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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常雅容身边那个有玳瑁簪子的丫鬟?”顾烟寒问。
颜夏颔首。她帮顾烟寒管着王府后院,给丫鬟换个差事自然不难,但涉及到碎星阁,她却不敢擅自做主。
“让她留在碎星阁。往后若是不想被常雅容牵连,让她好好想想该怎么办。”那丫鬟太会见风使舵,顾烟寒不喜欢,但能培养一个眼线是一个。
颜夏会意的出去。
芳草握着那双被退回来的布鞋,心间忐忑:“颜夏姐姐,你也知道我是当奴婢的。有些事,真的是没有办法呀……”
“那你就在有办法的事上多想些办法。”颜夏提点,“王妃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你的心向着她,她不会委屈你。”
芳草一点就通,连忙点头:“我晓得了!”
卫有妆没有亲眷,顾烟寒派人将她好生安葬,并且在相国寺为她请了一个灵位,每月定时捐香火。
她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如今机缘巧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用,只能为卫有妆尽一份心。
方氏有着兔死狐悲的哀伤,初五一到便来与顾烟寒辞行,又说了几句小郡主吉人自有天相的安慰话。
府里走了两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暖暖的伤势逐渐好转,算是让顾烟寒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地。
她也不敢将暖暖抱出去吹风,整日便小心翼翼的照顾她。倒是芳草,初八那一天来找颜夏。
颜夏又给顾烟寒传话:“王妃,芳草说,总去碎星阁为常姑娘诊治的张大夫有异样。”
“什么异样?”顾烟寒一边给暖暖上药一边问。
“张大夫的胡子是假的。”
顾烟寒一愣。她暗中支援回春堂,而妙手堂总是抢回春堂的生意,因此对妙手堂也有所了解。张大夫的妙手堂的一把手,是个耄耋老人。
胡子是假的?
“出府了没?”顾烟寒问。
“还在碎星阁。芳草还说,每次张大夫来,常姑娘总是会支开她。今日她偷听了一下,发现屋内没有声音,常姑娘与张大夫是通过手势交流的。”
这就有趣了。
顾烟寒也给暖暖上好了药,让洛风来看着后,自己带着白虎去碎星阁。
张大夫正好提着药箱出门。
“揪了他的假胡子。”顾烟寒吩咐。
白虎即刻上前,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架住张大夫。
张大夫大惊:“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话音未落,他的胡子已经被白虎一把揪下。
张大夫一惊,立刻挣扎。侍卫们早有准备,朝他膝盖处一踢,便让他跪倒在地,死死将他压制住。
不多时,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撕下,露出一个陌生男人阴柔的脸。
“带进来。”顾烟寒迈步进屋。
常雅容正有气无力的倚在屋内,见状大惊:“你、你想要干什么!”
第112章 地狱无门偏来投
她的脸毁了大半,加上故意被拖延诊治,这会儿还是血肉模糊的。整张脸像是没有皮,只有血肉一般。一说话,面部肌肉牵动,显得更是狰狞,将夏至几个小丫头吓得够呛。
顾烟寒倒是平静的很,进来坐了主位,指着阴柔男子问常雅容:“你的姘头?”
“你胡扯!”常雅容大怒,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又因为膝盖没好而再一次摔倒在椅子上。
她原本坐的也是主座,顾烟寒看见皱眉:“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我身旁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坐的?”
夏至忍着惊悚上前一把将常雅容揪下来。
常雅容自然不愿意,双手抓着椅子扶手不愿意动。
夏至从小就是做粗使丫鬟的,力气自然比常雅容大。用力一扯,就令常雅容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地上不说,因为她一直抓着椅子扶手,还使得太师椅整个都倒在她的身上。
常雅容一把将椅子挥开,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想要起来,又被夏至一脚踢到。
她恨得想要去扇夏至,夏至机巧的躲到白虎身后,愣是让常雅容的巴掌扑空。
“夏至,躲什么?我的人也是随便可以扇的?扇回去!”顾烟寒压着眼底的火道冷冷吩咐。她有种直觉,总觉得暖暖的伤和常雅容脱不开关系。
常雅容膝盖上的药膏来自漠北,霍诗诗衣服上的黑蹄兰也来自漠北。而且,整个王府那么恨她的人,除了诗诗就只有常雅容!
可她没有证据!
夏至大着胆子两巴掌下去,常雅容原本结痂的脸顿时迸出血来:“啊——贱人!”
顾烟寒不咸不淡:“再打。王府的奴才也知道该怎么说话,常姑娘这点素养也没有?”
夏至又是两巴掌。
常雅容好不容易因为毁容而缓解下去的疼痛,立刻卷土重来,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不敢再跟夏至来硬的,转而看向顾烟寒:“王妃又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顾烟寒觉得可笑,“我抓了你的姘头,是你想干什么吧?”
