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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崶皱着眉不说话。
“一天夜里,有个药人袭击了我。大人救了我的命,可救不了我一身丑陋的伤。”嘉穗冷冷道。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大人眼中的失望。
“嘉穗,因你是这个姓氏下的孩子,我对你诸般宽容。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我却要反思过去对你的纵容是否是个错误。”礼宫秀明道,“我如今保了你的命,可是这些伤口我实在爱莫能助。你私自给自己注射了蛊虫的稀液,后遭那女药人袭击余毒未清,如今又添了新毒,这每一样加起来,早就把你的身子拖垮了。”
她越听越觉得害怕,颤抖地握住礼宫秀明的手,慌不择言道:“大人,我注射稀液是为了能怀上你的后嗣!你摸摸我的肚子……这里,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啊……”
礼宫秀明狭长的双眼里蓦地添了几分怜悯。
“嘉穗。”他说,“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你还能清醒地活到现在么?”
她猛地一颤。这句话似曾相识,江南也说过这样的话。
“雅博不忍看你走了错路丢掉性命,于是才有了这个孩子。你当谢谢他。”
她只觉得天昏地暗,大抵世界末日亦不过如此了。
“你还应该谢谢你未出世的孩子。他吸收了你体内的大部分蛊毒,你才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什么?蛊虫的稀释液渡到了孩子体内……那么这个孩子若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大人……我的孩子,他……”她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礼宫秀明淡道:“之所以纵容你有了这个孩子,只是让他救你的命。他的造化如何,但看天意了。”
“大人,我的脸还能好吗?我可以再次磨骨,我不怕痛……我……”
礼宫秀明却摇了摇头:“脸皮已烂了,磨骨又有何用?”
那么,她余下的人生都要带着这个夜叉般的脸和腐烂的身躯过活吗?
而她费尽心机才得来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成了无用之卒?
昏黄灯光下的女人眸光森冷,竟令阎崶觉得不寒而栗。
眼前的嘉穗就像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沾满了死气和戾气。
“阎崶。”女罗刹哀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一点一点漾开甜腻的深情,“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话么?”
“韩府里的怪物要置我于死地,我待在这里,连大人也没有办法护我周全。我若依附了你,连累你受伤可怎么办?你该明白,我最是不忍心你受伤。”
嘉穗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她尝试着模仿书玉,那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就是这样把辜尨都哄得团团转。
还未待阎崶开口,就听隔壁的房门“啪”地被拍开。门边,贺子崱惺实匾忻哦ⅲ恢烟硕嗑玫那浇恰
嘉穗脸色一变,就听贺子崱朴频溃骸凹热荒阋仓阑崃垩謲ナ芸啵蝗绫闱牖匕伞C獾媚阈奶勰涯停颐且膊缓谜写!
“我们组长是很有些能力,但偏巧医术不精,你这一身伤该早些去看大夫。这个点可以挂个急诊,要不我派人开车送你去镇上小诊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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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崶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你去安排。”
嘉穗胸口起伏,竟是恼羞成怒:“阎崶,你好狠的心!”
阎崶忽而笑了:“嘉穗格格,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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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穗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继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你们就不想知道大人什么时候会开启地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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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日,地宫开。大人已等了许多年,大约会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嘉穗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不约而同皱起眉头的两个男人。
“阎崶,给你提个醒。大人啊,他会带走你们中的一个人。”
第169章
书玉沐浴过后; 点了盏床边小灯,倚着软垫整理厚厚一沓资料,湿漉漉的长发披在后背; 晕湿了背部一块睡袍。
辜尨从浴室出来见着她这副随性的模样,不禁蹙起了眉。
“说过多少次了; 头发该擦干。这几日风大,不怕受凉感冒?”他拿了块棉绒浴巾; 欺身上床,拢起她乌黑的长发细细地搓了起来。
她头也不抬; 指尖划过资料上一行古字:“我不怕; 因为有你啊。”
他不禁失笑。懒病都是给惯出来的; 怪他。
“这里记载; 梅修的这个地宫除了所谓镇龙脉; 还预备给清帝百年之后作寝陵,怎么最后躺在主墓里的成了颐顺王爷?”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在位的清帝也是个短寿的; 江山没坐稳几年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梅制的那个能长命百岁的‘永生花’是拿来唬人的?”
辜尨正埋头在她晕了水汽的发间,鼻尖似有若无都是她的清香; 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唔; 你说什么?”他一低头,鼻尖蹭上她光滑的后颈。
她哗哗翻了几页; 又道:“这位阿笃女祭司也是有趣。颐顺王爷入葬太阿地宫; 清帝寿终正寝; 给予她庇护的那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先后离世,可她竟没有返回南域,而是留在了中原。”
孤苦伶仃的异域女子,离开族人独自留在清都,她这样聪明的女子会不懂其中的利弊?
