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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人的态度就象一个平庸的科学家对待那些被用来进行残酷的科学试验的小狗和青蛙那样。人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材料,这种材料愈是没有什么崇高思想,他使用起来就愈加方便”①
①马·高尔基《不合时宜的思想》1918年彼得格勒俄文版第30页。
在大量的政治活动家中,很难找到另外一个人象斯大林那样,竟是如此地一心一意要攫取个人的的权力。在他的手里,权力变成了供暴虐狂享受的工具,变成了真正可怕地侮弄受党和人民拥护的人的工具。权力在他看来意味着万能。当他掌握着权力时,其他一切——思想(在他看来,一切思想都是虚假的)也和目的与手段(在他看来,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一样——都退居到了次要地位。他在革命年代第一次尝到权力的滋味后,就再也不能遏止住自己了。众所周知,权力使人变坏,绝对的权力则使人绝对地变坏。这个说法并不适用于斯大林,因为他在攫取到权力之前就已绝对地变坏了。
奸细。薇拉·施魏策尔这位老女布尔什维克(她在图鲁汉斯克边疆区同自己的丈夫一起服满了流放期,她的丈夫是著名的布尔什维克苏伦·斯潘达良)回忆道,很多政治流放犯都不相信科巴同志,认为他是一个阴谋家和奸细。
下面就是她在1931年时向罗扎利娅·泽姆利亚奇卡(当时弗拉基米尔·米柳京也在场)讲述的情况:“当科巴在世界大战开始前不久来到图鲁汉斯克边疆区时,我们大家决定都和他断绝来往,因为他有这样一个名声,就是他是一个估恶不俊的阴谋家和无论什么无政府主义行为都干得出的追求名利地位的人。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两地的党的范围内,流传着关于斯大林同宪兵队之间存在有联系的说法。后来他所以能以某种方式博得一些流放犯的信任,其原因显然是象格里戈里·彼得罗夫斯基和列夫·加米涅夫这样一些老布尔什维克由于心灵纯洁,没有想到去怀疑其他同志会去干一种背叛行为。”①
①薇·施魏策尔的回忆,由弗·米柳京转述。
几年之后,当吹捧斯大林的运动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时,这位老女布尔什维克来了个180度的转变。她向臆造领袖传记的编者们——T.Ф.亚历山德罗夫、H.).加拉克季奥诺夫、B.C.克鲁日科夫、M.B.米京、B.Д.莫恰洛夫、П.H.波斯别洛夫——作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叙述,把科巴同志说成了一个卓越的理论家、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战士和受到大家尊敬的革命家。根据新的回忆,斯大林在图鲁汉斯克流放地时曾把罗莎·卢森堡的一本小册子从德文翻译成了俄文……
1916年12月,约瑟夫·朱加施维里同彼得格勒的工人鲍里斯·伊万诺夫一起应征入伍。他们被护送到结了冰的叶尼塞河下游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4020一路上斯大林的表现就好象他是指挥护送人员似的:什么时候停下来休息,在什么地方过夜,这一切都由他来决定。到达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后,应当把从前的那些流放犯交给军事当局。但是朱加施维里却对护送人员说,他要去见自己的老朋友,他也就这样作了……
党的老战士鲍里斯·伊万洛夫毫不怀疑:科巴是警察机关的一个奸细。①斯捷潘·邵武勉对此也毫不怀疑。邵武勉被人们正确地称之为“高加索的列宁”。他是巴库革命工人公认的领袖,在全体外高加索的社会民主党人中享有崇高的威信。斯大林能够容忍这一情况吗?邵武勉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秘密工作者,但是在1905年时,梯弗利斯的警察机关经过跟踪,终于侦查出了他的踪迹。斯捷潘·格奥尔吉耶维奇①后来在回忆到这件事时对同志们(当时他的几个儿子也在场)说,他被捕的那个秘密住宅的地址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就是科巴同志。②
①鲍·伊万诺夫的回忆材料立即被放进了“雅罗斯拉夫斯基——波斯别洛夫之流的赌本”的关得很严实的保险柜里了。但是在此之前有几位诚实的历史学家已经看到了这些回忆材料。
①斯捷潘·格奥尔吉耶维奇是邵武勉的名和父名。——译者注
②邵武勉和沙图诺夫斯卡娅的证词。对斯大林的背叛行为确信无疑的斯·邵武勉向诺伊·若尔达尼亚讲了这件事(见M.沃斯连斯基《名称表》1985年伦敦英文版第72页)。
布尔什维克的印刷所在梯弗利斯郊区的阿弗拉巴尔存在了3年。1906年春,突然来了警察。地下印刷所的工作人员们确信,是斯大林把印刷所的所在地告诉给警察的。因此他们都同斯大林绝了交。社会民主运动的其他一些积极分子们也确信,科巴与印刷所遭破坏有关。阿弗拉巴尔的印刷所被捣毁后不久,即在3月底,斯大林接着就被捕了。对他监禁的时间短得惊人:这位“勇敢的地下工作者”能够在4月10日,即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四次代表大会开幕之前,来到斯德哥尔摩。对于这次被捕官方出版的斯大林传记中只字未提。①这又是偶然的吗?……
