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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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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心的隆恩,那就是废帝宣统在养心殿单独召见他,并与他一同用膳。一向妄自尊大、出言不逊的狂夫,却感动得战战兢兢,语不达意。这一切,令在场的宣统的洋教师庄士敦都大为诧异。而辜鸿铭对自己的效忠清室,有着如此的解释:
  我的许多朋友嘲笑我,认为我对满族王朝愚忠。但我的忠诚不仅是对我世代受恩之王朝的忠诚,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对中国政教的忠诚,对中国文明之目标的忠诚。
  狷 介
  辜鸿铭的青春岁月是在西方世界度过的。曾饱经白人世界的冷遇,这种精神压迫的反作用力,使他尤为赞美中华传统文化,仇视所有崇洋媚外的思想。还是在张之洞幕府工作的第一天,辜鸿铭在一份致外国人的商务公文中,看到把中国货写成native
  goods(土货)时,顿时沉下脸来,将native改成Chinese。他说,native有蔑视的成分,非洲、美洲、澳洲的土著可以用native,我华夏文明古国所产货物怎能以native相称呢?应当堂堂正正地标之为Chinese
  goods(中国货)。同事中有人提醒说,native goods习用日久,乍一改写成Chinese
  goods,洋人难以接受。辜鸿铭不听则已,听了后更是恼羞成怒,瞪着眼睛斥道:“积非成是,奴隶思想!就算抚台把它改成native,我照样要翻译成Chinese
  goods。”
  1917年7月,他应蔡元培之聘,任北京大学教授,主讲英国古典文学。在课堂上,他常常借题宣讲和发挥中国的传统文化。当年的北大学生阎震瀛回忆说,他常常教我们翻译四书,又教我们念英文《千字文》:
  音调很整齐,口念足踏,全班合唱,现在想起来也很觉可笑。看他的为人,越发诙谐滑稽,委实弄得我们乐而忘倦,也是教学的一种方法,所以学生也很喜欢。《人之初》也有英文本。他说:《人之初》一书,里面有许多科学,开宗明义便说:“性本善”,有关人生哲学问题,与法儒卢梭的论调相同。什么“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是数学;“曰水火,金木土……”是物理化学。什么“三纲五常”,又是伦理学;什么“天地人,日月星”,又是宇宙论、天文学等。
  辜鸿铭把英国诗分为国风、大小雅,凡所授的英国作家作品,都要找出一个对应的中国作家作品,以比较中西文化。比如,他把密尔顿的长诗Lycidas比作洋《离骚》,把杜甫说成是“中国的华兹华斯”。他要向学生树立这样的信念,那就是华夏文明优于世界上所有的文明。这种盲目自尊的心理,在辜鸿铭的身上已发挥到极致,以致变为蔑视和捉弄洋人之嫌。
  1921年,英国著名作家毛姆来华游历,因慕辜鸿铭大名,便派人送了张请柬,约其相会。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一直过了多少天,毛姆才弄清楚了,原来辜鸿铭在摆谱。于是,又派人送去一封信,说尽客气的话,要求前来拜访。这才满足了辜鸿铭的虚荣心,他才答应接见毛姆。毛姆来到辜家刚一落座,他便很不友好地说:“在你们看来,中国人只需招招手,我们就得来。”毛姆知道他在为“请柬”而生气,接下来的谈话更是不中听,什么“英国人不适宜研究哲学”,欧美实用主义哲学是实用主义者“最后的逃避所”,以及欧美欺压中国、歧视中国人、破坏中国传统文明等等。辜鸿铭说起来滔滔不绝,毫不顾及礼貌,好像他所面对的不是外国友人,而是蹂躏华夏文明的罪魁祸首。而更绝的是,毛姆离开时,他竟主动起身润笔挥毫,以诗相赠,其中的一节是:
  令人羡慕的年华转瞬不在,
  你已然失去了
  明亮的双眸,桃色的肌肤,
  和你青春全部诱人的神采。
  唉,我不爱你,
  即便你爱上我,我也无心再爱。
  回到英国,这首诗翻译过来后,毛姆才恍然大悟,辜鸿铭哪里是在赠友人诗,分明是在戏谑自己,因为那是一首狎妓诗。看着这首莫名其妙的诗,毛姆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无奈地说:“无疑的,这是毫无理由的,当我读到这些诗句的时候,我吃了一惊。”
  如果说辜鸿铭的排外心理曾鼓噪他戏耍洋人包括洋名人,那么,他对那些自己所认为的输入异端邪说的中国人,就不仅仅是戏耍所能解恨的了。一次,辜鸿铭在宴会上与素昧平生的严复、林纾等相会,觥筹交错之间,便又发奇论:“如果我有权在手,必定杀严复、林纾二人。”严复眯缝着眼,笑着不搭理。林纾便相问:“这两人有何开罪足下之处,愿足下念同乡之谊,刀下留人吧。”辜鸿铭疾言厉色道:“严复译《天演论》,主张物竞天择,于是,国人只知有物竞而不知有公理,以致兵连祸结,民不聊生。林纾译《茶花女》,一般青年就侈言恋爱,不知礼教为何物。不杀此二人,天下将不会太平。”
