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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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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七章:谁是叛徒?

  夜色浓重地笼罩着这片草原天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无人觉得讶异,突然从马上摔落的那具娇小身躯,亦丝毫没有引起双方的波澜。
  仿佛那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等闲之辈,同战场上战死的所有无名小卒一样,没有人关心她会被谁杀死,为什么被杀死……
  可李慕儿知道。
  巴图孟克初登大位,早就对身为汉人的其木格有所提防,自从李慕儿的出现,愈发加深了他对其木格的芥蒂。
  如今,李慕儿逃走,明兵便至,他们的营地本来难寻,可其木格身上的蝴蝶却懂识人辨道……
  种种巧合,难以解释。
  何况巴图孟克并没有给其木格解释的机会。
  气急攻心的他,将所有过往抹灭,将所有愤慨发泄在了这一箭上。
  “其木格!巴图孟克你疯了吗?!她是其木格啊!她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其木格啊!”
  朝鲁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也显得暴躁、无礼。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敢这么无礼同大汗讲话。
  许是一句“她是其木格啊”点醒了巴图孟克,他终于回头望向朝鲁怀中躺着的其木格。
  那张总是带着三分狡黠的脸庞此刻颜色尽失,苍白无神,与口中流出的殷红血液对比,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他相识十多年的其木格。
  她说:“我以为,你心底总是信我的。”
  他的身形终于有些不稳。
  不过一瞬间的事,李慕儿还震惊地捂着嘴,尚在不可思议巴图孟克真的动了手,周围就有大批的明军不断涌上来。
  “大汗!”
  催促巴图孟克的声音愈发激烈,恍惚间,李慕儿似乎还听到了满都海的声音。
  隔着中间打斗的人群,她随即用眼神搜寻到了她。
  满都海,这个叱咤草原的女人,此刻也同她一样,泪眼朦胧,悲痛地望着其木格。
  可是她没有下马,她与巴图孟克肩并着肩,被包围在鞑靼人组成的保护圈中,甚至主动去拽过巴图孟克的缰绳。
  她不能下马,巴图孟克亦不能。
  唯一在马下的朝鲁,紧抱着怀中的其木格,忽而冷笑了声,抽出缰绳甩在自己的汗血宝马上,大喝道:“大汗,哈屯,走吧!”
  那匹驮着双生子的汗血宝马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包围圈,巴图孟克与满都海眼色黯了黯,再不看其木格,转身夹紧了马腹,呼啸而去。
  众人亦再不能停留,纷纷驾马撤离。
  接下来的战况更加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鞑靼人逃的逃,溜的溜,瞬间不剩多少。
  几个抵死相抗的,也被大批的明军俘虏。
  往日被鞑子在大同烧杀抢掠的场面,终于反转了过来。
  这无疑是一件让大明全体百姓大呼痛苦的乐事,如果地上没有躺着重伤的其木格,李慕儿想必也会这么认为。
  可是现下,她只知道拖着林志,木然地说道:“快救她,救救她……”
  其木格见了她,脸色有些僵硬,唇角轻轻地勾了勾。反观满脸怒意的朝鲁,其木格有些感动,有气无力宽慰他道:“大汗与哈屯身处高位,不能后悔,不能回头,不能退步,我们一直都明白,不是吗?”
  朝鲁闻言默默点了点头,抬首看着围上来要押解他们的明军,倒也显得淡然了许多。
  李慕儿蹲跪在两人身边,明军皆不认识她,她能做到全身而退已属不易,更别提维护其木格与朝鲁。可其木格现在这个样子,她怎忍心看她被俘?
  血手一动,李慕儿差点又要动手。
  好在张安及时赶到,看到她和林志,先是一怔,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对他俩道:“先带回去再说。”
  这已经是身为将军最大的让步,李慕儿唯有接受。
  再看其木格,她和朝鲁正盯着张安身后的一个人,面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义巴来,居然是你!”朝鲁终于愤愤然喝道。
  李慕儿这才注意到那个被换作义巴来的中年男子,虽然身着明军军装,可那黝黑皮肤,矮壮身材,活脱脱是蒙古人的样子。而且李慕儿对他居然有些印象,好像在巴图孟克身边曾多次看见他。
  朝鲁复又开口,却是对着其木格说:“大祭之时,我就同你说过。‘最先效忠,带头尊汗’的义巴来,在上次部族叛乱时可是‘立了大功’的,当时他尚未成为部族首领,才侥幸潜伏了下来,而他父亲却在那次战役中被我军杀死。如今他刚接了亡父的班,地位尚且不稳,才会极尽卑微之能事,装出一副孤儿可怜相,只顾讨好大汗以示忠诚。当时你还骂我小人之心,怎么样,我又说对了吧?”
  其木格听了这话,偷眼瞄了瞄李慕儿,仿佛这个话题与她也有关系似的。
  “哼,漠南本来就归我部统治,巴图孟克要来这里落脚,还有我这个准首领什么事?”义巴来的声音粗犷,极易辨认,可他到底是不是叛徒,此刻已经没有讨论的意义。李慕儿担忧地看看其木格,又看看正一脸正经为她检查伤口的林志,问道:“如何?”
  林志也算是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这会儿却又没了正形,挑眉道:“先别说遗言了,有我在,死不了。”
  李慕儿松了口气。
  林志又道:“不过,伤成这样,不宜动弹,怎么带回城去?”
  李慕儿蹙眉凝住张安。
  张安不语,他只知道皇上迫切地在寻找女学士,可对女学士到底需要纵容到什么地步,他不得而知。
  更何况其木格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的鞑靼女人而已。
  李慕儿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咬唇步了出来,单膝下跪道:“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女学士请说。”
  张安想来扶她,被她伸手回绝,口中继续说道:“将军,皇上对边关的处置,从来都是以和为贵。对不对?”
  张安沉默。
  “鞑靼小王子亦好,火筛亦好,对于他们的入侵,皇上都只是采取抗战驱赶之策,从没有劳师动众,主动对他们发出攻击,对不对?”
  “对。”张安终于点头。
  “皇上宽厚仁慈的个性,由此可见。将军与皇上是旧识,不妨试想下,若是今日皇上在此,会做出什么决定?”
  “女学士折煞张某了,张某怎敢与皇上相提并论?这样吧,反正也要留下一队人马在此收拾残局,你们之后跟着他们回城便是。”
  张安松了口,虽只是许其木格在原地裹伤,李慕儿已十分感激,不敢再得寸进尺。
  将其木格搬进就近的营帐,又经了一番折腾,几人都筋疲力尽,其木格也在疼痛中昏睡过去。
  李慕儿想要出去透透气,刚掀开帘子就碰上张安,他像是要先回城,特意来与李慕儿说:“女学士,我要传信儿告诉皇上你的消息,你可有话要我带?”

