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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权力。”
“那么是为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这个真相是天字第一号的秘密而且还是压在她心上的十字架。“为了仇恨……为了报复你们,报复你们所有人!”
“为了我看不见。”她用一种压抑着感情的声音说,“为了被欺骗。为了我无助……当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应该杀了我。你知道瞎子是什么感觉吗……接受第二手的人生?依赖别人,乞讨,残废?‘把他们拉到你这一层来,’我曾对自己的秘密生命说,‘如果你是瞎子就让他们更瞎。如果你无助,让他们变成残废。报复他们……所有人。”
“奥丽维亚,你不正常。”
“那么你?”
“我爱着一个怪物。”
“我们是一对怪物。”
“不!”
“不?你不是?”她突然燃烧起来,“就像我一样,除了报复这个世界你还做了什么?你的复仇行为除了报复糟糕的命运给你带来的私人债务还有什么呢?谁不会把你说成一个疯狂的怪物呢?我告诉你,我们是一对,格列。我们无法不相爱。”
她说的话让他惊得愣住了。她泄露的天机把他打个正着,它贴身紧抱住他,比那刺在他脸上的老虎面具还紧。
“残忍,”他说,“好色,不忠,无情的恶棍。那是真的。我不比你强。更坏。但是在上帝面前我从来没有谋杀六百个人。”
“你正在谋杀六百万人。”
“什么?”
“也许更多。你有他们需要用来结束战争的东西,而你坚持不肯交出来。”
“你的意思是派尔?”
“是的。”
“那是什么,他们在为这能产生奇迹的20磅该死的玩意儿打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需要它,而且我不在乎。是的,现在我很诚实。我不在乎。让几百万人被杀掉吧。这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区别。和我没有关系,格列佛,因为我们站在旁边。我们站在一边,营造我们自己的世界。我们是强者。”
“我们是被诅咒的。”
“我们是被赐福的。我们找到了对方。”突然间她放声大笑,“到我这里来,我爱……不管你在哪里,到我这里来……”他触摸她,然后用自己的双臂环绕着她。他找到了她的嘴唇然后狼吞虎咽地吻她。但他又逼着自己松开了她。
“怎么了,格列我的爱?”
“我不再是个孩子了,”他说,“我已经知道没有什么是简单的。永远没有一个简单的回答。你可以爱一个人然后厌恶他。”
“你能吗,格列?”
“而你在让我厌恶我自己。”
“不,我亲爱的。”
“我一生都像是一头老虎。我训练我自己……教育我自己……用我的皮带把自己吊起来让自己变成一头更强大的老虎,有更长的爪子和更尖利的牙齿……敏捷而致命的……”
“而且你是。你是的。你是最致命的。”
“不。我不是。我走得太远了。我已经超越了头脑简单的阶段。我把我自己变成了一个有思想的东西。我通过你——我厌恶的爱人那盲目的双眼望出去,看到我自己。那老虎已经不在了。”
“那老虎无处可去。格列,到处布满了陷阱要捉你:达根汉姆,情报局,我父亲,全世界。”
“我知道。”
“但是你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我们在一起是安全的,我们这一对。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到我身边来找你。我们可以一起计划,一起战斗,一起把他们都毁灭……”
“不,不是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她又一次发作了,“你还在追猎我吗?那就是不对劲的地方?你还想要复仇吗?那么拿去吧。我就在这里。上吧……毁了我吧……”
“不。对于我来说,破坏已经结束了。”
“啊,我知道那是什么。”刹那间她又一次变得真诚了,“是你的脸,可怜的亲爱的。你对你的老虎面孔很羞耻,但是我爱它。它在我眼中燃烧得如此明亮。它的光照亮了我的黑暗。相信我……”
“上帝!一对多么令人厌恶的畸形人啊。”
“你出了什么事?”她追问。她离开他身边,她珊瑚色的眼睛微光闪烁,“那个和我一起看突袭的男人在哪里?那个毫无廉耻的野人到哪里去了——”
“不在了,奥丽维亚。你失去他了。我们都失去了。”
“格列!”
“失去他了。”
“但是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你不明白,奥丽维亚。”
“你在哪儿?”她伸出手,触碰他,然后紧紧依偎着他。“听我说,亲爱的。你累了。你筋疲力尽了。就这些。什么都没有失去。”她颤抖着吐出这些语句,“你是对的。当然你是对的。我们一直都很坏,我们俩。令人厌恶。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完了。什么都没有失去。我们邪恶因为我们孤独而且不快乐。但是我们找到了对方,我们可以拯救对方。但是我爱,我的宝贝。一直。永远。我寻找了你这么久,等待着,希望着,祈祷着……”
“不。你在撒谎,奥丽维亚,而且你知道这一点。”
“看在上帝的面上,格列佛!”
