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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见青釉矗在跟前,一副闷葫芦的样子,不由心火直往头上冒,差点烧没了理智。若非青瓷清逸的身影从脑海一闪而过,我真想查人把青釉拉出去大打八十大板。
“青釉,让你说出射箭之人,就那么为难你?”和问红绸同样问题,我睁着眼睛,期望青釉有不同的答案。
但是,我的期望注定落空了,稳重寡言的青釉稍一皱眉,便态度恭敬浅道:“奴婢不该言。”
“不该言?”我怒极反笑,讥讽问着:“你们还有当我是主子吗?”
“奴婢由心尊敬太后娘娘。”青釉垂了首,不卑不微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竟然尊敬我,就把射箭之人告诉我。”
“奴婢不该言。”依旧是恭敬,依旧是没有答案。
望着滴水不进的青釉,我有气没地方泄。最后见是问不出什么答案,我只能伸手示意青釉退下。
而青釉得命之后,似乎大大舒了一口气,然后干净利落的转身,最后掩门离去。直到门板咿呀一声响,我飘渺的思绪才缓了过来。
目光无神望着紧闭的朱门,我对于那个射箭之人感到非常的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红绸和青釉双双闭嘴呢?但是,我隐约能猜到一点,就是红绸和青釉是自动闭嘴的,而其他服侍的宫人也如此谨言慎语,显然是得益于末丁下了封口令。
只是,他们为何那么怕我知道射箭之人的真实身份呢?突然,脑海灵光一现,我似乎想到了一个人,脸色迅速发白,心颤颤而想着,千万别是他。
身子一软,我微微斜靠床沿,目光深邃望着窗外,那里景色极美,只是我心有所忧,无心欣赏。
突然,一阵吵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我支起身子,端坐床前。不时,红绸领着急匆匆一脸憔悴的康城城守刘洋进来。
“太后娘娘,万福。”刘洋行着大礼。
当红绸退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由她扶着在一旁贵妃椅坐下,这才伸手示意刘洋起身回话:“刘爱卿匆忙而来,可有要事?”
刘洋老成的脸上升起一丝惭愧之色,俯首地上喊道:“臣愧对太后娘娘,臣罪该万死,臣保护不周,让皇上受了伤。”
“你说什么,丁儿受伤?”我震惊得弹跳而起,双目紧盯着刘洋问道。
“嗯。”刘洋不敢抬头见我,沉重重点下头。
轰然一声,我的脑海一片空白,身子微微颤栗,若非有红绸扶着,我早就倒下了。许久,我才喉咙上下而动,寻回声音问着:“伤得重吗?”
“后背中了一剑,御医正在会诊。”刘洋羞愧的低着头,小声答着。
“快带我去。”我支手让红绸从内室取来披风,披上后急匆匆说着。
顾不上梳妆一番,我就随之刘洋匆匆离开清风居,乘坐凤辇来到和清堂。打自我与末丁来到康城之后,康城城守府邸的和清堂这处幽静而又不失华丽的住处,就成了末丁的落脚地,也成了议事之处。
当我来到和清堂之时,随从的御医已经为末丁处理好伤口。见我上前垂问,他们便知无不言的说着,解释末丁伤势已经得以控制,只是在药物的作用尚且还在昏迷中。
我再三询问,都得到御医拍 膛保证,只要药物作用过后,末丁就能清醒,我这才把忐忑不安的心放回肚中。
而正当我打道回清风居的时候,便有战鼓轰轰作响。
167 第一百六十七章、战场再见1
耳际急促的鼓声,是聚将之音,走于我背后的刘洋两步上前,一脸急色弯腰向我说道:“太后娘娘,请诉老臣招待不周了。”
我伸手说道:“赶紧去吧。”但是,当我瞧见刘洋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就要在回廊转角处消失的时候,我又喊住了他。
刘洋几步走了回来,停在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虽然脸色着急,但是依旧恭敬问道:“太后娘娘,您是否有什么吩咐?”
