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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一番赞叹,咏嘉叹了口气道:“哪里就这么好,让你这么夸赞,能够认识你们,才是我的一大幸事。”“你当真都忘记了吗?”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咏嘉怔了片刻,“忘记,想必谁能没有那么容易,少女心事,哪就那么容易忘记了。而且,那些也是些美好的事情,我何必忘记呢,一番照拂,南郊生辰,拟定终身,都是他,曾经只能凭窗而望,如今我却可以大大方方来问候,而且彼此家人都不尴尬,我走了出来,我如今真的很好。”
继而又叹了一口气,咏嘉接着说道:“你知道吗,疏影,当日告诉我是刘府公子,我丝毫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要名正言顺地嫁人,平息了流言,我能有个归宿,从此大家都能安然来往,再不尴尬。可是进了刘府,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难得的人,他只是个商户,说不得几句诗词,可是他的关爱是真切的,她真心待我,我怎么能不动容呢。”
不知怎么地,听着咏嘉一番话,疏影脑子里竟然出现了少卿的身影,他那么白净的一张脸,那样顷长的身材,总是那样温柔的目光,疏影闭了眼,仿佛听得他说:“影儿,我不在身边,你还好吗,是否吃的顺心,是否又贪凉,一个人站在风口里呢。”
“咏嘉,如果,当初哥哥也有心于你,你也会如今天这般吗?”咏嘉突然住了嘴,她侧过脸来,看了疏影,继而又笑道:“疏影,你当真是痴了,这世上的事情,有‘如果’吗?谁也无法预知,谁也回不到当初,若是一味这样思量,那人,真的只有自苦了。”
是的,人人都道疏影聪慧,此刻她才觉得咏嘉才是真的睿智,她曾经那样深深爱过一个人,在自己最为低谷,最需要依靠的时候爱上那样一个出色的男子。可是如今,她却依然能够去经营自己的生活,而且活得越发有滋味,当初那般,她都未有过半分愁苦,如今遇到另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必定也能知道自己该如何生活。
疏影回忆起当初定亲,后来和少卿两次见面,再后来二人的婚后生活,她总是把自己的心牢牢守住,生怕自己掉以轻心,生怕自己想起从前,却没有真真切切去感受他们的生活,她一味地接受,一味地动容,她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思吗?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少卿了,她想起他暖和的怀抱,他总是把她抱得紧紧的。一年来,他们一天也没有分离过,此刻,少卿应该也是想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心心相印
咏嘉在林府中待了几日,三位年轻贵妇人也好好自在了一番,这天清早咏嘉拜别了林老爷和夫人,也上了马车。看着佳玉和疏影依依不舍的样子,咏嘉笑道:“没想到兄长这么早就出门了,佳玉姐就代我告别吧,往后日子还长,咱们总能一处说笑的,好了,我走了。”
马车绝尘而去,疏影和佳玉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失落,虽说是来日方长,如今都已嫁做人妇,相聚之日不知是何时了。佳玉对疏影说:“想着也不少日子了,少卿那边也安顿的差不多了,这几日怕是就要来接你了,他啊,必定思念你,心里早就着急了。”
“我也有些挂念他了,不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很劳累。”听着疏影由衷的牵挂,佳玉笑道:“疏影,你是真的在牵挂他了。往后不可再自己感伤了,你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女子,别因着曾经的一时迷茫,而误了自己的终身。疏影,冰雪聪明如你,万不可钻了牛角尖。”
“玉姐姐,他小字言雪,你怎么从没有说过?”疏影问道。“啊,原来在家时也用的少,父兄也少用小字称呼他,所以都没在意,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古来文人墨客,多爱咏雪叹梅,雪白梅红,相依相偎,自成一道景观。”
“是了,那不正说明你二人有缘吗,你是‘红梅’,真是命中注定一般啊,不过,雪,那个,哦,好了,不过是些字面上的事情,看来你们书读多了也未尝是好事情。”
两人一阵对话下来,都觉得不大对劲,说着说着,还是绕回了原处,佳玉也不得不摇头道:“但愿真的如我所说,只是些文字,并不是什么天注定,疏影,你可千万别再琢磨了,如今我是怕了。”疏影见她如此,只是轻笑了,慢慢走着。
“当日初到郑府,我才十六岁,他英姿焕发,站在我前面问我,今后会有什么打算,我就那么回答他,我想要一个一心一意的人,陪我一生一世。今日再回忆起来,倒觉得有些命中注定,他与我,虽然是雪片梅花,却不在同一片天空。”
