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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栖凤拓暴喝一声,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歇斯底里道,“你们去,你们快走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阿鼻大帝媚眼一抛,旋即将手搭在栖凤拓肩膀上,柔声细语的问。
“管我什么事!”栖凤拓低下头冷汗直淌,气喘吁吁。
“没关系,别不好意思嘛,其实……伦家也很喜欢栖凤拓的身体呢……”阿鼻大帝色眯眯的紧盯着栖凤拓,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像是立刻要将他生吞活剥、就地正法了一样。
“啊…………!”栖凤拓忍无可忍,两撇眉毛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双拳头举在半空中,捏得咯嘣咯嘣响,咬牙切齿道,“别再惹我!”
“哇……好凶哦,又想对人家动粗嘛……”阿鼻大帝看了看栖凤拓怒不可赦的脸,低下头红了脸娇滴滴道。
“啊…………!”栖凤拓嘴巴抽啊抽啊,面部扭曲。
“你们继续……”梁灼笑了笑,起身要走。
栖凤拓只觉得周身冷飕飕的,冷汗直冒,扑倒在梁灼身边,双手发抖,“我求求你,看在同属灵界的情分上,赶紧将这个祸害从我眼前带走吧……”
“拓拓……”阿鼻大帝动情一呼,“伦家不是祸害,是相公啦!”阿鼻大帝不依不饶的跟上来。
“啊,对,相公!是相公!”栖凤拓两眼放射出哀怨的目光,泪奔呼告,“阿丑,求求你,将你的相公速速带走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阿鼻大帝轻哼一声,斜倚着一棵歪脖子树,贼兮兮的笑起来。
“哼哼……”梁灼一脸乌云,这个栖凤拓怎么这种事竟来找自己,朝着栖凤拓干巴巴的笑了笑,头一撇,对着阿鼻大帝满面笑容的勾勾手,“来吧!”
“我……吗?”阿鼻大帝满眼桃心,双手乐不可支的绞在一起。
“嗯。”梁灼点点头,十分卖力地笑了笑。
“呜…………”阿鼻大帝瞬间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梁灼扑去,“娘子…………!”
“嘛哩贝贝哄——”
“嘭——嘭嘭——嘭嘭嘭!”
阿鼻大帝像一个球一样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弧线,终于“扑通”一声倒在了刚才那棵歪脖子树下,满眼冒金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亮晶晶啊亮晶晶……
亮晶晶啊亮晶晶……
栖凤拓不忍直视的捂住眼睛转过身,背对着阿鼻大帝阴阴一笑,“唉,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
“阿丑,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那么厉害!”
“哦,没什么,是莫妮卡打上仙时用的口诀!”梁灼拍了拍手,想不到这个口诀用起来还挺过瘾的嘛,嘿嘿,终于安静了。她也要好好去睡一觉了……
108 临别一晚
“娘子,你是愿意吃饺子还是汤圆?”
“去钓鱼吧,钓鱼好不好?”
“要不游泳吧,游泳也好,鸳鸯戏水。”
“娘子……娘子!”梁灼直接无视身后那一张夸张到极致的脸,慢慢走出来,走到小厨子里,正好栖凤拓也在那。
“咦……你来了啊……嘿嘿。”栖凤拓嘴里还塞着碟子里的蜜汁烤鸡,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
“嗯,我想要一些蘑菇,你能不能到附近帮我找一些来?”
“哦”栖凤拓点了点头,咕噜一声将口中的鸡块咽了下去,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抬头一脸谄媚的看着梁灼,“好,好,我这就去。”
“咦,不是……”都已经走出门口的栖凤拓突然又猛地闪身闪了回来,“为什么不叫阿鼻啊?”
梁灼怔了怔,一副牙疼的表情,“他,他不想去行不行?”
“嘿嘿”栖凤拓面色尴尬的抽搐了下,讪讪的挠挠后脑勺,一吱溜跑了出去。
寂静的阳光如同一匹光滑水亮的丝缎,照进来,铁黑的灶台泛着浅灰的亮光,灶台上散落着一些阿鼻没切完的菜:撕开的味道刺鼻的大蒜、绑得稀稀拉拉的海带条、长长细细浓绿的菠菜……淡淡的咸味、鸡蛋黄微微的腥味……梁灼揉了揉鼻子,走过去,将手在灶台旁边的小木盆里浸了浸,开始一颗一颗的去剥那些雪白可爱的白菜,白菜叶一片一片落下来,指甲不小心掐进去,弥漫起青芒芒的气味,梁灼心里面突然有些不舍,搁下白菜,掏出怀里的魔力球又看了看。此次前去南界救人,凶吉难测,无论结果如何。只怕是都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这样就留下上仙一个人。梁灼觉得心里头堵得紧,耳边回想起那天夜里起来,上仙爷爷在夜幕中虽然带着笑却颤抖的声音,
“莫妮卡离开后,我一个人躲在这里,一躲就是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我不去找别人,也从来没有人会来找我,我脾气不好,性情又古怪。也只有你们还愿意陪着我这个老头子……要是,你们有一天真的离开这了,我会想你们的。”
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蘑菇回来了……”栖凤拓扑通一声闯进来,手上捧着一堆蘑菇。梁灼接过蘑菇拿到水盆里过上水。迎着金黄色的阳光一一洗起来。
“你要干嘛?”
