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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 作者: 阿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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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幕消息也不可知,倘能透露一点,对自己的前途岂不大有好处?
  心里打着这个小九九,口里就老实的说道:“国朝进士科,惯例一直是试诗赋为主的。不过听说今年五月朝议要罢诗赋、明经诸科,专以经义、论、策试进士,议论纷纷未定,我曾听说是沮于苏直史,这其中详细,非我辈所能尽知。然今岁秋试,明经诸科未罢,而诗赋亦是进士科考试的内容,愚弟平日里思虑这事,想是不会变了,这诗赋之学,还得请石兄多多指教。”他这样说得明白,实是想引出石越的话头来。
  果然,石越听李敦敏这样说得明白,便笑道:“指教不敢,而且诗赋之学,我看几位兄台也可以不要学了。”他虽然是学历史的,但是于历史的细节倒不能记得这么清楚,本来心里只是想起一个由头,不过这李敦敏一提到苏直史也就是苏轼,倒让石越想起苏轼那篇说王安石改革科举是“多事”的奏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就清楚的摆在了他面前。
  而陈元凤却以为石越是出言讥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就连唐棣、李敦敏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李敦敏心道:“我以至诚对你,你却言讥笑,实在失之厚道。”柴氏兄弟纳纳不言,心里也暗忖,虽然相对这个石越的诗才来说,自己的确是不用学诗了;只是这样当面笑骂,却未免是有点恃才傲物了。
  石越见这些人的脸色,便知道他们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也不说破,只继续说道:“在下幼年学过一些河洛之学,于天文地理也略知一二,究其理数,明春明经诸科虽不会罢,但这诗、赋、论三场考试,是不会有了,因与几位有缘,不觉多嘴了。诸位不要泄漏给他人知道才好。若让天机泄露,我罪过非浅。于诸君也是祸非福。”
  众人听石越抬出神秘主义来说了这番话,才知道他另有他意,并非存心取笑,只是说明年不会考诗赋了,因为诏令未曾明发,也不敢全信。但心里虽是半信半疑,却也未免有几分敬畏之色。唐棣马上就问道:“以子明之意,朝廷明年进士科不试诗赋,当试什么?”
  石越微笑着吐出四个字:“经义策论。”
  这件事对于唐棣等人来说,可以说是事关重大,非同儿戏。几个人直瞪瞪的望着石越,只盼他能加以说明,石越却不再说话。这种神秘主义的论断,那是越少说话越有效的。石越看过不少这方面的故事,深明此道。
  唐棣等人见石越如此信心十足的下此断语,各自的态度便也不同,唐棣和李敦敏是有点信的多一点;柴贵友柴贵谊兄弟却是半信半疑之间,以为不妨两手准备;只有陈元凤脸上却是明显的不信任。
  陈元凤本是个不信天不怕鬼的人物,的确不容易被这种神秘主义的论断所影响;他和唐棣也不同,唐棣机心较少,所以虽然未必相信神秘主义,但是因为对石越本人的信任,所以就较少怀疑,而陈元凤却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要相信这个陌生人。
  为了给自己一个更好的理由,陈元凤开始旁侧斜击:“朝议已定之下,子明口出惊人之谈,想必家学渊源,却不知子明是何方人士?”
  提起这个“何方人士”,石越就不禁起了自伤之心,黯然说道:“在下于两天之前突现出现在汴京城南六十里的一块农田,自己的出身来历,父母妻儿竟是全不记得了……”
  众人听到这样的奇异而不合情理的事情,无不瞠目,陈元凤就有几分不信之意,唐棣却安慰道:“子明不必伤怀,你这种装束,天下少有,凭着这身装束,未必不能打听到你的家乡与高堂,况且兄台才学非凡,令府上毕竟不能是无名之辈。”
  那李敦敏和柴贵友柴贵谊兄弟也纷纷出言安慰,陈元凤也不好再出言发难,只好跟着安慰几句。
  石越见唐棣如此相信自己,心里也有几分感动。只是有些话和他们既说不清楚,也不能够说清楚,不得不装糊涂。只是想到伤心之处,不免就要借酒浇愁,一杯一杯的酒似水般的往肚子里倒,顷刻间几斤老酒便下了肚。唐棣等人见石越如此海量,无不惊叹,唐棣虽然也喜欢豪饮之人,此时因知道石越是有心求醉,免不了就要在旁劝解,可又如何劝得住?
