不是唱空城计，至于故弄玄虚？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第一秘境
姚广文以为沈浩故弄玄虚。
吕道明、雷啸则皱眉凝视沈浩，觉得沈浩不像故弄玄虚，也没必要故弄玄虚，这么瞎嚷嚷几声，既不能壮胆，更不能退敌。
开玩笑？
这种可能性同样微乎其微。
“好歹也是接近天尊的存在，想必在大荒威名赫赫，现在却藏头露尾，难不成害怕我这毛头小子？”
沈浩继续激将，不找出心中不安的缘由，后患无穷。
“哈哈哈……”
尖锐笑声回荡。
与沈浩对峙的三族强者都是一愣，笑声响起前，他们压根感知不到还有这么一位强者盯着这里。
姚广文老脸通红，很尴尬，很懊恼，不等沈浩说啥，这恼羞成怒的老家伙先气势汹汹吼一嗓子“什么人？”
与姚广文并肩而立的雷啸脸色变得很难看，慌忙给姚广文使眼色，心里暗骂……这丫真是猪队友。
一道白光破开苍穹直抵地面。
白光淡去，穿着一袭白衣雪白长及腰的俊美男人显现。
看容貌，此人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颜值不逊于沈浩，只是比沈浩多了几分阴柔气质，说的直白点，就是有点娘。
“呃……”
姚广文瞧清楚是谁，差点吓尿，惶恐下跪叩首，堂堂神帝，姚族大长老之一，竟战战兢兢。
“师尊……”
卑微行礼的雷啸，这么称呼白衣男人，出乎沈浩意料，沈浩以为这哥们儿是雷族的族长。
雷族族长，雷玄羽，半步天尊，而此人背后，也浮现银色光环，类似于佛族大能背后的佛光，又叫道光。
这貌似阴柔的家伙，能凝聚出道光，起码是半步天尊，不是雷族族长，那又是何方神圣？
沈浩皱眉盯着白衣男。
“小子，你很不错，勾起本座爱才之心，现在，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拜师，本座既往不咎。”
白衣男笑着凝视沈浩，要当众收沈浩为徒，雷啸惊愕，姚广文、吕道明难以置信恍惚。
“你是？”
“本座，雷族太上长老，雷化羽。”
“雷化羽……”
沈浩盯着对方，呢喃，略显迷茫。
这个名字，沈浩很陌生，没听过，宏村人从未提及。
雷化羽，确实是雷族太上长老，而且还是雷族长老的亲哥哥，一心修行，不问俗事，不被外人所知。
“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雷化羽再次问沈浩。
“师尊，他害死两位大长老，成千上万族人死在他手里。”雷啸硬着头皮弱弱提醒雷化羽，不想仇敌变师弟。
“为师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雷化羽冷冷瞥一眼雷啸，雷啸心惊肉跳，赶紧叩首，连说不敢。
“我已经有师父，哪怕有朝一日你修为超越天尊，也没法跟我的师父比。”沈浩笑意玩味，想到死了亿万年的姬九。
姬九，封印玉矶的终极大能，曾以一抹残留亿万年的执念，强收沈浩为徒，所以沈浩不算胡言乱语。
“看来你是想死。”
雷化羽眸光变冷，先前听说沈浩还未成年就迈入神帝境，便按捺不住爱才之心，前来收徒，却碰了钉子。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到目前为止，还没谁能做到这点。”沈浩仍似笑非笑从容直面雷化羽。
这种时候，害怕，恐惧，没什么用。
雷化羽眯眼，杀机毕露，一时间风起云涌，冷风透过沈浩布下的重重禁制，使沈浩遍体身寒。
如意玉葫芦并未帮沈浩抵御雷化羽的杀意，说明半步天尊还不足以激活姬九留下的至宝。
雷化羽的杀意，能一下透过他布下的重重禁制，搞得他颇为不适，像是有无数把冰冷尖刀在割裂他的身体。
逃，为时已晚。
战，凶多吉少。
沈浩陷入两难境地之际，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