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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不担心!就是担心才不能让你去!小汐体内的毒到底是什么毒,谁也不知道,就连东方也诊不出来,现在东方已经去查毒了,离去之时托小潋带话给我说,让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守在小汐的身边……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最后一句几近是凤凌轩怒吼出来的,他何尝不担心凤初汐。
“什么意思……小……小汐她……”遥烟絮不敢往下想去,生怕自己的应了验,只怕是到时她接受不了。
“小汐现在没事!小潋会护着她,会盯着她,你若是再去陪着,只怕会造成小潋到时分身无术……无暇顾及你……莫要再去添乱了……”凤凌轩无奈的说道,他亦是不知道,只是中个毒为何还要不让人靠近,但东方渊所说定是有他的道理,心中有种想法在逐渐的扩大,越发的不安起来。
“可是小汐她……”
“她不会有事……小潋和秋圣会护着她……绝不会让她出半点事情。”凤凌轩肯定的答应道,但心却是如遥烟絮一样的在害怕,东方亦算整个江湖中的名医,医术传承了当年的鬼医,若是连他也不知道的毒,只怕甚是棘手。
凤初汐的院落里,满屋子凝重的气氛,秋圣沉默的站在了一边,紧盯着凤初汐那张惨白的容颜,继而开口寻问道:“她到底怎么了?应不只是单纯的受惊吧……”秋圣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凤初汐的情况,却是大胆的猜测着,如若只是单纯的受惊,凤凌轩亦是不需要用那样的方式带走遥烟絮。
“她体内有真气……”凤舒潋低声的答道,此事皆怨他,他一昧的自责着,若非他刻意逼凤初汐回府,她又岂会遭遇这种事情,也难怪她会说那些人要逼她杀人,也难怪她会害怕成那样,只因他们往她的体内输了真气,只要往她的体内再输些内力,那即使是一个不会武的人,只要稍稍提点一番,便是一个绝顶的杀手。
“真气借助外力化了便可……我可以替她化真气!”说罢,秋圣准备提起内力为凤初汐将体内的真气给化了。
“莫要为她化真气!”凤舒潋快步上前阻止了秋圣的举止,秋圣被迫收回了内力,一脸不解的看着凤舒潋,“除了真气,还有种不知名的毒……”这才是真正他不敢轻易下手的原因,话音刚落,秋圣垂下了手,他亦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先守着她,莫要让她再出什么事情……”凤舒潋低声吩咐道,起身坐到了凤初汐的身边,作势要时刻守在她的身边。
刚入夜,月光轻洒进窗口,显得有些许的凉意,凤舒潋几乎不敢合眼,死死的看着凤初汐,昏睡了一整天,虽醒过两次,却亦是昏昏沉沉不见完全醒,疲惫之下,凤舒潋微微合上了眸子,秋圣守在了门外,只因凤初汐第一次醒之际听到他的声音惊叫着昏迷过去,便也不能同凤舒潋一块守在里面。
凤舒潋一夜好眠,秋圣一夜未合上眼,死死的守着这扇门,未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直至天亮,这才放下心来。
“哥……”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边一股微弱的力道似是在扯动着他的身子,凤舒潋疲惫的睁开了自己的眸子,“哥……”凤初汐再次唤道。
“小汐!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适?”凤舒潋瞬间清醒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没有……哥,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凤初汐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让自己靠坐在了床边,抬起一脸茫然的寻问着凤舒潋,从凤舒潋的眼中她看到了担心,一眼的血丝不难看出凤舒潋昨夜定是未睡好,守在这儿一夜。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只是累了……”见凤初汐一脸茫然的模样,便想到兴许是忘了,忘了也好,忘了最好不过,凤舒潋温柔的说道:“你睡了这么久,可有饿着…哥让人做些东西给你吃可好?”
“哥,我不饿,我想出去走走……”凤初汐试图想要下地,凤舒潋本想要阻止,却终还是顺了她的意,小心的将她搀扶下了地,穿好了软履,缓步的朝着门口走过,刚一打开门阳光照射进来,秋圣亦是一脸疲惫的坐在门口。
“秋圣!”凤舒潋出声唤道,秋圣闻声回过头来,只怕是守得太过严谨,一夜下来有些麻木,对上了秋圣那双满是血丝的眸子,凤舒潋略带着歉意的对他笑了笑。
“小汐醒了……”话未说完,秋圣下意识的止了口,他亦是害怕会发生像昨天的事情,往后退了一步,凤初汐未说什么,凤舒潋将她扶了出来。
“哥,我昏迷的事情爹爹娘亲可知道?”才走没几步,凤初汐回过了眸子寻问道,“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知道吧……”
“爹爹娘亲还不知道……我没敢告诉他们……府中上下的人也没人会说半句话……”凤舒潋下意识的回答了这番话,秋圣本能的抬眸朝着他看去,却又垂下了头,正如凤舒潋所言的那样,凤凌轩与遥烟絮对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那便好……”凤初汐欣慰的笑了笑,碰的一声,一块东西从他们三人的面前落下,凤初汐下意识的看去:“啊!”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秋圣上前一步接住了她的身子,朝着那块东西看去。
“怎么会这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十五具尸首在凤府
秋圣当即将凤初汐抱起,将她抱回了房间里面,而凤舒潋则是看向这地面上一片的腥红,阳光底下那片刺目的红,带都会刺鼻的血腥味,一截断手从天而降,抬头望去,这本就空旷的院子,离墙壁甚无,朝往周围扫视了一遍,一点血迹都没有,只能说明这断手是在他们上方落下来的,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亲自将那一地的血腥处理完,回了房间换了身衣裳,这才去到凤初汐的屋子里面,秋圣正陪着她,“那断手看样子是蓄意的……”
“这三天每天都有命案发生,这两天的命案都是在小汐的面前,当着小汐的面犯的……”凤舒潋不禁为凤初汐感到担忧,只怕下次命案不止是在她面前犯这么简单了,“你对此事如何看?”