  面对西风东渐的强劲势头,这样一位狷介而又不入流的斗士,真正地感受到了形单影只的凄凉,担忧华夏文明能否传承下去,儒学文化会在年轻一辈中后继无人。他说过一段语重心长的话,为的正是警示青年人不要崇洋媚外、厚今薄古。
  现在中国人,尤其是年轻人,有着贬低中国文明而言过其实地夸大西方文明的倾向,……实际上,他们都是通过望远镜来观察西方文明的,因而使得欧洲的一切都变得比实体伟大、卓越。而他们在观察自身时,却将望远镜倒过来,这当然就把一切都看小了。
  怪 谲
  1930年,辜鸿铭的法国朋友、学者弗兰西斯·波里在纪念文章《中国圣人辜鸿铭》中称其为“中国怪人”、“疯老头”,并对其“滞留在陈旧过时的年代”“喜作谬论的独特个性”,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穿着中国长袍。在北京人都已剪掉辫子的此刻,他却留着那条象征性的发辫。我们的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辜氏口若悬河,我几乎插不上话。其实这只是一场长长的独白,令我毕生难忘,因为我从未见过如此执着地坚持己见、坚持确实信念的人。
  那条“象征性的发辫”使辜鸿铭尤为得意,他曾经大言不惭地对毛姆说:“你看我留着发辫,那是一个标记,我是老大中华的末了的一个代表。”辜鸿铭拖着这条辫子走街串巷,自然遭到一片物议。可是,他倒如秋风过耳,若无其事。他骂所有剪辫子的人是“没有辫子的畜生,野兽!”民国初年,很多人剪掉辫子后喜欢戴上顶帽子,他就骂人家:“沐猴而冠!”有个外国人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把脑后的辫子剪掉呢?”他立即反诘:“你为何非要在下巴留有胡须呢?”一句话噎得洋人无言以答。
  其实,他是大清子民中最早剪辫子的人。还是在苏格兰读书时,他的女友喜爱他的又黑又亮的辫子,不时拿在手中把玩。为讨好漂亮而又喜爱的姑娘,他竟将父亲的叮嘱置之脑后,“咔嚓”一声剪下自己的发辫赠与女友。他的荒唐而又可笑的举动,除却保守的文化信仰外,实则就是胡适所分析的是性格使然。他要“立异以为高”,显得处处与众不同。所以,有人作过这样的推测:“倘若人人都留辫子,我想剪辫子的第一人,一定是辜鸿铭。”
  弗兰西斯·波里还亲历了一件令自己难以忘怀事情。一天,几个美国夫人请辜鸿铭去茶室相会。她们都知道辜鸿铭公然为纳妾辩护,有意要和他理论理论。夫人们义正词严,争先恐后,批评纳妾的落后和不人道,勇敢地为中国妇女争辩。辜鸿铭却跷起二郎腿,一声不响地听着,当碧眼黄发的夫人们口燥唇干时,辜鸿铭缓缓地站了起来,将五只茶杯依次摆在茶壶的四周,只见他习惯性地眯着眼睛,干咳了一声:“夫人们,你们看见了吧,一把茶壶可以配四只茶杯,可曾见过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壶?男人好比茶壶,女人好比茶杯……”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夫人们,顿时也哑口无言了。
  辜鸿铭此论一出,也就麻烦事接踵而至了,女子尤其是西方在华女子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纷纷向他下战书。好在辜鸿铭倒能沉稳应战,且谬论更是怪谲离奇和荒诞不经。据说,也是在一次洋人的宴会上,一个胆大的德国太太又向他提出同样的问题,并且以更泼辣、更富有挑战性的语气说,一夫多妻不如一妻多夫好。辜鸿铭摸了摸下巴,不停地晃着脑袋:“于情不合,论理有亏,对事有悖,于法不容。”说着还笑盈盈地询问:“夫人,敢问你们平时代步是洋车还是汽车?”那位德国女人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据实答道:“是汽车呀。”他又不紧不慢地问:“汽车有四只轮胎,请问,府上备有几只打气筒。”“那当然只有一只啦……”那位德国女子的话还没说完,所有在场者都已笑得前仰后合,而辜鸿铭却扬长而去。
  辜鸿铭还有一大雅好,那就是醉心于女人的三寸金莲。此癖由来已久,他的正室夫人淑姑,就是因为拥有地道正宗的三寸金莲,所以,尽管他移情日本小妾吉田贞子时,依然能颐指气使,一言九鼎,就是凭着身有丈夫须臾不可离之宝物也。他对此还有一番高论:
  女人之美,美在小脚,小脚之妙,妙在其臭。食品中有臭豆腐和臭蛋等,这种风味才勉强可与小脚比拟。前代缠足,乃一大艺术发明,实非虚政,更非虐政。
  传说辜鸿铭每每写作遇有阻碍时,便会大喊:“淑姑,快来书房!”深知丈夫怪癖的夫人会应声而至,坐在他身旁,任凭他将一对小脚放在手中揉揉捏捏,拿到嘴边嗅嗅闻闻。只消片刻,他便来了精神,伸个懒腰,深深地吸口气,立即神思泉涌,下笔千言,妙文佳作,倚马可待。
  有人回忆说,一天,辜鸿铭到高姓学生家做客。席间,一位年轻的丫头给他倒茶续水,那个丫头长得平平常常,只是那对金莲实在可人,而它所散发的浓浓烈烈的“异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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