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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风听罢,望着撞塌寨门的两只不死兽,吼道:“阿史那竟流,你派不死兽打头阵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有胆量就给我站出来!”
还没等袁风吼完,石坪正中的那只好斗的不死雄兽竟冲着袁风狂奔而来。
袁风目露不屑。身形动也未动。
那名灰装的老太婆重咳了几声,一口浓痰已疾若弹丸般吐在狂奔而来的不死兽的眼睛上!
不死兽的一只眼睛视物不清。立时止住狂奔的身形,落后的那头雌兽一见雄兽遇险,赶上前来,急忙用身毛为雄兽擦去浓痰。
衣着红绿的两个女杀手挥手将四枚霹雳弹在天空中划出几道圆弧,在两头不死兽的上空爆了开来,巨大的爆炸声中,不死兽身已全部笼罩在一片硝烟之内。
那两个丑陋的女杀手怕怪兽不死,把蓝血毒针投进了刺鼻的硝烟之中,那黄雾般的硝烟已成极毒的幽蓝之色。
一时三刻后。硝烟被山风吹散,两头不死兽站在掉落一地的蓝血毒针中,昂首四顾,不仅没有要死的意思,精神反而更加充沛,低头挺角继续向袁风撞来。
时近正午,天空云黑如墨。沉雷滚滚如万炮齐发。
不死兽听到雷声,面现惊恐之色,立时停止了攻击。
双娇杀手抬着一顶用青布盖覆着的平板过山轿,从倒塌的寨墙中跃出。
双娇杀手用平板轿抬着的就是上次擒住不死兽的绝命神钹!
巨大的铜钹竟有桌面大小,谁会想到这两只巨大的铜钹竟是落花刀派的镇门之宝啊。
双娇杀手一人抄起一只人高的铜钹,巨钹的内壁全是狼牙般的钢刺。二人拎着钹顶奔到不死兽身边,重重地将它们合击在一起,双钹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两只不死兽被震得一愣,还没等回过神来,便被分别扣在了钹下,双娇得意洋洋地纵起。各自翻身坐在了钹顶之上。
随着轰轰的雷声,冰凉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被扣在钹下的两只不死兽用犄角狂顶乱撞钹壁,铜钹不断地发出令人心悸的鸣响。
落花刀派如此厉害的镇门之宝,竟然也奈何不了这两只不死兽!
虽然用绝命神钹擒住了这两只不死兽,但又如何才能将它们除去,不仅雷雨不知道,李陶也是不晓得。
雨幕笼罩的石坪中回荡着不死兽撞击绝命神钹的“轰轰”巨响。
李陶对袁风道:“兵部的虎符已经被阿史那竟流熔为铁水,灌到了不死兽的鼻孔之中,如果袁门主有什么高招,不妨出手替我把它们除掉,不死兽的腹中还没有消化的残铁,也能代替兵符向朝廷复命啊!”
袁风不置可否,可他凭他的敏感,已经感觉到阿史那竟流就隐身在自己的不远处,在暴风雨中,他对着身后倒塌的一片青石,大吼一声,道:“阿史那竟流你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只听一阵恶笑,不是脸戴青铜面具的阿史那竟流还会是谁?
李陶目光灼灼:“阿史那竟流,果然是你!”
阿史那竟流盯着李陶道:“在突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当年的李小郎君竟然成了大唐的蓝田王了!”
“你为何要盗取我大唐虎符?”
阿史那竟流咬牙切齿地道:“大唐兵部的虎符已经毁掉,幽谷关外的突厥军队只要半年便可攻到大唐的国都,本国师的大仇也就算报了!”
“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本国师可管不了那么多!”阿史那竟流目露凶光,转首对袁风道:“你作为落花刀派的掌门,二十年前受雇于人,远赴突厥,曾杀死了本国师的结发之妻,这段血仇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当年,袁风四处流落之时,为了生计的确受雇于人去过突厥,不过他并不知道雇请他的人竟然是兵部的人。
第三百四十六章天意
袁风冷笑一声,挥手抽出肋下的落花刀。
阿史那竟流仰面向天,他口中嘶呼一声,道:“二十年来,本国师一直渴盼着这一天,报仇雪恨的这一天终于盼到了!”
袁风冷笑一声,手中那把又细又长的落花刀,兜头劈向了风雨中的阿史那竟流。
阿史那竟流身体微动,在刀光中竟如一段被狂风卷起的柴枝般,斜飘五尺,闪过了袁风这必杀的一刀!
刀影中的阿史那竟流怒吼一声,握起拳头,对着半露在面具外的鼻子连捣三拳,袁风看着新鲜,就连观战的李陶与雷雨也不由得怔住!
凭阿史那竟流的身份,还不至于斗不过人家便痛打自己,难道他的鼻腔中藏有什么秘密武器不成?
阿史那竟流的鼻腔中,已喷出了两团斗大的血雾,血雾在风雨中凝聚不散,冲袁风翻滚着飞了过来!
袁风怪叫一声,挥刀砍向那两团诡异的血雾,没有想到落花刀将那两团血雾劈成四团,四团血雾速度不减,仍继续向袁风身上撞来!
燕中仪叫道:“血雾有毒,袁门主快闪!”
袁风收刀纵出了一丈,那四团鬼魅般的血雾团竟如影相随,他一见躲闪不是办法,急忙扯下早已湿透的青布上衣,缠挂在落花刀的刀尖之上,望着那四团血雾便迎了上去!
