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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白抓狂的问话,让男人的态度更是尖锐。
“我也不想啊,可是当时她就坐在车后面,一直说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我不了解情况,一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人追杀一样,踩着油门就跑了出去。路上,米亚无数次用这样的话,让我不停加速,加速!”
男人的解释,让慕月白眼神之中的深邃,更是深得见不到任何的情绪。
“可事实上你要是回头看一下,就发现他们没来!”慕月白的提问,将男人仅存的一点容忍,都消耗殆尽。
“呵呵,你以为我没回头看?我回了!真的回了!可是我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皮衣的男人,站在茅屋的方向,看着我们。我的神魂都被吓跑,整个人只知道开车开车。”
男人的这番解释,没有任何作假。
当初那个男人,将他的三魂七魄,活生生的吓掉了一魂两魄。
“所以最后你们逃走了?”
“对啊,逃走了。我还安慰米亚,让她不要太难过。”说到这里,男人更觉得讽刺。
来之不易的关心,换来的却是米亚疯狂透顶的报复。
“随后到了市中心,她在地铁口下了车,说是要去散散心。我不觉有他,所以就让她离开了。可我不知道,在她临走之前,在我的车里扔了一块血布。”
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布。
“就是这个。二少爷你可以看一看,她的心肠究竟有多恶毒。”
男人把血布递给了慕月白,让他擦亮眼睛,好生判断米亚的好坏。
慕月白一接过血布,就觉得重愈千斤。如果这真的是米亚扔在出租车上的,那就意味着这块血布上带有米亚的指纹。
他捏紧了血布,想要毁灭她的每一个痕迹。
可是男人不愿意。
男人抢过了血布,将它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放进去之后,还拍了好几下,他才是放下心。
“我昨天本来在家里好好的看电视,可是当我听到在警局工作的哥们说,警局已经开始着手公布通缉名单了。我心中害怕,急忙把出租车给洗了一遍。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在角落里的血布。”
“然后把这件事情从开始到结尾重新想过,我才反应过来,我被耍了!而且被耍得很凄惨!”
男人凄厉的语气,仿佛往其中加入了太多的苦难和不满。
在一旁一直听着的夏冰倾,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如果只是单单凭借一块血布,你应该不会知道是米亚陷害了你呀。况且在茅屋发生的那段经历,你怎么能判定一定是假的?你不是看到了男人吗?”
夏冰倾接二连三的问题,没有让男人乱了阵脚。
本就是真实存在的真实故事,为什么一定要思虑再三才回答呢?
“因为……我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假的啊……”男人悲怆且难受的口吻,让夏冰倾陷入了沉思。
“什么意思?”慕月森不愿意思考,直接让男人说出答案。
“因为当时我回头看时,发现男人穿着一身皮衣。不知道为什么,就总觉得那身皮衣很熟悉。再加上那时候一阵大风吹过来,男人居然直接倒了下去。我那时候相信,是因为米亚一直在解释催促。而我怀疑的原因就是,那件皮衣实在太熟悉了。后来我才想起,那分明就是米亚去的时候穿的外套。”
“所以,你们懂了吗?”
男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完了。随后,他就双手抱胸,等着大家的问题,或是怀疑。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四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对这个情况产生疑惑。
为什么?
“你们都不意外吗?毕竟从米亚的表面看,她的确不是会残忍杀害生命的女人!”
慕月森和夏冰倾不约而同的摇头。
“我们早就猜测到了。今天来这里,也只是想找证据而已。所以你要是愿意,就来做我们的证人。我可以发誓,我保你一辈子安然无忧。”
第五百四十一章:不要企图来感化我!
慕月森的话才说完,男人就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你是要我死吗?”男人愤怒。
“如果你不去作证,米亚早晚会知道你在这里。到时候,你可能就真的会死了,”慕月森口气薄凉,顿了一下,又从薄唇里冷幽幽的吐出几个字,“而且还会死的很难看!”
男人惊得站在原地,浑身僵硬,久久无法动弹。
他心里很清楚,这并非恐吓。
他不安的眨眨眼睛,为自己的胆小找着借口,“只要你们不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
慕月森轻扬嘴角,弧度充满了讽刺,“我们为什么替你保密,再说,就算我们不讲,米亚也会为了斩草除根,而找遍每一个可以找的角落。你觉得,你更狠一点?是我们?还是她?”
慕月森没有半点吓唬他的意思。
“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吗?”男人望着慕月森的眼睛,神情很是犹豫。
慕月森点头,阻截了男人所有的退路。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三少爷,那我……”
“你不准作证!”慕月白声音透过稀薄的空气,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声音平静而坚定。
慕月森瞥向他:“慕月白,别自欺欺人了!”
