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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院子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正出神,就听窗下的灌木丛窸窸窣窣一阵响。书玉低头一看,愕然发现一个孩子仰着脑袋站在窗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正是那个,跟着她走出林荫道,却又消失了的孩子。
那孩子忽而伸出双手,手里有什么东西,向书玉递了过来。
书玉微微一愣,下一瞬便闻到了熟悉的奇异花香。
孩子手里拿着一束花,正是那日放在窗台上的那种不知名野花,花束里还零星夹杂着其他粉嫩的小花,很是漂亮。
书玉讶然,原来清晨的花是他送的。
孩子执拗地举着花,满眼期盼地看向书玉。
“送我的?”书玉笑了。
孩子点了点头。
书玉接过花:“谢谢。为什么要送我花呢?”
孩子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蹦出了几个破碎的词:“……妈……妈……”
书玉忍俊不禁:“还惦记着要我帮你找妈妈?”
孩子摇了摇头,伸出小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了勾书玉的小指:“妈妈。”
书玉一呆,反手握住了孩子冰凉的手:“我可不是你的妈妈。”
孩子仿佛被书玉掌心的温度烫到,嗖地缩回了手别在身后。
“你住在哪里呢?”书玉柔声问,“为什么那天一声不吭就跑了?”
孩子低了低头:“因为……有……人……”
因为有人?这孩子怕生?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书玉又道。
孩子又摇了摇头。
突然,窗下的孩子猛地向前助跑了几步,一下蹦上了窗台,伸出干瘦的小手臂,一把抱住了书玉。
“呀!”书玉猝不及防,又怕摔伤了孩子,只得将他托在怀中。
孩子圈着书玉的脖子,蹭了蹭书玉的颈项,似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亲了亲书玉的脸颊。
“妈妈。”
书玉哭笑不得,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硌到,定睛一看,是一块白玉。
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用红绳串起来的白玉。
玉被雕成了长命锁的形状,中央刻了字。
珪。
“你的名字叫‘珪’么?”书玉问。
孩子偏了偏脑袋,很认真地回想起来。
还未待他想起一星半点,辜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过来陪我。”
刚刚沐浴完的辜尨裸着上半身,推门而入,一眼便瞅见了书玉怀里的孩子。
孩子一个激灵,迅速蹿下窗台,往外跑去。
院子里的石板路凹凸不平,小孩子跑了几步,冷不丁跌了一跤,复又爬起来继续跑。
很快便消失在了深深树影之中。
书玉手里捧着那束野花,抬眸看向身边的辜尨。
“哪来的孩子?”辜尨蹙眉,“这花是他送的?”
书玉点了点头:“就是先前我给你提过的那个孩子。”
辜尨眉头皱得更深:“三更半夜来路不明的孩子,他给的东西你也敢要?”
“怎么不敢要了?”书玉挑眉,“我看这花挺好。”
“这地方阴森古怪,我看我们还是尽早搬出去的好。”辜尨拿浴巾擦了擦滴水的头发。
书玉抚了抚怀中的花,嘴角带笑。
“这么喜欢孩子?”他问。
她答:“自然是喜欢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我们尽快生一个。”
第152章 Chapter11。 宗祠暗道
韩擎的人第二日就在点梅小筑展开了搜寻工作; 隐隐有将点梅小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地宫入口翻出来的势头。
这厢动静过大,老管家抹着汗颤颤巍巍地跑到了韩擎跟前:“三爷万万使不得啊,这院子可是专门留给贵客的; 您这一折腾,院子哪还能住人?”
韩擎叼着根烟; 吊儿郎当道:“韩家院子多的是,难不成还怕客人没地方住?”
管家险些落泪:“我的祖宗啊; 别为难老奴了成吗?客人点名就要住点梅小筑,要不等这位客人走了; 您再搜成吗?”
韩擎一顿:“怎么?常住这个院子的那位客人近期要过来?”
管家一时语塞:“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
韩擎眯了眯眼:“说吧; 那个客人什么时候过来?”
管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这哪里是我们下人该说的……”
“让你说你就说; 少废话。”
“这个……老太爷吩咐; 说明日傍晚以前; 须得将点梅小筑整理好……”
***
书玉一早便来了芙芳生前最后待过的那个院子。
冷院凄凄,杂草已生了半腰高。
书玉拨开杂草; 往内院走去。内院亦是破败; 蛛网遍布; 粉尘飞扬。
唯一间屋子,虽破旧; 却无落灰。书玉略一思忖; 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简陋,不过一张床; 一张带了梳妆镜的老式木桌; 还有两张和桌子高度不匹配的瘸腿凳子。
床上除了泛了霉味的被褥; 零星散落着几件小衣裳小鞋子,俱是婴孩的衣物。
看来,这是芙芳的卧房。
只是,到底是谁每日来清扫这间屋子?屋主已死,屋子再整洁又有何用?
