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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西玦的眉头更是皱紧,可是刚才那个情况,也不可能放任她躺在那里,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出现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人这样,我也是会救的。”薄西玦重新的把她柔弱无骨的手攥在手心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势,语气却是稍微的有些低沉暗哑。
乔蕴听到那句话,心中却是糟糕起来,饶是刚才她赢了一局,可是现在看起来那样的胜利毫无意义。
“苏小姐,不要误会,我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西玦才会救我的。”乔蕴的声音依然带着柔柔和无力,她半撑着身体看着想要下床,却是被薄夫人拦住。
她温婉得体的解释,和苏瓷现在的固执比较起来,好像这一切都是苏瓷的错误。
就连薄夫人都忍不住的脸色稍霁,语气带着几分对乔蕴的维护,“这孩子身体不好,受不得半点的刺激。”
苏瓷垂眼,盯着地上的纹路,心中却全都是苦涩,是啊,她受不得半点的刺激,她需要别人维护,她自己设局赢了一场,多么美好的一面。
“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苏瓷依然有些厌恶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哪怕是主动的离开,哪怕孤身一人,哪怕脚下的步子都带着错乱和踉跄,依然挺直自己的脊梁,像是孤傲在雪中的梅花。
薄西玦望着她的背影,心脏的某处却是被狠狠地扎痛了,好像什么东西在流逝一样,抬腿就想跟着过去。
乔蕴咬咬唇,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却不小心踉跄在地上,声音带着细细的哀求,“西玦,就陪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想起来那晚上就很怕,我真的很怕。”
她的话说不利索,尾音都满是颤抖,半伏在地上,整个身体蜷缩着,和那晚上他赶过去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蜷缩无望。
薄西玦的眸子彻底的暗了下去,对于这个事情,他始终对于乔蕴有愧疚,弯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薄唇紧抿,一句话未说,可是乔蕴就是知道他这算是妥协了。
心中突然的松懈,像是打了一场极度紧张的战役。
薄茵瘪瘪嘴,小跑着出去,顺着苏瓷的位置过去,力道大的刹不住车,差一点把苏瓷整个的撞倒。
“嫂嫂,你别生气啊。”薄茵在相处中,已经是很喜欢这个嫂子了,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却是两边的为难。
“其实乔姐姐的身体不好,之前因为哥哥的原因才会变成这样的,所以哥哥才会对她比较的纵容,可是你别担心啊,哥哥肯定是喜欢你的!我也很喜欢你!”
薄茵就差把双手举起来说话了。
苏瓷看到她的样子,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些,可是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幕,心里照旧不算很舒服,毕竟任谁看到自己的丈夫对心存不轨的前女友那么关心,也不会大度到放任。
“嗯,我知道了。”苏瓷嘴角的弧度几乎扯不出来,淡淡的说道。
薄茵依然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侧着脑袋有些疑惑,“可是乔姐姐真的是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的吗?”
苏瓷收回自己的视线,语气像是缥缈一样,每个字都带着缓慢,“我说,她是故意摔下去的,你信么?”
薄茵的脖子似乎是僵硬了,讪讪的笑了笑,“不可能啊,乔姐姐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身体的,怎么会故意的摔下去呢,嫂嫂你别拿我开涮了。”
果然,没有人会信。
乔蕴真是下的一手好棋,拿着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只是——她的确是赢了,赢的彻彻底底的,毁了她一直以来的坚信。
“嗯,我开玩笑的。”苏瓷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的笑意,只是说完之后,伸手招了辆车,弯腰坐进去,“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看着苏瓷略微落寞的神情,薄茵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不太放心,可是既然刚才乔姐姐都那么说了,可能真的是不小心吧。她收起自己的疑惑,重新的往医院的方向走。
“小姐,去哪里?”司机疑惑的看着后边的女人,倒是难得见到这么奇怪的,上车一言不发,只是让他开。
可是已经围绕着这个地方三圈了,哪怕司机的钱少不了,可是这样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情。
苏瓷收回自己的视线,现在只是疲惫的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失去。
她报了个地方,司机踩下油门,迅速的赶过去,停在一个小庭院的外边,悠悠的环境倒真的像是世外桃源。
苏瓷付完钱下车,看到熟悉的地方,眼圈却是突然的酸涩,她吸了吸鼻子,把刚才所有的坚硬全部的收敛起来,像是个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小孩,一步步的走进去。
苏老爷子正在浇花,抬头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身影,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可是听到那委屈的熟悉的嗓音,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第122章 回家睡觉
苏瓷看到苏老爷子的瞬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都滴落下来。
“外公。”苏瓷微微的仰着头,任由刺眼的阳光落在眼里,才生生的把泪水逼回去,可是嗓音依然带着些些许许的鼻音。
苏老爷子已经不如从前了,拄着拐杖看着步履都有些蹒跚,依然带着和煦慈祥的笑容,一步步的走过去。
“怎么了?我家瓷瓷是受委屈了吗?”苏老爷子虽然眼睛有些浑浊,可是也能看的出他的关切,加快步子走过去,宽厚苍老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久违的温暖,苏瓷本来压抑住的难受,一下子爆发出来了,泪水也是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像是个小孩子,蹲在地上哭泣的不能自已。
苏老爷子本来慈祥的面容一下子难看下来,轻轻地把苏瓷从地上拉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的怒意,“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当初苏老爷子同意这场婚事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薄西玦的承诺和真心,可是现在竟然把苏瓷弄哭了?
