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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文化之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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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总是用宗教道德标准和沙皇旨意来证明自己行为的“合法性”,如同恩格斯所指出的那样:“俄国人民……固然曾经举行过无数次零星的农民起义去反对贵族和反对个别官吏,但是,除掉冒名沙皇的人充任人民首领并要夺回王位的场合以外,从来没有反对过沙皇。……相反,沙皇被农民看成人间的上帝:Bog vysok,Car daljok,即上帝高,沙皇远——这就是他们绝望中的叹声。”
  俄国的农民起义不反对沙皇制度,而是拥护沙皇制度,只不过这个沙皇按他们的想象来说是“好的”、“庄稼汉的”沙皇。这种朴素的、幼稚的皇权主义的基础,是俄国的宗法制度。马克思曾经分析过封建时代农民意识的这类特点产生的原因:“由于各个小农彼此间只存在有地域的联系,由于他们利益的同一性并不使他们彼此间形成任何的共同关系,形成任何的全国性的联系,形成任何一种政治组织,所以他们就没有形成一个阶级。因此,他们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来保护自己的阶级利益,……他们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他们的代表一定要同时是他们的主宰,是高高站在他们上面的权威,是不受限制的政府权力,这种权力保护他们不受其他阶级侵犯,并从上面赐给他们雨水和阳光。”
  从总体上讲,俄国贵族的政治思维同样也是不发达的。在本质上,他们是沙皇的奴仆,是无限的君主权力的拥护者和保卫者。即便在改朝换代时发挥重要作用的情况下,他们也从不能公开提出其政治要求,而只会搞幕后阴谋。但是,19世纪初西方自由主义思想与俄国宗法制社会意识冲突的结果,并不是自由主义被彻底排除,而是它同俄国传统的某种结合。卡拉姆津的思想演变过程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许多苏联史学著作中,卡拉姆津都是作为反动农奴主贵族思想家出现的。其实,这个结论并不确切,至少是不全面的。卡拉姆津是个贵族地主,青年时曾深受慈善、博爱精神和憎恨滥用权力的思想的影响,倾心于自由主义的学说。因此,他在长时间远离家乡前决定让自己的农奴得到幸福。他没有宣布解放他们,但把全部土地都给了他们,只要他们缴纳不多的租赋;他也没有任命管家——他认为管家通常比最坏的主人还坏——而是让农民自己选出领头人。但他后来回到家乡时,发现农民并没有过上较好的生活,相反陷入了极端的贫困。农民们对他解释说,他的父亲一直生活在乡间,不但留心自己的地产,还管理自己的农奴;而他给予农民的“自由”导致了偷懒和狂饮。于是,卡拉姆津收回了土地,成为一个勤勉的主人,并分给穷人从事经营所需要的东西。结果,农民生活好了,还特别感谢他给他们的命运带来的变化。
  卡拉姆津从这段经历中得出结论:现在还不能把自由还给农民,因为他们已经养成了奴隶的习惯。他主张首先应该给予那些勤劳的农民拥有地产的权利,使他们逐渐在事实上成为能够支配自己的人,然后再考虑放弃地主对于农民的保护人资格的问题。他所设想的道路实际上是在保留人身依附关系的条件下,先让农民拥有财产权,以此作为解放他们的前提。这个观点同莫尔德维诺夫的主张类似。
  在政治上,卡拉姆津赞成自由主义的君主专制,主张有一个合法君主在最高层次上维系已经成为传统的道德标准。他反对“把法律置于君主之上”的企图,认为这将使君主和贵族之间发生残酷的斗争,导致削弱法律秩序和产生暴政式的统治。但他又指出,自由主义与君主专制并不矛盾,自由主义原则的实现并非必然地要同破坏历史形成的俄国传统联系在一起,两者可以结合起来,即在现存国家制度的范围内进行自由主义的改革。
  在卡拉姆津的思想中,可以看到传统的俄国文化与外来的西方文化相互妥协的倾向。即便在他政治上趋于保守的情况下,自由主义的精神也没有在他的思想中泯灭。事实上,在当时的欧洲,卡拉姆津也是被视为自由主义者的。1820年,欧洲的自由主义刊物《立宪主义》在评论他的《俄罗斯国家史》时,还特别赞扬了他的自由主义观点。从17 世纪俄国转向西方以来,伴随着两种文化的矛盾与冲突而出现的,总是某种程度的融合和调和。在后来形成的俄国资产阶级自由主义中,也还是很容易发现与卡拉姆津的观点相似的东西。
