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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附近有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一上来不打招呼就催着人喝酒,可不就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吗。
林歇继续:“我前阵子病才好,大夫特地叮嘱了,不能喝酒。你这一杯酒叫我喝下去,若是让我昏迷吐血了可怎么办?”
这么一说,她们果然不敢再催林歇喝酒,毕竟是长公主府的宴席,她们此举也不过是想捉弄捉弄林歇,真搞出事情来,得罪的可是长公主和世子郡主。
但她们怎么肯就这么算了呢,林歇后面的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油腻腻的鸭舌,用帕子隔着,动作很轻地想要放到林歇的发髻上,这样不用她们再做什么,也能让林歇丢脸。
林歇身后的姑娘想象了一下林歇回府后发现自己居然一直顶着一块鸭舌后羞愤欲死的模样,简直就要笑出声来。
可还没等她碰到林歇的头发,林歇就抬起手挥了挥,一巴掌打到了她手上。
剧痛传来,让她尖叫出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不是被人轻轻拍了拍手,更像是被人活活把手给剁了一般。
一直看着她们胡闹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觉得这演得也太过了。
林歇则像是听不到那姑娘的声音,淡淡道:“抱歉,我以为是乱飞的虫子。”
可那姑娘却还在喊疼,另外两位也以为她在演,虽然觉得不靠谱,却还是打算相互配合,借机为难林歇。
就在这时,君葳的声音响起,不见曾经不通世事的活泼,带着些微的清冷傲慢——
“你们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精:她挥一下就把我手打断了!
君葳内心:如果是未央姐姐的,确实能做到这一步
君葳嘴上:你觉得我会信?
【被小天使提醒,连翘的名字和之前那个丫鬟重名了,于是改成了木樨】感觉这句要放在前面才行,但是小剧场得放在后面,啊啊啊阿晋的作话为什么只有一个(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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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叶神、抱紧白家大起两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一个=3=)
谢谢張柒小天使的两个地雷!(么么,抱起来少女转圈圈(づ ̄3 ̄)づ)
alex_holnd、不好意思给您惹蘑菇了两位小天使的手榴弹!(百米冲刺抱回家藏起来)
第66章
一看是景央郡主; 在场的人立时便都收回了视线,只当先前的装聋作哑是真的没意识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唯有耳朵竖得高高的,好奇事态会如何发展。
倒是有些致远书院里来的,和君葳有过些交情的姑娘们知道君葳曾一度厌恶过林歇,觉得林歇此番能登门庆贺不过是借了侯府家二姑娘的颜面,便各自交换了眼神。
有嫉妒林歇准备看好戏的; 也有觉得林歇人不错; 但彼此交情浅; 犯不上为林歇得罪景央郡主的。
一时间,竟是无人开口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情; 倒是那三个围着林歇站着的姑娘; 一个朝着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君葳喊起了疼,另外两个就在那添油加醋——
“见过郡主。郡主; 我们不过是见林大姑娘一个人呆坐无聊; 过来和她说说话罢了; 她若不喜欢直说就是; 可她非要阴阳怪气地说话; 故意下我们的面子,还动手打了秀姐姐。”
为防君葳把林歇认错成林安宁,话语中还特地用了“林大姑娘”这样的称呼。
“就是,郡主你看,秀姐姐疼得都掉眼泪了。”
“郡主……手好疼,动都动不了了; 莫不是断了吧。”
最后开口的是那个被林歇打了手的姑娘,只是她这话一出,另外两个都有些安静了,颠倒一下是非没什么,反正她们三张嘴,不可能说不过林歇一个,但若说被人打断了手,那就有些……离谱了。
果然,众人就见景央郡主挑了挑眉,稍显锐利的眉眼竟与长公主有七分相似:“你觉得我会信?”