“不关你事”
“好吧,我闪。”
阳光淡淡的照在厨房阴暗潮湿的角落,厨房寂静安逸,外面是七宝追着阿鼻大帝跑来跑去的嬉笑声,厨房外的老树在风里一扬。噼噼啪啪直响,有一霎那,梁灼觉得恍然,人生无非来来回回,分分合合……
那年灵界,柴房、草垛。她和青菱透过窗户第一次遇见许清池时,大约也正是这个光景,阳光淡淡,他冰雪之姿立于古木葱葱里。
“爷爷……”梁灼走到上仙门前,敲了两下。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爷爷,我来给你捶捶背陪你说说话好不好?”梁灼蹭,蹭过去,走到上仙的面前,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轻柔的捏了两下,一脸讨人喜欢的笑。
“怎么,魔力球都已经做好了,干嘛还要留在这陪我这老头子……”上仙故意拖长了音调,佯怒着敲了敲梁灼的头。
“嘿嘿,不敢不敢。”梁灼绕过去端起汤,十分恭敬地递到上仙面前,“爷爷,你尝尝好不好喝?”
“你做的汤?”上仙扫了梁灼一眼,笑了笑。
“是的,是的。”梁灼挠挠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你尝尝。”
“还可以,要是下次把蘑菇洗干净点就更好些了。”上仙抿了一口把汤端给梁灼看,里面还亮闪闪的闪着几颗沙子。
“上仙,我给你梳梳头发吧。”梁灼红了脸,连忙拿起旁边桌上的牛角梳,干干的笑着。
“好。”
……
过了一会,
“我给你把被褥拿出去晒晒吧。”“还有还有,这双鞋好像也破了,我拿去补补,补补。”“这边窗子也要打开,通通气比较好。”“还有,我这有一罐松子糖,你不要告诉七宝。”
……
“等等,阿丑,你等等”
“怎么了,爷爷?”
“你是不是打算这次去再也不回来了?”
“啊”梁灼愣了一下,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苹果,“没有,没有,我肯定要回来啊,阿丑怎么舍得爷爷呢,嘿嘿嘿。”
“可是……你今天这么殷勤,怎么看都像是临终告别啊……”上仙抹了抹汗,“还有,你眼睛怎么眨得这么厉害啊……”
“没,没啊”梁灼心虚的笑了笑,眼睛抖啊抖,拿着衣服、鞋子、床褥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喊,“爷爷,我先洗衣服啦,咱们洗完再说洗完再说啊!”
“阿丑……”
……
月儿弯弯,星儿乖乖,梁灼还在弓着腰撅着小屁股在井口边一下一下的捶着衣服,啊呀呀,啊呀呀,累死我了,梁灼一边轻轻的捶着早已洗得不能再干净的衣服,一边眼眶发酸,觉得没有办法面对上仙爷爷。
正想着,突然手被人一把握住,手背上传来淡淡的热度。梁灼惊了一下,抬头去看,原来是阿鼻大帝,他站在月光下,没了平时的无赖和孩子气,眼角带笑,语气温和,“走吧,老头子已经睡了。”
“你就不能有礼貌点么。”梁灼站起身,用*的手在阿鼻大帝头上按了个水印。
“有礼貌也不是尊敬,真正的尊敬在心里,何况老头子和我说那个什么莫妮卡和他说在香港老头子就是爹的意思,我这么叫,他已经很占便宜了好不好?”阿鼻大帝一仰头,怂了怂鼻子,一副吃了很大亏的样子。
“对了……”突然阿鼻大帝脸上现出少有的严肃,直视着梁灼的眼睛,郑重其事道,“娘子,我不叫你娘子了,以后都不叫了,我们可不可以回去,不救了,谁都不救了好不好?”
梁灼不知道阿鼻大帝突然又发什么疯,笑了笑,推了他一下,“怎么,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
“好吧……”阿鼻大帝看了看梁灼,顿了一顿,低下头失笑一声,一把拽过梁灼往前跑去,“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看看不就知道了,走,我特地找到的,怎么样,好看吧?”阿鼻大帝看了看梁灼,松了手,指着树上挂着的一个亮晶晶的透明水球。
“啊——”梁灼惊讶地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树上忽闪忽闪的透明球体,这不是,这不是凂畘送给庄贤慧的那一只吗?怎么会在这?难道有一模一样的?
“送给你了……”阿鼻大帝从后面凑过头来,低声在梁灼耳边笑嘻嘻道,“就当是信物好了,嘿嘿。”说完将透明水球从树上取下来递给了梁灼。
“这……”梁灼盯着阿鼻大帝,刚要说话。
“不许说不要,不然我,我就,”阿鼻大帝咬了咬牙,大义凛然道,“我就——死给你看!”
“这样啊……”梁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球递到阿鼻大帝手里,很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