  在亚历山大一世身上,新思潮的冲动与旧传统的惯性也经常交织在一起或交替出现。他愿意进行有限的自由主义改革,但不允许损害专制制度。打败拿破仑后,他俨然以自由主义的旗手自居:在巴黎,他迫使路易十八赐给法国人民一部宪法;在伦敦,他会见边沁,就修改俄国法律的问题听取意见;他甚至请一位英国勋爵为他起草一份在俄国建立反对党的计划;他还在1815年末签署了赐予波兰王国的宪法,其中包括直接选举、建立代议机关、实行新闻自由和保障某些公民权利等内容。然而,也许是由于他在欧洲感受到了新文化的危险,也许是由于他担心俄国会走上法国的道路,他回到俄国后就逐渐远离并最后放弃了自由主义,推行警察统治,恢复和加强贵族的特权地位,实行文化专制主义。1817年,国民教育部被改为宗教事务与国民教育部,随后在该部内设立了一个负责信仰、科学和国家权威之间一致性的专门委员会。一切反基督教教义的著作都被查禁,不准报刊书籍宣传“有害思想”,解除高等学校中进步教授的职务,后来甚至封存了图书馆中伏尔泰、卢梭等思想家的著作。
  然而,新思潮的影响并不是倒退政策所能消除的,俄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动摇着传统的基础,呼唤着资本主义精神。
  十二月党人: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先驱
  1812—1815年的战争结束之后,俄国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发展,各种工厂纷纷涌现。到1825年,俄国已有手工工场5261个,工人达21 万余人,其中自由劳动力已增至一半以上。商业也出现了繁荣景象,粮食出口在1821—1825年间平均每年达106 万普特。彼得堡修筑丁漂亮的花岗岩码头,奥德萨也成了自由港。时代前进的步伐震动着俄罗斯,资本主义因素日益渗入农奴制经济内部,使这种野蛮、落后的经济制度渐趋衰落。
  伴随着反拿破仑战争的胜利,西方正统的资产阶级文化——自由主义——对俄国的冲击出现了高潮。
  1812年开始的反拿破仑战争激起了俄国人民空前的爱国热情。在有教养的人们中,产生了对自己祖国的历史、尤其是其中的英雄篇章的强烈兴趣。许多人到处搜集古籍和手稿,尽管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真正价值;有些地主在自己的领地上大搞考古发掘,原因只是听说这里曾有过一个斯拉夫城镇或进行过一场著名的战役。爱国主义的高涨,必然导致进步的人们对社会政治问题和祖国前途的关心。面对农奴制度和专制制度的现实,知识界的思想十分活跃,作家和诗人们经常聚会,出现了一些专门研究哲学问题的青年群体。那些年出版的《祖国之子》、《涅瓦观察家》等杂志和《记忆女神》、《俄国往事》等丛书成为人们以伊索寓言式的文章宣传自由、平等,揭露专制政权的警察统治和贵族地主的专横暴虐的论坛。阿·彼·库尼岑的《自然辩证法》一书更是尖锐地抨击了现存制度,宣扬天赋的人类平等权利,鼓吹共和政体和民主自由。未来的十二月党人就是在这种气氛下成长起来的。
  对于少数亲身经历了反拿破仑战争的贵族青年来说,爱国主义是必须同为祖国和人民争取自由的意志联系在一起的。远征欧洲期间,他们亲眼看到了一个正处于资产阶级思想取得胜利、资本主义经济得到巩固时期的新世界。他们直接感受到了西欧各国的社会进步和人民生活,并有机会接触西欧的自由主义者、了解他们的政治经济学说。拿破仑虽然被打败了,但拿破仑所代表的那种制度却征服了俄国先进贵族青年的心。
  一位名叫冯·威森的军官说:“通过与法国自由派接触,我国的军官不知不觉地接受了他们的思想方法,也开始热衷于代议制机构。现在,他们因自己的国家仍处于专制主义的淫威之下而羞愧难堪。俄国解放了欧洲,但难道这仅仅是为了在本国保留农奴制吗?”雅库什金写道:“回国后看到农奴制、人民的贫困和对自由派的迫害,心情特别沉重。”他们觉得,自己的使命并没有因为战争的胜利而结束。志同道合的军官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着如何继续为祖国服务,为改造社会、建立一种新的文明而斗争。1821 年,禁卫军司令瓦西里契科夫向特级公爵沃尔康斯基报告说:“您不了解自由思想在我们之中传播的广度。请不要用‘让他们住口!’这句令人沮丧的话回答我。议论者人数太多,无法强迫他们沉默。革命已经扎根于人们的思想中……”
  在军官们的秘密组织中,酝酿着俄国改造的纲领,其基本要求是废除专制制度、实现政治自由。
  彼斯特里起草的《俄罗斯法典》宣称,俄罗斯将成为民主共和国,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全部属于选举产生的人民代表。人民大会将是行使立法权的一院制议会,由它选出的5 人最高杜马行使行政权,共和国总统从最高杜马成员中产生。年满18 岁的男性公民不受财产限制,享有平等权利;所有人都有信仰、言论、出版、迁徙等自由。尼·穆拉维约夫起草了一个君主立宪的方案,它为沙皇保留了行政权,但立法权属于分为上下两院的议会。它也规定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并享有自由和权利,但选举权受财产资格限制。准备在起义时公布的《告俄国人民书》更具体地提出了政治目标:“一、废除旧政府;二、成立临时政府,直到建立选举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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