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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什么，妈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你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工作，我每天在家无所事事。”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大手牵小手的从庭院外走回屋子，一起坐在玄关的白色皮椅上，换着拖鞋。
秋天到了，拖鞋早就换成了秋冬款的，很可爱的卡通，她的粉色，他的蓝色。
两人穿好了拖鞋，他牵着她起身，一起绕过玄关，走进客厅深处。
与那株散尾葵擦肩的时候，还把树上的一片半枯半绿的叶子撞了下来，吴妈上前拾起来，说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云墨坐在沙发上，侧头看着她，“早上没看见我给你留的纸条？”
她抓起一串洗过的葡萄，举起来咬了一颗，点点头。
因为嘴里嚼着葡萄，所以含糊不清，“看见了啊。”
“那你还让吴妈准备晚餐。”
“本来想留妈妈在这边吃晚饭的。可是爷爷突然催妈妈回去，说是让厨房做了她喜欢的桂花糖雪蛤汤圆。”
“妈妈确实喜欢吃甜品。”
她把葡萄摘了一颗，剥好皮，递到他嘴边，“吃吗？”
他摇摇头。
她还是喂进了他的嘴里，“爷爷对妈妈真好呢，就像妈妈对我一样好。要是……”
刚想说，要是爸爸和妈妈恩爱在一起，肯定爸爸对她也会很好。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毕竟，云爸爸是云家人不想谈论的人物。
于是，趁着吴妈去端菜和摆餐具的功夫，乔小安扯开了话题。
“阿墨，妈妈今天领我去XX珠宝行取回了穿汉服用的整套首饰。”
“我知道，本来我该陪你去的，但是今天抽不开身，就让妈陪你去了。”
“我好喜欢那套首饰呢，戴上它们，我简直可以成为皇后。”
“你试了吗？”
她咬着葡萄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绾发髻，戴上去也会滑。妈妈说婚礼前夕，会先让我试妆的。”
云墨没有立即回应，她又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通。
把在楼上遇见袁艺凡母子，以及后来这母子被妈妈河流尽致的虐了一番，然后看见俩母子落慌而逃的败样，全部绘声绘色的告诉了他。
阿墨微微皱眉，“妈向来温和，竟然也有如此凶悍的一面。”
乔小安点点头，“嗯，而且这一如先兵后礼，用得太好了。”
“……”阿墨不敢置信。
乔小安咬着葡萄，又说，“以后，要是让我遇见云意荨，我也要帮妈妈出口恶气。”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云意荨，就是云老爷子的养女，也是阿墨名义上的小姑姑，被云爸爸喜欢着，后来私奔去了香港的女人。
“妈告诉你的？”
“……”呃，她不能出卖吴妈。
于是，放下手中的葡萄，起了身，“我还是去帮吴妈端菜吧。”
再说说袁艺凡那边，离开XX珠宝行后，她就直接去了侦探社。
首先接待她的，是个员儿啷当的中年男子，长头发，扎在脑后，看起来有点艺术家的模样。对她也是阴阳怪气的，坐在一张办公桌前，问东问西。
她是直接拍了一张银行卡，“密码三七五二四三，十万人民币。”
“哟，这位小姐，您要调查谁？”男子两眼冒光的看着桌上那张，压在她手下的银行卡。
她却一点点的移向自己的位置，“你有没有能耐赚这十万？”
“瞧你说的，我什么样的活接不了。既然你是熟人介绍过来的，就该知道我的本事。XX明星的丑闻，还是我去扒的呢。”
“成。”
“您要调查谁？”
“FB集团的掌舵人云墨，还有他的新婚妻子。”
一听到这两个人，这男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即使眼睛冒光，也不再看着那张银行卡，“云少这样的人，我可是不敢得罪。上次他性取向有问题的新闻一出，好几家媒体都倒闭了。”
☆、250。第250章 未雨绸缪
可是男人的语气，也不尽然全是拒绝。
袁艺凡察觉出男人眼里精明的目光，那是一个坐地砍价者正常的表情。
她也不急不徐，别有深意的看着对方，纤细的手指落在银行卡上，拾指抬起来轻轻敲了敲，“要多少钱，痛快一点。”
男人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你也知道，云少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物，我这家侦探社虽然开了些年份，但是得罪不起那样的大人物。”
“……”袁艺凡自己也在估着价。
“况且还有一个云夫人，她可是黑白通吃，云家个个人都不简单。”
“……”
“如果得罪了云家的人，别说我这侦探社，说不定连我也要进局子里。”
“别废话，开价。”
