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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沙盘里有磁铁,乩笔上有铁所以又吸力,能控制着乩笔的轨迹?然而,李玉儿看着乩笔画出的轨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这次扶乩出来的图案,并不像传说中的鬼画符,要让道士来解读,画出的直接就是文字,这其中可操纵性就低了。
乩笔动的及其缓慢,良久才画出了六个秀气字:一切安好,勿念。
看着沙盘上的字,李玉儿震惊了,这分明是阮芷娘的字。一时间李玉儿的心里十分纷乱,一边认为不可能,肯定是颜娘子和这个道人联合做了什么手脚;一边又想要让自己相信真的是阮芷娘来了,人死后真的有灵。
“奇怪,这么会有勿念两字?”道人皱着眉头十分费解。
程礼却看着熟悉的字体泪流满面:“……芷娘,是芷娘,芷娘你回来了是不是?!”
“住口!安静!”道人立马厉喝了几声。
然而,程礼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跑到沙盘边哭道:“这些日子你怎么都没到为夫的梦里来?”
乩笔颤了几下,又写了两个字:勿念!
“你让我怎能不念!”程礼说着就要去握乩笔,似乎这样能握住阮芷娘的手。
那道人脸色大变,立马烧了一道符纸,念了一句咒语。
刹那间风动笔止,房间里瞬间变得死寂。
见没有什么异动过后,那道人才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教训程礼道:“对待鬼神,你居然敢不敬?!”
“是芷娘,那是芷娘!是我的妻子!”程礼大喊道。
那道人看着程礼疯狂的模样皱眉道:“能请来的都是鬼神鬼仙一流,你怎敢随意攀诬?!”
“那是芷娘的笔迹,化成飞我都认识!”程礼大喊道。
那道人坚定摇头:“不可能!”
李玉儿看着道人的态度,也有些不确定,压下心里的热切和激动,试探着说了一句:“确实是姐姐的笔迹。”
“不应该啊,能看一下尊夫人的墨宝吗?”道人看着程礼和李玉儿言之凿凿的态度,也犯了嘀咕。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小天使们,昨天有些卡文,写到了现在。
☆、第195章 风水
墨宝?李玉儿立马道:“我那儿有; 稍等!”
李玉儿说完; 就跑了出去; 一出房门立刻就感到外面有点热 。
李玉儿没有多想径直跑回西厢; 打开了床头的柜子; 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匣子; 从枕头下面找出钥匙; 打开了匣子后; 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串珍珠手串; 一对明珠耳环,一把千香紫檀木梳子……。
李玉儿没有理其他东西,最后从里面拿出了两样东西:阮芷娘手写的嫁妆单子; 和阮芷娘批注了的《诗经》。
犹豫了一下; 李玉儿最终放下了嫁妆单子,带着《诗经》跑回了后罩房。
一进房间,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邹大娘泪流满面,程礼也消沉了很多。
“这上面有姐姐写的字,还需要吗?”李玉儿有些小心的问道。
程礼颓废道:“芷娘写的字都不在了。”
字不在了?李玉儿看了看书的扉页上写的字明明还在啊。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然转头看向沙盘,果然上面的字迹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 李玉儿已经顾不得思考; 是不是那个道人使了什么手段; 喃喃道:“暂时消失了也没关系,我知道那就是姐姐的字迹,她……。”
“书拿给我看看。”那道人急切的伸手从李玉儿手上拿过了那本书。
大道人看到扉页上的字; 猛地睁大了眼睛,又急切的翻开书,寻找更多的笔迹,最终拿着书颤抖道:“不可能,不可能……”
“道长,你还好吗?”李玉儿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
那道人还拽着书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一般的鬼神只能用冥文沟通,这位能用阳文沟通的定不是一般鬼神,这位程夫人新丧,不可能……”
“道长,这上面的字迹和刚才沙盘上的字迹是一样的吗?”李玉儿不管那个道人的纠结,直接开口问道。
“字迹很像,都是簪花小楷……,不对!簪花小楷是近些年才流行起来的,近年来没有哪个身份尊贵的女子归天啊。难道真是……”那道人说到这里,蓦然住口,神情复杂的看了程家众人一眼,将书递还给李玉儿:“字迹是很像,但老道也不能确认。”
那道人说完不理程家众人的反应,直接走到沙盘前恭敬的进香收坛。
程礼满副心神都在刚刚消失的字迹上,根本没有听清道人的话,对道人的动作也没多留意,直到道人收起了乩笔后,才猛地反应过来,立马拦住沙盘前:“芷娘还在,你不能收了这些东西!”
“首先,老道刚才已经把请来的鬼神都送走了;其次,那个被请来的鬼神不一定是你家夫人。”那道人面上十分镇定。
房间里其他人都不能接受道人的说法,拦着道人不让他动作。
道人坚持不再开坛请神,程家众人却坚持要再请一次,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就僵硬了下来。
早已冷静下来的李玉儿看着不成样子,开口道:“大娘,姐夫,你们也别为难道长了。道长不愿,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啊,老道能力不行,请不了神了。” 那道人摊手无奈道。
邹大娘明显不相信道人的话,皱眉道:“你明明刚才都成功了!”
