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玉仿佛没有听见:“想喝什么?热牛奶、柠檬水、花茶,还是来一碗银耳汤?”
邱萍萍舔了舔嘴唇。
“在天机阁时我没能让你和夜猫赌上一局,今天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一下吧?”书玉眨了眨眼。
邱萍萍早就动摇,最后挣扎了一小下:“可我的朋友……”
书玉笑得温婉:“男朋友么?叫他一起过来吧。”
邱萍萍呆了呆。
“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书玉善解人意地拉住邱萍萍的手,“要不我让人请他过来吧。”
话音刚落,鬼影般的守卫已提着一脸疑惑的贺子池出现在了小楼门廊下。
贺子池正纳闷自己前一秒还在对着满目山水感叹人生悲苦命运多舛,下一秒居然瞬间位移到了一幢精致的小楼前。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日思夜想的老友。
书玉依旧如他记忆中那般集智慧与美丽于一身。她亭亭玉立在门内,脉脉地看着他。
所以,他这是在发梦?
梦里,书玉开口了:“这就是邱小姐的男朋友吧。”
贺子池如梦初醒,一对招子瞪得老大:“邱萍萍你这个母夜——”
接下来的话全部咽了回去。他扯了扯嘴角,哭丧着一张脸笑道:“辜先生……好久不见。”
辜尨掀了掀眼皮,笑了:“不算久,我们不久前不还在游轮上见过么?”
******
小厅内,檀木小案,案上四盅银耳枸杞汤。
贺子池和邱萍萍并排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两人间的距离足以再塞下两个人。
书玉轻轻啜了一口银耳汤,道:“二位感情这么好,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邱萍萍和贺子池闻言转头鄙夷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继而同时扭开脑袋,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书玉:“……”
书玉笑容得体:“二位真有默契。”
辜尨热了一杯小酒,一点一点呷着,闻言不禁勾唇:“也很般配。”
贺子池炸毛:“谁和她般……”
邱萍萍长眉一挑,嗤笑:“你们弄错了,他可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买来的。”
书玉呛了一口。
辜尨依旧悠然地啜着小酒。
贺子池忍无可忍:“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叫人把我药倒了拖到你房间去的……”
“啧,说的好像我很稀罕你似的。”
“第一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说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原本企图随便诈一诈,没有想到爆料的内容超出了预期。震惊之余,书玉脱口而出:“所以贺子池你被人睡了?”
“胡说!老子怎么可能被这只母夜叉睡?”
“啧,本姑娘怎么可能和这种弱鸡上床?”
异口同声。
书玉神色诡秘,好半天才道:“你们果然很有默契。”
辜尨轻咳一声,缓缓道:“邱小姐来找我们,是为了拿回掉落在我们窗台上的东西?”
邱萍萍终于不再和贺子池抬杠。她坐直了身子,答:“是的,先生能把它还给我吗?”
“当然,”辜尨挑眉,“我拿着它也没用。”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件物什放在了小案上。
邱萍萍低头一看,却呆了:“这是……”
小案上,躺着一块水渍未干的黑色石块。
正是第一次砸中窗棂的那块石头。
邱萍萍艰难地开口道:“不是这个,是一个红色的方形小盒子,上面绣着一株花。”
辜尨显得有些惊讶:“可是砸中我们窗框的确实是这块石头。”
这确是句大实话,邱萍萍心心念念的方形针线盒砸中的是辜尨的脑袋。
邱萍萍咬咬唇:“先生,能再找一找吗?我记得是往这个方向丢了……”
辜尨挑眉:“怎么,难道你们不仅拿石头砸了我们的窗,还蓄意拿别的东西砸?”眼神似有若无地从贺子池身上飘过。
贺子池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邱萍萍难堪极了:“对不起先生,其实……”
“其实什么?”辜尨似笑非笑,“我也很好奇,邱小姐和你的这位……朋友,是如何进到我们的私人避暑庄园的。”
私闯民宅、砸人窗户。这帽子越扣越大。邱萍萍不禁抹了抹额角冒出的冷汗。
书玉刚想开口,却听辜尨又道:“雨停了。”
邱萍萍和贺子池皆不明所以。
辜尨微微皱了皱眉:“所以,二位想留下来用午饭么?”
“好呀……啊——”贺子池想也没想,愉快地答道。然尾音还未落就被邱萍萍狠狠踩了脚。
邱萍萍满脸通红,拽着贺子池一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打扰先生了真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走……马上……”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先生真的没有看见一个方形的……”
“邱小姐要找的东西很重要?”辜尨打断她的话。
邱萍萍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拼命点头:“是的是的……”
辜尨满目歉然:“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方形盒子砸到了窗子。”
邱萍萍沮丧地塌了肩。
“另外,”辜尨慢悠悠道,“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邱小姐怎么好随便乱丢呢?”
