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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铁心中就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对待。
总算好在武媚娘在家中只过了一夜,年初一大早便回到了宫中,陈铁心下稍慰。 之后一晃眼便出了正月,陈铁地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 早朝也能够顺利进行,而此时,太平却又来向陈铁辞行了。
“你说你要去允宝那?”陈铁皱着眉头看着太平道。
“是啊,行不行啊,父皇。 ”太平抓着陈铁一手哀求道:“我天天在京城里待着好无聊啊。 ” 太子新丧,朝廷地规矩是禁止演戏,禁止聚集游戏,禁止任何娱乐。 禁止杀人,禁止嫁娶,禁止剃头。 。 。 等等等等,后面的几条与太平无关,可前面地几条中单是禁止任何娱乐一条便要了太平的亲命。 她此时尚未嫁人,一人小姑独处。 这段没有了玩乐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于是便想变着法子求陈铁答应她去允宝处,一来可以借此游玩,二来也可与允宝再起相会,两人之间缠绵自也不在话下。
“。 。 。 ”陈铁知道太平地心思,略略想了片刻,也实在是拿她无法,这个女儿天性凉薄如斯,她亲哥哥死了才不到两月,她这就忍不下去了。 实在是伤透了自己的心。 强忍着想要责骂她的心思,淡淡道:“好吧。 你就去你大哥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吧,记得现在你还在为你哥哥带孝,去了泾阳不要胡闹。 ”
太平欢愉,连忙答道:“谢父皇。 ”转身飞奔而去。
陈铁等她走远了,方才招来一名太监,吩咐道:“派些人手去泾阳,注意别让公主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
那太监答了转身下去,陈铁这才摇头招过武媚娘,叹息道:“朕这个女儿怎么一点也不象她地母亲啊。 唉!”
从京城到泾阳不过三四日路程,太平一路游耍,却在路上一共花了七天方到。
因为一意想要出来玩耍开心解闷,所以太平此次出宫竟也少有的没有大张旗鼓,虽然身后依旧跟着一众宫廷侍卫,却连她自己一起都是便服出游,旁人看来,也不过是富户、官宦人家罢了。
“公主,到了。 ”一路上众侍卫都是以小姐相称太平,这时既然到了地头便也就将称呼改了回来。
“这便是我大哥的安王府?”太平从车窗中拨开窗帘透出脑袋,看着那只重建了一半的安王府邸,只见门头上三个“暗王府”的金字还算闪亮之外,向里看去,却是庭院不深,楼阁不高,景致不雅,守卫不严,不说无半点皇家气派, 竟是连普通的京城官宦人家也比之不如了。
太平葱指一点,便有手下人上前来到府门前,向内张望了一番,却竟连守门人也没有,只得问道:“府中可有人吗?”不见有人答话,顿了顿又提高声道:“府中可有人吗?”
“有,有,”院里有人答话,片刻一女子来到府门,却是做丫鬟打扮,这女子向众人略一扫眼,道:“不知你们是要找谁?”
那下人略略欠身道:“请问安王殿下可在府中?”
女子道:“王爷出去了,不知你们找王爷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还出去?”太平在车中略略皱眉轻声自言自语。
那下人也道:“难道安王没有收到朝廷地消息,不知道我家公主要来吗?”
“公主?”女子一楞,随即恍然。 连忙笑道:“知道,知道,只是王爷一连等了三日也不见公主来,今日又正好有事要办,所以才出门办事去了。 ”又道:“公主一定是在路上有事耽误了吧?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话便将众人向里让。
“怎么这下人如同那些乡村愚妇一般?”太平皱着眉头将窗帘放下,从车舱里走出。 下了车来到府门前,却见那女子也不知跪下施礼。 不由越加鄙视,抬腿跨进大门,回首向那女子蔑声道:“怎么现在这安王府里就你一个人了吗?”言下之意自然是责怪这安王府怎么竟连你这样地女子也派出来了丢人现眼?
