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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骂道:“死老婆子;快滚开。”
说着;一脚把老阿婆踢倒在地,老阿婆脸上碰掉一块皮;鲜血直流。但她护孙女心切;又忍疼爬过来;抱住刘玉一条腿;再次苦苦哀求:“大老爷;求你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不要抓我孙女。若一定要抓;把我抓去好了。”
刘玉哈哈大笑:“我是看上你的孙女长得好;才要把她抓去;你个死老婆子;一分钱不值;我要你干啥?”
说着;伸手抓住老阿婆的胳臂;用力一甩;竟把老阿婆甩出两丈多远;甩在一个石柱上;只听老阿婆“哎哟”一声;再不动弹了。
一个家奴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说:“不好了;这老婆子死了;咱们快走?”
刘玉走过去;用脚朝老阿婆一踢;说道:“真死了。”
家奴道:“这可怎么办?”
刘玉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难办的;死一个农家老婆子;和死一条狗差不多。去两个人;把她扔进深沟算了。”
两个家奴把老阿婆拉走了。刘玉对其他两个家奴道:“赶快搜;把这个家全搜遍;一定要把那女子搜出来。”
家奴们便搜起来。
不一会儿;从房间的柜子下边把少女拉了出来。
少女见阿婆已被打死;猛咬家奴一口;大哭大喊道:“你们这伙恶鬼;你们打死我阿婆;我也不活了;和你们拼了?”
哭喊着;猛一冲;扑到刘玉身上;连咬几口;刘玉没防备少女会有这一着;急忙挥拳对付;把少女打昏在地。
说平来巧;就在刘玉横行乡里;打死老阿婆、打昏少女的时候;蒲坂县令王子安正好因公从王家庄村东走过;有人便拦住了王子安;报告刘玉正在村里行凶杀人的事。
王子安一听;大怒;叫道:“这成什么体统;大白日行凶杀人;这还了得;马上捉拿。”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义灭亲
但是;当手下人告诉他这个刘玉是刘景的儿子时;王子安又犹豫了。他在想;自己若惹下刘景;刘景会饶了自己吗?县令丢了事小;还会挨打坐牢。但又一想;自己是蒲坂的县令;是蒲坂百姓的父母官;看见大白日行凶杀人;不管不问;又怎么向蒲坂老百姓交代呢?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先把刘玉抓起来;再向刘景说明。
王子安走到村子里;大声喝道:“大白日行凶杀人;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国法;给我立刻抓起来。”
不料;刘玉却满不在乎地说:“王子安;别在这儿装腔作势;没人害怕你。”
王子安气得脸都白了;大声吼道:“刘玉;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你在蒲坂县横行不法;我就要管你。”
刘玉却哈哈大笑:“王子安;我知道你是蒲坂县的七品芝麻官;算什么;还不是我阿翁一句话吗?要你当你就是蒲坂县令;有点小权;不要你当;你不过是一个平民;屁权也没有。”
王子安见刘玉越说越不像话;把牙一咬;对衙役们下令:“一齐动手;把这个刘玉抓起来。”
不料;王子安话音刚落;刘玉也向他的家奴下令:“给我打;把这伙衙役打走;让他们知道我刘玉不好惹。“
于是;衙役和家奴们便打了起来,刘家的家奴都是上过战场的,那些衙役哪是对手,不一会衙役们便被打的抱头鼠窜,混战中王子安被打死。
刘玉杀死王子安后;引起蒲坂县老百姓的愤怒;大家联名写状子;推举代表进京城告状。
陈适接到状纸后,不敢怠慢,赶忙上报刑部,谁知报上去一个多月了也没有结果。陈适也不敢再催,此事就这么一直拖着。
就在这个当口,张玮顶替陈适做了京兆尹。这事落到了李陶手中,他岂能轻而易举放过。
这次缉拿凶犯李陶依然没有去,不过他汲取了上次的教训。让张玮将李显赐给自己的那面金牌带上以防万一。
……
当张玮与陈适到达刘景的宋国公府的时候,不由愣住了:宋国公府府门大开,只有一个老家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他的到来。
“来者可是京兆尹府张府尹?”老家人询问道。
张玮点头道:“正是本官!”
“我家主人请张府尹入府!”
张玮点点头,正要带捕快进入国公府,却听老家人又道:“国公大人交待过,张府尹无须搞如此大的阵势。有两人随行便可,他定会给张府尹一个交待的。”
陈适心中一阵发紧。莫非刘景又要耍什么花招:“张府尹,要不……”
张玮摆手道:“无妨,你带三名捕快与我自言自语府!”
说罢,张玮便随着老家人进了国公府。
刚进府门前院,便见一个老者正负手背对着他们站着。张玮不认得此人,但陈适却从那人的背影认出,面前之人正是中书令宋国公刘景。
听到脚步声,那名老者转过身来,他目光炯炯盯着张玮:“京兆尹张玮?”
