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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烟被他漆黑的眼珠看着,有些羞赫的将脸侧过埋在海藻般蓬松柔软的发丝里。
看着她的动作,薄寒生的嘴角似乎有一抹很淡的嗤笑,伸手捏住傅明烟的下巴,摆正她的脸,让她对上他的眼睛。
伴随着一道女声的惊呼,薄寒生再次吻上傅明烟的唇瓣,一路蜿蜒,细细碎碎的吻从唇瓣落到她胸前,一只手拉开了她腰际的礼服拉链,手掌干燥炽热的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
傅明烟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埋在她胸前的黑色头颅。
胸前传来的温度,冰冷的唇带着湿re的气息让她下意识更紧的环住他。
眼角的余光透过沙发间的缝隙瞥见了门口。
进来的是一位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地毯上两人缠绵悱恻,隐约看见他身下的女子白皙圆润的肩膀,男女抑制不住微微喘息的声音在空气里升温。
女服务员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薄总……”
“滚——”
薄寒生未抬头,声音粗砺沙哑,蕴着沉怒。
“是……是……”女服务员颤抖着点头,带上门迅速离开,整个过程头不敢抬一下。
女服务员走出拐角,对一边等待的黑色西装的男子附耳低语。
黑色西装的男子点点头,快步走到宴厅,躬身回禀给景正辉。
景正辉听候淡淡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开,阴鸷的眼眸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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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家挺傲娇的!!!
☆、43。43空气里,他似是淡薄的叹息一声。(一更)
“当家。”傅明烟的手上移,在他要抽身的时候勾住了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饮鸩止渴般,她伸出小舌,绵长细腻的描绘着男子的冰冷菲薄的唇形。
她眼眸中轻轻的笑落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
他眯了眯眼眸,那温热柔软的小舌最后落在他的喉结上,抚着她腰肢的手下意思的一收,抱起她放在沙发上。
傅明烟瞳孔一缩,垂下眼眸。
他炽热干燥的手掌落在她腰际往上的位置。
入手的不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而是带着粗粝带着大片疤痕。
那场爆炸,她全身大面积烧伤,后背更重。
她收回攥紧他西装的手,抬眸落进他一双黑湛湛幽深的眼眸里。
她淡淡一笑,看着他幽深的眼睛,“其实,可以治好的,但是我想留着,留着这些疤痕,让我清楚的记得我曾经深信不疑的人是怎么对我的。”
没有苍白脆弱的颤抖,傅明烟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灯光下她嘴角笑意不断加深。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眼里带着温柔的光,似乎对他并无怨恨有的只是绵绵深情。
和盛晚安过分相同的遭遇,她并不害怕自己傅明烟的这个身份会被他找出破绽,或者是她相信背后救她给她安排这个身份的人。
能在那场爆炸中救了她,能把她毫无违和的安排在傅家,能透露出关于薄寒生准确的消息,那个人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薄寒生移开视线,他半阖上眼眉淡淡的蹙起捂住胸口,应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
傅明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倚在沙发上,没有出声。
她将略凌乱的柔软发生抚到耳后,轻扯唇角,眼底映着笑,几分委屈,“当家,你是不是觉得我背后的疤痕很难看啊。”
她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捏着腰间的礼服拉链,站起身,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腰际,衣服因为他粗粝的动作被撕裂,腰间的拉链已经拉不上了。
傅明烟知道,即使他刚激烈的亲吻她,也不曾动丝毫情欲,即使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他就是这样,冷静寡淡,以前未曾看透他,现在,也是。
所以,她淡嘲一笑,松开了捏住衣服的手,胸前那么雪白的细腻暴露在空气里,掩映在漆黑柔软的发丝中,格外清媚。
“去楼上把衣服换了。”薄寒生没有看她,淡薄的声音穿透空气。
“哦。”傅明烟点点头,绕过他走上楼梯。
她离开后,薄寒生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蓄满浓黑的墨色,依然冰冷寡淡的眉宇,只是垂在身侧的手透着苍白紧握的痕迹透露着他的情绪。
空气里,他似是淡薄的叹息一声。
☆、44。44薄寒生你这是在愧疚吗?(二更)
打开一侧衣橱,入目的是一件件熨烫整齐的衬衣,没有一丝褶皱,和一排排高端定制的手工西装。
她的手指轻轻的掠过一件件名贵的西装,眼底有薄笑。
像是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她轻手轻脚的拿起一件深灰色的衬衣穿在身上,长度刚刚好盖住臀bu。
男士的衬衣比较大,衣扣从第二个扣起也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皮肤。
衬衣上,带着她极为熟悉的味道,独独属于他身上的气息。
她轻抿着唇,视线从一排排西装扫过,不经意的打开另一半衣橱。
手指紧紧冰冷的衣橱柄手。
纤细的手指透露出过分苍白的骨节。
那是一排颜色素雅的女装。
都是她所熟悉。
她拎起一件浅蓝色的长裙,精致的一字肩荷叶袖,穿在身上,裙摆处是一片一片更淡的蓝色百褶花瓣。
一层一层,浪花一般铺洒在柔软的地毯上。
傅明烟看了看镜子,镜中的女子娇艳明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恬静。
她怔怔的看了镜中的人几分钟,下意思的将头发扎起。
只是简单的一个马尾。
衣服并不是很合身,腰部有些松,但是并不影响整体的感觉。
这幅打扮,这是……盛晚安……
盛晚安就是一副这样打扮,头发只是简单的绾起,穿着这个款式的长裙。
傅明烟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一件件熨烫整齐,名贵的西装旁边,那颜色素雅的女装上。
她睫毛颤了颤,这些……这些有的是盛晚安的衣服。
不但如此,还有很多件女装,且是盛晚安喜欢的款式。
每年的最新款。
好像是,有人再不断的再往里面加衣服。
这是酒店薄寒生专用的总统套房。
能这么做的,只有他一个人。
薄寒生,你还记得盛晚安喜欢这个款式的衣服,你还记得她喜欢的颜色。
薄寒生,你为什要这么做!
