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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三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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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侯希逸,他们最关心的自然是皇帝在长安那边对政局人事的安排。
  侯希逸何等历练,自然不会作明确的答覆的,他在上皇那儿也只是奏禀说:“圣上孺思殷切,一心只想迎归上皇圣驾,以尽孝思。”
  问到他对於政事,侯希逸更滑头了:
  “圣上虽已在长安临朝,但一切都未安定,也不敢擅作决定,总要等上皇回驾後,请示後才能定局的。”
  这表示皇帝多少是作了个底案的,只不过再要向上皇请示一下而已。
  对上皇而言,心中十分安慰,儿子毕竟还是尊重他的。
  他的地位,仍是高高在上,可是其他人却不那么痛快了,有些人所担任的职务是随著皇帝而进退的,明知一定会换人,心中倒也踏实些。
  只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儿,心里最是焦灼,他们不知道自己回去,是否还能保住原缺。
  当然——
  他们追随上皇,忠贞不二,多少有点酬庸,不致於将他们一脚踢开的,但是由热而凉,况味究竟不同,这些人最关切。
  他们不够资格去跟侯希逸套亲近,韩宏是侯希逸最亲信的人,参与他幕中机密决策,甚至有相当的影响。
  而侯希逸这次因缘际会,执掌军机,是皇帝驾前第一亲信,将来入阁拜相,是毋庸置疑的,韩宏既参与一切机要,自然是知道内幕消息的。
  所以那些人纷纷地向韩宏探询,以前对韩宏趾高气扬的,现在都低声下气,想尽方法来套近。
  韩宏因为得了侯希逸的吩咐,对那些探询一律推个不知道,说自己参赞的是军务,政务毫不清楚,而且自己也未回长安,一切更不知道了。
  这种说法也没错,事实上关於朝中人事,大都未定,新皇帝手中当然有批人,但职份上名义仍是在太上皇身边的这些挂著,要换掉他们,就必须要跟太上皇商量,有些人老成持重,仍须借重,也势必要取得上皇的同意和指示。
  当然——
  韩宏心中多少是有个底子的,事实上侯希逸在拟定计划时,也经常找韩宏斟酌商量,那些人往昔政声如何,在百姓心目中口碑又如何,韩宏是最清楚的一个,因为他未第之前,就是个名士,交游又遍及三教九流。
  韩宏论人论事绝对公平,而且看人看事,也有特殊的见解,很受侯希逸的重视,摘录重点,做成条陈,而且有很多是在进谒上皇,密谈时就做成了决议的。
  那也是皇帝的委托,因为跟上皇会见後,势必要谈到这些问题的,那时若有争执,就伤了父子的感情了。
  皇帝是很尊敬上皇的,但是对上皇用的这些人却有点难以同意,因为上皇喜好的是风花雪月,是个十足的太平皇帝,所用的大臣也就是同样的习性,只事铺张,不务实际。
  皇帝是决心振作一下,但又怕伤了君父之心,也要苦心先解释一番,这在在都要先行沟通的。
  侯希逸精明、果干,善於言辞,态度圆滑,手段灵巧,在上皇面前,也颇为受重视,所以才特地遣他去迎驾,也是希望能先达成一些协议的。
  侯希逸能说话,但是这种说话可不能光凭口才,还必须要有内容,有时更必须著重数陈利害,引经据典,侯希逸是军功世家出身,可没有在书堆子里钻过,他门下幕客虽多,但事关重大,不能找太多人参赞,因此韩宏成了他最倚重的人。
  因此,接到上皇之後,韩宏顿时忙碌起来,车驾每天走个七八十里,必须找驿站休息下来。
  在路上,韩宏必然与侯希逸并骑,侯希逸就把前一天跟上皇谈话的经过告诉他,而且要准备当夜的谈话资料。
  玄宗太上皇帝每到驿站行官驻跸,休息一下後,就会召见侯希逸,君臣之间也必有番密议,摒退从人,作了一番人事部署,这等於已是定局。
  一回到长安,立即公布。
  韩宏心中却十分戚慨,他此刻论官不过六品,是很小的一个官,可是他的地位却十分重要,一、二品的大官前程,取决都在他片念之间。
  侯希逸已经面许他了,由所积的战功,连升两级,可及四品,而且让他自己挑个缺。
  韩宏著实盘算了一下,把自己近两三年来的生活一加盘算後,他居然都谢绝了,因为他已经见到了富贵的无常,孜孜为名利,蹉跎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到老来一无所得,也一无所成。
  他算算自己的年纪已不小了,文名已有,今後案牍劳形,不可能再有多大的进展了。
  富贵!他从不想,也不希罕,这一辈子,竟没有为自己好好地活著,则不如跟柳青儿一起,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吧!所以他竟向侯希逸要求派一份最恬淡的工作。
  侯希逸倒是大为诧然地道:
