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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齐皇刚死不久,他就登基,充实后宫,这件事情穿到民间以后,到底还是引来了不少的猜测。民间的百姓对于皇室的事情原本就容易多加猜测,而这次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这样诡异,很多人心中都比较赞成那个所谓的阴谋论,在他们看来,齐皇肯定不是自杀的,肯定就是齐思墨做的,要不然,齐思墨登基以后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动作,更不会要了那么多美色。
……
京郊之外的客栈中,
屋子中密实一片,只能听见人故意压低的呼吸声。
立在屋中的暗卫将脸上的面布揭了下来,而原本坐在床上十分萎靡的男人,在看清那人的真实模样时,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老大!”
“您小点声。”黑衣男人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朝床上惊诧万分的男人道:“明天早晨会有人带你去通州,那边全都安排好了,你的新身份也安排好了。”
“什么?通州那么偏远的地方?”床上的男人对于通州这个地方似乎很不满意。
“您要是不乐意,那您就自己选,银子我给您打点好,您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被老三抓到也不要紧,对不对?反正你现在也活够了是不是?”黑衣男人对于男人问出口的话很是嗤之以鼻,而当他说完,床上的男人又陷入了沉思。
“太监们放在寻常百姓中容易被认出来,所以,你不要再提什么无理的要求,如果不是看在我母后的面子上,我怎么会……”
黑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床上的男人给抓住了胳膊,他问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和忐忑:“你……你能把我救出来,是不是……你母后是不是也活着?”
“嗤……”黑衣目光冷冷的挑了挑嘴角,道:“我母后过世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一点能力都没有,今天能把你救出来,还是得益于江湖人士的手段,总之,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我……”
“你若是不舍得那皇位,那你就……”
“不必,我走就是了!你……你在京城中多保重。”
“我明白。”
“你们生了一个儿子?叫什么?”
“叫齐相昳,他们这一辈,该排相字了不是么?”
“嗯,是相字!”
“未免老三起疑,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了。”
床上男人听了这话,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好。”
“那……我先走了,爹,你保重!”
黑衣男人这个“爹”字说出口的时候,床上坐着的男人浑身都是一震。他抬眼,在黑衣的注视下,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当客栈中再次恢复安静以后,浓墨色的黑暗中,床上的男人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辈子,当过太子,当过皇帝,当过父皇,可……可就是没当过爹。
他一直很怕死,从小就怕死,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古人都云别离难,确实不假。
他也很怕别离……
……
“皇上,今天晚上去哪位娘娘哪里?”敬喜已经拿着一盘绿头牌走了进来,齐思墨正坐在那里伏案疾书,听见动静,他抬头,甚至都没有去瞧那些绿头牌,他捏了捏眉心,很随意的翻了一个。
“什么时辰了?”不过几天的功夫,可他已经有些厌烦同这些女人周旋了。每一个人都像是久经情场的老手,什么妖娆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得着机会就在他的耳边吹耳边风,言说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
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目的,没有人像呼延灵那样纯粹。
呼延灵……
想到这个名字,齐思墨砰的一声就将面前桌子上奏折给大力的合上了,那动静吓了敬喜一大跳。
可他不知道皇上是为何发脾气。
皇上……皇上最近总是喜怒无常,宫中伺候的奴才们无一不提醒自己,面对皇上,要始终小心翼翼,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
宫中的暗流不断涌动,可东疆的气氛却一如既往的紧绷,秦昊和顾家人一起,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一次次的杀进了匈奴的版图。
齐思元留在京城之中,为他们调度粮草和银两,做他们的有力的后勤。
大概是之前被匈奴欺负的惨了,所以,当一次次的胜利传入士兵和平民百姓的耳中时,他们对这批军队的好感嗖嗖的蹿了上来,之前那些因为战乱想要逃离东疆的百姓们又全都回了来。他们开始自发的组织,尽自己的所能去照顾伤病士兵。很多家庭主妇也帮忙给军中的士兵做饭,总之,在东疆这片地方,军民关系前所未有的和谐,也前所未有的坚固。
……
两年后,
匈奴王没有了继承人,匈奴内部不少人为了争夺那个位置而内乱了起来,至于外因,秦昊和顾知书带领的军队以一种所向披靡的姿态,一步步的吞下了原来属于他们的所有疆土。
在打仗的这两年多里,匈奴的老老少少都知道秦昊和顾知书的名字。至于燕归泠和顾慎,主要在城中负责军队的训练和战术教授。
当他们的大军终于占领匈奴的都城以后,这一场持续了两年多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齐思墨那边得到的信息很快,他立即派人来处理匈奴的事情。加之民众呼声极高,他也顺手将顾家和秦昊都封了个遍,要让他们回京。
但出乎他的预料,顾家一家人是不肯再回京的,他们就此留在了东疆,东疆的百姓们在知道这消息以后,全都欢欣鼓舞的在街上庆祝。
顾知书站在城墙之上,面前是大片的荒漠,背后是百姓们欢喜的身影,好像连空气中飞扬的沙土都带着胜利的味道。
肥胖的小白狗仍旧如同它小时候一样,懒散的靠在秦昊的靴子上,兀自睡着觉。
“匈奴也找遍了,接下来,咱们还是在齐国范围内找吧,虽然听起来任务量会有些大,但这样比较有效不是么?小五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巫族的人之前不是也着急的很么?”顾知书看向身边沉寂的男人。
“嗯!”秦昊现在的话更少了,寻常若是无事,很多时候,他一天都不会说话的。
顾知书也明白,现在,说话无用,找人才是真的。东疆的事情就交给顾慎和白氏了,他和燕归泠也同秦昊一起踏上了继续找寻慕菀的道路。
……
要离开东疆的时候,秦昊牵着马,马上挂了一个袋子,小白小小的身子就窝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模样显得有些惊恐。
穿过人群,秦昊刚要上马,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夹杂着对他的呼唤:“相爷!相爷!”
