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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粹宫,是昔日容妃所住。
容妃正是赵芳敬的母妃。
那时候赵芳敬攻破京城,直入皇宫。
养真本想问他为何要选择这种毫无退路的方式,但是所有的疑问还未出口,就给他突如其来的一吻搅乱了心神。
她竟无法反应,在他越来越强势的深吻中,惊急攻心,竟晕厥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给他挪在此处了。
容妃去世后,赵芳敬独自一人在此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他搬离宫中,在宁宗登基后,却并没叫人再入住此处,说是给赵芳敬留着,许他随时回来此处,或者留住数日,或者盘桓片刻,以安慰他思母之心。
也就是在这里……彻底的打破了两个人之间那原本无法逾越的隔阂。
赵芳敬暗暗地调整有些紊乱的呼吸,不让自己去回想那些旧事,毕竟现在不合时宜。
正在此刻,外间有太监扬声道:“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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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外头太监扬声禀奏说皇上驾到; 赵芳敬略觉诧异; 便把那把玉梳先放入怀中; 又握了握养真的手;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养真向着他点了点头; 忙提着裙摆站起身来。
赵芳敬见她不慌不忙的,便先往外走了两步。
才一会儿; 就见宁宗负手缓步走了进来; 一照面; 宁宗便笑道:“朕就知道你必然是来了这里,果然猜的不错。”
赵芳敬躬身行礼:“皇上怎么竟亲自来了?”
宁宗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养真,笑说:“你不由分说地把那孩子抱走了; 朕自然放心不下; 索性过来找找你。”
赵芳敬笑道:“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我又不能带了她飞出宫去。”说着回头:“养真过来参见皇上。”
养真这才提着裙摆上前; 双膝跪地向着宁宗行礼。
宁宗垂眸看着她; 望着她的衣着,目光微动:“她这是……穿的简容的旧衣吗?”
赵芳敬道:“是,先前她的衣裳都湿了; 臣弟就找了这两件,幸而还可以穿。”
宁宗叹了口气; 亲自走到养真身旁; 俯身将她的手臂扶住:“平身吧。”
养真这才口称谢恩,随着起身,却仍是半垂着头。
毕竟年纪还小; 又低着头,便看不真切,宁宗道:“你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
养真闻言才缓缓抬头,宁宗仔细打量着她,却见因年纪小,眉眼仍泛着青嫩,但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已经透出了盈盈绝色之意。
她本来就不愿意涂脂抹粉,先前因为落水,更加显得肌肤晶莹如玉,隐隐生辉,且气质也甚是超逸脱俗。
宁宗点头叹道:“果然很好。”又打量她的衣着,道:“你可知道你穿的是谁的衣裳?”
养真心中其实已经知道,此刻却故意地摇了摇头:“皇上恕罪,臣女不知。”
宁宗笑道:“这是昔日简容公主的衣裳。”
简容公主是赵芳敬的妹妹,只不过才长到十三岁就患病而逝,她的衣裳便留在这钟粹宫里。
养真见这衣裳的颜色很娇嫩,早就猜到。
这会儿便忐忑地看了赵芳敬一眼,赵芳敬道:“何必跟她说这些,别吓着她。”
宁宗扫他一眼,却望着养真含笑说道:“这孩子是有胆识的,岂会因为这个而惊吓着?你也太小看她了。”
正在这时候,外头又有太监过来,原来是送姜汤来的,是赵芳敬先前等待养真换衣裳的时候特意吩咐去御膳房取的,恐怕她落了水着了凉。
赵芳敬的贴身小太监青鸟忙忙地过去取了来,入内呈上。
十三王爷便亲自接了过来,让养真趁热喝下。
宁宗见状便在旁边的桌子边的椅子上落了座,因又对赵芳敬道:“朕正想着叫太医来给这丫头看一看,你倒是细心,毕竟是你从小看着的,虽然不曾成亲生子,倒难得的像是个父兄一样知道疼惜人了。”
养真正在旁边捧着那姜汤喝,因为太热,便只小口地吹着慢慢喝,听了这句话,一时失了控制,猛地一口烫到了嘴唇。
她也不敢声张,只低着头忍着。
赵芳敬瞅了养真一眼,竟坦坦然然地答应着道:“这都是应该的。我确实该多疼惜她些。”
养真正在忍着烫疼,没想到听见这句,又是当着皇帝说的,那小脸上顿时就红了一片,幸而她是喝姜汤,可以理解为热性泛了上来的缘故。
这会儿宁宗仰头笑了两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先前怎么竟狠心地把她送出去了呢?”
