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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摇着头,无比痛心说道:“他这是在造孽,会遭天谴的。”
“母后,你别心急,明日我亲征康城,一定把宝儿弟弟劝回来。”末丁忧心安慰着我,他年轻的脸庞升起执着,满脸决然之色。
我未答, 起末丁之后,便独自漫步来到湖边。只见湖水碧绿,波光盈盈晃动,如是美人迎风而动优美的长裙摆,轻盈而又唯美。湖边垂柳刚冒新绿,嫩牙淡绿,若美人柔美的 ,在晚风中翩然起舞,曼舞一曲仙乐。
夕下美景如梦如幻,一池绿水盈盈动人,两岸杨柳醉人,加之晚风徐徐,暖入心房。只是猛然想起末宝的不懂事,这一切美景在眼中变得乏味了。
索然无趣,独对一池清水,我无声无息落泪,那晚风突然便得骤急,刚刚落下的泪珠被风吹散在空气中,我俏小的鼻尖微微一动,似乎闻到空气中的酸味,那是一种心酸的味道。
“母后……”淡淡的,忧心的声音在晚风中悠长的响起,背后是末丁一双担忧的眼眸。
我轻摇着头,收起脸上的泪水,只因不想让末丁担心。转身之际,我已经面色如初:“丁儿,明日母后与你一同去康城。”
我的话,让末丁着急上火了,匆忙说着:“母后,你刚从康城回来不久,尚未休息好,就别去了。孩儿一定不辱使命,把宝儿弟弟带回来。”
我伸手打断末丁的话,语调平缓而坚决说着:“丁儿,此事就这么定了。”显然,我的执拗劲又犯了。
末丁欲言又止,有心想把我劝住,而他又深知我的 子,于是只能为难的看着我,希望我能收回刚才的话。
只是我心意已定,断然不会改变。末丁眼见事实无法改变,只能无奈的返回宫中。
翌日,天微亮,我便起身了,因为我今天要随末丁出征康城,但是我又放心不下末魇,所以起了一个大早,就是想走之前,和末魇好好说说话,虽然他听不见。
凤栖宫偏殿,一间临东暖阁,微开的窗户,有只晨风徐徐而来,吹动室内轻盈的曼纱,如梦如醉的摆动着,如同美人曼妙的 。
我掀了雪色薄纱,轻步来到檀木床前,紫檀木微微的香味渗出,入鼻一阵通心的舒爽。床上,依旧俊美如画的末魇,便闭着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正睡得沉。我伸手拿下他脸上的黄金面具,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如同天神的脸,心里翻腾着醋意,于是羡慕嫉妒恨说着:“末魇,就你长得美。”
是啊,他真的很美,以前我就说过,他那张比之美人更美的脸,更有倾国倾城的效果,幸得有黄金面具遮挡,不然这满朝大臣每每上朝朝会,不是得经常被他的美丽晃得失魂落魄。
那时,他轻点我的鼻尖,无比无奈说着:“魅儿,就你俏皮。”我便回着:“你既然说我俏皮,我就俏皮到底了。”
“你要怎么俏皮呢?”末魇满脸好奇看着我。
我沉着脸一思,脑中有了一个怪灵精怪的想法的形成,于是便脱口而出:“你也给我打个黄金面具,我也和你一样装一回神秘。”
……
“太后娘娘,我们该走了。”
164 第一百六十四章、末宝
当我与末丁刚临康城,康城正经受着战火的荼毒。
西漠经过一整天的休整,在今早人们尚在沉睡中就发起了进攻。从时间的选择来看,不得不说末宝颇有军事头脑。但是,当我亲眼目睹从城防退下的伤兵,便没有心思想末宝的军事能力如何如何了。
“母后,孩儿要到城楼观看战事,要不你先到城守府邸休息一下如何?”末丁轻声询问着。
我缓缓回神,摆手摇着,无精打采说着:“不用,我还不累。我想随你们一同到城楼一观。”
我的话刚下,末宝还没有答话,康城城守刘洋就急匆匆接着道:“太后娘娘,战场伤兵断肢无数,臣怕玷污太后贵眼。而且,战场刀剑无眼,臣更怕误伤到太后。”
我目光幽深的望着刘洋,并没有因为他的抢话而责备,而末丁巴不得我不要跟去,更加不会迁怒与他。
“太后娘娘,臣无意阻拦圣驾。”刘洋见我许久不出声,便误会了我的意思。便身子一弯,单膝跪着说道。
此时,我从要见末宝那种又惊又喜的心情回了神,瞧见刘洋跪在跟前,赶紧伸手示意他起身,这才缓言说起:“我没有怪罪于你的想法,刘爱卿不用怕。”
“谢太后娘娘。”刘洋躬身一礼,便随从我的意思起身了。
我见刘洋起身,话峰一转说道:“我虽然不会怪你,但是你的意见我也无法接受,我还是要登楼一观。”哪怕真有刀剑加身,为了能见到末宝,我也在所不惜。
未等刘洋回话,我便侧首而望,目光徐徐望着末丁,坚决而又悠长说着:“丁儿,你该知道母后迫切的心里。”
“孩儿知道。”末丁皱起剑眉,他知道我心急见到末宝,但是依旧心有顾忌:“只是,刘爱卿所言不假,孩儿担心……”
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赶紧出言打断着:“母后心意已决。”
我坚决如铁的回答,让末丁低下了头。我见他垂眸深思熟虑之后,才勉为其难答应了:“母后要跟着没问题,但是一定要多加小心。”
“母后知道。”我展颜宛然一笑。
当我登上城楼的时候,战事已经如火如焚,双方陷入了苦战中。虽说夜末昨日被打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但是好歹占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加上末丁调配有度,连夜增兵康城。所以,今日再战,西漠也显得吃力了。
明眸如水缓缓流过那个如同人间地狱的战场,那满地的鲜血,连空气都带上一丝血腥味,入耳除了冲锋陷阵和厮杀之声,就是若影若现的哀鸣。
在这千军万马中,我一眼就瞧见了末宝。
城墙之下,西漠大军后方,最前面是一匹黑色骏马,马背上端坐着一名少年。青纱,玉冠,白面,咋一看不像一名统帅,更像一名翩翩书生。
那人就是我的孩子……末宝。
我控制不住满心的激动,脚不由自主走向前。
“母后,小心。”末丁慌张的声音中背后响起,我还来不及回神, 口已然一痛,意识昏迷之前,我似乎看到了一支冰冷的利箭穿 而过。
165 第一百六十五章、箭伤
我一直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从红绸口中得知,已经昏睡三日了。
我暗哑着嗓子,感觉着 口传来的炙热痛感,有气无力问着:“我真睡了三日?”
