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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将要转身离开时,突然朝这边投过来深深的一瞥——晓律慌乱地退了两步,又转身迈上了通向三楼的楼梯……
天哪,他一定是看到她了,多窘啊!
晓律轻抚着心口,慢慢地缓着气。
“晓律!”
“啊!”
这声音是——秦子淅!
晓律本来正不安地坐在楼梯上,没想到,原来准备离开的子淅竟然又上楼来了。
他不会是特意来找她吧?
她不敢看他,他却认真地对着她解释道,“我……忘记戴腕表了,特意上楼来拿!”
“哦,是吗?那你快去吧!”晓律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然后,揣着慌乱的心,被动地朝楼梯外侧坐了坐,给他让路。
子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寂然迈步,经过她身边时,停下,轻轻地说道。
“起来吧,地上凉!”
“啊!我累了,就坐这歇歇,你去忙你的事吧!”
说完,晓律别过了头,透过身边的栏杆,看着白色的楼梯阶,缄默着。
一秒,两秒,三秒……
半分钟过去了,晓律在心里痛苦地喊道,‘秦子淅,你怎么还不走?’
又过了半分钟,她忍不住回过头看他,这一看,立刻呆住了——眼前,是一只修长的手,肤色白而亮,现在那带着一点粉色的掌心正朝向她,微弯的指尖像是刚刚倾泻完一捧水,姿势优雅。
“起来吧!”
原来,他的手一直伸着,想扶她起来!
晓律耸了耸鼻头,既感动又痛苦地仰视着他,喃喃说道,“子淅,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此刻,对于晓律来说,他们两人在这里说话,一怕秦一城突然过来看到,二怕公婆在楼下听到,她这样的处境很难受,坐在这里也很难受,秦子淅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只管你这一次,然后就会远远地离开,你可愿意?”
子淅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固执,脱口而出。
他的目光投向她,期待着等着。
手长久地僵在那里……
久久地等不到她信任的一握,他的手终于缩了回去,人跟着失神地朝楼下走去。
听着他啪嗒、啪嗒离开的脚步声,晓律疑惑了——他不是上来拿腕表的吗?怎么又这样离开了?是不是要提醒他?
想到这,她隔着栏杆用极小的声音喊道,“子淅,你的腕表不戴了吗?”
子淅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晓律只好把头又朝栏杆的方向挤了挤,“子淅,你的腕表……”
“起来,好好说话!”
突然之间,秦一城醇厚的男声在身后轰然响起,晓律说了一半的话噎在那里,不知如何继续;子淅停在楼梯上,伫立不动——时间仿佛都因秦一城这一声而凝固了!
“来,起来!”
话音落处,秦一城那双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把她从楼梯上抱起,晓律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
☆、第四百一十章 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第四百一十章 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他是她的丈夫,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她完全不用惊讶。
只是,因为子淅就在不远处,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秦一城却是旁若无人的镇定,他的手臂,恰到好处地揽着她的腰身,像是随时准备和她翩翩起舞……然后,在晓律惊讶的目光里,他一边拥着她,一边侧过头,对着停在楼梯上的子淅的背影说道,“子淅,你过来,大嫂有话要和你说!”
晓律紧张地揪紧了男人的衬衫,低喊了一声,“秦一城!”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一城会这样做,会这样说。
如果子淅真上楼来,她该怎么面对他……
秦一城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晓律既紧张又无措,她低着头,用力地揪着秦一城的衬衫,一次,又一次……她心里有多乱,就用了多大力气,一会儿就把他的前襟揪了一堆的小细褶,而秦一城一动不动地呆着,由着女人拿着自己的衬衫出气。
不知不觉中,三个人沉默了许久。
最后,倒是子淅在另一侧楼梯上淡淡地说道,“哥,我是上来跟你和大嫂道别的,大嫂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就不上去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很忙……就不住这里了,你……多保重!”
此刻,晓律被秦一城抱在怀里,看不到子淅,只听到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下楼了。
听到子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晓律推了推自己的老公,嘟哝着说道,“你放开我吧!”
“突然这样‘你’、‘你’地称呼我,对我有意见吗?”不想,秦一城没有放开,反而圈紧了她的腰,勒得她难受得喊出了声。
“我没有!”
“那你把刚才的话再好好说一遍,我就松手!”
“你……”
晓律恨恨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秦一城的眼神是期待而热切的,丝毫没有其它的意思在里面。
就好像他刚才是真地想让子淅上来,和他们说句话一样!
