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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季景程眼神微冷,“我的人在那片海域打捞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毕涛的尸体,想必他还活着。”
靳修溟闻言,冷哼一声,对此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季景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季景程神情微顿,没有反驳他的话,他知道他说的是清歌。
“她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我告诉她了。”
季景程就知道会如此,“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做靳修溟。”靳修溟说道,这次的事情或许会在京都引起一定的暗涌,但他们肯定猜不到自己竟然待在部队里,目前来说,继续待在部队里是最省心的。
“好,我知道了,你的信息我会保密。”季景程说道,本来雷影的成员资料就是保密状态,有权限查的不过是那么几个人,至于靳修溟的资料,只要稍稍用点手段就行,这一点,对于季景程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季景程在病房里待的时间并不久,不过十分钟就离开了,他刚走,冷一飞就走了进来。
“少爷。”
靳修溟看向他,“抓到了吗?”
冷一飞点头,“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关在暗牢里。”
靳修溟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干得不错,将人给我看紧了,顺便试试能不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
“少爷,我刚从毕涛的嘴里得到消息,新发的徐立是三少的人,而最近清歌小姐的父亲正在查新发洗黑钱的事情。”
靳修溟看着他,剑眉位蹙,“夜云霆在查新发的事情?”
“是的,看样子已经查了很久了,掌握了一些新发的资料,而三少似乎也已经知道了。”
靳修溟心一紧,“他做了什么?”
“暂时还没有动作,徐立最近也老实了不少,没有任何动静,想必还是投鼠忌器。”
夜云霆毕竟是江陵省的一把手,那可是国王亲自任命的,就算是冷三,也不敢轻易动他。
“时刻留意冷三那边的动静,有任何消息都要上报。”
“是,少爷。不过少爷,您身上的伤……”
靳修溟眼神微冷,“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冷一飞心下一寒,他怎么就忘了,少爷最忌讳属下问他的私事,低下头,“少爷,我错了。”
靳修溟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摆摆手,“出去吧,不要让清歌撞见了。”虽然清歌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适合让清歌知道。
冷一飞退出病房,往四周看了一眼,见走廊上并无人,快速地离开了医院。
清歌回来的时候,靳修溟正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见她回来了,将手机放在了一边,鼻翼动了动,“给我买了什么好吃的?”
清歌没好气,“你现在是伤患,能吃什么,喏,只有白粥。”她将白粥放在靳修溟的面前。
靳修溟看着眼前的白粥,不可思议地看着清歌,“连小菜都没有?”
清歌将另一个袋子放在桌上,“有啊,不过不是你的。”
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几样炒菜,甚至还有一碗汤。
靳修溟神情幽怨,“媳妇儿,你这是虐待病号。”
清歌笑眯眯,“我就虐待了,怎么滴?”
靳修溟轻哼一声,转过脑袋,看也不看那碗白粥,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清歌也不理他,将饭菜一样样摆好,一边吃,一边评论,“这个青菜炒的刚好,不会太老,也不会太生,清脆可口,这个番茄炒蛋也不错,颜色搭配赏心悦目,味道也好;这道排骨汤炖的入味……”
靳修溟扭过头,定定地看着清歌,就看见清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先把粥喝了,等下给你喝汤,我问过医生了,你能喝汤的。”
靳修溟这才注意到桌子上除了一道炒青菜和番茄鸡蛋,剩下的就只有一碗排骨汤和白粥。
“这汤和粥都是你的,别小看这碗粥,这可是巡城粥府的粥,我特意打车去给你买来的,你真的不尝尝?”
