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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谢氏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立马疯了一般的去撕扯程郑氏。
程郑氏毕竟年轻些,又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在被程谢氏在脸上抓了一道血印之后,就抓住了程谢氏的头发,狠狠的给了她一下:“这一下还是为我打的,至于我儿的帐,我们可以慢慢算,毕竟我还有几十年时间,我可以陪你慢慢磨。”
“你如此大逆不道,会有报应的!”程谢氏恶狠狠的大骂。
程郑氏笑了出来,偏头像看稀奇一样的看着程谢氏:“你也好意思说报应?要说报应,最该得到报应的人也是你!先二弟妹、三弟妹、四弟妹的死,哪一个和你没关系?程家断子绝孙,也是你作的孽!”
“想一想先二弟妹难产生下死胎时流的血吧,想一想四弟妹上吊勒死的样子吧。”程郑氏在程谢氏的耳边低声诱导:“你都不会做噩梦吗?二弟妹浑身是血;四弟妹伸长舌头,白着瞳孔瞪着你,还有公公也掐着你的脖子……”
程郑氏的声音极柔极慢,又夹了一丝丝的颤音,最大限度的勾起了程谢氏内心的恐惧。另一只放在程郑氏脖子上的手,也慢慢收紧。
程谢氏一下子就响起了程老爷临死前看她的样子,脖子上收紧的手,让她渐渐窒息,让她产生了一种程老爷真的回来了的可怕幻觉。
“……咳!……咳,够了!”程谢氏拼命挣开程郑氏的手:“我不怕!他活着我都不怕,死了能奈我何?!”
程郑氏没有继续上前逼迫,只是唇边含了一丝讥笑:“真的没有?那就祝你每天都有一个好梦了。”
说完后,程郑氏才自顾自的离开,一路畅通无阻,要出正院的时候才碰到端着茶水的飘絮,不由停下脚步嘱咐道:“婆婆这段时间怕是嗓子也不好,晚上也睡不好了,你要多留心啊。”
飘絮知道程郑氏也恨不得程谢氏去死,自然把她的话记在心里,回了一句:“好。”
程郑氏等飘絮走远了,才回头看了一眼正房:“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做噩梦吧,程谢氏你把我推入地狱,我现在也要把你拉入地狱,看谁熬得过谁!”
程谢氏夜里经常做噩梦,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自从知道周家媳妇也瞒她之后,她越发的不信任身边的人,对身边的人也越发的苛刻。
身上没钱,程府里的东西也当完了,程谢氏只有拿出自己的私房,然而她的私房也支撑不了多久,只能再次将目光放到了程礼身上。
“看样子他是不懂孝顺,我得给他个人去提醒他了。”程谢氏神情阴郁。
竹香小心的问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派个婢女到他身边?”
“当年他在府里的时候派通房丫环都没用,何况现在?”程谢氏撇嘴道。
“竹香愚笨,请老夫人明示。”
程谢氏嫌弃的看了竹香一眼:“他媳妇去了,现在房里空虚,后院又无人操持,该续弦了。”
“……续弦?”竹香傻眼了:“三爷会同意么?”
程谢氏冷哼:“这事儿还轮不到他不同意,婚姻之事就该父母之命,就该我做主,说到哪里去,都是这个理!”
正要端茶进来的飘絮,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第194章 扶乩
不久; 李玉儿就接到了酒楼那边送过来的消息:程谢氏想给程礼续弦。
“小姐才走; 这给老虞婆就想着续弦; 她安得什么心!”邹大娘本来就没养好的头被气的更晕了。
李玉儿本来也很生气; 但见邹大娘脸色都白了一下; 不由有些担心; 便开口劝道:“姐夫还在给姐姐守孝; 不会让程谢氏得逞的。”
“守孝也只是情分; 抵不过程谢氏的嫡母命令。况且真的顶住了也只有一年时间; 姑爷迟早都是要续弦生子的,到时候我可怜的安乐该怎么办。”邹大娘说着就红了眼眶,不停地咒骂着程谢氏。
李玉儿也怔住了; 虽然她觉得程礼和阮芷娘感情深厚; 但也避免不了续弦这个问题,不过看着头上还带着伤的邹大娘,李玉儿还是尽量安慰:“所以为了安乐,大娘你都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我相信有你和姐夫的保护,安乐不会受欺负的。”
李玉儿的这话倒是起了作用; 邹大娘又振作起来养身体了。
安安抚了邹大娘; 李玉儿转头就把程府的消息告诉了程礼; 她心里倒有几种方法阻止程谢氏,但这种事还是要看程礼是怎么想的。
“我不会让她如愿的!”程礼木木看着阮芷娘给他做的衣服道。
李玉儿虽然心中抗拒,但还是把邹大娘的担忧问了出来:“姐夫有……; 对续弦是什么打算?”