“我没自欺欺人!慕月森,是你疯了——”慕月白说着,脸面涌上一阵怒意,“米亚被你被夺走了那么多东西,你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到现在,你还想让人去害她吗?慕月森,你疯了!”
慕月白的话,只得到了慕月森淡漠得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
“你到现在还认为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吗?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血淋淋的摆在你的眼前,无论是冰倾还是我,无数次以为我们可以让你清醒。可是我们错了,当一个不想醒来的时候,谁都叫不醒,因为他压根不想面对现实!”慕月森的口吻,隐藏了太多的无奈和遗憾。
空气,停滞了!
慕月白眸中震动。
爱情这个东西,它甜如蜜,也毒如砒霜。
而米亚,就是藏入了慕月白心底的一剂砒霜,时间愈久,就愈是狠毒。
他笑,显得冷而寂寞,“从米亚被你亲手送去美国疯人院的那一刻,我就不再相信你了,永远不会!”
慕月森彻底放弃与他交流。
某人已经中毒太深,深到自己不愿意再忍受他的愚蠢。
“你要是执意那么认为,那就随便你吧。人证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要是你相信米亚,就告诉她吧。在法律和证据面前,我相信米亚会无所遁形。”慕月森说完,就准备带着男人离开。
男人虽然有些抵触,可想着米亚到时候的疯狂,还是认命的跟上了慕月森的步伐。
萧茵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看慕月森走了,忙拉着夏冰倾走。
夏冰倾走了几步,看了看慕月白,停下步子对萧茵说,“你先走!我马上来。“
“你还要干嘛?”萧茵不放手。
”放心,“夏冰倾拿下她得手,“我跟慕月白说几句就出来,很快的。”
眼看着慕月森走出好远了,再不走可要自己一个人走了,“好了,我不管你了,你快点,我先出去了!”
说着,她就跑了出去。
夏冰倾转身,往慕月白那边走。
她本不想再理他了,可心里有很多话不吐不。
来到他的面前,她站定,抬头注视他的眼睛,“慕月白,你为什么总是放弃相信你的亲弟弟呢?难道他就这么不可信?”
慕月白抿紧了嘴唇,没有看她。
亦,没有表情。
他沉默着,仿佛一个孩子,固执的把自己封在漆黑的箱子里,不想听,也不想看。
夏冰倾见他还是如此这般,轻叹,“该说的话也说腻了,如果你还要是决议站在米亚那边,那么就是彻底与我们分裂了。等米亚被判罪后,你也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与你曾经决裂的人和好。慕月白,即使是那样,你也在所不惜是吗?”
她看着他,多么希望他能够在此时不再一意孤行。
慕月白深深呼吸,闭上眼睛,“你走吧!”
夏冰倾能看出他内心在挣扎,赌一把的继续说,“其实你心里是知道的对不对?这么多的证据摆在你的眼前,我不相信你完全瞎了。慕月森说的对,你是一个叫不醒的人,你在自己欺骗你自己。”
“我让你走——”慕月白眸中染满了黑色的浓雾,像是将人撕裂般的凌厉。
”你怕了?”夏冰倾没有被他的目光吓退,反而更加的向前一步,用清亮的眼眸逼视他的凌厉,“承认吧,米亚在你眼睛里早已经漏洞百出了。你如此三番几次视而不见,甘愿当傻瓜被她控制,是你因为你爱她!“
“住口!”慕月白扣住她的瘦弱的双肩,捏的指尖发白。
她在一点点摧毁他的心智,摧毁他,努力去维持,去拯救的回忆.
夏冰倾忍着痛,继续一字一字的吐着,“你明知道她对你的爱是假的,明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明知道她爱的慕月森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你,可你却不敢去面对,慕月白,你是个懦夫!”
“住口,不要再说了——”慕月白脸色煞白,仿佛要将她拧断。
“你是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条可怜虫!”
夏冰倾不怕死的不断刺激他,一点点的撕开他的心。
终于——
“我让你闭嘴!“慕月白失控了,将她推远。
夏冰倾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墙面上,痛的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慕月白的瞳孔里,满是夏冰倾痛苦的小脸。
心里,蓦然一紧。
就像有一双手用力的扼住了他的心脏,一丝丝的痛从指缝中游出来。
”冰倾——“
他蓦然从狂怒中清醒。
”你只是不想辜负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光,现在的米亚,其实是你很讨厌的样子。但是你为了心中那近乎变态的执着,所以一直劝说自己,麻痹自己,傻瓜,你真是个可怜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