红绸眼眶一红,带着微微颤抖的哭音,点着头说道:“是啊,皇上每日过来三趟,见太后娘娘尚在昏迷中,总是忧心忡忡离去。”
红绸那绘声绘色的述说,我似乎瞧见了末丁折眉担忧的情形,便沙哑着声音问道:“可有把我已醒的消息通知末丁?”我这般问着,就是不想再让末丁挂心。
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刚踏上城楼,就有冷箭横飞而来,想来,末丁应该既是担心又是自责。
“奴婢已经派人去说了,太后娘娘安心养身子。”红绸轻答着,走进为我拉高被子。
我微点着头,沉思那支冷箭来源。因为事发突然,我在脑海搜索了一片,竟然找不到关于那支冷箭的任何线索。于是,我侧了头,问着床前侍候的红绸:“红绸,你可知是何人 那支箭?”
一箭穿 ,那人是下了狠心想要我死,从红绸口中得知,幸好箭头稍微偏离心脏,我才保下一命,只是那支伤了我的肺部。
此刻,我稍微一吸气,整个肺部就如同火烧一般,让我的秀眉一折再折,这种难受的感觉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述,我真想停了呼吸,不再受这种折磨。但是,要真停了呼吸,我也就不在了。于是,我只能盼望着,箭伤能早早好。
我等了许久,依旧未见红绸回答,她依然埋头忙活着手中针线活。所以,我以为她没有听见,便再次提了那个问题。
话刚下,红绸罢了手中针线活,抬眸深深望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红绸给我的影响一向是快人快语,何时这般磨叽过。于是,我来了好奇,轻问着:“红绸,让你回答是何人 那支箭,真那么为难你?”
红绸目光深幽望向我,微不可查的点下头:“太后娘娘,你最好别问了,安心养身子。”
“别问了?”我抬了抬眉头,试探着:“如果我非要问呢?”
“太后娘娘是主子,红绸是你的贴身内侍,理该知无所言。”她为难着,话锋一转,脸带难色而道:“只是奴婢怕说出真相,太后娘娘您会受不了。”
我细细观察红绸脸色变化,除了为难之外,还有愤愤不平。
“你便说来,我受得住。”带着无尽的好奇,我利诱红绸,想让她说出射箭之人。
红绸微微望了我一眼,便垂了眸,自顾自忙活手中针线活,对我的话不再理睬。我对红绸的沉默来了气,难得拿出主子的威风,冷声威胁着:“红绸,我是主子,你就不怕我责罚你?”
我的冷言只是让红绸稍微抬头,面不改色而道:“太后娘娘若想要红绸的命,随时可以拿去。”
“你……”我伸了手,无奈的指着红绸,许久都找不出词来骂她。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真是吃定了我,让我有一种力气都打在棉花上石沉大海的感觉。
我瞧着床前坐着的红绸,目不转睛绣着手中手绢,我只能在心里无奈的摇着头,感叹自己对这个小女仆太好了,她现在都得瑟到爬我头上撒尿了。只是,我除了苦笑之外,还真不敢要了她的命。于是,我自认倒霉了,知道一条道理,就是想从红绸口中掏出射箭人是不可能了。
所以,我闭了眼睛,真如她所说,好好的养伤。不过,等我养好了伤,总有法子知道那个射箭之人。
只是,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红绸如此忌讳呢。
166 第一百六十六章、短兵相见
三日后,我已经能下床走动,除了肺部依旧燥热,我感觉身 已无大碍。于是,这日趁红绸不在,我就支人找到青釉,想问一问她可知道射箭之人。谁知道,我一问,她也沉默了。
我见青釉矗在跟前,一副闷葫芦的样子,不由心火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