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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人单独相处,沈卿卿有些紧张。
纯贵妃看得出来,携着小姑娘的手落座,纯贵妃发愁道:“哎,论年纪,我该叫你一声卿卿,但你又是我货真价实的嫂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叫?”
她语气亲昵,沈卿卿还不习惯,垂眸浅笑:“娘娘还是叫我卿卿吧。”
嫂子好显老。
纯贵妃却道:“不妥,哥哥听见了定要训我没规矩。”
沈卿卿难以想象李贽训斥人的样子,他似乎根本不会生气,至少不会表现出来。
小姑娘一直垂着眼帘,纯贵妃想了想,悄声关怀道:“小嫂,我哥哥对你好吗?”
沈卿卿当然点头:“挺好的,多谢贵妃挂念。”
纯贵妃扫眼门外,感慨道:“是我多虑了,哥哥那么喜欢你,为了娶你不惜求我帮忙,又等了两年才终于接你进门,他怎会对你不好?”
沈卿卿听了,忍不住抬头看了纯贵妃一眼。既然是新兄妹,纯贵妃应该很了解李贽,这次居然没看出来李贽只是觊觎她的姿色,谈何喜欢?
刚生疑惑,沈卿卿忽然想明白了,李贽太能装,连亲妹妹都骗过去了。
小姑娘没有害羞亦没有脸红,纯贵妃也明白了,她的老牛哥哥吃嫩草吃得不太顺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庆德帝:大舅子你不行啊。
李贵婿:你以为你真行?
庆德帝:……至少我有两个小公主了。
李贵婿:臣有千军万马,子子孙孙可期。
沈卿卿:啥?不是说只生一个嫡子吗?
李贵婿:……
。
哈哈,谢谢小仙女们的地雷,晚安哦~
☆、026
纯贵妃说了李贽很多好话; 沈卿卿一个字都不信。
纯贵妃能感觉到小嫂子笑脸下的淡漠; 她也明白; 在兄长赢得沈卿卿的芳心之前; 她与沈卿卿很难真正亲近起来。所以,聊了些家常; 纯贵妃就带着沈卿卿出去了。
恰好庆德帝要带女儿们去御花园玩; 李贽便识趣地主动请辞。
马车上,沈卿卿忍不住犯困; 昨晚就挺累; 今早又四处请安、虚与委蛇; 身心俱疲。
李贽见她侧过去打哈欠,体贴道:“回去便休息吧; 下午再让仆人们给你请安。”
沈卿卿可不想刚嫁过来就在侯府下人们面前失了侯夫人的威严; 摇头道:“不必。”
小姑娘喜欢逞强; 李贽没再多劝。
于是; 等沈卿卿见过侯府有头有脸的诸位管事、嬷嬷; 都已经快晌午了。
李贽陪沈卿卿往后院走。
沈卿卿困倦道:“侯爷在前院用饭吧; 我睡去了。”
李贽关心道:“还是吃完再睡吧; 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沈卿卿斜了他一眼。
李贽苦笑:“夫人自便。”说完; 他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
沈卿卿这一觉睡得非常香; 醒来天都暗了。
伸个懒腰,沈卿卿喊丫鬟。
玉蝉一人进来了,小声笑道:“夫人可算醒了; 侯爷过来半天了,一直在外间看书,特意嘱咐我们别打扰您。”
沈卿卿:……
她忽然不想醒了。
简单地洗脸梳头,沈卿卿移步往外走,玉蝉替她挑起帘子,沈卿卿往外一看,就见李贽面朝她坐在临窗的暖榻上,手里持着一本书。听到响动,他抬头看来,英眉挺拔,凤眼狭长,显得那目光充满了深意。
“侯爷怎么来的这么早?”丫鬟们面前,沈卿卿客气地问。
李贽笑着放下书,看着她道:“闲来无事,早些过来陪夫人解闷。”
沈卿卿不需要,扭头吩咐玉蝉:“让厨房备饭吧。”她饿了。
玉蝉赶紧去吩咐小丫鬟。
春日的傍晚冷热宜人,微风吹拂很是舒服,李贽一边随沈卿卿往外走一边邀请道:“还没带你逛逛侯府,现在去走走?”
沈卿卿才懒得与他散步,淡淡道:“明早再逛吧。”
李贽笑着说好,沈卿卿瞥他一眼,莫名觉得男人笑得很愉悦。
真能装,被她拒绝,贵为侯爷的他心里肯定很气。
夫妻俩坐下不久,丫鬟们将晚饭端了上来,其中有道鹿茸畑虾仁,摆的离李贽近一些。
沈卿卿喜欢吃虾仁,不禁多看了那边几眼。
李贽见了,用公筷夹起一块儿鹿茸递给她。
沈卿卿连忙挡住碗,奇怪问:“这是什么?”她从未在自家饭桌上见过。
李贽微笑:“鹿茸,挺好吃的,试试看?”
沈卿卿才不试,就算想吃也不用李贽替她夹。
在厌恶的人面前也不必矜持,沈卿卿自己夹了虾仁吃。
李贽慢条斯理地将里面的鹿茸都吃了。
因为无话可说,这顿饭吃的挺快的,沈卿卿漱口的时候,忽然皱眉。天都黑了,吃完饭自然要睡觉……
“我,我想去外面走走。”放下茶碗,沈卿卿低声对李贽道,“不知侯爷可愿同行?”