“续弦?”程礼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玉儿的意思,抱着阮芷娘的牌位轻声道:“我不续弦,我要陪着芷娘。”
李玉儿听了程礼的话本来还挺欣慰的,觉得阮芷娘的付出也算值得,可看到程礼的动作和苍白的脸色,心底又漫出了忧虑:程礼的状态不对。
“姐夫看着脸色不太好,要不再请大夫看看。”李玉儿提议道,阮芷娘的去世在这个家里的每个人心上都刻了一道伤疤,这个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程礼毫不在乎的摇头:“就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渐渐会好的,不要担心。”
李玉儿也不能硬逼程礼看大夫,只是平时在饮食上更加用心了,斟酌之后还选了一种有助于安神助眠的熏香用在家里。
阻止程谢氏用婚事拿捏程礼的方法有很多,最简洁无后患的方法就是让程礼在程谢氏插手之前续弦,但李玉儿不大愿意有人沾了阮芷娘的位置,也不愿意安乐有一个后娘,加上程礼也不愿意,李玉儿便把这个方法排除在外了。
程礼不想续弦,又不能直接对抗程谢氏的命令,李玉儿想到的是找高僧批命,说程礼暂时不宜娶妻便行。
虽然通州府没有什么高僧,李玉儿也不相信什么高僧,但法南寺那些僧人的话对通州府的老百姓还是有用的。
李玉儿在做这个事之前还是征询了一下程礼的意见,毕竟这事关程礼的名声,得他自己做主。
“法南寺的大师会同意?”程礼对于这方面的名声不大在乎,但他对鬼神还有些敬畏,不觉得那些僧人会乱说话。
李玉儿想了想:“那些大师知道了我们的困境,肯定也愿意帮忙的。”
“不行,不行,不能用神佛的名义说谎。”程礼最终摇了摇头否定了。
虽然李玉儿觉得历史上那些给贵人批命的高僧都是胡诌,但还是尊重程礼的选择,退而求其次的提议道:“要不请一个有名声的道人,让他来扶乩,然后传个名声出去?”
虽然扶乩也是请鬼神,但程礼本身不相信扶乩的道人,觉得他们是三教九流乱说的,这就无关于敬畏了,李玉儿觉得程礼应该不会在意。
“确实,有很多人都信扶乩那套,倒可以试试。”程礼想了想道。
通州府的道门衰弱,只有些闲散野道,扶占之事虽然信者不少,但真正出名的道人不多,能让众人信服的更是极少,而且这些道人行踪不定。李玉儿即使决定了要请道人,也要慢慢找说话有影响力的道人。
李玉儿一边请了毛毛和苏大娘她们打听,一边写信请颜娘子也帮忙留意。
然而,人还没有找到,第二天颜娘子就写了信过来把李玉儿骂了一顿。信上说李玉儿不该出那个主意,若以后程礼的想法改变了,第一个要怨怪的人就是李玉儿。但在信的末尾还是说了句会帮李玉儿留意。
不久,颜娘子就用马车大张旗鼓的送了一个道人过来。
那个道人须发皆白,但精神瞿烁,步履矫健,看着倒是能唬人。最明显的表现便是程礼的态度变化了,和他交谈之后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了真心敬重。
请到屋里上茶后,那道人又和程礼说了一些古往圣贤的事迹和大夏各州的风土人情,这道人见识极广又善于言谈,很快和程礼成了忘年交。
李玉儿把家里的情况都说了出来,请求道人:“就劳烦道长了。”
“我虽然已经答应走这一趟,但也不能不扶乩乱说,这会败坏我的名声的。”道人抚着胡须看着李玉儿道:“如果我扶乩的结果是那样,自然会帮你宣传,如果不是就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再请高明吧。”
见道人这么郑重,程礼对扶占虽有疑虑,倒收起了轻视之心:“道长扶乩需要准备什么?”
“沙盘、乩笔和香烛我都自带了,只要找一安静背阳的房间即可。”道人直接道。
一行人当即去了后罩房的一间房间,关好门窗,拉好帘子,房间的光线顿时就暗了下来。
道人在房间摆好沙盘,放好乩笔,恭恭敬敬的焚了一炷香拜了三拜后。每一个步骤都格外郑重,让房间里其他人被气氛感染也跟着郑重了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了后,道人才看着房间里的众人道:“你们谁要问神?”
“我来!”邹大娘忍着激动道:“我要问一问小姐的事情。”
道人有递了三支香给邹大娘:“现在开始敬香,心中一定要虔诚。”
邹大娘恭敬的进香,那道人又在沙盘中烧了几道符纸,又念了一通众人半懂不懂的咒语,对着邹大娘道:“你自己在心里默问祝祷。”
道人说完后,邹大娘就双手合十在心里祝祷了,渐渐的沙盘上的乩笔开始动了起来,没有任何人碰触,它自己就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
笔自己动了起来?李玉儿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瞧着,心里思量着到底是什么原理。她以前就听说过扶乩,感觉和前世玩的笔仙很像,都是请神、问神、笔动、得到答案,最后送神。区别是笔仙是两个人握着笔,扶乩是一个人扶着笔。
而这个道人的扶乩,没有人握着笔!
李玉儿仔细观察沙盘和乩笔,想要找出破绽,然而无果,那个道人现在双手空空,离沙盘还有一段距离,不可能控制乩笔。
难道是沙盘里有磁铁,乩笔上有铁所以又吸力,能控制着乩笔的轨迹?然而,李玉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