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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知行正要探寻此事,便问道:“茂庭,‘诋毁景夫人,甚过诋毁景某’,是何故?”
“皇上的态度就是原因。”景茂庭沉静的回道:“臣已经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三司会审本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同审,是臣在彻查,理应是大理寺主审,却交由都察院主审。”
舒知行一怔。
“福国公主的谣言越凶,皇上势必要让臣避嫌。”景茂庭道:“她是臣的夫人,皇上难免会质疑臣的立场,对臣不利。”
舒知行觉得他言之有理,但又隐隐觉得有点奇怪。
景茂庭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间隙,说道:“这次福国公主在劫难逃了。”
舒知行的眼睛顿时一亮,赶紧道:“快说来听听。”
“福国公主的舅舅田隽山是此案的重犯,他原形毕露后,威胁臣,让臣看在福国公主的情面上,对他网开一面,重罪从轻,轻罪从无。否则,就一口咬定是福国公主在庇护他,而他是在帮福国公主敛财,让福国公主身败名裂。”景茂庭缓缓说道:“臣故意激怒他,坚决不答应,使他下定决心咬住福国公主死死不放。”
“太好了!”舒知行拍案叫绝,他正愁着怎么能让传闻成真,景茂庭果然是最深得他意,“你做的太好了!”
景茂庭沉静的道:“只要再发生一件事,她的传闻就能落实。”
“什么事?”
“她派人暗杀田隽山,杀人灭口。”
舒知行想了想,恍然道:“栽赃她?”
“对。”景茂庭把早已计划详细的方案告诉了舒知行,步骤很缜密。
闻言,舒知行喜不自禁的道:“很好,非常好,我会安排妥当。”
景茂庭提醒道:“务必派身手了得的心腹。”
“放心。”舒知行大笑出声,兴奋的问:“她的传闻落实之后,皇上会如何处治她?”
景茂庭沉吟道:“依臣猜测,她必失宠,皇上会下密令将她终生幽禁在尼姑庵。”
舒知行阴狠的一笑,待她失去圣宠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了她,除去心头隐患。
景茂庭看着他根深蒂固的杀意,很平静,静候他走进设好的局。
此案真是天降之福啊,即能对付舒知茵,又能使荣妃的田家颜面扫地,很完美的一举两得,舒知行激动的确认问:“父皇对田家不打算手下留情?”
“不打算,敢胆触犯国法,皇上一视而仁,任何人都一样。”景茂庭道:“皇上连自己的胞弟也没有手下留情,反而从重处治。”
舒知行满意的点头道:“是应该如此!”
景茂庭道:“田隽山在三日后押送入京,请太子殿下及早准备。”
“放心吧,万无一失。”舒知行胜券在握,随及告诉他好消息,道:“父皇前日与我聊起丞相之位,他有意在江南之案结案后提拔你为丞相,询问我的意见,我自然是支持。”
“臣谢谢太子殿下。”景茂庭等待一品丞相之位多时。秦丞相去年致仕,而他去年一直在江南查案,丞相之位至今空置。
“谢什么,我登基之后,这万里河山,还要仰仗你的扶持。”舒知行对他的信赖由来已久。
景茂庭笃定的道:“臣定当鞠躬尽瘁。”
跟舒知行辞别后,景茂庭径直前去齐府拜见齐老和齐夫人,密谈良久,傍晚才回到景府。
暖阁里,舒知茵闲适的坐在软榻上,随手翻看着精美画册。她的神态娇艳恬静,宛如画中美人。
“茵茵。”景茂庭轻柔的呼唤响起。
舒知茵抬首,二人相视一笑,眸中都满含温情。
景茂庭坐在榻边,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脉脉凝视着娇妻,她笑意盈盈,更为美艳。
“向父皇如实禀奏江南一案了?”舒知茵动了动依旧酸软的腿,昨晚真切的体会到了他不同于以往的健壮,简直野蛮得毫无保留的征服了她。
“对。”景茂庭若无其事的道:“皇上下令三司会审,尽快结案。”
舒知茵美眸轻扬,道:“我今日思考了许多。”
“嗯?”景茂庭心中一悸,害怕她胡思乱想。
“我想活得轻松些,无忧无虑。”舒知茵微笑瞧着他,这一年,一颗心想他想得太累了。
景茂庭握紧了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你可以的。”
“是的,我可以的,只要我安心的在内做景夫人,你自会在外处理好一切。”舒知茵说得很坚定,他分明可以依靠,何不就纵情的依靠他。
景茂庭笑了,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心里疼爱她更甚,对她的保护欲更甚。
舒知茵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有着勘破世事人情的云淡风清,道:“田家的事,你秉公处理即可。其它事,遵循你的决定去做。”
“不让我顾及其它了?”景茂庭的大手抚着她的背,呼吸着她香甜的气息,心中一灼,他的怀抱紧…窒了些。
“我思来想去,与我们无关的事都是小事,人生不过弹指间,何不活得痛痛快快。”舒知茵漫不经心的说着,她要放松下来,去享受他能给予的爱和呵护,试试他能否让她一直满意。
景茂庭的笑意更深,她本就是个薄凉透彻之人,自扰了多时,终是回归到本性了。
她笑了笑,道:“我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
景茂庭轻问:“什么事?”