常雅容看向阴柔男子的眼中满是恼恨:“他不是!”
“你房里抓出来的,不是你的姘头,还是谁的?”
“他不是姘头!”
“那他是谁!”
常雅容智商及时上线:“我怎么知道!你随便抓一个人来就毁我清白?你说是就是?”
顾烟寒就是这么蛮横:“我说是就是!来人,将奸夫****沉塘!”
白虎即刻将常雅容绑起。
常雅容惊呼:“放开我!顾烟寒你不能杀我!你草菅人命!”
顾烟寒不以为意:“反正我不是个好人,做什么坏事都是正常的。他不是姘头,那他是谁?”
“我不知道!”常雅容咬紧牙关,看向阴柔男子的眼中满是恼恨。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说话间她已经被侍卫绑好。
顾烟寒又看向阴柔男子:“张大夫,你有什么遗言?”
“堂堂洛北王妃,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吗!”
“我自逍遥快活,天下人与我何干?”顾烟寒看着他深邃的轮廓,心念一动,“你不是中原人。”
阴柔男子与常雅容眼中同时闪过诧异与惊慌。
顾烟寒便知自己猜的不错!
“说吧,来中原做什么。”她悠悠又问。
阴柔男子与常雅容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顾烟寒继续诈他们:“霍诗诗那丫头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小。你们自以为什么马脚都没有漏,哪里猜得到那丫头知道的不少。”
“知道不少你们还杀她?”阴柔男子不信顾烟寒的话,可这话一问出口,顾烟寒便知自己猜的没错!
霍诗诗背后的人就是他们!
她强忍住心底的怒火,继续套话:“问完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该死。害我女儿,不杀难道留着过清明?”
阴柔男子冷哼。
顾烟寒又道:“倒是你,假扮个老头子,对这种货色也下得了口!”她指着常雅容,语气间尽是鄙夷,“不是很理解你们漠北人的口味。”
阴柔男子不屑:“谁跟你说我们是姘头了!我们是——”
常雅容忽然尖叫出声,打断了男人的话:“你居然是外邦人!你来我中原要干什么!这里是洛北王府!容不得你们漠北人放肆!”
她的话像是当头棒喝一般,令阴柔男子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被顾烟寒套了话,恼怒的便要上前,却再一次被侍卫制住。
心一横,他最后看了眼常雅容,不甘心的闭眼倒地。
顾烟寒一愣。
白虎连忙去检查他的口腔,为难的抬头:“王妃,他咬破口中毒囊自尽了……”
居然没想到这一茬!
顾烟寒挫败的瞥了眼那尸体,又看向常雅容:“王爷常年征战漠北,此人肯定是细作。他是,与他来往过切的你必定也是!一起关入地牢,等王爷回来再做论断!”
“我不是!我是清白的!顾烟寒!你不能关我!”
顾烟寒冷笑:“要证明你是清白的,可别学他自尽!白虎,卸了她的下巴!别让她死了!”
清脆的声音响起,常雅容下巴被卸立刻没了声。
席慕远下朝回来之时,朱雀便向他报告了此事。 他在书房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深深的叹了口气。
“王爷,此事恐怕打草惊蛇了……”朱雀为难的道,他哪里想得到王妃的侦查能力那么厉害。
席慕远仔仔细细听他讲着经过,沉思许久,道:“先把人放了。”
“可现在放也于事无补……”
“放人,本王自有办法。”席慕远起身回正院。
顾烟寒正在看医书,暖暖就睡在她身旁。席慕远捏了捏女儿小小的手,顾烟寒示意他去外屋说话。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怀疑常雅容是漠北细作。”顾烟寒道。
席慕远没有出声。
顾烟寒又道:“我知道她对你来说不一样,我这么说也并非是因为个人原因陷害她。我有合理的事实推测依据。”
她将今日在碎星阁发生的一切和自己的推测明明白白的告诉席慕远,“你有没有想过,乌苏里江旁的那一箭,也许只是演戏?”
“本王亲眼看到那箭穿透她的胸膛。”席慕远如实道。
顾烟寒的心一瞬间很疼。她的丈夫不相信她。她没有无理取闹,她耐心的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可席慕远不信。
“那暖暖呢?我怀疑诗诗背后的人就是他们!”顾烟寒盯着席慕远,“你信我好吗?”
“烟儿,本王一向信你。只是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不是一贯商量的语气,而是通知。
顾烟寒的心慢慢凉了。以往席慕远回府,第一时间便是回正院来看她和暖暖。今日非但去书房呆了半天,还让人去放了常雅容……
“烟儿,往后碎星阁的事,你别多管。”
“那暖暖你也别多管!”
顾烟寒转身进屋,直接将席慕远关在屋外。
顾烟寒几天没理席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