“喂,叫你呢!”顾知书最先好奇的转回了头,就瞧见一个穿着士兵衣服的汉子,手里抱着一个白嫩嫩的小娃娃,正大步朝这边跑了过来,应该是因为跑的有些颠簸,所以那小娃娃吓得,死死的抓住了汉子的脖子,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也吓得有些惨白,抱着那汉子直喊爹。
顾知书原先还是好奇,可当看见这副场景以后,目光不禁变得有些担心。
慕菀被小五带走的时候,还怀着身孕,所以秦昊一看到孩子,心中定然难受。
“志戎,这就是丞相大人!”等到终于赶上了秦昊,那士兵摇了摇怀里抱着的小家伙儿,朝小家伙儿说道。
小家伙儿刚刚快被他爹给吓死了,听见他爹说话,是有些不想动弹的,可当探头出来瞧的时候,看着秦昊的那张脸,就有些看痴了的模样。
“大人好!”在他爹的指挥下,小娃娃奶声奶气的朝秦昊喊了一句。
秦昊身子微僵,声音也很是僵硬的嗯了一声。
士兵是个粗人,根本没有发现秦昊的异样,他将小娃娃放在自己的腿边,小娃娃立即抱住了他的腿,他的双手得了空,这就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被蓝色花布包着的东西。
当着秦昊的面打开,一个很小却很精致的小木马模型安静的躺在花布上。
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相爷,我原本想给你的孩子做一个小木马的,可我瞧见你骑马好像也不太方便带,就给你做了一个很小的,如果……如果相爷还回来的话,那我一定将大木马送到你们家孩子的手上。”
士兵什么都不知情,只是记得,两年前,这个男人的出手,让自己免了一顿无妄之灾,他也记得,秦相说起孩子和妻子的时候,脸上那温柔的目光。
“好看!给弟弟!”汉子腿上箍着的小孩子也摇头晃脑的说着。
燕归泠和顾知书俩有些担心的对视了一眼,可秦昊并未爆发,他只觉得眼睛有些酸胀,对上汉子热情淳朴的目光,他点了点头,小心的将那小木马给收了过来,点头道:“谢谢你,等下次带ta来,我会去找你的!”
“好的好的!”这样一位厉害的人能这般平易近人的和他说话,汉子觉得满足极了。他兴奋的点头,在秦昊要上马离开的时候,他直接将儿子扛在了肩膀上,一直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扛着肩膀上的儿子回家。
夕阳在地上拉得老长,坐在汉子肩膀上的小孩子伸手抓着他爹的两个耳朵,奶声奶气的糯糯道:“爹,那个人,唔,好看!”
“他是我们的大英雄,是他们带兵踏平了整个匈奴,爹小时候跟着你爷爷出城,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碰上匈奴人没了命。可你们这一代好啊,你们这一代娃娃,就是出城捉兔子也不会有事儿了,因为,外面的地方都是咱们国家的了,他们再也不会来欺负我们了!”汉子说着说着,眼睛酸胀的有些忍不住了。
他跟在军队中打了两年的仗,多少苦难,终于还是熬了过来。
他们生活在边疆的人们,再也不必受匈奴欺凌了,他们的孩子,将会平平安安的长大。
“那他很厉害咯?”娃娃抱着他爹的脑袋,一脸的好奇。
“厉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