“方才断手落下来的时候,我倒有仔细看过,那断手已然不是方才才截下来的,只是那一地的血迹,却不是藏了几日的血,应是新鲜的血……”秋圣细细回忆着方才那深刻的一眼,“你都处理了?那地上的血会不会是猪血,用来吓小汐的?”
“我摸过,那的的确确是人血……”话刚说完,凤舒潋已然是一脸的愁云,正因为是人血才觉得可怕,若是说猪血,倒也不足为惧,每日都会有猪被宰杀,拿银子买些猪血来充当人血,倒也不足为奇,可方才在地方的是人血,又是那样的新鲜,只怕似水又有命案发生了。
“你去找杨捕快,寻问一下今日可有命案发生。”凤舒潋本想要自己去,却又顾虑到还昏迷未醒的凤初汐,昨日惊魂方才,现在又是当着她的面落下的断手,又怎么能说是假的,如今他是万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不能离开凤初汐的身边。
“好!”秋圣不再看向凤初汐,当即离开了凤府,今日的事情不止是当着凤初汐,还是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发生的,秋圣此时的心境更发的凝重起来,府衙之中,杨捕快与众捕快甚是悠哉的在牢房外看守着尸首。
“杨捕快!”人未到声先到,秋圣飞身靠近牢房门,见所有的捕快都守在那里,心中的疑虑越大了。
“秋圣公子!”杨捕快立刻起了身子迎接。
“可有人来报案?”秋圣焦急的寻问道,却是问得杨捕快一脸的诧异,这几日来一直很是安定,何来的命案一说。
“不曾有人来报案?秋圣公子莫是看到了什么?”杨捕快一直坚信着凤舒潋,也亦是坚信秋圣绝非那种会信口雌黄的人。
“带我去看看里面的尸体!”秋圣先一步进了那尸臭难耐的牢房,杨捕快掩鼻紧跟在后,身后的一群捕快亦是跟了进来,关了这么多长时间的门,刚进牢房一片冰凉,在牢房里面放了足够的冰,为的就是能够尽量的将尸首保存下来。
秋圣快步朝着里面走去,尸首就停在那牢房的尽头,一具一具的数过来,来回数了两遍,确认是十三具,这才放下心来,伸手示意他们一同去外头说话,回眸看了一眼那安然无恙的尸体,迅速的朝外头走去,府衙的人都跟着走了出去。
“杨捕快,近日看好了这些尸首!莫要再出什么岔子!”
“是!秋圣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看守这些尸首!”杨捕快保证着。
“我会再来……有劳杨捕快了!”说罢,秋圣便离开了府衙,这云锦县并无任何的命案发生,那早上的人血是从何而来,他心中的不安在看到十三具尸首,听闻杨捕快的说法之后越发的扩大。
长盛街上,秋圣一脸沉思着,这几日的事情,他甚至怀疑昨日那个被断了肢的尸首不见于墙头,与今早出现在凤府里面的断手应是同一具尸体,只是那人血让他感到不安,只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已近午时,秋圣在这长盛街当初凤初汐被逼杀人的巷子里面转悠了许久,也查了许久,不得所获,终还是回了凤府,一路走回去,他亦是未间断过对这案件的思虑。
“啊!”一个女子冲撞了上来,秋圣因深思于命案中,未能及时躲开,两人相撞,秋圣抬眸望去,那女子面抚轻纱,一袭的黑衣,看不轻她的面容,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那女子立刻起了身,飞一般的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秋圣轻揉着自己的肩头。
当下,东方渊已然到了迷城,那个曾住过他师父的地方望月居,很是诗意的一个名字,东方渊推门而入,里面的一切一如当年一样,什么也没有变过,东方渊缓步朝着里面走去,他到鬼医死时都没有见过他,就连他是何时死的他亦是不知道,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里面虽扬满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