①沃斯连斯基的前引书第70页。
邵武勉于1908年在巴库的第二次被捕也不象是警察的偶然得手。不管怎样,巴库的工人们把这次行动同斯大林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在革命的地下工作中,斯大林受到了许多严重的不愉快事件的威胁,但随之而来的是把科巴同志再次逮捕之后,又以解救的方式将其流放。据鲍里斯·尼古拉耶夫斯基这位著名的社会民主党人(1912年时他住在巴库)证明说,斯大林曾经企图谋害过一个孟什维克。这位受害者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了巴库的孟什维克组织,他警告同志们说,科巴是为沙皇的暗探局效劳的。①
①沃斯连斯基的前引书,第72页。
斯大林在从索利维切戈茨克流放地两次逃跑后于1912年4月又一次被捕,这一次这个奇怪的布尔什维克被送到了纳雷姆边疆区。在这里,他来到了一个荒无人迹和没有道路可走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当局的帮助,要想从这里逃脱出去,那是极其困难的。然而他却跑掉了,并于当年10月出现在首都。既然他能够从索利维切戈茨克经过严格的书报检查,向巴黎寄出了下面那么一封信,那就说明:在最革命的革命家科巴同沙皇暗探局之间确实有一种密切而信任的关系z他的那封信是这样写的:“我还有6个月就期满了。期满之后,我将完全听候你们使唤。如果实在需要工作者,我可以立刻离开这里。”这封在直率方面如此可以说明问题的信,是于1910年12月31日从流放地写出的。①
①参看《斯大林全集》中文版第2卷第201页。——译者注
1913年1月,列宁在波兰克拉科夫召开了中央会议。亚·奥尔洛夫认为,斯大林把克拉科夫会议的详情告知了警察机关。作为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的马林诺夫斯基这个奸细是暗探局的一个宝贵的情报员。但是即使在这个方面斯大林也不能容许别人处于领先地位。科巴在克拉科夫开完会回到彼得格勒后,向沙皇政府的副内务大臣对马林诺夫斯基进行了告密:说马林诺夫斯基实际上是列宁的追随者,他并不忠于沙皇政府,而是忠于布尔什维克党。这个情报在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之后,由我们上面提到的那个留在西方的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大间谍头子亚·奥尔洛夫公布出来了。①奥尔洛夫的供述究竟可靠的什么程度,很难判断,因为他的供述是把内务人良委员部另一个工作人员施泰因的说法作了转述。
①《生活》杂志1956年英文版第4期第23页。
因此,从塔季扬娜·亚历山德罗夫娜·斯洛瓦京斯卡娅及其姐姐薇拉的回忆中引用一些片断,是适当的。在党进行地下活动的年代,列宁、加里宁和斯大林都曾到塔·斯洛瓦京斯卡娅的住所里去过。薇拉·斯洛瓦京斯卡娅有幸在档案馆里看到斯大林写给罗曼·马林诺夫斯基的一封信的副本,信中附有叶尼塞斯克宪兵局局长拜科夫上校对这封信的查询情况。“1914年1月4日,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绝密。现将第578号间谍情报呈上,谨向阁下报告:提供这些情报的是图鲁汉斯克边疆区的公开被监视者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朱加施维里。收信人是社会民主党杜马党团代表罗曼·瓦茨拉沃维奇·马林诺夫斯基。我已采取措施不准朱加施维里跑掉。此信分别向托姆斯克和圣彼得堡作了报告,编号为13、14。拜科夫上校。”
约瑟夫·朱加施维里在致国家杜马代表马林诺夫斯基的信中写道:“你好,朋友,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能不写。看来我从未经受过这种使我感到可怕的状况。钱全花光了,由于天气越来越冷(零下37度),我开始患一种类似咳嗽病的病症,全身一副病态。既没有储备吃的,也没有储备糖和煤油(钱都用在当前的花销上以及购买衣眼和鞋靴了)。既没有这些储备,而这里的一切又很贵:黑麦面包每磅4戈比,煤油每磅15戈比,肉每磅18戈比,糖每磅25戈比。需要牛奶,需要劈材,但是没有钱,朋友。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过冬。我没有有钱的亲属或熟人,我实在是无人可求,所以我才求你,是的,不只是求你,还求彼得罗夫斯基和巴达耶夫。
我的请求是:如果社会民主党党团至今还有‘用于救济受镇压者的基金’的话,让党团,或者最好是让党团委员会只给我一次援助,这一次援助哪怕给我60个卢布也好。请把我的请求转告齐赫泽,对他说.我也请他把我的请求放在心上,请他不只是作为老乡,而且主要是作为党团主席来关心我。如果这种基金不多,那时你们也许会共同想出另外一种合适的办法。我知道,你们大家,而尤其是你,从来没有闲的时候,但是,该死的我,再没有别人可求,而连一封信都不给你写就在这里冻死,我又不甘心。这件事今天就得办,把钱电汇来,因为再等下去,就意味着挨饿,而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