佳玉点头道:“你能如此看,倒也没什么不妥,好了,就此打住吧。我可不愿意再说了,差点绕进去出不来,往后这诗词歌赋的,可别让我再插话了。”两人笑起来。
没过两日,少卿便到了林府,疏影迎道:“远远地就听见马车飞跑,就差着这么一点距离,非要这么着,看你颠的,又是一头汗。”少卿只是看着疏影说:“影儿,往后再不可让我和你分开了,这些日子,我没一天是安心的,影儿,答应我,一天也不要分开。”
佳玉在后面笑道:“这里还有别人呢,好歹也顾忌着些。”少卿得意笑道:“顾忌,我顾忌什么,我疼影儿,就是岳父岳母见了,也只怕只有高兴呢,你说些什么。”三人都笑起来。
大厅里,林沐之看着少卿,问道:“都办妥了,就要上京城吗?”少卿回道:“是了,宅子也安置好了,虽说不大,倒也是个清静的地方,离着大学堂不远。”林沐之点点头,看着少卿虽然年少,倒也行事稳健,嘱咐道:“喜欢读书,去大学堂倒也十分好,多学些,无论古今中外的,都好好钻研,必当有用处的,开阔胸襟,切不可成了迂腐文人。”
“是,少卿也是钦佩岳父大人的文人雅量,读书也是人间乐事,并不为着功名利禄,只为开阔眼界,但愿日后能如岳父一般,活的洒脱自如,宠辱不惊。”林沐之点点头,对于少卿,他如今也是赏识有加,十分满意了。
疏影看少卿有些疲惫,便劝说休息一日再去京城,少卿自然答应。他陪着疏影在院子里随意转着,少卿转过身,看着疏影说:“这宅子真是舒适惬意,影儿,我如今都不能给你如此大的宅院。”疏影回道:“这宅子,也是我父亲割舍了很多才有的,我倒觉得,宅院不在大小,像咱们在陈府的宅子,精致美丽,是你对我的心意,这样就够了。”
“影儿,过去读到那些美丽的词句,总是不禁遐想连篇,是否有一日也会有个美佳人在身边为伴,红袖添香,赏雪看月。后来见了身边之人,不过娶妻生子,毫无生趣,不想能得了你,如今我夙愿已了,只剩下与你白首不相离了。”少卿万分知足地说道。
“心若在一处,小院子里也有好风景,少卿,这些日子,我当真挂念你呢。”虽然少卿十分在意疏影的每句话,但是这句,他还是大受感动,他双手扶住疏影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从前我待你好,你只是抿嘴一笑,我知道你高兴,也就心满意足。你从来不说太多的话,从来不表露心思,可是今天,你说了挂念我了,这些日子,你果然是想我的。”
少卿拥了疏影,抱得很紧,喃喃说道:“影儿,你太珍贵了,我总怕失了你,从前你见我的眼神,总是淡淡地,成亲后,你也只是那样淡淡笑着,影儿,我一定让你更快乐,你一定相信我,好不好?”疏影被抱得有些憋闷,但是心里还是很乐意,“好,我信你。”
随即拉了少卿去了林府的梅园,疏影说:“冬日这里是最美的,如今倒是外面的花草争奇斗艳了。”少卿看着这些梅树,抚摸过树干,说:“那日我初次来府里,你一袭紫衣,兀自站在梅林里。佳玉总说你平时谈笑风生,好不自在,可那日我见你那神情,竟然是楚楚可怜的,那时候我也立誓,日后必不让你如此伤怀。”
疏影不觉眼里噙了泪水,她回头看着少卿说:“雪花洁白,梅花孤傲,都太过凄美了,我本不该如此沉迷的,还是外面百花争艳来的明快,少卿,咱们出去吧。”少卿牵了疏影,虽不明白她的心思,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是看着立马转了笑颜的疏影,也就不再问。
休息了一日,疏影和少卿离了林府,一路上的点心,水果,都是少卿提前让叶儿和悦儿备好了,一路也没少让疏影吃。疏影笑道:“如今让你弄得,我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少卿回道:“我早说过,如今事事有我,你只管伸手就是。”
一路闲聊,少卿递了水果给疏影,疏影摆手不吃,少卿只得自己吃了,顺便问道:“走前岳父还说过,这次举荐大学堂,也亏得郑师兄呢,他在翰林院就职,想必也起了作用,到了京城咱们安顿好了,也去郑府拜访郑师兄,好好谢谢他。”
疏影一时顿住,既而说:“是了,他的夫人是很好的,这次去了是该好好看看她了,许久不和她说话了,不知如今状况如何。”少卿觉得疏影答话有些奇怪,“没想到你倒是挂念郑夫人,之前顷禾说过,你和郑师兄也十分亲厚,咱们改日就去看他们。”
疏影心里不由得慌起来,强作镇静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如今我已嫁做人妇,倒是青梅夫人,我出嫁之前,她陪了我好几日,说了好些体己话,我们当真是亲厚呢。”少卿笑起来,“能让你看上的,必然也是不错的,郑夫人与你岁数也差了不少,算是忘年交了。”
疏影只是浅笑了,不再说及这事,少卿也不再提了。马车摇摇晃晃,疏影也有些困倦了,少卿连忙让她靠了过来,她闭了眼,心里却并不平静,“疏影,到了京城,免不了要和他们碰面,如今你这样子,迟早让少卿察觉,不行,不能再生事了,往后要再镇定些,不能再如今天这般了,如今少卿并不疑我,若他知晓,必然伤心。”
躺在少卿怀中,疏影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