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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居然笔一拿到手里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上,也不闹,也不哭了。
那次车祸之后,虽然林墨然好了,但是事情却没有就这样简单的结束。好了的林墨然再也分不清颜色了。有次他起床的时候,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白色,林墨然问妈妈问什么今天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变得没有颜色了,连母亲穿的衣服颜色都认不清了,林永和给他拿来彩笔,问他,他一律说的是灰色。林永和察觉到什么不对,连忙带着他去医院检查,最后医生告诉林永和,林墨然的视网膜或视神经受过外伤最终导致色盲。林永和问他有没有办法治疗,医生无奈的说国内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医疗技术,况且国外也很少有根治色盲的案例,治好的希望几乎为零。
从那个时候开始林墨然的世界就变成了灰白色,乔熙也很后悔,可能是年幼不懂世事的可怕吧,林墨然天真的以为他只是病了,不久就会好,随着年龄的长大,林墨然也明白了些东西,他把他画画的东西都送给了乔熙,说他反正也分不清颜色,以后也用不着了,就送哥哥好了。
乔熙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努力的学画画的,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的我得到的这一切或许都应该属于墨然吧,他比我厉害。可现在就算我用尽万千笔墨,还是填补不了他内心里缺失的色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过补偿他,可是他从来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恩惠。”
夏香艾没想到事情是这样,但是后来呢,夏香艾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为什么要冷漠的对自己说那些话,还说他不爱了,当着她的面亲吻一旁的李洁茜。
乔熙说:“我只能说你还不够了解墨然,墨然生性倔强,你那样去见他会摧毁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夏香艾不语,那天乔熙说他其实心情挺好的,因为现在的他很快乐,他说他和杨紫分手了。夏香艾也是吃了一惊,问他为什么,乔熙说他太累了,他想摆脱这一段疲惫的爱情,不过现在他解脱了。
两人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聊着,你一言我一语,聊很投缘,后来两人频繁的来往,关系发展密切,乔熙求婚,夏香艾答应了,两人就打算结婚。再后来,章凡结婚,老同学聚会,夏香艾拉着乔熙去的,告诉大家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没想到会在那个时候和王学贵吵一架,不过却也在意料之中。他们和林墨然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兄弟,虽然几年没见,彼此一直保持着联系,说着自己各自最近的心情和状况。王学贵为林墨然鸣不平,夏香艾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还不知道她和林墨然之间发生的事儿,也没放在欣赏,高高兴兴的和乔熙举办他们自己的婚礼。(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九)遗失的东西
林墨然回到家时,林永和正站在书桌前写书法,许雯晴看见林墨然回来了,很高兴,“墨然,你回来啦。”
林墨然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鼻子一酸,抱着许雯晴哭了出来,“妈,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许雯晴说:“傻孩子,做父母的泽呢么会怪你,没有的事,是我不好,没有早些将这一切都告诉你,让你错怪了你爸爸,这件事妈也有错。”
那年林墨然二十三岁,他早已不是孩子。可是在父母的眼里,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林墨然说不出话来,许雯晴温和的眼光看着他说:“这个时候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吃。”说着就去厨房要给林墨然做好吃的。
林墨然没看到林永和,知道他这个时间应该在书房里吧。林墨然犹豫着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去。
林永和正在写着书法,脚下散落一地的宣纸,每一张宣纸上都被幽香的深黑色墨水涂抹,深深的印在纸上。
林永和写得很慢,慢得会让看的人有些着恼。
林墨然喊了一声林永和,林永和没反应,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依旧认真缓慢的运着笔。林墨然以为他没听见,小心的走到林永和的身旁,又喊了一声,”爸!“。林永和写完一个字,兀自欣赏一会儿,又开始写。
林墨然站在一旁,他以为林永和还在生气。故意不想理他。林墨然的手轻轻的抓着林永和的手臂,眼泪不住的汹涌出来“爸,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林永和突然被他这么一弄,停下笔来,拧着眉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嗯?墨然?”林永和想了想。好像一时记不起来了,“墨然?墨然?。。。。。。”口里不住的念叨。他把林墨然忘了。