女子不知太平话中意思,却笑道:“府里一共也就二十来人,早上随王爷出去了十来个,现在府里除了厨子还真没有什么人了。 ”
“蠢材!”太平抬步再进时一声叱骂完,又道:“有什么样地主子就有什么样地奴才。也只有我那个‘混帐王爷‘的大哥才会用你这么个蠢材。 ”说完这话她也不以为意,在心中更感慨自己不与这种不懂规矩的下人计较实在是少有的“宽宏大量”,至于顺口骂了允宝那就更不在话下,在京城里时她当着允宝的面所骂地更难听地话也不知更有多少了,却不知已然惹恼了这出来迎接自己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惠儿,她自从被允宝买进王府,除了最先地几日里有些担惊受怕之外,之后的时间里便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 王师司马王绩。 最是不遵礼法,行事癫狂,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去记得教训惠儿的礼仪法度?饿至于地位最高王府之主的安王允宝日日难去心疾,每念及自己做下的丑事便耿耿于怀,不说对他人摆王爷的架子,便是看到一般稍有忠孝友爱之心地平民百姓都要自惭行愧;而同时也因为如此。 允宝不但给人感觉最是平易近人不过,对待这个“化悔为惠”地惠儿更是迁就喜爱,以至于在这一座安王府中,她惠儿不遵允宝王命的事有过,拔王绩地胡子的事也干过,没有半点下人的待遇。 她爱乌及屋,得知王爷的妹妹要来也自欢喜,刚才在门口一时激动忘记了施礼,这时这个远来的公主这样辱骂自己以及心目中最感激地王爷允宝却是被她听的真真切切;故此此时虽然不至于当即对骂,却在心中压不下恨恨不已。
“公主这边走。 ”有了这番冲突。 惠儿语气陡然降了下来。 转身上前迎路死板板声音道:“公主小心,路上石头多。 别拌了脚。 ”
“大胆,敢这样跟公主说话!”旁边有下人喝道。
“我天生就这副嗓音有什么办法?刚才在门口好不容易憋着嗓子细声细语说了几句,现在嗓子还疼呢。 咳,咳。 ”惠儿说着话故意掐着脖子咳嗽了几声。
“你。 。 。 ”
“算了。 ”下人还待再说,太平已然出声打断,看着惠儿得意地哼了一声,太平心中不由冷笑一声:“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撞到我的手上。 。 。 ”
惠儿将太平一行人带到客厅,依旧硬着嗓子怪声道:“公主请坐,我下去给你柒茶。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我跟着她一起去。 ”无需太平摆首示意身边的一名侍卫已然上前道。
“好啊。 你要跟着就来吧。 ”惠儿瞟了一眼那侍卫,转身离去,那侍卫也连忙跟了上去,却在即将出厅时见到太平略略点头示意,心下明白。
太平冷眼观看厅中,只见整个大厅朴素无华,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除了墙上几副虽然没有没有落款的字画还看的是出前朝名家手笔外,别无长物。 她却不知那几副字还是这王府司马王绩在大醉之后所写,虽然王绩也自不凡,却不是什么前朝名家。
“公主,这安王府好生简陋,我去府里转了一圈,只有几十间房子几个庭院,而且这些房子大半还是老旧地,实在奇怪。”刚进门时就散开了去府中查看的侍卫已然回来了,来到太平身边轻声说道。
“恩,”太平微微点头,她虽然心下也很奇怪,却并不着慌,自己这个大哥荒唐事做的太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件两件。
惠儿将侍卫带到了厨下,茶却是侍卫泡的,惠儿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所以并不插手,只等那茶泡好由她端上来时,方才不乐意道:“公主请喝茶。 ”话语中字面意思虽然恭敬,但惠儿放茶碗时却是重手一落,孰无半点尊敬之意。
“小贱人。 ”太平心中冷哼,侧头看了看那名随着下去的侍卫,见他微微点头示意事情办好,方才端起茶杯,拿杯盖拨了拨表面一层茶叶,果然看到下面掩藏的竟全都是故意捏碎了的碎茶叶沫,心下冷笑,面上却是勃然大怒,将茶碗一摔地上,喝道:“好大胆的奴才!来人啦,将她给我拖下去,打!”
“是!”于是便有侍卫答应上前来抓惠儿。
“啊!”惠儿不明所以,惊叫一声就要跑开,却哪里躲的过众侍卫,一步未动便被抓住,惊怒道:“你们敢!王爷不会饶了你们地!”
“我还会怕那个混帐王爷?”太平怒极而笑,重重喝道:“掌嘴!”
听闻改了掌嘴,便有太监上前,从袖中取出板子,抡圆了使劲打了过去,顿时打地惠儿小嘴姹紫嫣红,太平看的痛快,畅快淋漓地叫了一声好,那太监得了主子鼓励,越发用心,扇了有五六个嘴巴,已然将那惠儿打昏了过去,那太监回头道:“公主,这女子给打晕了。 ”
太平意犹未逮,喝道:“将她泼醒了,再打!”
“是,”当即便有别地太监下去打水,片刻后提水回到厅上,一桶水浇到惠儿头上。
那掌刑的太监看见惠儿悠悠醒转,又待再扇,却听厅下有人一声喝道:“且慢动手!”
那太监看厅下远处却是一名老者向这而来,便停手看向太平,面露询问之色。 太平没有管他,等那老者近前,问道:“你是何人?”
老者行礼道:“下官安王府司马王绩,拜见公主。 ”
“王绩?”太平也听过这个嗜酒如命的王绩的一些事迹,知道他大哥是秘书正监大儒王通,他自己也是当世有名诗人学者,不过却更多的是有才无德的典范,说道:“原来是王司马。 ”
“不敢。 ”王绩本在隔壁一家富商家中与那富商饮酒作乐,两家门户相连院子相接,所以太平来时他便已然知晓,只是他想这公主在京中的名声也不甚好,又兼且男女有别,所以便想避开不去迎接,本来太平未入门时他在富商家的门口偷偷观看时尚好,谁料等他放下心来又回到厅中与那富商再饮了几杯,便有下人来报说这边发生了大事,连忙急急忙忙跑了回来,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