另外两个都不做声了,唯独被林歇打了手的那个,只觉得锥心的疼,满心委屈急需有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因而听到君葳这样的反问,她反而接受不了。
“郡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吗。”君葳微微抬起下巴:“既然你是真·的伤了手,我们长公主府也不好再强留你下来。竹鸢——”
君葳身后的丫鬟站了出来。
君葳:“送她出去,快着些,别耽误人找大夫看手伤,免得落下伤痛,又该赖在我们长公主府头上了。”
“是。”
说完,竹鸢就走向了那位一脸不敢置信的姑娘。
众人也没想到,景央郡主竟会就这样生生把人给轰出了府去。
一时间,四周听不见半点声音,像是都被吓着了。
没人想到君葳会替林歇出头,也没人想到会是这样简单粗暴的回护。
做完这些还不算,君葳还轻飘飘地看了剩下那两个姑娘一眼。
那俩姑娘唯恐自己也落得个被轰出去丢尽脸面的下场,连忙寻了借口,跑了。
待此处终于清静下来,君葳也没有久留,而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让人拿不准君葳到底是真的偏袒林歇,还是说刚刚不过是君葳心情不好,谁扑腾得厉害谁就倒霉。
君葳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一身的清冷傲慢一泻而空,唯剩下满满的焦躁和戾气。
她狠狠地踢了一脚身旁的大树,只恨自己无能,连光明正大坐到林歇身边,告诉旁人自己就是在偏袒林歇都不敢。
“竹鸢。”君葳吩咐:“找个不起眼的,将林歇姐姐带到小花园里去。”
身旁的竹鸢:“是。”
君葳还特地叮嘱:“林歇姐姐看不见,叫去的人扶着点,别让她磕碰着了。”
“是。”
片刻后,林歇被带进后院,穿过一条熟悉的小路,来到了后院深处那个小花园里。
君葳站在湖边,因是生辰,她今日穿了一身海棠红色的衣裙。
听到脚步声,君葳回头,看到的就是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的林歇。
君葳低了低头压下因为熟悉感涌起的泪意,然后才抬头说道:“林歇姐姐。”
林歇:“风大,去亭子里说吧。”
君葳点头,带着林歇去了亭子里。
和上回来不同,这次的亭子四周都挂了帘子,垂放下了半边,挡住了有些微凉的风。
竹鸢就站在走向亭子的石子路上,没跟进来,也没走远。
林歇:“你身边这个丫鬟,武功倒是不错。”
听脚步声,是个内息浑厚的,也难怪能这么轻易就把那个手疼的姑娘给拧出去。
君葳浑身一僵,说出的话语如同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一样:“她会武功?”
林歇:“嗯。”
君葳默了许久,才颤抖着开口:“我从来不知道……她是爹爹的人。”
林歇低头:“这里是你家,也是他的家,自然都会是他的人。”
君葳突然语气激烈地反驳道:“不是!”
林歇抬头。
君葳像是终于压抑不住:“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也从来没把我和弟弟当做过家人。
君葳的身躯连同牙齿都在颤抖:“母亲在时还好,可如今,母亲她……她不在了……姐姐你知道吗,我每次去请安看到那个和母亲一模一样的人我就怕,我好怕……姐姐我怕……”
眼泪溢出眼眶,大颗大颗地滑下脸颊。
林歇听君葳忍不住的抽泣声,起身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
许是把林安宁错认成未央的事情给他们留下的阴影有些大,这对姐弟俩在认人方面有着近乎神经质的敏锐。
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发现了如今在府中的“母亲”是假货。
“不怕。”林歇说:“殿下一定没事的,只要殿下没事,他也不会轻易对你和阿蕤做什么。”
君葳和君蕤也是意识到了身边可能是有人监视着他们的,所以从来不敢再给林歇的信中表达出什么异样来。
等好不容易能借着生辰宴见面了,这才忍不住,把能说的都说了,却想不到,林歇原来早就知道,也是顾忌着他们身在长公主府,才什么都不敢告诉他们。
君葳抬手抱住林歇,哭了许久许久,久到亭子外听着她们说话的竹鸢都没有原先这么专注了,林歇才问君葳:“你们可在府里找过?”
君葳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他们找过,却也找不到。
也就是说,要么真的长公主不在府中,要么就是她被藏在府里某个君葳君蕤也不知道的地方。
那让木樨去找,找到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林歇正想着,突然发现君葳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手上写到:“母亲若登上皇位,情况真的会比现在要好吗?”
林歇一愣。
君葳手指还在颤抖,却依旧努力清晰地在林歇手心滑下一笔一划——
“母亲管不住爹爹的,还不如让我和弟弟……”
这句还没写完,君葳猛地抓住了林歇的手,像是自己也在为这句话后面的内容感到惶恐和震惊。
离开后院的小花园时,林歇还有些没回过神。
就连看着高傲实则胆小的君葳都有了这样的想法,那远比君葳要胆大的君蕤呢?
虽不似靖国公那般冷血无情,可他们两个,终究是靖国公的孩子。
骨子里流着的就是那个家伙的血,也许只是年幼时候的教育过于温和放纵,成长环境也过于轻松无忌,才导致他们一直以来的碌碌无为,直到如今遭受了诸番刺激,才有了些靖国公的影子。
天生的反骨与叛逆,不甘为人操控,受人驱使与桎梏。
林歇握住了先前被君葳拉着写过字的手心,上面还残留着君葳指尖划过的触感。
完了,很多年前靖国公邀她共谋她都没有答应,此刻居然……有些心动了,还是在君葳君蕤两个都不曾明确表达过意愿的情况下。
真是疯了。
……
宴席过半,林歇便借口身体不适提早离开了长公主府。
回去路上,似乎已经玩够的半夏不见沮丧反而还有些兴致上头,不停与林歇说公主的花园有多好看,花园里有多少闻所未闻的奇珍异草。
林歇听了一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