“没有。”苏瓷抽抽搭搭的说道,不想让苏老爷子这把年纪担心,使劲的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扯了扯嘴角,扶着苏老爷子。
“真的没事啦,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有点心烦。”苏瓷的声音分明的哽咽,却强撑住笑容,“我这几天想跟外公住,好想念原来的时候啊。”
她原先一直都是跟着外公住的,如果不是因为顾璟荀那档子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快的搬出去,一直导致没有继续回来。
苏老爷子除了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不虞,可还是温和下声音来,一如既往的带着安慰和宽容,“你随时住,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这里也是你的家。”
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暖了她一下,是啊,她差点忘记了,这才是她的家,从小到大的家,从未变过。
“嗯。”苏瓷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点头。
苏老爷子一边帮她准备必备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床铺,一边似乎是不经意的说道:“很多时候两个人需要的是信任,哪怕真的有什么问题,也不是逃避,而是主动确认。”
“如果耗尽了信任,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个时候伤心也不迟。”
说完,苏老爷子浑浊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依然带着无限的包容,“休息一下吧,看你这么累。”
一直到晚上,苏瓷待在自己原先的屋子里,看着那些熟悉的久远的奖状,看着那些曾经歪歪扭扭的作文,本来浮躁的内心却是平和了些,满是兴致的戳弄着原先的笔记,趴在床上,笑的乐不可支。
当初,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才会写下这样的日记。
门吱悠的开了,她都没注意,还是很开心的侧着身体,抱着一本泛黄的日记,玲珑瘦削的背部对着他,光洁柔滑的像是上好的瓷器。
“很开心,就不想回家了?”薄西玦略疲惫的侧躺,有些冰冷的手环在她的腰肢上,温热的气息缱绻在她的耳边。
苏瓷方才的笑容像是被定格,整个背部也是微微的僵硬,这样的反应薄西玦感受的很清楚,眼里的黯淡也是加重了几分。
“你不去陪她了?”苏瓷喉咙发干,手无意识的捏紧了相册,手背有些泛白。
好不容易才迫使自己忘记那些事情,可是现在那些回忆纷沓而至,让她的脑袋还是在隐隐作痛。
薄西玦依然环着她,像是要把她小小的身体完全的禁锢在怀里,也像是要用力的镶嵌到骨子里一样,嗓音沉哑,“我只是之前欠着她的,别乱想。”
每次都是‘别乱想’,可是每次苏瓷看到的可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情意,并且乔蕴的意图很明显,可是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你对她是朋友,可是她对你呢?”苏瓷依然紧绷着背部,说出来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她压抑的久了,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是压不住。
没有意料中的回答,回复她的是有些平稳的呼吸声,苏瓷以为他睡着了,刚要挣扎开,可是腰肢上的手臂却锢着她。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就是负一辈子的责,我跟她从之前她走了的时候就没了可能。”薄西玦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稍微的带起些碎发,扰的她脸颊上痒痒的。
苏瓷的心抑制不住的颤抖,可还是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尽量保持语调平缓,“那我说今天她是故意摔下去的呢,她是故意的演戏给你看的呢,你信不信?”
这句话她一直很想问,可是一开始没有勇气,本来以为不会问出口,可还是忍不住的说出来,她想要一个答案,诚如苏老爷子说的,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薄西玦很显然停顿了一下,起身把她整个的从床上抱起来,“她的身体是因为之前我的仇家害得,从此不能受刺激,稍微的碰撞或者惊吓,都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他缓缓的走出去,一步步的很稳,连带着嗓音也像是浸透了整个黑夜,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苏瓷的心彻底的沉下去了,他没有直说,可是说出来的这些话不是分明拐着弯说不信吗?
她现在累的什么也不想说,手挣扎了几下,却整个的被按在怀里,薄西玦低头望着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