舒知茵攀住他的肩,凑上微启的红唇,她要做的更重要的事,便就是让景家枝繁叶茂。
☆、第73章 相互
宛如春回大地; 景茂庭回到京城的消息转瞬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坊间百姓在激动的奔走相告着,猜测议论了一年的江南大案就要真相大白了。
福国公主真的是幕后主谋?田家真的罪恶滔天?百姓相信景大人的刚正不阿,不会徇私枉法。不知为何,很多百姓不像以前那样等着看福国公主的笑话,幸灾乐祸; 反倒希望传闻为假; 不想让景大人伤感。因为,众所周知,景大人对福国公主呵护备至。
景大人回京的第一日,在街头看到热乎乎的香甜糯米粽子; 便买了两个; 让随行侍从送回府中给夫人尝尝。他回京的第二日,在拥挤的集市上,发现有手艺人用软竹编的小动物栩栩如生,就买下多个,让侍从送回府中给夫人; 想必夫人会喜欢。
他的举动自然而然; 是发自内心待福国公主好; 让她欢心。百姓们看在眼里; 可想而知,景大人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在掂念着福国公主,更何况其它。由此可见,关于福国公主的传闻极可能为假; 否则,依景大人的禀性,不会对福国公主这般珍贵相待。
入夜,景茂庭和舒知茵一起用过晚膳,牵手在府中漫步。经过古梅花树下时,闻着阵阵清冽的冷香,舒知茵驻步观赏。冬日寂寥苍白,漫长而寒冷,唯有梅花艳丽多彩。再过几日,就是立春,春光融融时,梅花便悄声隐匿,高贵从容。
拈花一笑,舒知茵道:“我晌午进宫去见了母妃,她依旧病虚,仿佛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我却隐约觉得她是在强颜欢笑。”
景茂庭一言未发的朝旁边挪了挪,站在寒风吹来的方向,以身躯为她挡着。
“父皇明确对母妃说了,田家所犯之罪将依法处治,绝不姑息。”舒知茵轻轻蹙眉,漫不经心的道:“我竟然曾以为父皇会稍稍顾及母妃的感受。”
景茂庭不语,轻拥她入怀。皇上最顾及的就是皇权王法,从不心慈手软感情用事。
“父皇说,自从母妃为荣妃后,她的身份就只是他的皇妃,田家惹的祸与母妃无关,田家的损辱与母妃无关。”舒知茵依偎在他的胸膛,道:“怎么会与母妃无关呢,母妃姓田,即使是在史册上,母妃也是被记载成‘荣妃田氏’。”
景茂庭的怀抱紧了紧,在听着。
舒知茵不由得轻哼道:“你也说过类似霸道强势的论调,你说从我嫁给你的那时起,我的身份首先是景夫人,其次才是公主”
景茂庭知道她心情不好,紧张的道:“茵茵,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会保护你,我们荣辱与共。”
“我明白你的意思。当时听到时,我很不高兴。如今,明白了你说这句话时的勇气。”舒知茵牵动了一下唇角,不禁想笑他此刻的紧张,“怎么,你生怕我牵怒于你?”
“对。”景茂庭坦言道:“在田家这件事上,我害怕你会怪我袖手旁观。茵茵,我不是在袖手旁观,田家的所作所为太猖狂,使我没有办法强行的替田家掩盖罪行。我只能如实禀奏给皇上,由皇上裁决。请不要生我的气。”
“别担心,我不怪你。”舒知茵感觉到他因害怕而轻颤,想必他是忆起了那次她指责他袖手旁观的结果,她用脑袋蹭了蹭了他的下巴,道:“其实,你和父皇都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敢胆犯法,理应受到处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说罢,她语声一顿,隐隐一叹。
“嗯?”
“依我之见,田家无视王法,就是不顾及母妃在皇宫中的处境,不在乎母妃的心情,依法论处死不足惜,无需顾虑。只不过,母妃与我不同,尽管她深明大义,她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愧疚,愧对田家,愧对皇上,应会久久难以释怀,任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景茂庭轻问:“是不是死不足惜之人,无论下场如何,你都不会放在心上?”
“你是指太子殿下?”
“对。”
舒知茵挑眉,道:“我至今不理解他为何时常在暗地里针对我,世人多评价他言行端正,当然,发生了那件幼女案之后,他的名声是有受损,仍然不妨碍他能顺其自然的登上皇位。那年,若不是因为他频频处心积虑的对我,我也不会想拥护三皇兄抢他的太子之位,后来父皇把三皇兄调离了京城。”
景茂庭想了想,实话告知道:“曾有高僧预言,有一金贵女意欲乱朝纲,扰夺他的皇权。”
舒知茵一怔,惊愕道:“金贵女?他断定是我?”
“对。”景茂庭道:“他认为唯独你有这种能耐。”
“他的太子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