多走几圈,也许回来李贽就累了,没有精神再做旁的。
李贽看眼院子,遗憾道:“天色已晚,明早吧。”
沈卿卿:……
她还想再坚持,结果李贽径直去了内室。
沈卿卿咬咬唇,领着玉蝉去正院的小花园逛了,故意逛到一更天才回来,进了内室,就见李贽只穿中衣靠在床头,一双长腿几乎能碰见床尾。
“夫人好雅兴。”李贽看过来,笑着调侃道。
沈卿卿强颜欢笑,坐到梳妆台前不看他。
李贽手捧着书,目光却投向了他的小妻子。
玉蝉帮沈卿卿取了珠钗,然后一手托起沈卿卿乌黑浓密的长发,一手拿着牛角梳轻轻地梳。沈卿卿闭着眼睛,下巴微微上扬,灯光下,她侧脸如最莹润的白瓷,她圆润的唇似最红艳的樱桃。
李贽的喉头滚了下。
玉蝶与玉蝉配合的非常默契,沈卿卿刚站起来,玉蝶就端着洗脚水进来了,放在床前。
李贽见了,左腿继续伸着,右腿曲了起来,给沈卿卿让出地方。
沈卿卿抿抿唇,想到昨晚已经叫他得了身子,这会儿再让他看了脚也没什么。
她在外侧坐下,玉蝶蹲下来,先替她脱去鞋袜。
李贽俊脸对着手中的书册,凤眼却向床下瞄去,一双玉白的小脚丫便落入了男人眼底,让李贽意外的是,沈卿卿的脚指甲竟然都染成了朱色,水波荡漾,那两排可爱的指甲盖仿佛雪中茱萸,邀人采撷。
李贽有些坐不住了,他也不想勉强自己,将书册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背对沈卿卿躺了下去。
沈卿卿洗完脚,也只能睡了。
她心情复杂地从床尾往里爬,余光掠过李贽坦露的一双大脚,她嫌弃地皱着眉。
玉蝉放下纱帐,再吹了灯,便退出去了。
床内黑漆漆的,沈卿卿正偷偷地往里卷着被子好用身体压住,旁边的男人突然凑了过来,大手要往她的被子里伸。
“你做什么?”沈卿卿惊慌地问。
李贽低声道:“七姑娘该不会以为,一次就能怀上子嗣吧?”
沈卿卿想到昨晚就害怕,马上道:“也许就怀上了,倘若下个月月事如常,你,你再过来。”
李贽:……
他裤子都脱了岂能半途而废?
“你月事何时该至?”李贽耐心问。
沈卿卿想了想,小声道:“下月初十。”她的月事挺规律的。
李贽马上道:“距离下月初十还有二十一天,在那之前你我多尝试几次,也许下个月就怀了,倘若每月只试一次,怀上的机会太过渺茫,甚至数年都不能如愿,难道七姑娘想与我藕断丝连数年之久?”
沈卿卿犹豫了,这话似乎很有道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沉默半晌,沈卿卿深深呼吸几次,终于开了口:“你,随你罢。”
李贽低低嗯了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卿卿紧紧闭上眼睛,当李贽的手指落下来,她不受控制地哆嗦。
李贽感觉的到,他俯身,在她耳边道:“七姑娘且忍忍,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若没有半点准备,她一定承受不了。
沈卿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默许了。
才一会儿,她呼吸就乱了。
李贽到底长她十岁,能忍,声音还很平稳:“七姑娘,其实,我还有办法……帮你。”
沈卿卿小手紧紧抓着被子,尽量平静地问:“什么办法?”
李贽喉头再动,黑暗中她杏眸紧闭,李贽对着那微张的红唇就亲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今天签了一天《国色生香》的签字页,累得我腰酸胳膊疼,李贵婿就短小点吧,明天补回来!晚安哈~
☆、027
沈卿卿的弟弟沈望很喜欢吃鸭舌; 油爆的、麻辣的或是酱鸭舌; 男娃都吃的津津有味。
沈卿卿却不爱吃这类东西。
当李贽亲下来的时候; 沈卿卿就有种嘴里被人强塞过来一片鸭舌的感觉!
行动快于意念; 几乎李贽才把舌头伸过来,沈卿卿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她这一口咬得不轻; 疼得李贽猛地翻到一侧; 还没来得及检查伤口,旁边沈卿卿又使出全身力气推他:“滚!”
李贽哪料到她会这样; 没有任何防备之下; 竟跌到了地上。
“滚; 以后都不许你再过来!”沈卿卿一把攥住纱帐,隔着纱帐骂他。
纱帐之外; 李贽摔得不算重; 只有舌头疼得要命; 随手一抹; 手背上都是血。
疼是一回事; 此时李贽身上只有一件白色中衣; 狼狈地坐在地上; 实在有损男人威严。
李贽从来都是笑容温和的; 但此刻,他凤眼里却满是阴鸷。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纱帐里面,沈卿卿虽然看不到李贽的脸,却突然意识到了危险。她那一推是解了气了; 万一李贽恼羞成怒重新扑过来准备用强怎么办?
沈卿卿越想越害怕,眨眨眼睛,她松了纱帐,抱着被子缩到床头呜呜哭了起来。
在沈卿卿的记忆中,每次她一哭,父亲就立即有求必应,沈卿卿不知道这个办法对李贽是否有用,但试试又何妨?
她也不嚎啕大哭,就低低地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