靳修溟抿唇,听着她哄小孩子一般的口吻,张嘴,“那你喂我。”
清歌看了一眼他领口隐约透出来的绷带,认命地拿起勺子。
靳修溟享受着她的服务,那叫一个心满意足,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他砸吧嘴,看着已经见底的粥碗,神情遗憾。
清歌好笑,将粥碗放在一边,这才开始吃自己的饭。
却见某人拿了筷子,夹了菜放在她的嘴边,“张嘴。”
清歌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不是手痛抬不起来吗?”刚才还要人喂饭呢。
靳修溟脸皮厚,闻言神情丝毫不变,“我这叫礼尚往来。”
清歌呵呵:“我谢谢您了,不过您这一个病号,还是老实待着吧,我自己也能吃饭。”
靳修溟执意看着她,“就吃这一口。”
清歌无语地看着他,“你这伤的是胸口,不是脑子。”怎么幼稚得跟个小朋友似的。
靳修溟不觉得自己幼稚,只是固执地看着清歌,清歌无奈,只好低下头,含住了他筷子上的菜。
“现在满意了吧,我能好好吃饭了吗?”清歌反问他。
靳修溟放下筷子,示意清歌快吃。
清歌在靳修溟的目光中快速地解决了晚饭,然后又喂了靳修溟半碗排骨汤,这才将垃圾收拾干净。
“你要回去了?”靳修溟见清歌打算走,出声问道。
清歌脚步一顿,“我出去扔个垃圾,马上回来。”她不喜欢病房里充斥着一股食物的味道。
靳修溟见她不是要走,顿时安心了,安安静静地等着清歌回来。
这次靳修溟的伤势很重,一直住了半个月才被准许小范围活动,不过还不能出院,清歌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回了基地,她没有受伤,能在靳修溟的身边陪护一个星期已经是季景程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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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音,隐约还夹杂着一声咳嗽和浅浅的呻吟声。
躺在地上的人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他扯了扯嘴角,今天这是提早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索性闭上了眼睛,脚步声在他的面前停下,他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无声地笑笑,今天还真的是提前了,所以,他们打算加大对他折磨的力度了是吗?
“毕涛。”似曾相识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毕涛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果然是你。”毕涛轻声说道,似乎早已了然将他带到这里的人是谁,见到靳修溟的瞬间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
靳修溟低头打量他,身上无一处是完整的,斑斑驳驳的伤痕,揭示了这段时间他的生活,“这滋味好受吗?”
毕涛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问道:“你到底是谁?”对于这个男人的目的,他已经了然,就是想折磨他而已,但人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总要让他知道这男人的身份。
“这个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问你,谁给你透露的消息让你劫持那艘游轮?”
毕涛笑了笑,只是这一笑牵扯到了伤口,让他猛地开始咳嗽。
靳修溟冷眼看着他咳得撕心裂肺,最后直接咳出了一口血,他皱眉,退开了一步。
毕涛看着他,微扬的嘴角似乎在无声地嘲讽他,这个问题这些天已经问过他很多遍了,“想知道就放了我。”
这是毕涛的条件。
靳修溟笑,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微光折射在手术刀上,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更显得森然可怖。
“知道手术刀割在肉上的滋味吗?”靳修溟轻声问,声音温柔如水,他看着手术刀的眼神宠溺,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情人。
这样的眼神让毕涛不寒而栗,他的身子紧绷,不吭声。
“你要是告诉我给你消息的人是谁,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若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毕涛反问,脸上丝毫不见惧意。
靳修溟笑意越发温柔,“知道千刀万剐吗?就是将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却又不致命,从皮到肉再到骨,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我的刀法很好,即便是最后一刻,我还能让你看到心脏的跳动,想试试吗?”
毕涛头皮发麻,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从地狱中来的魔鬼,明明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脸上却带着最温柔的神情。
毕涛想知道靳修溟的身份,却对自己所知一字不提。
靳修溟没了耐心,手术刀贴着毕涛的心脏处的肌肤,轻轻拍了拍,金属的凉透过肌肤直达心脏,让毕涛的心一颤。
他咬紧牙,索性闭上了眼睛。
靳修溟眼神微冷,什么都没说,手上微动,毕涛猛地发出一声惨叫,却又半道上戛然而止,他紧紧地咬着牙,只是一瞬间,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细汗。
“还是不肯说吗?”靳修溟问道。
毕涛想反抗,但他的手脚筋早在第一天被抓的时候就被挑断了,现在的他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怎么样?”毕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告诉我给你消息的人?”他要知道那个叛徒是谁。
“我不知道,生意是大当家接的,他没有告诉我背后之人。”毕涛说道,因为疼痛而脸色发白,但嘴角却带着讽刺的笑意。
大当家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次的任务很难成功,所以才会极力劝说他亲自来执行,为的不过是一箭双雕,若真是如此,不得不说,大当家走了一步好棋。
至于背后之人,毕涛自然知道,却不想告诉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摆明了并不想放过他,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他干嘛要让敌人如愿呢?
靳修溟手一动,毕涛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我最恨人家骗我,你想想清楚再开口。”靳修溟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