辜尨轻轻摩挲着书玉的后背,大掌如游鱼缓缓渡到了她的前襟。
她一愣,明显感到喷洒在颈间的呼吸灼热了起来,不禁有些恼:“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他吻上她的耳垂:“廖神医昨日与我说,差不多可以了。”
她呆了呆:“可以什么?”
“适度做一些,在孕期也是大有裨益的。”说话间他指尖一挑,将她的睡袍拨开了半边。
他啃了啃她光…裸的肩,低声道:“我会轻一些。”
她登时面上一烧,体内一股热气轻飘飘地一荡。他不过撩拨了几下,她竟软成了一滩水。短短几月,她的身体已敏感到了这种地步,实在羞人。
他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越发笑得开怀:“老夫老妻,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更觉得羞窘,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我……我在与你说正事,也许这几日地宫门就要开了,你还有心思想着这个……”
他不以为意,擒住她的双手,低头便吻上了她微微颤抖的丰盈:“自然是该有这个心思的。世间繁杂事多如牛毛,办是办不完的,倒不如及时行乐。”
“难不成,你嫌弃我?”他附在她耳畔无限委屈地低语。
她蓦地心一软,只一霎便叫他钻了空子。她只觉得身体微微一刺,整个人如过了电般痉挛起来。
他确实保守了约定,行动间温柔得不像话。她却被磨得心痒难耐,抬手便揽住了他的脖颈:“你……”
“怎么?觉得轻了?”他忽而一个使力,便听怀里的小女人溢出了一声惊呼。
他低低地笑了,细细地吻着她微微汗湿的锁骨:“你要如何便如何。”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头一次知道原来情…事也能这般磨人。有情人做有情…事,大抵世间极乐莫过于此。
他与她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如今,他们还有了更深的羁绊。
只消一想到肚子里乖乖蜷伏着的小宝宝,她的心便要柔软得滴出水来。
他们的孩子。
怀中女人的眉眼越发缱绻,湿漉漉的眸子里蕴满了深情。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心中柔肠百结,蓦地长叹了一口气:“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大概要控制不好力道了。”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半天,正要相拥入眠,便听到敲门声伴随着韩擎的声音在夜色里响了起来。
辜尨今日难得餍足,开门时心情不错,顺口便向韩擎问了声好,直惊得韩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怎么回事?你老婆这就给你生了?”韩擎一脸惊悚,“不然你怎么傻乐成这副模样?”
辜尨拉下了脸:“有事快说,没事滚蛋。”果然有人就是给脸不要脸。
韩擎送了一口气,这才像辜尨正常的样子。
“韩菁姝找着了,你……你们二人都过来看一看吧。”韩擎敛眉道,“我还有一些推测,今晚也打算验一验。”
书玉整理好仪容,披了外衣走了过来,听到“韩菁姝”的名字不禁愣了愣。
韩菁姝的尸体安置在停尸间,正储在冷院老妪的尸体旁。
书玉一见韩菁姝身上的伤痕,登时色变:“这是……”
韩擎沉着脸点了点头。
“她还没死透,如果除了那个钉子,大概她又要蹦跶起来”韩擎道。
辜尨蹙眉:“冷院老妪送了针剂进地牢,就为了把她变成这副模样?还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老妪的来历我又着人查了查,近日就会有消息了。”韩擎道,“只要不牵扯上那个不老不死的礼宫秀明,一切都好办。”
“既然尸体已看,那我和书玉就先回去了。”辜尨淡道。
韩擎点头:“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们。”
三人鱼贯而出,停尸房内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黑魆魆的停尸房内寂静无声。约莫过了一刻钟,停尸房一角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像老鼠钻了地洞,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条胡须。
一个黑影从墙角窜了出来,蹑手蹑脚地向老妪和韩菁姝的停尸房走去。
黑影第一眼看向了一动不动的韩菁姝。
停尸台上,韩菁姝面容狰狞,双目瞪圆,一根长钉自太阳穴贯出,愈发显得她死相骇人。
黑影却并不怕她这副可怖的容颜,双手握住裸…露在外的长钉,用力一搅。他能听到脑浆和脑髓在脑颅里碎裂的声音,钉子的边缘摩擦着颅骨,发出嘎嘎的响声。
他却觉得还不够,双手用力一扳,将裸…露在外的钉头折了下来,又一脚将钉头剁碎,把那碎渣一个一个拍进了韩菁姝的伤口。
数不清的碎渣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