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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笔记本、钢笔、话筒、甚至是相机不断的朝他们扔过来时,两人都没避过的,头上都挨了好几下,直到保安赶过来将人推了出去,然后将大门完全关上。
只是在这幢大楼里办公的其它公司,也同样有顾氏的股民,在王磊和顾朝夕带着头上的包和伤回到办公楼层时,顾氏的大门也被许多人拥堵了起来。
“我们走专用电梯。”王磊护着顾朝夕快速往里走去。
回到办公室后,顾子夕看着顾朝夕脸上被砸出青淤,眸色微微暗了暗。
*
S市最大的证券交易所前,郑仪群坐在车里,看着交易所里的哭喊声、叫闹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微微的发着抖——从身家上亿到一文不名,她太了解这些因炒股而倾家荡产人的心情了。
她还有老公、有儿子、有房子,况且已觉得世界末日般的沮丧,那这些倾全部资产之力、甚至还贷款来炒股的人,又会怎样呢?
这一股风波,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而丧了命?
子夕,这终究还是你的一局棋吗?
“和顾东林离婚、去我爸坟上给他道歉、去给辛姨道歉。”
顾子夕的声音冷冷的回旋在耳边,那样的冰冷,却又那样的笃定——就好象,自己答应了他的条件,他就能让这一场灾难消弥于无形一样。
若不是他的布局,何来这样的笃定?
只是,若是他布的局,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顾氏跨不跨,他的新公司都已经风声水起;他对东林心里有怨恨,可这一局下来,东林可谓毫发无伤;
让顾氏跨掉、让自己和所有股东都成为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就是他的目的吗?
“所有的股东?”郑仪群不禁一愣——钱端、陈升的股份早在半年前就转给了子夕;子夕的股份全转给了朝夕。
也就是这波计划里,他要保的人全保住了;他要打击的人,除了顾东林,全被一举击跨。
原来如此。
顾子夕,你真不愧你父亲的儿子,出手快准狠、该舍的时候舍、该放的时候放。
下一步,是不是就是顾东林?还有你的亲弟弟?
郑仪群的双手微微发抖着。
*
随着‘啪’的一声,人群迅速集聚;
过了一会儿,证券公司的保安出动,在人群集聚的地方拉起了围栏;
再过了一会儿,救护车的声音嚣叫而至,人群迅速散开——证券公司门口的空地上,一个破碎的人影、一滩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郑仪群紧紧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发动车子快速往回开去……
*
“顾子夕逼人至死的手法,是越来越纯熟了。”顾东林冷眼看着走进门来的郑仪群——故作镇定的模样,掩不住她心里的慌张与仓惶。
“既然选择在股市上赌博,就要有愿赌服输的自觉。还有人为考试不好而自杀呢,难道是考务办的问题?还有人为失恋而自杀呢,难道是恋人的问题?”郑仪群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顾东林,冷冷的说道:“大家都是生意人,都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夕是个心狠的商人,却从来不会没有人性。”
“放量两个月的下拉,给了这些人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出仓;若不是贪心求多,何至于倾家荡产?”
“而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觉得好笑——难道你不是生意人?难道不是你抢了顾氏的渠道逼得顾氏挥刀自宫?”
郑仪群的声音冷硬至及——在这一刻,她维护的仍然是儿子;而在这一刻,顾东林的表现,真的让她失望极了。
就算他以更卑鄙的手段,趁人之危的将顾氏收入馕中,她也不会如此失望——偏偏不像个男人的样子,只会说风凉话。
“你上亿的身家化作乌有,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不和你吵。”顾东林轻轻笑了笑,错过她的身边往外走去。
“嗯哼……”郑仪群也不理他,头也没回,径直往楼上走去——迁就她多少次的顾东林,在她刚刚失去全部身家时,没有一句安慰、也没有一点儿反击的动作,当真让人寒心。
或者,他的反击并不想让自己知道。
郑仪群突然间,只觉得心里一阵灰心——自己背叛了上一段婚姻而选择的男人、自己拼尽一切去维护的儿子,早已将她排斥在了他们的心门之外。
郑仪群,枉你自以为聪明能干,却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郑仪群的脚下发软,却仍努力坚持着走到楼上,在谴开小阿姨后,坐在婴儿房里,陪着儿子玩耍着——恍惚中,似乎看到小时候的顾子夕:那样的乖巧有礼、那样的绅士可爱,看她的目光,温暖而喜爱;
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子夕的父亲——最喜爱的,是她带一双儿女玩耍的时候,他温暖的看着他们,然后在朝夕发脾气的时候,将她抱在怀里哄她。
