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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一口一个该死的哲彭人，让林混感到有些痛快，看来哲彭人的荒诞无耻已经深入身心，当下也不解释，掏出一打欧元，放在桌上。
“上最好的伏特加。”小酒保向后打了个响指，眼睛却是一直注视着欧元。
“你叫什么名字？”林混示意小酒保坐下。
“桑吉？乌沙科夫，您可以叫我桑吉，尊贵的哲彭客人。”桑吉很有礼貌地介绍自己。
林混笑了笑也不说破，将一张欧元递了过去。桑吉顿时笑逐颜开，“尊贵的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只要您想知道的，我一定会让您知道。我可是当地最有名的百事通，哦不，是万事通。”
“破冰船，哪里能够雇到。”
桑吉倒是一愣，像林混这么直接的客人还真是少见，但是这个问题却有些难住了他。
“先生，能动的破冰船都已经被雇走了，剩下一艘阿拉伯舞女号还在船坞中休整，一个月之内不能出航。”
当林混再次推出欧元的时候，桑吉却摇摇头表示不要。
这小孩，有点意思。林混也不硬塞，而是又问了几个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又塞给桑吉几张欧元，小家伙因为兴奋而脸蛋通红。
“我需要一些黑铁，哪里能够买到。”这个问题一出，桑吉咬着嘴唇，看向林混的眼神有些变。
林混也不着急，倒上一杯酒，推到了桑吉的面前，自己也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桑吉向四周看了看，凑到林混身前，小声说道：“您跟我来。”说完，他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
第一层卖酒，第二层卖武器情报，这是很多战争掮客的标准配置，尤其是对乌沙科夫这样占地为王的家族，更是一种半公开的秘密。
林混向路飞使了个眼色，捏着手中的票子，跟着桑吉上了楼。不过但这桑吉依旧小心翼翼的做派，导师勾起了林混的好奇心。
“作为乌沙科夫家族，你们也用得着这么谨慎？”
“先生，您的问题已经超出了我能够给与的范围。”桑吉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回答。
黑暗世界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很显然桑吉深喑此道，更是这些法则的受益者。他虽然贪财，但是取之有道，因为他知道过于贪婪，最终的结果只有自取灭亡这一条路可行。
“你无需破坏规则，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林混递过去一张钞票，桑吉看了看正在若无其事地擦桌子的酒保，伸伸手却是不敢接。
“那一桌的酒钱，我按照你回答问题的倍数给你。”林混知道桑吉的尴尬，所以干脆将钱收起来，跟桑吉并肩上楼。
“最近哲彭人来买武器太多，被人盯上了。有俄国、米国的特工，还有一些特殊的人？？”
“是。”桑吉回答的很干脆，表情很轻松。让林混感觉自己这钱花的不值。
“最近有大量的雇佣军、海盗被雇佣，进入北冰洋。”
“是。”桑吉的回答依旧干脆。
“乌沙科夫家族也被卷入了北冰洋的开发。”
但是这次，桑吉却没有回答。
“你不是纯正的俄国人，而是有着华夏人血统。”
这个问题过于突然，桑吉竟然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是，土尔扈特人的血统。我的全名是桑吉巴尔？乌沙科夫。”
“我不是哲彭人，是华夏人。”林混对着桑吉微微一笑。
前方一个大个子拦住了去路，“华夏人林混，我当然知道是你。”
“科尔？”桑吉抬起头，看到来人竟然是一愣，舌头立刻打结，“我？？他？？”
林混端量着眼前的大个子，一道从头到嘴的刀疤破坏了整体的感觉，不过他的面容有竟然有几分熟悉。虽然俄国人给林混的感觉都差不多，但是这个人却给他一种亲切的感觉，虽然本能告诉林混这个人危险。
“科尔？伏特加？乌沙科夫。”科尔伸出双臂，狠狠地拥抱了林混。
科尔这个举动让桑吉也大吃一惊。他实在没有理由相信，被称作“伏特加血手”的科尔，竟然会对林混如此亲热。
第456章 兄弟之谊
林混自然知道，科尔？伏特加？乌沙科夫并非科尔的全名。
感受着特有的俄国熊抱，战友之间的温暖流经林混的全身。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我哥哥鲍尔在信中曾多次提到过你。所以你刚到十月革命岛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
亲热地将林混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科尔挥手赶走了屋内的两个裸女。
“你哥哥是伏特加？他”，林混终于想起了，在黑市拳赛上的那个俄国壮汉，自称来自哥萨克，而他的真正身份却是乌沙科夫家族的长子。
“他不喜欢冰天雪地的钢冷，却喜欢南方潮热的温柔。死在温柔乡，是他最大的愿望。所以你并不用难过。”
科尔对兄长的死并没有太多的难过，不过林混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伏特加在哲彭的生活，只是报喜不报忧，就连最后的惨死，也变成了一种童话般的疯狂和奢靡。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林混也不想破坏伏特加为他弟弟精心营造的生活幻境，这个硬汉心中却是有一种永远都无法磨灭的痛。即使他再爱哲彭文化，自己都是备受歧视的，再强大，在那些权贵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节目，一个游戏的棋子，仅此而已。
