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气中仿佛还有那股淡淡的芬芳,脸颊的余温未退反而灼热了起来。
*
这么一来,段续笙自然不会再到主屋去睡了,便又搬了被子枕头回西屋,下人们一瞧这架势,便觉出这夫妻俩又吵架了,这才好了几天?
下人们都是眼明心亮的,这广宁王府里到底谁是主子一目了然,便把段续笙撇在一旁全去伺候广宁王妃了。
段续笙趴在门框上看,湛亦回来以后,下人们是端茶送水做夜宵还带烧热水,忙得热火朝天,而她这里呢?冷枕冷被冷房间,喝茶没有、洗漱没水、连个关门的都没有,她是心凉如斯啊……
在心里骂了一番这些势利眼的小人们,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打了盆凉水洗漱,狠狠地洗了一番嘴唇,直到洗的疼涨得难受才停了手。
腹诽完了,拉被子睡觉,内心受到伤害的段王爷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转日一早醒来,段续笙醒了神,她有个优点就是没有隔夜仇,有气睡一觉便消了,这会儿心里后悔了起来,她昨晚怎么就不忍一忍呢?她现在在湛亦手底下讨生活,自然是要逆来顺受,再者说了,湛亦算她什么人啊?瞧不起她就瞧不起她呗!她生个什么气啊!而且“她”也是女人,亲一下有什么了?搞得像是被男人夺去了贞操似的……
她赶忙套上衣服想去看看湛亦走了没有。
哐!
段续笙刚下地,腿被旁边的椅子撞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昨夜点的蜡烛居然还剩了一半多,往常她睡前点完蜡烛,转日醒来都是快要燃尽的,难不成昨夜点的蜡烛比较粗?
段续笙没多想,快步走到门边,隔着薄薄的一层窗纱,她看到湛亦那屋的门正好也开了,穿戴整齐的湛亦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心里一慌,赶忙蹲下,冒了个小头去看。
她看到湛亦看向她房门的方向驻足在原地很久,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她”忽然抬步向她的方向走来,段续笙心里突然砰砰直跳,湛亦是来找她的吗?
随着湛亦越来越近,段续笙吞了吞口水,琢磨着要不要先一步开门出去,谁知还剩个不到十步的距离,湛亦站住了脚,然后……转身走了。
“她”怎么走了?“她”不是要来找她的吗?段续笙搞不懂湛亦的意思。
其实湛亦的意思很简单,他本来想和段续笙解释一下,不愿和她因此结怨,但又细想了一番,以他们的关系还是就此结怨不相往来的好,免得暴露了自己,便又离去了。
段续笙可就纠结了,一上午都在琢磨湛亦是个什么意思,直到下午来了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黑成了一个色,方脸剑眉一脸的不苟言笑,两人道:“属下湛西(湛东)叩见广宁王。”
姓湛?湛亦的人?
段续笙有点不明白了:“你们是来……”
两人洪亮回道:“属下受王妃指派来保护王爷!”
换人了?
“许巍和文宸呢?”
湛东道:“他们二人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办,王妃让我与湛西今后保护王爷左右。”
将许巍、文宸二人换成了自己的亲卫,湛亦这是从今以后要对她严加看守的节奏吗?他们这就掰了?冲动果然是魔鬼……
好不容易和湛亦缓和的关系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段续笙是悔不当初!
下午,她照旧去与络腮胡子下棋,只是这次两个护卫站的有些近,而且和他们的主子一般不好对付,果然是亲了个亲的亲卫!
因此,她便不敢和络腮胡子瞎说,苦着一张苦瓜脸专心下棋,但还是盘盘都输。
络腮胡子同志,你这样是不对的,让你的对手总处于下风,不给点甜头,人家以后就不愿意和你下棋了!
听着她唉声叹气,络腮胡子也下不下去了,道:“王爷心不在焉还是不要下了。”
“哎……”段续笙叹了口气,冷不丁道:“你和你婆娘吵架吗?”
络腮胡子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王爷和王妃吵架了?”
昨个还信誓旦旦说她和媳妇处的好,今日怎么能承认关系破裂了呢?
段续笙打起精神道:“胡说!我和我媳妇可好了,不和你下了,我去看我媳妇了。”说罢扔了棋子站起来,还真打算去看湛亦。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湛亦是必然不会来找她了,那她就继续去贴“她”的冷屁股,谁让她是“男人”呢!
有过一次来访,这次又是湛亦亲卫带路,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湛亦屋子的时候也没想到过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湛亦和卫柏余在做什么?这是在给她戴绿帽子吗!他们不知道这种事要关好门才能做吗!