  “君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怎麽会挑上这份差使的?那是我们准备为一些蜀中回去的冗员所准备的,他们追随上皇,没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却又无法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而他们的能力,也不足以负责任,只能派个闲差事。而你的功劳不小,你的能力更不容许置此闲缺,存信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
  韩宏笑道:“李侯那里,我会去解释是我自愿的。”
  侯希逸道:“不行!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韩宏想了一下道:
  “第一、是为逸公便於处事,不至落人口实。逸公是实际处理复员後的大小人事,而我则蒙逸公见重,以机要相共的唯一私人。”
  “是啊!那是因为你的才华值得借重,而你的人品又足堪信任,我已经很感到抱歉,为了怕人说话。才保你一个四品主事缺,若你我不是如此密切,那怕荐你一个三品侍郎,也没人会说话的。”
  韩宏道:“君平为吾公效劳不足两年,即蒙如此重擢,已是实无前例,逸公还是避避嫌好。”
  侯希逸道:“不怕,你的功绩有目共睹,而且我行事问心无愧,也不怕人说话。”
  韩宏笑道:
  “还有另一个原因,是逸公今後必将受重寄,回京後,立将著手组阁。”
  侯希逸道:“皇帝在我出发前作过指示,而且要我先跟上皇蹉商也是要我作此准备,只是我自己还在考虑,一来是我年纪还轻,声望不足,再者,怕我做不好。”
  韩宏笑道:
  “逸公,如果你肯听我一句话,这阁台还是缓两年再拜,因为两京初复,追随上皇的老臣尚多,把他们全压下去了,恐怕易受物议。”
  侯希逸笑道:“这倒是不成问题,连上皇也希望我能组新阁,作一番新气象。”
  “上皇是那样说,但皇帝与逸公若能敬重老臣,必然能使上皇心中更为开心一点。”
  侯希逸一听倒是觉得很有道理。韩栩又道:“逸公在这两年中,仍宜居司马之职,弄个阁老学士固无不可,但兼领兵部,手中握著实权,不妨将朝班的位置往後挪挪,还是让那些老宰辅居前一点。”
  侯希逸道:
  “君平,你不知道,圣上就是讨厌他们大唠叨,才要换一批新人的。”
  韩宏一笑道:“朝政新居,得有老成老当国,他们的经验仍然极为可贵,至於圣上怕他们唠叨舌噪,那更易办。小事情让他们作点主,较为重大的事情,先私下跟一些少壮者商议好了,拟妥施行细节方法,事先已把得失衡量妥当,再在朝廷上公布,使他们没有什么毛病好挑了。”
  侯希逸笑道:“你不知道,他们那些人,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
  韩宏一笑道:“逸公!他们若是真能挑出大毛病,则证明他们的确有可贵之处,若是一味只在微末细节上挑毛病,圣上可以摆下脸来斥他们了,身居庙堂之尊,应该任大木栋梁之职,至於雕花镂饰的装点工作,则是匠人的工作,大可不必由他们操心,到了执行官吏的手中,也知道如何铺陈的。”
  侯希逸想想後笑道:
  “有意思!有意思!圣上每次一被老头子用些琐碎的小事烦得不可开交时,心里直想好好地训他们一顿,却苦於找不到适当的词句,你刚才那几句话下得可圈可点,待我奏告圣上时,他一定很开心。”
  想想又道:“不过,这又为什麽呢?圣上对那些老古董实在很头痛,你要他受两年罪,必须要有个道理的。”
  韩栩知道这根本是侯希逸自己在要一个理由,把辅相领班的位置让出个一两年,因此笑道:“这一来可以让天下人知道圣上敬老尊贤之德,二则让人知道逸公谦逊尊老的胸怀,三则欣慰上皇之心,亦影皇帝仁孝。”
  “可是,事前商量,可要费很多思量。”
  “这是应该的,新朝行新政,百官万民瞩目而注,凡有政令宣达,本应事先构思妥善,无懈可击,才足以令人信服,若是一条政令出来,在廷议上就被人攻击得体无完肤,不仅有损朝廷威严,对圣上,对立策诸公,也是一件难堪的事。”
  侯希逸道:“对!对!这才是圣上最听得进的理由,不过这样一来,势必又多一番手续了。”
  韩宏笑道:“但对逸公而言,却有利而无弊,逸公可以经常与圣上私相接触,维持从前昀密切。”
  这是侯希逸最听得进的话,所以他笑著拍韩栩的肩膀道:
  “君平!你是天才!你真是天才!以你如此才华,我必须经常借重,说什麽也不能放你在那个闲缺上。”
  “逸公,只有在闲缺上,韩宏才能常常来为吾公效劳,出点小主意,野叟献曝,献一得之愚,若是韩宏亦居要职,本身烦忙,若不尽责,有负朝廷及吾公之提拔,若克尽厥责,则无力为吾公效劳矣。”
  侯希逸倒的确需要一个韩宏这样的人,来经常为自己策划一下。他以前虽然是做的官不小,但管的事却不多。
  今後却不同了,朝廷中大小的事都要管,交上来的事,他也必须要作一番指示决定。
  这并不是容易的事,由於权重位高,等著看笑话的人也多得很,一个措施不当,立刻就会招来无数的攻击指责,因此,一定要个很得力的人来为自己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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