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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到了我的地方,不许你和我的室友们胡言乱语。”走在林荫小道上,书玉一板一眼地吩咐。
辜尨双手插兜,态度良好地点头:“好。”
“我的室友们分别是……”她正准备提前给他介绍一下。
“我知道,她们的姓名情况我知道得很明白。”他打断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
她语塞。她怎么给忘了,身边的这个家伙早就趁她不备,完全拿下了她的亲友团。
“还有……”她叨叨个不停。
他忍俊不禁,却偏爱看她这副认真的小模样。阳光透过小道旁的树影倒映在她白皙的面庞上,为她的脸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他一个没忍住便将伸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诶你干什么!”她耳根泛红。
他看着怀里炸毛的小姑娘,觉得有趣:“西府海棠都开花了,我总得讨一些利息吧。”
她犹豫了半晌,觉得拥抱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抱一抱可以,但是其他的不可以。”
他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指什么?你给举个例子?”
她恼羞成怒,推向他的胸膛:“走开,抱也不可以了!”
他却将她揽得更紧,笑得越发开怀。
两人腻在一起,时间过得尤其快,仿佛眨眼间便抵达了她的小公寓。隔着院子的栅栏,她已能看见院子里彤云般的西府海棠。
院子里,安正在修剪花木,看到书玉和辜尨,笑着冲这边打了招呼。
书玉发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那人一身笔挺的大衣,戴着一顶软帽,听到院门的动静后转过了身。
是阎崶。
书玉心底里微微一惊。那段快要被她遗忘的不愉快回忆又冒了出来。
“阎先生?”她的语气有些冷淡,“您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阎崶眉心微蹙,他捕捉到了女孩的疏离与抗拒。分明上次分别,他们还相谈甚欢,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揽着女孩的男人身上。两个年轻人间的亲密自然流露,令他忍不住皱眉。
“这位是?”阎崶看向了辜尨。
书玉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腰间还搭着一只狼爪子。于是她红着脸要把辜尨的手拍掉,奈何他的手掌却收得更紧。
两个男人不说话,都在等她的答复。
阎崶眼里皆是家长式的探究,仿佛答错一个字,他就要去电给谢知远打小报告。
辜尨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可眼底的那一丝暗沉分明在等着她给一个名分。
她咽了一口唾沫,原本灵光的脑子却在这一刻当机了。
“他是我的心上人。”她脱口而出。
不是追求者,不是情人,是她心上储着的人。
辜尨笑了,眼里的暗沉散了个净。
阎崶的眉头皱得更深:“你爷爷和外公知道吗?”
书玉低头,莫名有些心虚:“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
“他是做什么的?”阎崶问。
“他是我的同学……”书玉觉得眼前站了个年轻版的谢知远。
“怎么认识的?”
书玉忽地就来了脾气:“跟你有关系么?”
阎崶噎了噎。辜尨却忍不住笑了。
书玉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阎崶害得她身陷黑三角街区,且阎崶身边的人还想要她的命。她此刻没将他赶出院子,已是她多年的涵养起了作用。
“阎先生,您既然已经看过了我的住处,那便请回吧。”书玉凉凉道,“我这里很好,不劳您费心。您倒是可以多花些心思照看一下您屋子里的那位,免得她又给人指错了路,害了无辜人性命。”
阎崶一愣。谭书玉见过了嘉穗?他蓦地有些紧张,他不想这么快将嘉穗暴露出来。他下意识里觉得嘉穗被迫整成书玉的模样一定有她的苦衷,在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前,他想给嘉穗提供一个避难所。
辜尨皱着眉听书玉说了这番话,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几个关键。
“阎先生。”辜尨忽而笑了笑,“我们书玉前些日子被歹人引到了黑三角街区,就在您的住处不远。”
书玉一惊。辜尨怎么把这事捅给阎崶了?若阎崶转头告诉了爷爷和外公,这不平白惹老人家担心吗?
阎崶又是一愣:“有这事?”
“那日书玉本欲去你住处送公寓小宴的邀请函,你正巧不在。”辜尨淡道,“于是你家中的女仆给书玉指了路,说你在黑三角。”
“女仆?”阎崶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从不招女仆。”
辜尨的神色登时玩味了起来:“那便看阎先生家里还藏着什么旁的人了。”
阎崶面色发白,似是想到了什么。
辜尨不动声色地观察阎崶的神色。如今他可以肯定,那个与书玉有着一样容颜的女人就藏在这位阎先生的住处,而这位阎先生,怕是知情的。
只是他不太清楚阎崶是书玉的什么人,贸然将推测说出来,恐坏了他们的关系。
不过这不打紧,只要让他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藏身之地,他可以悄无声息地取了她的性命。害了他心上人的蛇蝎女人,他不大乐意见她还存留在这世上。
“我……我回去着人查一查。”阎崶稳了稳心神,“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书玉兴致缺缺。这样官样的承诺,她跟在谭复和谢知远身边时,见得多了。
“今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阎崶道。
书玉见着阎崶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禁松了口气:“我可算是自由了。”
辜尨将怀里的小女人揽近了几分:“他是你的什么人?”