“既然道长现在不行,那就现在家里住几天,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再试试吧。”李玉儿怕起来冲突,出来打圆场道。
不管这道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只是有几手骗人的把式,现在都还不能得罪。
李玉儿的这句话,倒让房间里的众人都冷静了下来。
“好,老道就先在贵府里待几天。” 那道人神色一动,便同意了下来。
程家人见他同意,脸色顿时好看了些,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程礼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理智,回想起刚才硬逼的行为,不由有些尴尬,当即向那道人赔礼道歉。不过心里还是想着一定要请这个道长再请一次神,只是态度要更加诚恳温和。
“都是人之常情,能理解。”那道长此时也放松了态度,在双方都有意缓和的情况下,气氛很快就融洽了。
程礼一路陪着道人往正房走,一边请教这以前不屑的各种请神的规则和忌讳。
道人也一边斟酌着回答程礼的问题,一边打听这阮芷娘的生忌时日和平生的为人行事,因为打听的都不是很隐晦的事,程礼也不隐瞒。
李玉儿见这边气氛不错,也不再跟着了,转身回了屋,写了封信给颜娘子,向她打听这个道人的事情。
在颜娘子回信还没到的时候,李玉儿只能靠着自己观察这个道人。
这个道人生活十分随性,吃穿要求都不高,能有粗衣淡饭即可,也不好金银之物。每天月出而息,日出而起,生活十分规律。
李玉儿和他交谈之后,发现他见识广博,除了鬼神之事对其他事情都很包容,越发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了,起码不会是一个简单的骗子,这样的人没必要当骗子,也没必要来骗程家。
不久,颜娘子的信就过来了,信中表示这位道人通能阴阳,擅长扶乩。在三教九流中都十分有名,他说的话,一般人不敢质疑,让李玉儿千万不能得罪。
这边李玉儿在思索对待道人的态度,那边道人已经祭拜了阮芷娘的牌位,准备去往阮芷娘的坟茔。
李玉儿知道了道人的打算后,当即自荐道:“我带你去姐姐的坟茔吧。”
本来程礼和邹大娘也打算去的,被李玉儿以家里事多,和身体不好的理由劝住了。
“左道长打算什么时候再开坛扶乩呢?”在路上,李玉儿直接问出了口。
一说到这个,那道人便皱了眉:“开坛倒是能开,只是老道这是日子精力不济,怕是请不来鬼神。”
“听说左道长在上京和雍南的时候,请神无有不利。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导致您精力不济,还请直说。”李玉儿深深的行了一礼。
正在抚着胡须的道人动作一顿,笑容有几分尴尬:“不是你们的问题,是老道自己的问题。”
“道长有何为难之处,可以直说。”李玉儿认真的看着道人。
那道人本想敷衍几句,但看着李玉儿的眼睛,还是叹了口气直接开口了:“我们这一脉祖师有规定,不能帮助有亲缘关系的人鬼沟通。”
“这是为何?”李玉儿皱眉问道,心里十分费解,若真是能沟通阴阳,帮助有心有情之人不是更好吗?
道人怅然道:“阴阳各行其道,若有紊乱,则伤人伤鬼。以前师门出过事,后人不敢再碰了。”
“所以人鬼殊途也是这个意思?”李玉儿想起了两次被写在沙盘上的‘勿念’,心中不甘。
道人点头。
“道长,玉儿,夫人的坟要到了。”方石开口提醒道。
沿着小路再上前几步,就看到了阮芷娘的坟茔。
“啊!”
“咦。”
李玉儿和方石都惊讶的出了声。
那道人问道:“有何事?”
“夫人坟茔的朝向变了,还有后面的山也变了。”方石的有些惊魂不定。
李玉儿也有些奇怪:“这段时间没有地动啊?”
“这坟以前朝着哪儿?这山以前是什么样子?”道人陡然问道。
方石看着道人冰冷的眼神被吓了一跳,连忙不迭的开口:“坟茔直对着前面的水田,背后的山是陡立的。”
李玉儿仔细看了一下,阮芷娘的坟茔起码向旁边偏移了四十五度;后面原本陡立的山,坡度也缓和了不少 ,起码有个三四十度的样子。
关键是坟茔周围的花草繁盛,一点也不像地动过,背后山上的草木也很葱郁,一点也没有山体滑坡的样子。
“道长,有什么不对吗?”李玉儿问道。
道人的脸色有些阴沉:“背对陡壁,前面困水,是哪个阴阳先生把坟茔指在此处?”
大夏现在虽然是佛道昌盛,但道教毕竟有几千年的底蕴,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