“您这么爽快，那我就直接明码实价了，定金二十万，事成后尾款二十万，总共四十万。”
“……”袁艺凡就这么别有深意的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以为，她会嫌他要价太高。
两人沉默几秒的同时，男人心里有些慌，怕她去找别家。
可谁知道，袁艺凡只是直起腰来，落在银行卡上的那只手扬起来，伸到粉色的LV包里，又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轻轻拍在桌上，“事成后，再给你二十万。”
见她这么爽快，男人也开出了条件，“成是成，但是云少既已娶妻，我是不会再查他是否有龙阳之好的底细。如果是这件事，那就免谈。”
袁艺凡垂了头，扬起指尖纤细、涂着粉色闪亮的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打量着。
然后檀口缓缓轻启，举止间像足了贵妇，“我不用你查这件事情。”
“那您的意思是？”
“查姓乔的，乔小安，也就是云少的妻子。”
“查她？”
“但凡她与云少以外的任何男人，有任何接触，都把证据给我拍回来。如果有录像录音，加价十万。”
“这还不简单。”
“……”
“请问怎么联系您，如何称呼？”
“这些你不必知道，我自然会联系你。”
说完这句话，袁艺凡便起了身，踩着莲步，拧着粉色的LV包包，优雅的离去。
等她回到楚家的别墅，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是战战兢兢。
平日消费购物，袁艺凡在那些营业员羡慕的目光中，刷卡，刷卡，再刷卡时，她的虚荣心得到的满足感越强，此时此刻，便越小心翼翼。
总是害怕楚韵在家里。
夕阳西下的黄昏里，别墅里没有开灯，四周特别的安静。
保姆陈妈也不在家。
袁艺凡这才松了一口气，拧着包包甩过肩头，哼着歌大步上楼。
手刚刚落在楼梯的扶手处，突然听闻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里。
“站住。”
“……”是楚韵的声音。
袁艺凡立刻石化。
“你每天倒是挺潇洒。”
楚韵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穿着一件秋天的旗袍站在客厅下那盏漂亮的水晶灯下，明明是一身贵气逼人，可是脸色就是冷得能把人瞬间冰封。
袁艺凡只是侧身从余光中睨着她这阵身影，心里就怕得想死。
转身，掠过肩头的包包垂了下来，拧在身前，垂头不敢看过去。
“妈妈，今天的菜是我早上五点钟起来去菜市买的。”
“……”
“早饭也是我做的。”
“……”
“别墅上上下下也是我打扫的。”
“……”
“花草我也一一浇过了一遍，还做了微略的修剪。”
“……”
“妈妈，我今天没有偷懒。”
沉默良久的楚韵，从水晶灯下走到沙发几前，优雅的坐下。
“我卧室那盆雪峰，是你剪坏的？”
“没有，妈妈我只是……”
“是不是你剪的？”
楚韵就坐在她的对面，抬眸时萧杀的目光落在袁艺凡身上。
“是不是你剪的？”
袁艺凡咬着唇，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我那盆雪峰是不能修剪的？”
“可是，妈妈，我看它长得太盛了，枝丫参差不齐……”
“哪来那么多借口，拿去西城花圃，给我修剪成原来的样子。”
“妈妈，怎么可能……”
“……”
楚韵只是瞪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再吱声了。
自从假怀孕的事情被揭露后，她在楚家呆着，每天都会被楚韵变着法的折磨。
她的精神简直快要崩溃了。
这时，楚楠天拧着公文包从玄关处走进来。
看着婆媳两人，一坐一站都在客厅，便换了鞋走近来。
朝楚韵喊了一声妈，目光淡淡的落在袁艺凡脸上，很快又抽开。
楚韵瞪了袁艺凡一眼，“还不快去帮陈妈做晚饭，这都几点了。”
袁艺凡哦了一声，就去厨房了。
楚楠天坐在了楚韵的对面，放下公文包，松了松领带，“妈，家里的杂务事有陈妈一个人做，就够了。以后别这么使唤她。”
“楠天，怎么你还越来越护着她，你脑子里装了豆腐渣吗？”
“谁都有过错，能改就好，总不能纠缠着过去不放。”
“可是……”
“你不想你儿子好好的，非要每天闹得鸡飞狗跳的吗？”
楚楠天是真的够烦的，每天在通宇忙得死去活来，回来还要看见婆媳如此不和。
长长的叹一口气后，身子慢慢朝后仰，靠在沙发垫上，缓缓闭眸，又揉了揉眉心，这才睁开眼睛来。
“妈，你手上有多少流动资金？”
“你要做什么？”
“借我用一段时间。”
“你跟妈妈还说什么借。”
“那你明天把能挪动的，都给我。”
“楠天，你突然要那么多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
“楠天，我听说最近有许多内陆老板去澳门赌场，输光了所有家产，一夜间倾家荡产。”
“……”
“楠天，前段时间你不会是去了澳门吧。”
“……”
“楠天，你跟妈妈说，是不是在感情上受了打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