林墨然看着林永和神情里的异样,心里像是被一块铅堵了,无比的沉重。林永和老毛病又犯了,而且比以往更严重。他现在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林墨然的错,林墨然自责自己不该那么固执和任性的。
林永和还在不住的念叨:“墨然?墨然?”突然手里的毛笔掉在了地上,眼睛瞪大了看着林墨然,“墨然,嗯?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饺子去。”
林墨然见林永和意识有些清醒,留着泪高兴的一把拉住林永和,“爸,我不饿。”
林永和看着林墨然。话中带着严肃的说:“墨然怎么哭了,男人是不能流眼泪的,而且都这么大的人了。快别哭了,看到会被人笑话的。”
林墨然忍住眼泪,不再哭泣,却被自己的泪水呛得咳嗽。
林墨然还待要说道歉的话,却林永和拉过去看的书法,林永和得意的欣赏着。让林墨然给品评品评,看看父亲退步了。还是林墨然更厉害了。林墨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林永和见林墨然半天没反应,重换上一张洁白的宣纸,递过毛笔要林墨然写,说是考验他最近的状况,有没有退步。
林墨然拿着毛笔,他实在没这个心情,写书法是需要心境的,平静的心写出来的字也是平静的,快乐的心,一笔一划里都包含着快乐的味道。悲伤的心,字里行间也满是悲伤的韵脚。
林墨然收下心,写了一幅字,第一幅写得很差,自己也看不过去了,又重新换上一张,依旧是这样,一连写了好几张都没什么起色。林墨然扔下笔,“爸,还是你写吧,我写不下去了,我实在没这个心情写字。”
林永和看着林永和的字说:“墨然,这几年你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心浮气躁的,没有以前的心定,连字也退步不少。字品就像一个人的人品,一个人的人品怎么样,字都会给别人一种印象。一个人的心是怎样的,就可以从他的字里体现出来,给你说过很多次,不管怎样,都不要浮躁,要学着心平气和的为人处世。”
林墨然应着,这几年,林墨然的脾气的确没几年前那么好了,心也很难再静下来,闲下来的时候,那些他不愿记起的东西就疯狂的向他涌来,让他没有心情去闲下来,只能默默地呆在电脑旁。而且长时间的在电脑面前,对书法生疏了不少。
林永和又铺好一张宣纸,叫林墨然好好的再写一副。
林墨然拿起笔,轻轻的深吸一口气,随即提笔写道,是辛弃疾的一首《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以前老陈说得对,林墨然他们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却总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是直到某一天有,当他们识尽“愁”这个字的滋味时,却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那年林墨然才二十几岁,正是大好年华,林永和却已是年近半百。记忆里的林永和是年轻强壮的,一直以为他永远不会老的模样,却在转眼间,斑白了双鬓。生命总是脆弱的,谁也经不起岁月这把刀的精雕细琢,最后留下用它留下匆匆的痕迹来印证时间的流逝。
许雯晴在楼下喊着林墨然和林永和,叫他们下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饭桌上,林永和不住的给林墨然夹菜,林墨然大口大口的吃着,许雯晴笑着说:“墨然,吃慢点,会噎着的。”林墨然吃着,很久没吃过母亲做的饭了,久违的味道,林墨然一度以为他已经遗失的味道,当然想一次吃个够。
许雯晴说:“没想到墨然都长这么,长得更像一个男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昨天感觉他还是个小孩子,抱在妈妈的膝间。”
还记得那时的林墨然还很小,许雯晴拉着林墨然的手,“墨然,长大了想做什么啊?”林墨然天真幼稚的说:“我要当设计师,当工程师。’
许雯晴问他为什么,林墨然说:“我要和爸爸给妈妈修一栋大房子。”
“哦?为什么你要和爸爸修一起啊。”
林墨然可爱的说:“因为我和爸爸是男人!”
那时的林墨然还不懂“男人”这个词的意义,不过许雯晴还是感动了好久。转眼间,林墨然的个头已经超过了许雯晴,超过了林永和,变得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林墨然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碗跑去厨房,找他那两瓶葡萄酒,还是那年回去时酿的,被藏在厨房的角落里,结果还没等到开封,林墨然就走了,直到几年后的今天。这么久了,拿酒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变得更加香醇了吧。
可是林墨然在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以为他记错了地方。许雯晴走进来,问林墨然找什么,林墨然说他放在角落里的酒不见了。许雯晴说不要找了,医生说林永和喝不了酒了,容易犯病。林墨然说那不找了。
后来许雯晴说起林墨然哥哥乔熙,乔熙不久前说他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林墨然开始很高兴,接着听到心里一紧,因为他乔熙结婚的日子和夏香艾结婚日子在同一天,林墨然问许雯晴他们结婚的具体地点在哪儿,许雯晴告诉他,地点也一样,都是同一家酒楼,林墨然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巧合。
在家里呆了几天,林墨然又走了,林墨然要赶回去见夏香艾,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赶在夏香艾的婚礼之前找回那份遗失的爱情。
林永和以为林墨然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