他那样温柔的不带一丝气恼的眼神,看得越久,就越让她安心,渐渐地,刚才跟子淅在一起时的别扭和尴尬从她的心里消失了。
“老公,我和子淅说话,你不生气吗?”她试探着问他道。
昨天他看到她和子淅在客厅聊天,是如何暴躁地攥着她的手腕离开,她还记忆犹新。
为什么今天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难道,他真得不再多想了,不再生气了吗?
晓律仰望着他,像是在看一塑雕像,不过,这个雕像是会动的。
秦一城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梳理她的长发,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指腹轻触头皮,是暖暖的力道。他缓缓地反诘道,“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没有吗?”晓律回问了一声。
“当然没有!”秦一城静静地对着她的目光良久,突然俯身吻了她的唇,很用力地吻了一下,像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肯定。
这样肯定的吻之后,晓律的心里是彻底地放松了。
她主动地和秦一城沟通道,“老公,其实,我是在提醒子淅上楼拿他的腕表!”
“我知道,我都听到了!”
秦一城慢慢地应着,声音很轻,眼神也在这一刻凝住了。
他不仅听到了,也看到了,看到子淅把腕表隐在衬衫的袖口里!
只是,子淅这样一说,自己的女人就傻傻地信了。
还为了这表,追着子淅喊,看来……她是热情过剩啊!
刚才在卧室里,他惺惺念念地想要她,而她却躲着他跑出来了——他心疼她昨晚没休息好,就没有追她,可是没想到,等他出来,却看到了她和子淅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剧情,一个坐在楼梯上,一个站着,这楼上楼下的对话方式,看上去,居然还一点儿也没有违和感……这让他怎么能没有想法呢?!
都是年轻的缘故……
秦一城凝着神想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带着自己的小妻子下楼吃饭。
吃过早饭,秦一城攒着眉,正要和妻子一起回卧室,把早晨没做的事,做了,不想,却被自己的父亲叫住了,一场饭后的训话很快就开始了。
豪华气派的客厅里,秦朗坐在白色皮质沙发中央的位置,瞭了一眼肃立在前的儿子和儿媳,意味深长地说道,“昨晚,阳阳病了,你们面壁就自动结束了吗?”
文丽雅坐在他身边,矜持地沉默着。
“爸,我们已经想清楚了,类似的错误,绝不再犯,所以才停止面壁了!”
秦一城本来高大挺拔的身形,略略地躬了,伫立不动。而晓律就紧紧地站在他身边,他们垂下的手,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一起。
这样近的距离,完全是晓律自己靠过来。
本来,她和秦一城还有三十公分左右距离,但是,她心里十分地紧张,害怕面对秦朗,所以,就小心地移到了自己老公的身边,寻求保护。
秦朗听了儿子的话,挑眉问道,“哦,你倒说说,哪种错误不再犯?”
秦一城利落地答道,“吃饭的时候,无故缺席,让父母失望的事,再不会发生!”
“还有呢?”
还有?
秦一城怔住了,默默无语。
秦朗本想再问儿子,忽然注意到了和儿子站在一起的、差不多快要‘贴’到儿子身上的儿媳,不悦地蹙了眉。‘咳’他先清了清嗓子,然后,绷着脸说道,“晓律,你站到这边来!”
晓律稍稍地抬头,准备看自己公公一眼,及到一半,又没有勇气了。
只好从老公的羽翼下挪开,站到了他对面的位置。
秦朗垂着眼帘沉吟了一会儿,这大约半分钟的静默像半个世纪那么长——晓律为了自己的‘总裁夫人’形象,已经从心理上戒掉了绞手指的坏习惯。
现在她克制着绞手指的习惯,规矩地站在那里,手心里就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咬一样。
这样的感觉,刚才站在秦一城身边的时候,还不明显,现在自己无依无靠地站着,真是难受极了。
正在这个时候,秦朗突然问了她一声,“晓律,你来说,昨天你们错在哪了?”
秦朗审视的眼神看过来,把目光对准了这个比他小儿子年纪还小的大儿媳妇。
晓律本想咽咽口水,提提精神,但是,她知道,现在公公和婆婆都在看着她,她一个动作不对,准又是被训一顿,所以,她站在那里,在说话之前,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怎么,离开了自己老公,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
晓律在心里脸红了一下,表面上强作镇定。
看来,以后,在公婆面前,真的是‘每一个小动作都得先考虑一下’,想必公公是看穿了自己偎在秦一城身上的形象,现在,故意点出来,警示她。
于是,在婆婆没开口挑她的毛病之前,晓律一鼓作气,把昨天的事剖析了一遍。
“爸,昨天,我们犯的错,不止一城说的这一条,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是……”
秦一城别着头,一个长长的眼神看过来,晓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