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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媚儿吓的心惊胆颤,也不管尿水,连忙冲了过去将孩子一把抱住,急道:“大人,他不过一个孩子啊!”
“哼,孩子怎么了!这样的儿子有不如没有。 ”陈铁话虽强硬,却任由月媚儿抢下,叹了口气退到床边,坐下道:“好了,把孩子让她们带下去吧。 ”
“恩,”月媚儿又将手中小儿抱着颠了两下,逗了逗小脸,见孩子没事,这才交给一旁侍侯的奶娘。
待服侍的丫鬟和奶娘全都下去了,月媚儿这才来到床前,坐到陈铁身边,轻声道:“你又何必和宝儿较劲呢,他不过是个孩子。 ”
“什么孩子!三岁了还在吃奶,我都替他害臊!”陈铁气道:“小孩要管就得趁小时侯管。 到大了你想管都管不了,每次我要教训他,你都护着,我看你护个什么东西出来!”
月媚儿却不急着回答,慢慢地将陈铁外衣脱了放到一边,又蹲下帮陈铁脱鞋,边脱边道:“我虽然是护着点,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不求他当世子,二不要他考功名,只要他能好好地陪着我就好了,等日后你娶了正房,我看不到你了,有他陪着我就。 。 。 ”
“哎,哎,每次说孩子你就说这个话。 ”陈铁听着月媚儿幽幽的话语,不由皱眉道:“好,好。 你管,你管,行了吧。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面朝里面不再吭声。
感觉着月媚儿也跟着睡下,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陈铁这才又坐了起来,轻轻抚着沉睡中月媚儿的寂寥的脸夹,轻叹了一声:“唉。 。 。 ”
第一百六十章 明修栈道
第一百六十章 明修栈道
清晨,陈铁刚从睡梦中醒来,便听见门外便传来“咚咚”的急促敲门声,不由皱眉道:“谁?等着。 ”小心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披衣下床,来到门口,将门打了半开,向外一瞧,却是管家李连,只见他满脸喜色,不由奇道:“有什么事?你怎么这么高兴?”
“大喜啊,大喜啊。 ”李连急忙道:“大人,那个宫里的那位何太医,你还记得吗?”
陈铁道:“他不是常来吗?怎么会不记得?” 看了看外面依旧飘着的雪花,再向远处眺望了一眼,在经过了这几天连续的几场大雪,入眼之处早已经一片白皑皑的景象,感受着冷风吹过脸夹,陈铁回头向屋里看了看,只见帘子被风吹的飘来荡去,连忙跨了一步,走到房外,将门带上。
随着陈铁的出来,李连连忙也跟着向后退了一步,继续笑道:“那大人一定也知道何太医不是经常感叹吗?老是说大人的兵他束手无策,愧对天下。 。 。 ”
“好了,好了,说重点,大清早的你拍的哪门子。 。 。 ”陈铁说到这不由一顿,脑中闪过一念,急道:“难道他师兄孙思邈找到了?”
李连轻轻拍了下大腿,赞了一声道:“还得说大人你记得清楚,现在那个孙。 。 。 ”
“孙思邈。 ”
“啊对,孙思邈!这名字有点拗口。 还真不好记,”李连道:“现在他正在大厅里侯着呢!是高士廉高大人找来的。 ”
“哦?太好了!我马上去见他!”陈铁走了两步,想起身上还是暂时披地衣服,连忙道:“你先去,好好伺候着,我先去换衣服。 ”
“哎,我哪敢怠慢啊。 ”李连答应一声。 道:“我这就过去。 ”
陈铁回到房中,赶忙穿戴了齐全。 这才向客厅而来。
未进客厅,陈铁已先自大声呼道:“孙先生,孙先生!”走进厅中,瞧着高士廉正和一位白发之人坐在客位上相谈甚欢。
高士廉瞧见陈铁进来,连忙站起身道:“王爷,”接着象跟着站起来的老人介绍道:“孙神医,这便是陈王。 ”
孙思邈连忙也转身站起。 向陈铁行礼道:“拜见王爷。 ”
陈铁这才看清孙思邈相貌,虽然前世自己对他知之甚少,但自己这几年头疾时有发作,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寻找,所以对他平生事迹却也可说甚是了解了。 知道他已有七十有二,但此时看来,却只见他虽然须发皆白,但容貌气色却如五十左右之人。 不由暗暗惊奇,连忙道:“孙老先生不必多礼,请坐,请坐。 ”说罢却不见孙思邈坐下,心下一笑,知道孙思邈虽然乃当世神医。 却毕竟碍与礼法,自己这个王爷不坐,只怕他也是不会坐下了。 当下轻轻一笑,走到孙思邈身旁,寻了个靠近的位子坐下。
孙思邈见陈铁坐下,这才也跟着坐下,道:“不知王爷头疾几时发作一回?”
陈铁见孙思邈直接便问自己病情,不由一楞,接着连忙笑道:“头痛已是旧症,孙老先生不用急在一时。 ”说着轻轻摆手示意还在站着的高士廉坐下。
孙思邈顺着陈铁的手势向身后看了看。 见和自己无关。 接着道:“旁的都可不急,病却不可耽误。 王爷。 请伸手。 ”
陈铁无奈何,只得挽高袖子,将手心向上仰放在孙思邈身前,道:“那有劳孙老先生了。 ”
孙思邈却不再答,伸手搭脉,闭目沉思,半晌送开手指,站起身来到陈铁身后,伸出双手力道不均地挤捏着陈铁头皮,半晌又转到陈铁身前道:“张嘴!”
