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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暴露身份，蒙霁堂顶多和眼前这个老者联系。而且，每次碰面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老者告退后，蒙霁堂便是消失在了场中。
……
“都怪我，害的你只能成为万符宗的外宗弟子，以你的天赋，要是到了其他势力，肯定地位极高！”
万符宗外宗弟子的地位，连内宗普通弟子都不如，更比说和内宗精英弟子以及核心弟子比了。如果内宗核心弟子杀了外宗弟子，根本没什么事情。相反，若是外宗弟子杀了内宗核心弟子，别说是凶手本人，就连他的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外宗弟子人命如草，内宗核心弟子身上拔一根毛，都要比外宗弟子的大腿重要。雪灵瑶见过凌道出手，自然明白凌道在武道上的天赋，是何等之高。
要是凌道前往武修势力，不说成为核心弟子，成为精英弟子，也是必然的事情。现在雪灵瑶都是后悔了，要不是他非要挽留凌道，凌道早就已经离开万符宗。
“都是我的私心，才害了你，要不，你现在离开万符宗，最好也离开烟云州，然后前往其他势力！”
凌道只是万符宗外宗弟子，要是离开烟云州，万符宗肯定不会追究。万符宗在乎的是内宗弟子，外宗弟子大部分都是可有可无。雪灵瑶又不傻，自然明白凌道已经得罪方寒羽和蒙霁堂。
聂长老已经为雪灵瑶介绍过方寒羽和蒙霁堂，雪灵瑶其实是认识他们的。一个核心弟子，一个年轻一辈实力最强，无论是谁，都不是凌道能够应付的。
“没事，我觉得万符宗挺好！”
他越是这么说，雪灵瑶越是心里有愧。雪灵瑶觉得凌道是在安慰她，毕竟区区外宗弟子，有什么好的？到现在为止，凌道恐怕连一门武学都没有学到吧？
她当然不知道，凌道说的是真话，段疯子的训练方法是残酷，可是效果很好。凌道已经突破到天人境中期，所以他很期待接下来的训练。就算再痛苦，熬过去，都会苦尽甘来。
“其实，我对炼制符篆很感兴趣，可惜没什么天赋，不如你教我吧！”
凌道没法解释，只能转移雪灵瑶的注意力。段疯子的训练，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痛并快乐着。雪灵瑶这么个雪家大小姐，肯定接受不了那样的训练方式。
“我上次就答应你了，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教你！”
本来就有愧于凌道，雪灵瑶自然不会反悔，而且还会尽心尽力的教导。从莫长老那里领取到足够的符纸后，他们便是来到了聂长老的院落里。
聂长老在闭关，雪灵瑶没有打扰，而是带着凌道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教起了符之一道。雪灵瑶的符道天赋是高，可惜教人的水平不怎么样，就算凌道，也是听的一知半解。
“所谓符，其实就是天地至理，凝练而成的文字。我们利用这种文字，刻画阵法，便是符阵。将符阵刻画在符纸上，便是符篆……”
雪灵瑶开始讲解，凌道时而皱眉，时而眉开眼笑，时而面色平静，时而眼皮一抖。很久很久以前的符篆，本来是极为可怕的东西，后来为了传承，将符篆的威能削弱了千万倍，才有了现在的符篆。
就比如雪灵瑶刻画的符篆，使用的符，自然不会是天地至理凝练而成的文字，她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别说是她，就连万符宗宗主都是远远不够看。
“这本符道真解你拿去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
她从莫长老那里得到的符道真解，自己还没看，便是送给了凌道。符道真解，虽然是很基础的东西，但非常重要。尤其是对凌道这样的符道白痴来说，更是有大用。
“我先给你一百张符纸，你没事练习下手感，反正开始的时候，肯定没法炼成符篆的，你不要灰心！”
身为万符宗核心弟子，雪灵瑶想要得到多少符纸，都没有问题。给凌道一百张符纸，自然算不得什么，就当给凌道试手。就算以她的天赋，当初也是消耗了上千张符纸，才炼成了第一枚符篆！
第28章 聚灵符篆
“就从最简单的聚灵符篆，开始练起吧！”
顾名思义，聚灵符篆就是用来聚集天地灵气的，对天人境武者来说，聚灵符篆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天人境武者需要提升的是本源，是意志，是武学，天地灵气对本源境以下的武者，作用才大。
聚灵符篆便是以最简单的字符，刻画符阵，达到聚集周边天地灵气的效果。优点在于炼制简单方便，适用于刚刚接触符篆的学徒，什么时候凌道能够炼成聚灵符篆，便算是进入符道的大门了。
一百张符纸，雪灵瑶就是送给凌道练手的，也没指望凌道能够成功。凌道一体两分，剑道一途是天才，武道一途同样也是。天赋，不是他的最强项，他最厉害的是悟性。
剑道需要悟性，武道需要悟性，符道自然也不会例外。本来，凌道对自己的信心很大，就算刚刚接触符道，想必要不了多长时间，便是可以炼制出聚灵符篆。
隔行如隔山，事实证明，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当他开始刻画符阵的时候，便知道炼制符篆，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聚灵符篆仅仅只是九个字符，组合而成的符阵。