  借着几分酒意,石越随手折下一枝梅花,轻击酒瓮,呛声吟道:“玉楼十二春寒侧,楼角何人吹玉笛。天津桥上旧曾听,三十六宫秋草碧。
  昭华人去无消息,江上青山空晚色。一声落尽短亭花,无数行人归未得。”
  这词虽然不是应景之作,但是石越自怀身世,别有怀抱,自他吟来,则尽是悲怆之意,特别是念到“无数行人归未得”这一句之时,更是反复长吟,让人闻之心伤。
  唐棣等人虽然从未听过这首《玉楼春》,但是听石越吟到伤心之处,便是连陈元凤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石越了……
  ※ ※ ※
  熙宁二年的冬天,对于石越这个刚刚回到古代的人来说,真是特别的严寒。没有温室效应、自然没有被破坏的古代,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甚至可能觉得不习惯,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气。
  那天在相国寺结识唐棣等人,石越醉熏熏的被唐棣等人扶回客栈休息,众人见他才华出众,心里都以为此人将来必成大器,此时落难,不免纷纷想要解囊相助,却被唐棣全部给推了,他反正手里有钱,一个人资助石越亦是够了。
  石越心里感激,嘴上却无半句谢谢的话,唐棣固然不以为意,便是那陈元凤等人,也以为是石越对这钱财之物看得甚轻,因此并不在特别在意。却不知石越虽是现代人,那“大恩不言谢”五个字却是明白的,这个时候的帮助,岂是一个“谢”字可以回报的?
  从相国寺回来这八九天里,石越平日里便随着唐棣等人一起游学,他们讲经义的时候他只在旁边静听,偶尔忽有惊人之论,引得众人佩服不已。但众人若要和他探讨,他却只笑不答,过不久众人都知道他的习惯,以为他生性不爱多言,便不再纠缠。没有人知道他是怕自己言多有失,出丑还是小事,说的话来引人疑惑就不好了。而石越也自知自己说话音调在当时人看来,自是怪异,幸而他曾在河南呆过五年之久,那古今发音虽然有别,但有了那五年的底子,加上他刻意的用心,不用多久,他说出来的开封官话也就有模有样了。
  这一日石越赶大早起来,因为连日大雪之后金乌初现,汴京城里人来人往亦渐渐多了起来,唐棣便约着石越和柴氏兄弟去会客。对着铜镜打量着自己,石越几乎有点认不出来自己了:白色的羽绒衣自然早已不穿,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圆领窄袖葛衣;裤子亦是黑色的,因为布料的原因,穿起来不是太习惯;因为没有长发,便只戴了个方巾帽;唯一舒服的是脚上的布鞋,在这种大冷天里,穿双皮底布鞋那是暖和多了。北宋的衣装以简约自然为尚,并不太合石越的眼光。若依石越之意,这些衣服全得改良,不过此时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哪里能够挑三检四呢?
  暗自摇摇头甩开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石越快步走了出去,那唐棣和柴贵友柴贵谊兄弟早就在客栈大堂里的等候了。见他出来,唐棣立即大声说道:“子明,今日难得天公作美,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如何?”
  石越看着柴氏兄弟在旁微笑摇头,也不知这中间有什么玄机,正待回答,早被唐棣一把拉住,向外面走去。出得客栈,车马早就招呼好了,四人上了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唐棣似乎是心情很好,在马车里便不停的打着节拍,摇头晃脑的哼唱着什么曲子,那柴氏兄弟左一句右一句的取笑着,石越在旁听着,却是一句不曾明白得,弄得一头雾水。跑得一阵,石越实在嫌气闷,就掀开车帘往外看去,这地方却是来过的,原来是到了潘楼街附近。
  马车在潘楼街一带的巷子里左转右转,在石越看来,几乎跟逛迷宫差不多,好不容易终于在一座宅子前停住。唐棣飞车跳下马车,也不通传,拉着石越的手便自管自的闯了进去,柴氏兄弟一前一后也跟了进去。
  进得大门,才知道是好大的一座宅院。整个院子地域宽敞,占地四亩有余,院子里既有高槐古柳,更有森森古柏掩映,各种各样的花木点缀其中,因着大雪刚停,枝头上尚挂着一层层积雪,愈发显得是银装素裹。院内建筑则是当时典型的四合院、三进房,四向房子两两相对,大门两边左右各有两间下房,是下人居住的地位,谓之“前进”;进得大门,一直前走,有个中门,中门两边是许多的耳房(客房),正中间则是一个大厅(客厅),谓之“中进”;中进再往后,便是“后进”,有许多的住房以及厨房、杂屋、平时用饭的饭厅等等。厕所则在偏远幽静之处,森森古柏之后。全宅房间共计三十三间,合“三十三天”之数。这座宅院最特别之处,还在于有一个布置非常幽雅的后花园,其中有一个半亩的池塘,护岸有桃树,池塘中有水榭,一道拱桥搭在水榭与池岸之间,桥下种满了荷花。此时虽然是冬天,荷叶早已枯败,但其规模可见。
  石越此时虽不能尽知这座宅院的妙处,但仅从前院的森森古柏中,亦能知道这院子的规模与历史了。这样一座院子,虽然规模制度是平常人家的礼制之内,但是非富裕之家,绝对不可能置得起。更何况这座院子还是汴京城繁华的商业区潘楼街附近。看着唐棣旁若无人的样子,那些家人又无人出来阻止,反而眼角带笑,石越便知道此家主人和唐棣渊源不浅。果然,才进得中门,就听见唐棣大呼小叫:“贵客来了,主人家快来迎接。”
  早有一个声音应声回答:“唐毅夫就是喜欢一惊一诧,你又是什么贵客了?”声音清朗洪量,一听便知是个浊世佳少年。又听一个声音啐骂:“表哥没半点规矩,这房子置了一个月有多,他就不管不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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