陈铁眼睛随着孙思邈来回转动,虽然心知奇人必有怪僻,却依旧暗暗提气以策万全,闻言缓缓张口,道:“啊~~~”
孙思邈仔细看了看,又拨开陈铁眼睛翻了翻,伸手紧按了几下陈铁胸肺,最后又回到原先位置上,再次把了把脉,这才道:“王爷此症怪僻,难怪宫中太医无策。 ”
陈铁急忙道:“孙老先生看出来陈铁是何病症了?”
“我原先以为是头风,细看却又不然,主要地问题应是王爷你头上原先便曾受过重撞,脑内出血,后来又有诸番境遇,导致头疾越演越烈,非一般针灸,汤药可救,我也没有办法。 ”孙思邈边说边从地下药箱之中取出纸笔,边写边道:“这是我多年研究的一个药方,可以稍微缓和一下王爷你地头痛,但却不能治其跟本。 不过聊胜于无吧。 ”写好了,将纸上墨汁轻轻吹干,向陈铁递了过来。
陈铁皱着眉头接过药方,随意扫了两眼,还未说话。 坐在孙思邈后面的高士廉已然先道:“孙神医,难道就真的不可治了吗?”
孙思邈回头看了眼高士廉,道:“这。 。 。 ”回过头看着陈铁,犹豫道:“其实办法也不是真的没有,只是这个办法实在太过,恐怕常人不能接受,不提也罢。 ”
陈铁连忙道:“孙老先生但说无妨。 ”
孙思邈道:“三国之时,魏武帝曹操曹孟德有头疾难治,当世时,有神医华佗,他。 。 。 ”顿了一顿道:“这个典故想必王爷也曾听过,老夫也就不在敖叙了,王爷若是。 。 。 老夫也可为王爷一试。 ”
陈铁闻言深吸一口气,向后靠了靠,沉声道:“孙老先生是说开脑?”
“不错,先开脑取出血块。 然后辅之汤药。 ”孙思邈道:“老夫曾多次用活物试过,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也至少有八成把握,王爷可愿一试?”
高士廉急忙道:“曹操都曾有言,关羽臂膀可以刮骨,但人脑岂可砍开?孙神医还是换个别的法子吧。 ”
孙思邈笑道:“高大人既然也知道这事,那你也该知道曹操随后如何了啊?”
“这。 。 。 ”高士廉不由语塞。 转头看向陈铁道:“大人,此事非同一般。 你要慎重啊!”
陈铁抬眼看了眼高士廉,皱了下眉头,向着孙思邈道:“孙老先生,这个事还需从长计议。 。 。 ”见孙思邈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陈铁咬着嘴唇片刻道:“开脑我倒不怕,就是。 。 。 ”
孙思邈笑道:“哦?那王爷既然不怕开脑,那还怕什么呢?”
陈铁知道孙思邈以为自己乃是强撑。 但自己却知道开颅手术虽然在后世并不算什么,可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下,不说别地,就是消毒等方面只怕都做不好,当下迟疑道:“不知孙老先生可带了什么工具?”
孙思邈一笑,道:“有些小的工具,不过有些也要问王爷府上借用一下,比如凿子。 。 。 ”
孙思邈话未说完。 高士廉已在身后惊道:“孙神医,怎么听着这么渗人啊?王爷,我觉得不妥。 ”
陈铁却不理他,看着孙思邈,问道:“那孙老先生如何消毒?恩。 。 。 我是说这些东西,比如这个凿子上难免有些灰尘。 铁锈什么地,若是进了脑中岂不是。 。 。 ”
“明白,明白,”孙思邈笑道:“这个王爷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先用水冲洗干净,然后浸在酒中,过一个时辰取出再在火上一烤,就没有问题了。 ”顿了顿道:“只要开了颅骨,小心将王爷脑中血块取出,再静静疗养一段时间。 王爷的头疾自然也就好了。 ”
陈铁吸了口气。 想要答应,但只要一想起自己脑袋被劈开后。 大小的灰尘,甚至房梁上落个下蜘蛛正好落到脑子里的情景,实在是不寒而栗,犹豫道:“孙老先生有这个医术,陈铁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地这个卫生环。 。 。 这个。 。 。 这个实在是。 。 。 ”陈铁咂了咂嘴,小心问道:“孙老先生,陈铁这脑中的血块要是不取出来地话,能活多长时间?”
“这个嘛。 。 。 ”孙思邈想了想,道:“难说了,要是运气好地话活到一百都没什么问题,要是哪一天稍微磕碰到了哪里,出了问题,只怕当场就要。 。 。 总之,此事还要王爷自己斟酌。 ”
陈铁又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不放心,叹了口气道:“非是陈铁不相信孙老先生您,只是。 。 。 唉,听天由命吧!”将手中的药方小心塞到了怀里,站起身舒了口气道:“孙老先生,我从令师弟何太医那知道您这么大把的年纪还在四海奔波济世,这次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把你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