邱萍萍:“……”
送走了两只落汤鸡,甫一回房间,书玉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什么?”辜尨瞥了她一眼,脱掉外套坐到了床上。
“笑你欺负小姑娘。”她笑得更欢快了。
“砸我脑袋的小姑娘?”他挑眉。
“砸你的是贺子池,”她纠正,“而且人家小姑娘都道歉了。”
他恍然大悟:“哦,还有一个贺子池。”
她趴在床上把玩着胭脂红的老式针线盒:“这莫不是邱家的祖传之物?”邱萍萍实在不像是会鼓捣针线的姑娘。若真是祖上传下来的,改日还是该还给邱萍萍。
他把她捞到怀里,漫不经心地答:“或者是贺子池送的定情信物?”
她微呛了一口:“贺子池真和邱家姑娘好上了?”
他笑了:“你不信?”
她想了想,答:“还真不信。”
“哦,”他说,“那我们且看着吧。”
他随手一抛,胭脂红的针线盒便掉在了梳妆台上。
窗外,雨停,云散。蓬霁园疏朗的晴日回来了。
第60章 Chapter03。 落子乾坤
蓬霁园南面的筒楼前; 绿草葱茏。
带着水珠的草坪上立着个打磨得圆润的石桌; 桌上摆着一局棋,厮杀正酣。
书玉来到南楼的时候便看到两个老头子抓耳挠腮对着一盘棋干瞪眼。
心中不免警铃大作; 书玉迅速拉着辜尨转身就走,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其中一个老头子头也未抬便道:“丫头来啦。”
书玉定住脚步; 缓缓地转身扯了扯嘴角:“爷爷,外公。”
另一个老人冲她招手:“过来,帮我参看参看这局棋。”
书玉瞬间苦了一张脸:“您二老慢慢下,我去拿些茶点来……”开玩笑; 这要一答应下来,整个白天都要耗在这里了。
还未来得及挪动步子,就听身后老人道:“你走可以,把你男人留下来。”
“外公——”书玉嚷道。
“怎么的?”谢知远灰眉一挑,两眼一瞪; 书玉瞬间就没有了声音。
谢知远继续道:“年轻人天天黏在一起像什么话?美色多误事; 这个道理懂不懂?”
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说给辜尨听的。
辜尨轻咳一声,别开了脑袋。
书玉还不放弃; 三步并两步跳到谭复身边; 扯着老人的袖子撒娇:“爷爷爷爷,您二老好好下棋,我和辜尨就不打搅你们了好不好?”
谭复掀起眼皮觑了书玉一眼,默默地把她手中的袖子揪了回来。半晌; 他接着谢知远的话慢悠悠道:“成日里腻在一起也就罢了; 也不见腻出个动静来。”
书玉一呆; 瞬间窘了起来:“急什么……”
谭复瞪眼:“急啥?你说我急啥?你个小祖宗把两个孤苦伶仃的老人撂在家里一声不吭跑到青河镇去,还有理了?赶紧的生个小娃娃陪我们,省得我们天天担惊受怕你个小没良心的什么时候又跑了。”
书玉被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找到言语狡辩一下:“这不是怕你们年纪大了,被小孩子吵得不安生么……”
这下谢知远瞪眼了:“不劳你费心,你生一窝我们照样给你养一窝。”
书玉抚额。越说越离谱了……
谢知远瞥了辜尨一眼,语重心长:“年轻人,要努力啊。”
辜尨:“……”
“杵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要去拿茶点吗?”谢知远喝道。
书玉赶紧站起来,下意识拉住辜尨就要跑,被谢知远拍掉了手:“自己去拿。”
甩给辜尨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书玉一溜烟跑远了。
立在原地的辜尨无奈极了,就这么被老婆抛下了。
“愣着干什么,坐过来。”谭复道。
辜尨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在了石桌旁。
棋局并没有因刚才的插曲而中断。木质的棋子落在石桌上,嗒嗒地响。好的棋手,每落一子便是一个乾坤。
“听说你们在南京碰到了麻烦。”谭复一边落子,一边道。
辜尨答:“是。”
“哪一派做的?”谭复问。
“前朝的遗留贵族,”辜尨答,“和南北两阵营的人都有勾结。”
谭复指了指棋局:“你看南北统一的可能有多大。”
辜尨看向磨得老旧的棋盘。楚河汉界两端兵戎厮杀,但无论南派还是北派在思忖是否跨越边界时无一不是小心翼翼。一嗅风向不对,立刻退回原本的阵营。
“南北统一是大势所趋。”辜尨眼观鼻鼻观心地来了一句。
谢知远哈哈笑了起来:“小子,他们说你是狐狸,果然所言非虚。”
谭复指了指楚河汉界:“你在这里,行制衡之术。我在这里。”手指从南北阵营的分界移到了北方的阵地,“你谢公身在北境,但盘综错节的势力却遍布南境。”言罢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