四团巨毒的血雾粘在了袁风的衣服上,随着雨水的滴流,刀尖上的那件青布衣衫竟被毒血腐蚀变成了一堆粘粘糊糊的烂布!
燕中仪对身后的雷雨提醒道:“阿史那竟流修练腐尸神功,他的血液中含有巨毒。如果你与他对阵,千万不能让他的毒血和体液沾到自己身上!”
雷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听得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袁风竟然能想出刀挑衣衫,沾血吸毒的办法,破去了他的血雾。
袁风转首对雷雨,道:“如果你能助我杀了阿史那竟流,袁风一定替你消灭绝命神钹底下的不死神兽!”
雷雨取出怀中的那根‘结义索’。右手的手指套进索尾的五个小银环,口中高呼一声,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暂切放到一边,等我们共同料理完阿史那竟流,旧账再一起算!
落花刀与结义索一左一右,冲着阿史那竟流便狂攻而上!阿史那竟流对加入战阵的雷雨惨叫一声。道:“帮助袁风与本国师为敌,雷雨你一定会后悔!”
雷雨恨声道:“你毁掉兵部虎符。挑起了这漫天的杀戮,我要为我的师父报仇,你受死吧!”
阿史那竟流纵是大突厥的顶尖高手,亦也敌不过两人联手一击,他被击得倒飞三丈。
随后,怒吼一声,运起了极毒的腐尸神功,平日被他以内功炼化而服食的腐尸毒液,已从两条手臂的皮肤中溢了出来。两臂上的衣服尽皆被尸毒融掉,浓绿色的腐尸毒液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奇臭!
袁风拖刀先行退去,雷雨亦也害怕用银丝和蛟筋编成的结义索会被腐尸毒液融掉,索端在阿史那竟流的面门上一晃,正要命燕中仪闪身后退!却不想那索端的银丝正挂在阿史那竟流的面具上,随着二人后退,那面半遮着脸的铜面具。已被结义索带了下来!
阿史那竟流戴着的面具落地,露出一张尽是愁苦神色的脸来。
阿史那竟流的一张脸几乎和雷雨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一个是突厥国师,一个是大唐的捕头,根本毫无关系,可是他们两个人怎么长得如此相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陶一见阿史那竟流的庐山真面目。也惊得目瞪口呆。
阿史那竟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抬脚将掉落在雨中的青铜面具踩碎,从怀中摸出两枚凤钗在燕照两人的面前一晃,道:“天意,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燕中仪与雷雨二人望着阿史那竟流手中的凤钗,不由得一齐愣住。
袁风闻听此言,一拍脑袋说道:“你莫非就是二十年前大唐的总捕头雷南天吗?”
阿史那竟流不置可否。半晌后方凄然地道:“雷南天在二十年前便以身殉职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大突厥的国师阿史那竟流!”
李陶对二十年前雷南天和骆红丽夫妻二人深入大突厥去办案,最后双双殉职的事件也是有所耳闻,一听已死了二十年的雷南天不仅惊人的复活,而且又以大突厥国师的面目出现,大惊道:“怪不得你把脸都藏在了铜面具的下面,你是怕昔日的朋友认出你来!”
雷雨盯着阿史那竟流手中的两枚凤钗,口中喃喃道:“你,你真是我的父亲雷南天?”
阿史那竟流痛苦地道:“老夫在刑部担任总捕头时,名字叫做雷南天,可雷南天投降了大突厥,他的名字就叫做阿史那竟流了。”
燕中仪流泪道:“你,你是阿史那竟流也好,是雷南天也罢,我又是谁?我头上那枚凤钗又是谁给我留下的,今天你一定要和我讲清楚!”
阿史那竟流痛苦地道:“如果我把你的身世讲出来,你一定会后悔!”
燕中仪脸上的泪水和着雨水流,道:“如果你不和我讲明白,我才会真正地后悔一辈子!”
“你们的母亲当年号称金钗四凤,这四枚金钗就是她当年的成名暗器。”阿史那竟流讲到这里停了一下,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又道:“你们可知道在二十年前,我与骆红丽乔妆远到突厥去办案,就在以后的两个月,发生的那场幽谷关大战吗?”
雷雨也不明白死而复生的父亲要对他说什么,他想了一想,回答道:“当时突厥防御的重点是伏虎关,没想到大唐的军队却选在幽谷关出击,那场战斗持续了半个月,最后以大唐占领突厥的幽谷关作为结束!”
雷南天当年与洛红丽乔装到突厥去擒捕一名变节投敌的游骑将军,可两个人还未展开擒捕,便被突厥的军队捉住,最令雷南天不能相信的是突厥人竟从他令牌的夹层中搜出了一封密函,竟是大唐兵部交给突厥元帅阿史那楚的密信,密函许诺将付给阿史那楚二十万贯财物。
第三百四十七章弃子
阿史那楚虽然善于用兵,但吝啬贪财在突厥也是闻名,突厥的可汗得到密函后,借机便收回了阿史那楚的兵权,突厥可汗在密信中看到大唐要集中全力攻打伏牛关,便从幽谷关抽调军力加强了该关的军防,却不想大唐军队却选择了防御空虚的幽谷关作为攻击目标。
李陶听阿史那竟流讲罢,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