书玉翻了翻床上的婴孩衣物,一无所获,于是走到梳妆台前打开芙芳的妆奁。
珠宝钗玉琳琅满目,芙芳发疯前该是极受宠的。
这一拨拉,却抽出了个眼熟的物件来。
那是一块长命锁形状的白玉。玉上刻了字,大约是生辰八字。
看那生辰的日子,正是在三年前。
这玉锁,是芙芳为她的孩子准备的?
书玉凝眉,点梅小筑里的那个孩子,也有一块相似的白玉。
莫非芙芳的孩子确实就在韩府内,便是那个骨瘦伶仃,浑身冰凉的孩子?
韩府为何要将一个孩子藏起来,迫他与生母分离?
倘若是因后宅妻妾争斗,哪个太太敢把孩子大剌剌地藏在韩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点梅小筑里常住的客人,十之八九就是礼宫秀明。
莫非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得了礼宫秀明的青眼?于是被献媚的韩家人偷了来,送给礼宫秀明?
礼宫秀明对着个刚满周岁的小娃娃,能有什么兴趣?
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书玉只觉得自己的思绪翻飞到了奇异的境地。
正苦思冥想间,突然吱呀一声响,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书玉避无可避,就这么与门外的人打了个照面。
那是个佝偻的老妪,浑浊的老眼惊惶地瞪着书玉。
书玉脑中飞速运转,在老妪转身欲逃之际,稳稳地握住她的胳膊:“老妈妈莫走,我想问您一些关于芙芳的事情。”
老妪身躯一颤,转过头来,眼里的抗拒□□分明:“问什么?我说阿芳和小少爷没有死,你们这些太太老爷都不相信,现在还要来问我什么?”
“我知道阿珪还活着,他都长到这么高了。”书玉冷静道,一边还往腰间比划了个高度。
老妪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你见过啊……你真的见过啊……”
书玉见稳住了老妪,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现下看来,芙芳当年投井未死,芙芳的孩子亦躲藏在韩府。韩家闹鬼的真相呼之欲出。
只是其中还有不少细节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芙芳既未死,为何不去找她的孩子?
孩子既在府中,应不难找才是。
那个孩子伶仃一人在点梅小筑内东藏西窜,无人照料,他又如何能长到如今这个年岁?
孩子正在依恋母亲的年纪,眼巴巴地四处找寻母亲,可却一次也未能与芙芳相见。
书玉定了定神,问:“老妈妈,你可知道芙芳现在在哪里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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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吗?”韩擎问。
辜尨摇摇头:“一切都好,就是人醒不过来。”
韩擎叹气:“我着人暗中搜遍了韩府也没能找到宗祠密室里的那个女人。你说,她有没有可能被人带走了?”
那个女人变成如今的模样,定然是人为的。既然有人将她囚在宗祠密室,便不能排除那个人将她偷偷运走的可能。
可是他已派人日夜守在宗祠外,如果有人贸然进入宗祠,他必会得到通报。
“再去宗祠看一看。”辜尨沉吟道,“底下关着的那些人,不知活着的还剩多少。”
宗祠地处偏僻,非阖族祭祀的时节,鲜有人烟。
韩擎打开宗祠大门:“我让我的人监视这一处,这几日确实无人进出宗祠。”
神龛后的机关咔咔响了两声,四壁不透风的密室再度呈现在两人面前。
只是,密室的地板上多出了个毫无生气的尸体。
辜尨和韩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惊愕。
那个凭空失踪的女人,竟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密室。
密室无窗,唯一的出口就是连接神龛的密室石门。韩擎和辜尨俱不信鬼神,两人目光一触,便看向了密室地板上的机关。
四面石墙不可突破,就只剩下地底这个暗室了。暗室内里定然暗藏乾坤。
韩擎拨拉出带了圆凿的把手,单臂一施力,地上的石板缓缓开启。
底下依旧是那个生锈了的铁笼子,笼里的女人皆没了声息。
韩擎拿起吊灯将铁笼四面一一照去,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
肉眼无法辨明玄机,看样子只能亲身去笼子里探查一番。
韩擎正要打开笼子跳下去,冷不丁被辜尨抓住了手臂。
“勿急躁,笼子里未知数太多,不可贸然下去。”辜尨道,“你看铁笼的开关,铁锈连片完整,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
韩擎眉心皱成了个疙瘩:“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女人开了机关从石门出去的?那也不可能啊,我的人都在外头守着,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辜尨忽然道:“如果密室内没有别的暗道,那么密室外,宗祠内呢?”
韩擎猛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如果,她打开了密室的机关,经由宗祠的暗道离开呢?”辜尨的眸子明灭不定。
“卧槽!这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