赵芳敬道:“臣弟不是已经跟皇兄说过了么,因为老天师那一句话,弄的满城满宫内都不安,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我恐怕有照看不力的地方,对她有些好歹的,还是秘密地送出去为好,对她自己也有好处,毕竟在外间的生活自自在在,岂不比拘束在这京内,给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强?所以虽然舍不得,到底还是要这样行。”
养真原本满心窘迫的,可听见宁宗跟赵芳敬这般对话,不由听的入了神。
原先她也对赵芳敬把自己送出去之事,在心里颇有微词,毕竟她给送出去的时候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只晓得赵芳敬把自己远远地推开,以为是受了冷落而已,纵然长大后隐约明白他的用意,又哪里比得上他自己告诉的这样真切呢。
养真呆呆地听着,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姜汤的缘故,只觉着五脏六腑里都微微地暖涌了起来,很是熨帖受用。
宁宗也看了眼养真,见女孩子低垂着头,很是乖巧的模样,宁宗便笑道:“自然是你的心思缜密些,也看得出你是真心为了她好。”
养真却觉着那暖意上涌,几乎也涌到了眼睛里,慢慢地眼中有些湿润氤氲着,更加不敢带头,就越发只做聚精会神喝汤的样子。
赵芳敬笑了笑:“皇兄,不要说这些了。”
宁宗道:“也罢,对了,她如今还住在乔家?那什么时候回你的王府?”
赵芳敬道:“这要看她的意思。”
宁宗沉吟了片刻,说道:“照朕看来,你方才说的也有理,毕竟她的身份不同,不管是在乔家还是你的王府里,只怕都有不便……所以朕想着,不如且先让她在宫内安置?”
养真正在偷听他两人说话,听到这句,手一颤,几乎把汤碗扔了,幸而姜汤已经喝了大半才未曾泼洒。
赵芳敬也没料到宁宗会如此说,他略略皱眉:“皇兄当真吗?”
宁宗笑道:“朕是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的,所以问你的意思,你觉着这样是否可行?”
赵芳敬回头看向养真,却见她垂着眼皮,虽看着很安静,长睫却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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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楼里,赵曦知听到外头的那熟悉的声音,喜的起身。
原来外间说话的正是宫内的禁军统领桑岺,赵曦知心中正盼着,突然真的等到了人,自然喜不自禁。
当下便叫了声“桑大哥”,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剩下赵尚奕跟程晋臣两个面面相觑,赵尚奕笑道:“可遂了他的心愿了。”
程晋臣往门口扫了眼,压低了声音道:“先前皇后娘娘召乔妹妹进宫,明明是有那个意思的,这自然是为了三殿下着想,可是,三殿下好像全无这个意思,倒不知道怎么样了。”
赵尚奕也放低了声音道:“三哥的心在……”他伸出手指往外一点,又道:“可是若娘娘真心这般打算,他又能如何呢。”
程晋臣点点头:“可是今日妹妹她没有夺得龙珠,四殿下你觉着……”
赵尚奕想了想,苦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瞧先前赵能他们押注,不少都押了乔家的,自然是因为众望所归,可如今居然落了空,皇后娘娘怎么想,谁也猜不到。”
程晋臣叹了口气,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突然又想起来:“今日十三王爷把妹妹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赵尚奕道:“这倒是不用猜,必然是去了钟粹宫,容妃娘娘昔日的住处了,十三王叔也曾在那里住过一阵子,必然是去了那里。”
程晋臣叹道:“王爷倒是真心疼惜乔妹妹的。”
赵尚奕道:“这是当然了,我听说……”又回头看了眼外头,突然噤声,原来是赵曦知领了桑岺走了进来。
桑岺忙先向着赵尚奕跟程晋臣行礼,赵尚奕起身略略颔首回礼,程晋臣笑道:“桑统领好。”
大家见了礼,桑岺笑道:“我跟几位同僚出来吃酒,不想竟在此遇见两位殿下。”又说程晋臣:“小公爷也太大胆了,就这样带了两位殿下到这里来,这里龙蛇混杂的,务必小心。”
程晋臣还未说话,赵曦知道:“是我逼着他带我们出来散散心的,相请不如偶遇,桑大哥且跟我们一块儿同饮吧?”
桑岺便出去跟几个同僚说了句,这才回来陪着他三人一块儿吃了酒。
只是赵曦知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也无心吃饭,忙不迭吃过后,便找了个由头,让桑岺带着自己去桑家了。
赵尚奕拦了一回,赵曦知哪里肯听,反催着让程晋臣护送他回宫。
当下大家便分头行事,程晋臣这才问赵尚奕:“先前殿下想跟我说的,是什么?”
赵尚奕便把那日赵曦知给皇后责罚,后来赵曦知又给赵芳敬斥责了一场的事情告诉了。
程晋臣听罢笑道:“还好乔妹妹有十三王爷这样的靠山,也只有十三王爷才敢这样对待四殿下呢,也怪不得四殿下提起乔妹妹来总是横眉竖眼的,他从来得宠,却连着因为妹妹的缘故吃了委屈,也难怪他气不忿。”
赵尚奕忍笑道:“你说错了,他之所以气不忿,倒不是因为妹妹,是因为姐姐。你瞧他方才着急催着桑统领的情形……恨不得飞去桑家。”
程晋臣叹道:“要不是皇后娘娘,这倒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他说了这句便看赵尚奕:“不知道四殿下是什么意思?”
赵尚奕道:“我?”
程晋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