她眨了眨眼:“我外公的学生。外公让他来伦敦照顾我。”
他挑眉:“学生?”
“对,”她忽而笑了,挑起眼看向他,“忘了说,我外公和我爷爷一直想撮合我和他在一起。”
辜尨一愣。不过很快,他眉间的阴鹜便一扫而空。
“你不紧张吗?”她偏头细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不怕。你既然看上了我,又怎么会看上他?”
真真是大言不惭。她简直要折服于他的厚颜无耻。
“哦,那我试着和他相处一下好了。”她偏不叫他如意。
“不准。”
她啼笑皆非:“你刚刚的自信哪里去了?”
“哪怕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也不准你与他眉来眼去。”他懒懒道,“我早就在你身上盖了戳。小姑娘,你逃不掉了。”
他笑着看她再度炸毛起来,他的心情便像此刻无云的万里晴空,疏朗而明媚。
那个姓阎的男人委实不足为惧:一个埋着不可告人心事的男人,行事间优柔寡断、左右为难,这样的人如何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不知那位阎崶在其他事情上建树如何,但在情之一字上,那个男人怕是难得善果的。
***
阎崶进得家门时,心情复杂又沉重。
一个月前嘉穗浑身是伤地回到了公寓,说是在打工时收到了欺侮,幸亏靠着小聪明逃了出来。那时阎崶严厉地责备了她一番,此后禁止她再出门打零工。
而恰在一个月前,谭书玉也在黑三角遇了险。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么?
他抿了抿唇,敲响了嘉穗卧室的门。
“请进。”门内传来了嘉穗温软的声音。
第225章 Chapter20。 心动赴约
“那天谭书玉来找我; 是你接待的?”阎崶看向半躺在床上养伤的嘉穗。
嘉穗垂下眼睑; 知道躲不过了:“是。”
“你给她指路去了黑三角?”阎崶又问。
“是。”嘉穗抬眸; 指尖下意识揪住了被褥。
“为什么。”
嘉穗指尖泛白:“我没有想到会碰见她; 我指路让她去黑三角也确实存了私心。”
“我的家族为了讨好谭复,将我整成了他孙女的模样; 想让我给她抵挡所有的暗杀和其他外在伤害。”嘉穗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次出逃,我便是不愿再当这些贵族的替死鬼; 如今叫我碰上了谭书玉,我希望她消失。她消失了,我才是真正的我。”
“如果谭书玉当真在黑三角发生了意外,那我便自由了。如果她逃了出来; 那便算她命大。”
沉默。压抑的沉默在卧室内蔓延。
“这就是你伪装成谭书玉的目的?也是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阎崶终是开了口。
“我没有。”嘉穗舔了舔嘴唇,“我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上谭书玉,更没有想过会遇见你。我回伦敦确实只是为了探望你的父亲,那日在码头,是你先叫住了我。”
阎崶默然。
“我喜欢你,于是顺水推舟借着谭书玉的身份留在你的身边。我原想着,一个月后我悄悄离开就好,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嘉穗将心底里预备好的底牌全都亮了出来; 虚虚实实; 但看阎崶如何反应了。
“出去。”阎崶说,“离开我的房子。我认识的J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你如何能这样冠冕堂皇地设计去害一个无辜的人?”
“谭书玉便无辜么?”嘉穗尖声叫道; “谭复和谢知远便无辜么?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联合他族,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把无辜的人变成他们的替死鬼?!”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的老师。”阎崶冷冷道。
嘉穗被他眸中的凉意一惊,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的老师就可以为所欲为?”
“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嘉穗如坠冰窖,瞬间敛了一身怒气:“好。如你所愿。”她掀开被子跑了出去。
阎崶揉了揉眉心,将心里的烦躁和暴怒生生压了下去。
房屋外,天色渐暗。嘉穗一跑出来就后悔了,她和阎崶置什么气?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到阎崶已逐渐接纳了她,如今她这一落跑,无异于前功尽弃。
她明明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可如今却仿佛魔症般冲着阎崶发火。
大约是日子过得太安逸,她被宠坏了。她安享着阎崶给予的温暖,不知不觉当作了理所当然,非逼着他在谭书玉和她二人间作出选择。
呵。她这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