让他单独写九个字符当中的一个，都没有问题，可是放到一起，他就写错了。更何况，九个字符组成的符阵，还不能出现半点错误。哪怕是错一笔一划，整个符篆也就都毁了。
第一张符纸出错，第二张符纸同样出错，第三张符纸还是出错。直到使用第十一张符纸，一切才有好转，他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极为标准，没有什么错误。
只是，当他刻画好后，整张符纸都是废掉了。九个字符都没错，只是组合在一起后，完全乱套。他只能一次接着一次刻画，当他使用第三十一张符纸时，终于将完整的符阵，刻画成功。
“这么快？”
雪灵瑶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盯着凌道，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符道的人，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聚灵符篆刻画出来，实在是妖孽到了极点。
她已经是聂长老赞不绝口的天才，可是和凌道一比，她简直就是庸才中的庸才。刚接触符道，凌道仅仅练习三十一次，便是能够达到别人上千次练习的效果。
只是，还没有等凌道得意，整张符纸便是废掉了。凌道愣了片刻后，便是继续刻画符阵，然而，结果还是一样，第三十二张符纸，同样废掉了。
他没有停留，一张接着一张刻画，每次到最后一步，都是前功尽弃。直到第五十张符纸废弃后，他才没有继续刻画。雪灵瑶送给他的一百张符纸，已经用掉一半。
“我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错了一次又一次，凌道也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雪灵瑶一直站在他的旁边，现在自然要问清楚。可惜，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因为雪灵瑶同样不明白。
凌道那么快就可以刻画聚灵符阵，按理说符道天赋应该很高才对。可是，偏偏无法炼成符篆，雪灵瑶也觉得凌道的一笔一划，都没有错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符纸最后都变成了废纸。
“你仔细看看符道真解，或许里面有所记载！”
雪灵瑶无奈地说道，聂长老看凌道不顺眼，肯定不会尽心尽力指导凌道。她能够做的，便是翻阅古籍，或许以前也有符修，和凌道的情况一样。
她看的古籍，记载了一个个失败的案例。她更是找到了三个和凌道差不多的案例，然后让凌道一一实验。可惜，没有一个成功，又是浪费了十张符纸而已。
凌道将符道真解看完后，将剩下的四十张符纸，全都用掉了。同样是每一笔每一划都没有错误，甚至雪灵瑶还给凌道演示了一遍，和他刻画的没什么区别。
只是，雪灵瑶能够成功炼制出聚灵符篆，而凌道却只有失败，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无论凌道多么认真刻画，都无法成功，索性只能先将符篆的事情，放到一边。
“或许，我真的没法成为符修，你去忙你的吧，没必要因为我耽误时间！”
一直失败，而且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真是毫无头绪。就算继续刻画聚灵符篆，也不可能成功，除非知道问题出在哪，否则只能一直错下去。
“不要灰心，想要成为符修，哪里是简单的事情？”
雪灵瑶安慰道，而且还拿自己和别的符修举例子。其实，凌道已经做得很好，毕竟其他符修，可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聚灵符阵刻画的没有丝毫错误。
“不用劝我，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段长老让我早点回去，我只是外宗弟子，可没有能力违抗长老王的命令！”
核心弟子的身份，比起一般的长老还要高，就算不如长老王，也不是长老王可以随便命令的。长老王是已经成长起来的强者，核心弟子则是潜力无限的小辈。
“那就好！”
雪灵瑶点了点头，将凌道送走后，便是专注的炼制符篆了。教凌道的时候，她自己也是有所提升，尤其是凌道刻画符阵的方法，对她都有启发，能够让她更进一步。
“到底问题在哪，要不，我去找几个长老问问看？”
聂长老认识她，也认识凌道，要是她询问关于凌道的事情，就算她隐瞒凌道的名字，聂长老恐怕都可以猜出来。换成其他长老，肯定就没有那么多怀疑。
反正她是核心弟子，其他长老有为她解惑的义务。有聂长老的指导，还有用不完的炼符材料，又得到了两幅石刻的认可，雪灵瑶进步快，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提升越大，受到的重视，便会越高。本来，以她的性格，对宗主大位，根本没有什么兴趣。然而，唯有成为万符宗宗主，才好找血刀盟报仇。
“那小子竟然还没有死？”
雪灵瑶毕竟在聂长老的住处，哪怕聂长老在闭关，只要在她院落里发生的事情，她都能知道。聂长老将凌道交给段疯子，自然是想整死凌道。
原本，聂长老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