☆、第14章 王爷这是不对的
第十四章
只见,卫柏余正站在案桌旁,而湛亦坐在案桌前,一只手紧紧揪着卫柏余的衣领,促使他只得弯下腰与“她”脸对着脸,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一寸,卫柏余面上是一脸的诧异,而湛亦仰着头面部表情也挺纠结,这明摆着是不正常的节奏啊……
这真不能怪湛亦,湛亦二十五年的成长经历,即复杂又简单。
复杂的是,他的人生阅历太丰富。从出生便男扮女装,还要跟着父亲上战场,经历大小战役、生死存亡不计其数,从女娃到女王爷实在传奇,练就现在不苟言笑、处惊不变,没了很多正常人的感情。
简单的是,他的感情经历太简单。对男子,他要避嫌,就连从军住军帐的时候都是独身一人,而且大多男子对他的样貌都是嗤之以鼻的,更别提情情爱爱了;然而女子呢,他更要避嫌,玩不到一起是一回事,跟她们在一起他总是被嘲讽的对象,对于女子的尖酸刻薄生不出好感,连湛亦也曾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和情|爱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横空出世的段续笙,成了他人生的意外,“他”有女子般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又有男人好爽豁达的性情。“他”是怕他,但只是针对身份不是他这个人,“他”不嘲讽他“女生男相”,不在意他舞刀弄枪,更不在意他是不是个无人敢娶的“母老虎”。而且,“他”还很有才华,会做饭、会医术、会弹琴、会唱曲、会念诗、还很体贴人……总而言之“他”是湛亦的意外。
所以,昨日那一场意外,乱了湛亦的心,他不反感,甚至夜里做梦的时候又梦到了“他”,他很少做梦,因为他的梦中无疑不是血腥的战场,从未有过这种旖旎的场景,他有些慌神了,除了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他很久没有这样慌过了。
结果,便是眼前这一幕,他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琢磨着卫柏余是他的老熟人了,他意外亲近他一下,他还会像对段续笙一般牵肠挂肚吗?
只是才刚靠近,他就被卫柏余脸上的胡渣恶心到了,再然后就被段续笙撞见了。
他看见“他”,竟有种被当场被“他”捉到了他丑陋的一面一般慌乱,赶忙推开了卫柏余,想开口和她解释,但张了张嘴,他又不知如何去说。
段续笙眨了眨眼睛,收起自己要掉下来的下巴,心想:湛亦果然是个豪迈的女人,对男人都是直接揪过衣领就上的,铁血真汉子!佩服……佩服……
她将迈进门的脚缩了回去:“不好意思,门没锁……我啥也没看见,告辞!”说罢一溜烟跑了,生怕多看一眼被湛亦灭了口。
湛亦下意识的起身追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站住了脚,他为何这么急着跟段续笙解释?
湛西跟段续笙走了,湛东没走,他等着向王妃汇报王爷今日的情况。
湛亦将目光从段续笙的背影上收了回来,对湛东招了招手,问道:“王爷是来做什么的?”
湛东闻言不大好意的咳了一声:“王爷说……他想您了,想来看看您……”
呵呵,这怎么可能?不过是段续笙随口应付护卫的。
可湛亦听了心中却五味参杂,他知道这一定不是真话,可只是听听他沉重了一天的心轻了一半,起码段续笙还想见他不是?
卫柏余刚才也被吓到了,他以为湛亦是女人的时候就对他没有半点绮靡,知道他是男人那就更不可能有了,可湛方才亦愣着愣着神突然揪过他的领子去,还离他这么近,可是把他给吓到了,还以为他着了什么魔。
望着湛亦凝视段续笙离去的眼神,他大概明白他着的什么魔了。
卫柏余拍了拍湛亦的肩:“你这么下去不行啊,见识一下真正的女人吧。”知道女人的滋味,湛亦才不会走进迷途。
湛亦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回去了。”然后转身进屋。
*
到了饭点的时候,犹豫来犹豫去的湛亦还是回了广宁王府,他先去了厨房,没看到一边唱曲一边烧饭的段续笙,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落,他再去了饭厅,里面寂静无声,他以为段续笙不会在里面,可是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惊讶了,段续笙和一桌子的菜正等着他。
段续笙看到他也显然很惊讶,站起身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不回来了呢,正在愁着一桌子的菜怎么办呢,你没吃吧?”
即便是惊讶,他面上的表情也并不多,面色如常以后,摇了摇头,坐到了段续笙的对面,低头看向一桌子的菜,热气已经没有了,却一口都没动过的样子,段续笙似乎等他有一段时间了。
从未有人如这般,准备好了饭菜等他回家,湛亦心中忽然有种什么沸腾起来的感觉。
湛亦虽然没说话,但理她就不错了,段续笙拿了筷子和碗递给他:“吃吧,都快凉透了,我还以为你会和平常一样的时间回来呢。”
“他”的语气就好像昨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湛亦从那双白皙的手上接过碗和筷子,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回道:“有些事情耽误了。”
段续笙听他回话,心里松了口气,替“她”夹了道菜,乐呵呵道:“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回来了呢,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解释一下,昨晚……我是怕你尴尬才去西屋睡的,你能明白吗?”所以她真的不是闹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