朝夕从小就是个坏脾气,现在依然如此;子夕少时是个好脾气,现在却变得面目全非。
“和顾东林离婚、去我爸坟上给他道歉、去给辛姨道歉。”
郑仪群看着咿呀学语的小儿子,脸上一阵苦笑,在哄他睡着后,向小阿姨交待两句后,便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
随着证券公司有人跳楼的新闻迅速传播,顾氏大楼已经被股民和记者全部包围了起来。
“洛简,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顾子夕沉声问道。
“还算平静,有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洛简拿着望远镜,边看着楼下边讲着电话。
“恩,我今天可能不回公司,你安排许诺和梓诺安全回家。让许诺这两天不要回品尚办公楼上班。”顾子夕谨声交待着。
“好。”洛简快速应了下来,转身看见许诺和顾梓诺都已经放下了耳机,没有继续看电脑。
顾子夕挂了洛简的电话后,便给许诺打了过去。
“许诺,我今天或者不回公司、也不回家里,洛简会安排你和梓诺回家。”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朝夕好象受伤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事情完了我就回来,你别担心。”
“恩,你去忙吧,我们这边都很平静。”
“注意安全,我先挂了。”
*
挂了许诺的电话后,顾子夕便即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有效的安抚员工之后,留下公司部分高管,将公司的现状做了说明,并要求各人在对外保密的情况下,开始做公司清算工作。
“现在我需要各位在公司的统一安排下,对本部门工作按照破产公司的要求做最后清算。大家有没有问题?”顾子夕面对着二十几个部门负责人,沉声说道,严肃的表情里,不怒而威。
“公司真的要破产吗?申请退市就可以了呀。”生产部总监不敢相信的问道。
“有的资料不一定用得到,但必须提前做好。财务傅总会将要求发给大家,请大家务必配合完成。大家最好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两天就不回家了,加班完成清算的文件。”
“若有人自认为无法完成,请现在提出来,公司会安排你的休假;但若有破产消息从你们嘴里传出去,别怪我顾子夕手段毒辣。”
顾子夕冷冽的目光里,带着隐隐的杀气,让熟悉他的人,只觉一身寒意。
在沉默了十分钟后,终究还是没有人敢在这时候提出休假,于是财务总监及助理,抱了一大堆样表过来,一一发给每个部门后,让他们归结本部门的数据,按样表进行填写。
“顾总,这些员工们……”人力资源部总监有些为难的问道。
“先做好这些纸面上的事,人的问题,合适的时间公司会通知你怎么处理。”顾子夕沉声说道。
“好的。”人力资源总监点了点头,抱着财务总监给的样表,离开会议室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
一个小时的时间,顾子夕便将所有的事情安排了下去。
下午,顾朝夕在保镖的陪同下离开了公司赶往机场。顾子夕则坐镇公司,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公司接下来的工作;同时连线GD。N公司,做好顾氏破产收购的谈判准备。
*
下午5点,顾朝夕顶着头上一个青肿的大包出现在机场,记者已经围追而至。顾朝夕也不说话,只是在两个保镖的开路下低头一路往前走着,神情间一片沉闷与忧郁。
下午5:30,乔恩和王磊带着文件,边打电话边匆匆往机场贵宾室走去,由于太过慌张,手里的文件袋竟然掉了下来——文件袋上赫然写着:申请退市文件、破产类文件、收购交易类文件!
眼疾手快的记者,没等人跑过来,便拉长镜头快速的拍了下来,只是等到他们调整焦距想再拍清楚一些时,王磊已经将文件袋迅速的收了起来,与刚才的顾朝夕一样,低着头迅速往机场贵宾厅一路小跑而去。
紧跟而至的记者,绕着窗边,找了离顾朝夕最近的位置,将三人低头签文件的过程全拍了下来——虽然镜头有些远,文件看不清,但人还是看得清的。
也清楚的看到,文件是从刚才掉在地上的文件袋里拿出来的。
在乔恩和王磊收好文件匆匆离开时,记者们便松了一大口气——在顾氏楼下守了这么几天,总算有点儿有价值的消息了。
第二节:记者,逼停许诺,腹疼入院
这天晚上,顾子夕没有回新公司、也没有回家,而顾氏办公大楼灯火通明;
这天晚上,因顾氏股价崩盘而跳楼的人数,增加到了四人;
这天晚上,深市各大媒体、报社也都连夜加着班,为了赶明天的头条;
这天晚上,顾氏的高管都没强制不许离开办公大楼,在吃喝睡都在公司里,抱着电脑赶着报表;
这天晚上,顾氏不知道真像的员工们,回到家后,便开始联系猎头、修改简历、启动疯狂的寻找工作的模式;
这天晚上,洛简在送许诺和顾梓诺回家的路上,不止一路人跟踪他们——虽然洛简不避不跑,一直保持着稳定的车速,但仍然好几次被几辆记者车给逼停了下来。
*
“洛叔叔,我们可以报警。”顾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