“让伏尔加号降落,奥丽维亚。”
“着陆?”
“是的。”
“在地球?”
“是的。”
“你要干什么?你失常了。他们在追捕你……等着你……监视着。你要做什么?”
“你以为我就容易吗?”他说,“我在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情。我依然被某种感觉驱动。但没有人可以避免。只不过,这次驱使我的冲动与以往不同,这种冲动让人很痛苦,去他妈的,它们痛苦得像地狱。”
他扑灭了自己的怒火,控制住自己。他拉过她的双手,亲吻她的手掌。
“一切都结束了,奥丽维亚。”他温柔地说,“但是我爱你。一直,永远。”
“我来总结,”达根汉姆厉声说,“我们在找到佛雷的那天晚上遭到轰炸。我们在月球上失去了他的行踪然后一周后在火星上发现了他。我们再次受到轰炸。我们再次失去了他。他失踪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另一次轰炸就要来了。哪一个内部行星?金星,月球,还是地球?谁知道。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下一突袭我们无法反击的话就全输了。”
他用目光环视桌边的人。普瑞斯特恩城堡的星球会所中象牙和黄金的背景下,他的面孔,所有的三张面孔,看上去都很不自然。杨佑威蹙眉把眼睛裂开一条缝。普瑞斯特恩紧抿着他的薄嘴唇。
“而且我们还知道这一点,”达根汉姆继续,“我们没有派尔就无法反攻,而我们找不到佛雷就找不到派尔。”
“我以前指示过,”普瑞斯特恩插话,“派尔不能公开。”
“首先,这不是公开。”达根汉姆迅速打断,“这只是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信息合作。第二点,这已经超越了财产权利。我们在讨论生死存亡的问题。而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有平等的权利。对吗,杰丝?”
杰丝贝拉·麦克昆思动进入星球会所,表情认真而又迷乱。“还是没有佛雷的信息。”
“老帕克还被监视着吗?”
“是。”
“突击队军团的报告从火星送过来了吗?”
“没有。”
“那是属于我的工作而且是最高机密。”杨佑威温和地抗议。
“是的,你对我保留了一些秘密就如我也一样。”达根汉姆阴郁地露齿一笑,“看看你是否能在情报方面打败中央情报局,杰丝,去吧。”
杰丝消失了。
“关于财产权利,”杨佑威喃喃,“我是否可以建议普瑞斯特恩,中央情报局将保证全部偿付他在派尔上的权益。”
“别娇惯他,佑威。”
“这个会议是录了音的,”普瑞斯特恩冷冷地说,“上校的提议已经存档了。”他脸转向达根汉姆,“你是我雇用的,达根汉姆先生。请自制,只把你的情报给我一个人。”
“为了你的财产?”达根汉姆用死人般的微笑询问,“你和你见鬼的财产。所有你和你见鬼的财产把我们扔进了这个泥沼。为了你的财产内部行星系统已接近整体崩溃的边缘。我并不是在夸大其辞。如果我们不能停止这一切,将会发生一场结束一切战争的大战。”
“我们总还是可以投降的。”普瑞斯特恩说。
“不,”杨佑威说,“那一点早在行星高级会议上讨论过,而且已经被否决了。我们知道外部卫星的胜利后续计划。他们要把内部行星全都压榨干净。我们会被掏空,直到什么都不剩。投降和战败一样可怕。”
“但是对普瑞斯特恩来说并非如此。”达根汉姆接着说。
“是不是……现有的公司都被排除在外?”杨佑威优雅地回答。
“好吧,普瑞斯特恩,”达根汉姆在他的椅子里旋转,“说。”
“说什么,先生?”
“让我们听听关于派尔的一切。至于如何把佛雷弄出来、找到那东西的位置,我倒有个主意。但是我首先要知道关于它的一切。作出你的贡献吧。”
“不。”普瑞斯特恩说。
“不?为什么?”
“我已经决定从这个信息联盟撤出来。我不会透露关于派尔的任何事。”
“看在上帝的份上,普瑞斯特恩!你疯了吗?你脑子里进什么啦?你又和瑞杰斯·夏菲尔德的自由党开战了吗?”
“这很简单,达根汉姆,”杨佑威插话,“我关于战败投降者地位的情报向普瑞斯特恩揭示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他改善自己的位置。无疑他的意图是要和敌人进行一场交易,回报是……财产优势。”
“什么都不能感动你吗?”达根汉姆轻蔑地问普瑞斯特恩,“什么都不能触动你吗?你难道除了财产其他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