“正是下官!”张玮上前行礼道。
来之前张玮已经想好了。此次拘捕刘玉必须先礼后兵,不管怎么说刘景也是当朝的几名宰相之一,在礼数上不能怠慢。若百般劝说之下,刘景还是拒捕那就只有来硬的了,自己有李陶给的御赐金牌在手,他不信刘景敢公然抗拒。
“老夫已经等你们多时了!”刘景叹了口气道。
张玮不知刘景是何意,并没有插话。只是静待他的下文。
刘景盯着张玮道:“用雷霆手段清理府恶吏、杖杀市井闲汉、斩首右羽林将军冯永、诱杀宫市使田克文、当着太平公主的面手刃车夫郑平富,这些我都有所耳闻。张府尹,你可知道,你已经成为长安城最炙手可热之人了。”
张玮淡淡道:“我只是听命行事,凭自己的良心尽自己的职责。”
刘景长叹一声:“我怎会不知你的后面有蓝田王给你撑腰,当初蓝田王在大殿之上向陛下提的第一个条件。便是将你张玮从一个小小的潞州录事参军破格提拔为京兆尹,现在看来这真是神来这笔呀!”
“下官不知国公所说是何意?”张玮有了一丝的好奇。
“不知是蓝田王知人善用,还是你张玮对蓝田王信任有加,总之,你们二人可谓是珠连璧合,配合的天衣无缝。”
见张玮表情有些茫然,刘景直截了当道:“蓝田王初来乍到。在朝中并无甚根基,这京城之中比他根基深的人多了去了,谁也不敢放言能整饬长安治安,偏偏蓝田王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揽这份差使,你所做之事那一样不是震惊朝野的?除了蓝田王,还有谁能给你如此莫大的支持,就连陛下也不行!”
刘景所言不虚,李陶的这一系列手段,就算是李显这个皇帝也没有魄力能做得到。
“同样的道理,真正做官之人必会为自己留条退路,做起事来瞻前顾后,就算有蓝田王的支持,也要留有余地,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做这京兆尹,都会让蓝田王的设想大打折扣。偏偏你却不计后果地赤膊上阵,却让蓝田王的设想达到了最好的效果。你说,你们这不是珠连璧合是什么?”
张玮若有所思,陈适脸红了,两人心思不同,都低下了头。
好一会,张玮抬起头来:“刘国公,下官今日……”
刘景摆摆手道:“刘玉是刘家的独苗,我虽为官居中书令,可也有私心,想保他一条性命,不至于刘家断了烟火。蓝田王在朝会上立军令状是我亲眼所见,陛下赐予他金牌亦是我亲眼所见。本来,我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这蓝田王会像别人一样,但见你们最近的所作所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说罢,刘景朝着老家人挥挥手:“抬上来吧!”
不一会,老家人带着两个家丁抬着一顶小轿过来。
“我不想见他被抓的凄惨模样,不忍听他悲怆的呼救声,故而提前将他迷晕。望张府尹给老夫一个面子,就不要大张旗鼓了,将他抬去京兆尹府吧!”
张玮没想到刘景竟会如此,心中有些不忍:“刘国公,您……”
“赶紧走吧,不然过会老夫就改主意了!”刘景紧绷着脸道。
“下官告辞!”
张玮在转身的一瞬间,看见了刘景的眼泪从他那苍老的脸上滑落。
……
第二百一十九章冤案(一)
“没想到刘国公竟是个如此识大体之人,待此间事了了,我得亲自去拜访一下他!”李陶感慨道。
“蓝田王,还剩下五日就满一月了,下面我们该怎么做?”张玮问道。
“马鸣,你可否尽快抓几个惯偷来?”李陶扭头对马鸣道。
陈适很是奇怪:“蓝田王,不先收拾红狐堂的人吗?”
李陶笑道:“红狐堂的事先等等,趁着这个时候我们先把偷窃之人给解决了!”
“等?等什么?我们时间有限呀!”陈适急道。
“我在等消息,没有了消息我们也做不了,急也是白急!”
陈适还要询问,却见张玮暗自向自己递过一个眼神,只好住口不问了。
“蓝田王,你若需要小偷,府衙大牢就有现成的!”马鸣道。
“走,我们去看看!”
……
“你叫什么名字?”李陶看着面前这个中年汉子。
“我叫张顺!”
“你是因为偷盗被抓进来的吗?”
张顺苦笑道:“我是小偷不假,若真因为偷盗被抓入大牢我也就认了。可我偏偏是因为做了一件好事,被关进这大牢。我做了那么久的小偷,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从未入过大牢。而做的这件好事,恐怕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却偏偏入了大牢。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难做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陶很是好奇。
“这话说来话长呀……”
……
长安城设立了木工局,有擅长各种技艺的木匠数百人,专门负责维修皇宫和官署。由于木匠人数较多,工部分管木工局的官员任命了若干工长,分别管理这些木匠。
木工局有个叫常清秋的工长,在分配木工活时与一个叫马小七的木匠发生争吵,从此两人互不搭理,已经有半年不相往来了。大家认为木匠与工长只不过发生一点口角,并非什么深仇大恨,不值得如此别扭下去。于是有个年长的木匠建议。大家凑点钱买些酒菜,拉着马木匠一起到常工长家中去喝酒,以此化解他俩的矛盾。
这天是农历八月初八,木匠们提前收了工,提着鸡鸭鱼肉,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