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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伊,我可没别的意思。林家盛名在外我也是听过的,只是……”
“哎呀,母亲都是过去的事了也不必再提,既然念伊要入了族谱,那生母如何不入呢?再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了霍家的墓地的。而且我们都找了一块特别好的地方给念伊的母亲呢。”
霍婕妤果然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坑娘小能手,这话一说完,霍亿霖顿时冷哼了一声。
“这件事不劳你们费心,我还没有想过族谱和墓地的事,你们只管给自己挑好风水宝地就行了。”
挑风水宝地?这不是咒她们死么?
老太太本来就到了年岁对这些事比较敏感,没想到霍亿霖倒是直接将这样的话给说了出来还不遮掩。
半眯着眸子,脸上笑意全无。
“亿霖,这件事我可不是跟你商量。霍家的规矩,不能破。”
所以这是必须牵动墓地的意思?
麦芽咬了咬牙,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紧了一些。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祁牧野此时开了口。
“老夫人的意思这么明显了,那么我们夫妻也要有些想法才行。我敢问老夫人一个问题不知道老夫人如何回答。”
老太太看着祁牧野,看着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就知道酝酿着什么,顿时变得小心起来。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霍家的规矩是该什么样的人入墓地呢?”
祁牧野目光灼灼,让老太太一时间有些语塞,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缓了缓心神,如实道:
“霍家嫡出,正室。”
“那恐怕念伊的母亲‘不合格’啊,她不是正室,也不是侧室,哪儿能入了霍家的墓地?”
霍婕妤愣了下,没想到祁牧野会这么说,更奇怪的是麦芽竟然没有反驳。
而老太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习惯了高高在上,别人的言听计从,像祁牧野这张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她岂能容得下。
沉吟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可好歹是念伊的母亲,我们总不能亏待了吧?”
这话说的麦芽差点呵呵出声。
给块墓地难不成就叫善待了?以前的是她不过问,但既然已经入土为安了,如非必须她绝不可能动了母亲的墓的。
这种好处,她还真是消受不起。
“祖母您这话的情谊我们收下了,可是您可是按照规矩办事的人,既然是按照霍家的规矩,那不够格就是不够格,让别人知道了,可不是嘲笑咱们霍家没有规矩么,朝令夕改,那多不好。”
啥叫夫妻齐心其利断金,眼前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老太太被俩人说的一愣一愣的,这来来回回的文字游戏都要把自己绕进去了。
霍亿霖则是端起酒杯,轻轻摇了摇杯子,看着里面的酒成色如此只好,微微一笑。这场戏唱的好!新年第一天就有这么样的惊喜,还真是不错。
“拿既然念伊这么尊重咱们,我也就不必担心什么繁文缛节让你心烦了。婕妤,去把咱们家家规拿来。”
霍婕妤一听这话,立刻高高兴兴的上楼去了,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册装订的古色古香的薄薄的册子下来。
“母亲”
毕恭毕敬的递过去,眼里确实带着看好戏的笑意。小麦心里忍不住吐槽了句——意为自己演民国剧呢,玩儿这么全。
“亿霖,刚刚念伊的话,你也听到了,既然都说了尊重霍家的家规,那就把这些家规都看看吧,一项,也别落下。这家规就这么一份,可别弄坏了,嗯?”
说着,将小册子拿起来递过去。
看着半空中的家规,麦芽皮笑肉不笑的接了过来。
刚放在桌上,糖糖就不小心的将桌子上盛着果汁的杯子打翻,很快那本只此一本的家规被果汁浸透,上面的字迹顿时就模糊了起来。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可就这么一册啊!”
霍婕妤怪叫出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等着糖糖。
其实面对她这个老巫婆糖糖是不怕的,可是这种环境下,不装下可怜哪儿能对得住观众呢。
小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顿时两只眼睛就像是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的喷出眼泪。
“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霍亿霖一看见心肝宝贝哭了,登时就怒了。
“你在跟谁喊?”
这几个字儿几乎是从他牙缝儿里挤出来一样,霍婕妤顿时哽住嗓子,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像个傻子一样乖乖闭嘴,低着头,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
“糖糖不哭,没事的,没事的。”
别人不知道,那麦芽还能不知道这熊孩子是用招儿呢,不过也乐于配合。这个霍婕妤自己早就看不顺眼了,说话拿腔拿调的不说,还一副老娘有钱老娘最大的样子。真不懂这种人怎么能投胎投的这么好的。
这上辈子啥也没干净唱爱的奉献了吧!