说起伏特加，科尔有些喋喋不休，看得出他跟自己哥哥的感情很深。
“你能帮我描述一下我哥哥的生活吗？他说，哲彭是天堂，也是地狱，可比十月革命岛的生活精彩万倍。”
科尔的话突然刺痛了林混，他不知道从哪里谈起自己的黑市拳赛生活，那只是最低层人员用来谋生的下贱手段，仅此而已。
“他生活的很好，有美女环绕，有喝不完的米酒。”
简简单单说了一些拳赛的事情，讲到哥萨克人，讲到大熊、兔子，但他选择性地将屈辱的经历，一掠而过。
科尔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翳，目光闪烁不定，双手苦恼地揪着头发。尤其讲到鸠尾木的生化变身之时，科尔脸色铁青。
林混说的很平静，因为这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事实。但是在科尔的耳朵中，这就是赤？裸裸的谋杀，毫无人性的实验。
“伏特加和大熊是为我而死，为友谊而死，为了捍卫自己的荣誉而死，为世界的公平正义而死。他们都是值得尊重的人。”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说到最后，科尔愤怒地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瓷器全部扫落在地面之上，猛地转身，抓住了林混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说的那一切不是真的，是为了安慰我的。林混告诉我，我哥哥的尸体安葬了吗，有损坏吗？”
“我亲手埋葬了他，就在钓鱼岛上，他真正为自己、为友谊战斗过的地方。他死的很安详，也很满足。”
房间中陷入了压抑的安静，科尔跌坐在地毯上，抱着两人的合影，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鲍尔是为自己的信仰而死。林混，你是他的朋友，也能得到我的友谊。说吧，需要什么，我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帮你完成。”
得道多助。科尔的这句话让林混感到万分惊喜，在哲彭结交的友谊，在遥远的北国同样适用。
“我的目标共青团岛东北四百公里处的北磁极点，需要一艘破冰船，还需要武器。”林混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好意，“钱不是问题。”
妮儿公主号上，不仅有大量的现金，还有不少的黄金。林混不得不佩服卡洛斯的细心。
“破冰船不是问题，武器只有常规的单兵武器和船载炮，其他的我搞不到。钱不是问题，但我有个要求，就是要跟你一块去，为我哥哥报仇。”
科尔说的斩钉截铁，不过给林混半点反驳的余地。
“越快越好。”林混用力拥抱了一下这个跟伏特加长相有几分相似的汉子。跟北国人打交道，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要有足够的友谊。
将需要武器的清单递给科尔，林混告辞，他还需要更多的情报，伊万应该是个不错的掮客。
缓步走下楼，巨大的喧闹声再次如同猛兽般扑来，一股股狂热正从酒场中如狂风卷lang，拍打着木质的屋顶。
“好，海量。”酒场的中央传来喝彩声。缪影醉眼迷离站在桌上，兴奋地从桑吉手中接过一叠钞票。
“还有谁？”缪影打了个饱嗝，悦耳的声音中充满了霸气，“还有谁要挑战我们的安琪，她已经连续喝了十杯。这次我再加点筹码，谁能把她喝倒，我就陪他一晚。”说完，缪影竟然脱下外套，只剩下紧身衣，火爆的身材顿时引爆了拳场。
“缪影。”安琪有些不满地跺了跺小脚，不过看看周围重重包围的壮汉们，却有些无可奈何。
“我来，我来。”十多个醉汉互相推搡着，桌上的一排空瓶子全部都被扫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让开。”两个光头大汉拨开人群，护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俄国人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她是我的？？啊”，一个醉汉很不识趣地要阻拦光头大汉，却冷不防直接被扔了出去。
醉汉的惨叫，顿时让混乱的醉汉们清醒了很多。见到西装男的时候，都很恭敬地让开了道路。
桑吉赶紧搬来一张干净的椅子，用袖子使劲擦了擦，放在了桌前。
“穆尔，他来干什么？”
显然科尔也被喧闹声吸引，饶有兴致地走到林混身旁。不过看到穆尔的时候，脸色的却是大变。
“穆尔？你的竞争者？”
林混摸着下巴，站在楼梯之上，看着中间的酒场。
“我的堂弟，家族的骄傲，麻烦的制造者。平常这种地方他是不屑一顾的，这次却是来的蹊跷。”
科尔的担心很快变成了现实，酒吧门外，车门关闭的声音四起，十多个武士打扮的哲彭人一人搂着一个美艳高大的女人走了进来，原本宽大的酒吧，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不过这些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却掩盖不了这群人身上的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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