  ☆、第二一八章:有情无情

  可有话要他带?李慕儿瞬间失了神。
  耳边似乎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你可有话,要同朕说?”
  有,当然有,有一大堆话,想同他说!
  林志见她没反应,又补充道:“皇上与张某,有绝密的联络途径。张某现在回去,便要禀报皇上此处发生的事情,以及女学士的消息。女学士如果还有什么话要回禀皇上,便现在同张某说吧。”
  李慕儿回过神来,笑道:“那就麻烦将军帮我附上句话:莹中无罪之身,可还能恢复官位,回宫续职?”
  张安怔了怔,眼神中有些疑惑,最终只是颌首道:“好。”
  李慕儿吐气回望帐里,便突然想到什么,拉住欲走的张安道:“还有一句,将军请务必亲自帮我问一声皇上:其木格,如何处置?”
  这问题问得没头没尾,张安倒更觉得奇怪了。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你这小姐妹如何处置。
  没有说出心中的腹诽,张安点点头告辞离去。
  李慕儿站在原地,将手缓缓捂上口鼻,足足愣了许久,许久。
  ……………………
  另一边,巴图孟克带领幸而逃脱的众人,来到了一条河边扎营。
  那是条小河,河面宽约三丈,深浅难测,也没有桥可以跨过去,说不上与寻常小河有何异处。
  可巴图孟克却直直地盯着河面,盯了半晌。
  完好带出来的东西不多,手下人顾自简单收拾,并没有留意到岸边出神的巴图孟克。
  他脱下伪装之后的悲伤,也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只悄悄地随着清亮的河水,流向了不知何处。
  当他回身去寻满都海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意气风发。
  仿佛方才的狼狈只不过是人们的错觉而已。
  满都海见他这般,倒是颇为满意,宽慰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汗,无论此次是谁背叛了您,战事都已经发生了。您只需要记住,今日失去的马匹,他日,我们定能原原本本地讨回来。”
  “不,”巴图孟克眼睛眯了眯,厉色道,“是加倍。”
  满都海呼吸顿了顿,如果将来有人问她,是何时发现这个她亲手养大的孩子终于真正长大成人的,答案不是在他继承汗位时,也不是在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而是这一刻。
  从他眼神中透露的帝王该有的决绝中。
  巴图孟克没有注意满都海的异常,兀自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哈屯,此番我们本想将政权中心转移到漠南。漠南靠近长城和农耕区,虽驼道来往通畅,物资供应充裕,也好就地掌控各大部族,但毕竟面临一个人口众多、由砖木垒就城池的泱泱大国。且不说随时可能引发战争,就单论物资的诱惑,也能轻易把我族的政权变得软化了。”
  他分析得不错,大明物产较之蒙古丰厚许多,难保不会再出现贪图利益的叛徒,像今晚这样带领明军侵袭蒙古皇营。
  当初说要将政权转移到漠南的是满都海自己,其实也是存着私心的。
  她生于漠南,长于漠南,漠南对她而言,更有家的归属感。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难免心存愧疚,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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