薄寒生你这是在愧疚吗?
愧疚自己,没有救自己的妻子?
傅明烟笑容染了几分薄凉,手指流连的在一件件精致的女装拂过。
狠狠的,将衣橱的门合上。
名贵整齐的西装和精致好看的女装消失在视线里。
***
淡蓝色的长裙在灯光璀璨的宴会厅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血色。
裙摆处有斑驳的鲜红。
傅长风放下手中的红酒,快步走过来,接住步伐不稳的那倒蓝色身影。
“二叔,我脚不小心划伤了。”
傅明烟忍痛的抿紧唇,扶着傅长风的手臂,低低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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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秦先生,放我下来好吗?
景正辉看到情况,走过来,“傅小姐没事吧。”他的视线落在傅明烟的脚踝处,一道鲜红狰狞的伤口不断往外流血。
傅明烟轻轻摇摇头,抿唇轻声道,“没事。”
傅长风眯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傅明烟,怀中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暗暗扯着他的衣袖,傅长风知道她的意思,出声道,“温……”
温淼两个字他还没说出,就听到一道清和的声音。
“怎么了。”来人走近,戴着一副银色丝边的眼镜,清隽的眉宇,看到傅明烟的时候眼镜上被水晶灯映上薄光,“傅小姐。”
傅明烟看到他,微微惊讶,“秦医生。”
秦白鹭是傅明烟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是一个极其谦逊儒雅的男子,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温和沐浴着春风般,如果说傅长风是清隽中带着雄心深潜,那么秦白鹭就是从骨子里透出着温润如玉。
在美国治疗的这些年,傅明烟从来都没有看见他对病人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对每一个病人似乎都是十分的细心,耐心,眼底永远都是印着笑意。
对他,傅明烟并不陌生。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正辉显然是认识他,“白鹭来了,老爷子昨天还念叨你来着。”
看这样子,他们好像很熟稔。
傅明烟低着头,忽然脑海白光闪过,薄老先生有个义女好像嫁给了秦家。
她攥紧傅长风的衣袖,抬眸看他。
傅长风笑了笑,点点头,一副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
傅明烟有些惊讶,万万没有想到,薄寒生,秦白鹭,他们竟然是表兄弟。
她身上动过大大小小的手术,秦白鹭都知道,而她这张脸……他也知道……
不得不承认,傅明烟此刻心底有片刻惊慌。
傅明烟抿紧唇,微敛眸。
身体一轻,她被人抱了起来,傅明烟抬起头只看见秦白鹭清隽好看的侧脸,他的声音淡淡的传进她耳朵里。
这句话,是对景正辉说的。
“我先带傅小姐去客房包扎,等会再去见老先生。”
走廊拐角处。
傅明烟蹙眉,“秦先生,放我下来好吗?”
她心里担心薄寒生的伤势,温淼没有来,她要想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帮你包扎好我再去看看他。”秦白鹭笑了笑,语气很淡。
她瞳孔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薄寒生受伤?
仰头看着秦白鹭,泛着薄光的眼镜下,傅明烟看不清他的神色。
秦白鹭脚步未停,抱着傅明烟来到客房,把她放在沙发上。
客房的门被打开,有侍应生送来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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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人物出场~~
☆、46。46“如果你要跟我比耐心,我奉陪。”
清洗,消毒,止血包扎好,秦白鹭放下浅蓝色的裙摆,拿起医药箱看向她。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