“妈妈,妈妈……呜呜呜……”
论演技,除了霍子衿,真心没谁了。那一脸真诚的我很怕,妈妈你要保护我的样子让小麦差点笑出来。但是危急关头,她遏制住了这个十分不专业的想法,好歹闺女这么卖力呢。
“糖糖不哭啊,糖糖不哭,没事没事。”
这么一闹,那本可怜的霍家家规就被扔在那儿谁也没管。
老太太看着封皮上有些晕开的字迹,脸跟菠菜一样绿油油的。
☆、708。第708章 一个都不放过!
“看来,今天这顿饭也该到此结束了。”
霍亿霖不咸不淡的声音简直火上浇油,老太太的脸色沉的吓人,瞪着麦芽的眼神更是带着毒辣。
那是当年老爷子的手抄本,就这么一本,她刚刚看到的时候还楞了下,可霍婕妤已经拿了下来,又不能再去换,也就递了过去,没想到……
“结束?她毁了你父亲的遗物,就这么算了?”
这话一出口小麦顿时愣住,糖糖也不哭了。整个饭厅都静悄悄的,负责侍候的佣人头像是田地里成熟的谷子,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祖母,抱歉,我——”
“你刚刚说的对,你母亲的确不够格,现在看来,你也不一定够格。”
说完,拿着手杖站起身,步履蹒跚的奔着楼梯走过去。
霍婕妤将那本已经废掉的家训拿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跟着老太太上了楼。
一桌子的菜没动几口,好好的新年弄得心里堵得慌的难受。
“爸,那个册子……”
“对不起外公,我错了。”
糖糖软软的道着歉,倒是霍亿霖面无表情,好像丝毫没有什么可值得说的样子。
“不过就是个手抄本而已,没什么值得道歉的,这里的东西也不好吃。”
说着,霍亿霖起身,将糖糖抱起来,宠爱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儿。
“小丫头那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所以,别难过,看见你掉眼泪,外公这心都跟着疼。”
小丫头撒娇似的搂着霍亿霖的脖子,乖巧极了。
“外公真好。”
一家人回到西苑,徒留那满桌子的精致菜肴,而二楼没一会儿就传来霍婕妤的哭声。
跪在老太太跟前,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此时却狼狈不已。
“母亲,婕妤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嘭”的一声,老太太手杖重重的抽在霍婕妤身上,一点也不怜惜的样子。
“那是你父亲的遗物,你竟然这么大意将这唯一的手抄本拿了下来,你安的什么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当年老爷子写家训的时候,她在一旁磨墨,那时候怕是自己这一辈子最难忘的美好时光了。
可之后……接二连三,外面那些野女人,一个个的登堂入室。
有名分的尚且好几个,那些没名分的不知道被自己打发了多少。而那个贱女人,自从遇见她之后,霍英礼就像变了一个人,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霍亿霖,这个贱种,跟他妈一样都是贱人!
“母亲,呜呜呜,婕妤知道错了,婕妤知道错了,都是那个小丫头,她故意的将果汁落在上面。”
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两只手握住老太太的手杖,期期艾艾的求饶着。
“要不是你这个蠢货将它拿下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平日里都是被老太太锁在盒子里的,只是昨日她心里有些感概,忍不住拿出来又翻看一边,看着那些字好像又想到当初新婚的那段幸福的时光。
可现在……
唯一能够有念想的东西,好像都没有了似的。
“母亲,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桌子上原本平整的纸张已经被浸的起了皱不说,破镜不会重圆,而这唯一的念想,也许真的就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老太太有些麻木的抽回被霍婕妤握住的手杖。
“滚,滚出去!”
冷冷的声音让霍婕妤肩膀不停的颤抖着,身子更像是筛糠似的一刻不停。
“母……母亲……”
“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直到霍婕妤手脚并用的从屋子里出去之后,李燕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有些年头的册子,眼泪顿时涌了上来。
霍英礼,这是天意,天意,我对你最后的一点点念头都没有了。
俞惠淑她死了,当然还不够,我还要你最最爱的那个小儿子也死于非命,霍念伊,霍子衿,只要跟她俞惠淑有关的人,统统,都得死!
你不是最爱她么?好啊,当然好啊,我就让他们都陪着你。
都陪着你,一个,都不留!
……………………
“我总觉得今天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你没看那老太太看我的样子,像是恨不能扒了我的皮一样,你说她为什么那么恨我?我想了想,可能因为她觉得自己是正室,所以对于这些姨太太心里都怨恨吧。”
窝在祁牧野怀里,小麦分析着,这种状况也不是她能分析的明白的。
毕竟自己也是女人,当然也是接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可是有点钱的男人都惦记着多几个女人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