我轻挑秀眉若有所思,耳边雷鸣般的战鼓越发急促,不由让人心情激昂,有一种前赴后继的大无畏精神悄然由心而生。
“刘爱卿,我随你到城楼以振军心。”末丁突然受伤,对于康城守城将士来说,多少都有负面作用,从刘洋慌色的脸上就可见一斑。
“太后娘娘,请三思。”刘洋口上劝着,实际他老成忠厚的脸上明白着就是不同意我随行。
我缓缓摇着头,眉目间苦涩悄然而生:“刘爱卿,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康城经过这几次大战已经士气不足,加之皇上突然受伤不能亲征,本宫怕事发万一。”
“话虽如此,但是战场刀剑无眼,臣已经照顾不周以致皇上受罪,若太后娘娘再出意外,老臣真是万死不辞。”刘洋深知为臣子之道,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我跟去,但是口上依旧以温和的劝说为主。
我沉默着,目光深邃望着眼前的刘洋,这一个中年男子已到不惑之年,这些天康城饱受战火之害,他已经心力交瘁,由他两鬓悄然而生的华发可以见一斑。
我贵为夜末之后,却不能替臣民身受战祸之苦。我身为人母,却不能为子女分忧,已然是大大的失责。登楼一呼以振军心这样的事,我若还不做,就真的愧对天下子民。
“走吧。”轻轻一叹,不等刘洋回话,我已经率先走于前。
我一脸坚决,前面纵然刀山火海,我都要闯过去,为了夜末,为了末丁,也为了末宝。
康城城楼
我一席华服,头戴凤冠,苍白的脸迎着寒风, 的身子却如同青松一般屹立在城楼之上。康城之外一片空旷的平地,双方的军队真在厮杀。我踏入城楼之时,夜末的军队正被西漠追着打。但是,当我亲自擂响城楼那张战鼓,夜末的军队如同打了激素一般,一时和西漠军队成了不分上下的敌手。
寒风刺骨夹杂着战场冷肃的气氛,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让我的脸色越发苍白。
“太后娘娘,你箭伤刚好不久,不如先行下去休息,这里就交给老臣。臣用 命担保,一定为皇上,为夜末好好守护康城这户门窗。”我身旁的刘洋看出我的不适,低声劝说着。
我目光依旧平和注视着下面的战场,语气虽轻却胜在坚定:“不了,我要等这场战打完。”我这般 着,除了为保住康城,更多的是因为心愧,因为这场战争是我另一个孩子引起的,我这是在为他赎罪。
168 第一百六十八章、战场再见2
登高而望,下面是一片人间地狱,不堪入耳的痛苦哀鸣声,触目惊心的残肢遍地。
其实,我已经很累了, 口的伤隐然作痛,引发了脑袋一阵一阵的抽痛着。只是,我一直倔强的坚持着,就为了这场残忍的战争。
对别人而言,这只是一场死伤无数的战争,对我而言,却是一场永远都不可能醒来的噩梦,因为这场战争是我的孩子引发的。
当我穿上这席大红色拖尾秀着华丽的牡丹花色的袍服,头上顶着代表一国之后的隆重凤冠,我便觉得周身戴满沉重的枷锁,宛若千斤重的大山压得我无法呼吸。
目光婉婉向前,西漠后方统帅处,入目便是一头高大的黑色骏马,马背之上端坐着面无表情的末宝。
今日,他退了一袭白色书生长袍,换上了白色盔甲战袍,年轻英俊的脸上一片严肃。见到这一抹白,我竟然恍了神,心头悄然升起窃喜,原来,他不单单相貌与我神似,连同喜好也相近。
就在我偷偷乐着的时候,耳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我侧耳一听,原来是退兵之号。我近前几步,见城楼下的西漠军队已经如洪水般退去。
我一脸疑惑,转头望着身边的刘洋,正想向他问清楚发生何事,为何西漠匆匆退兵。反而听见他拧眉,一脸困惑的说着:“西漠怎么突然退兵了?”
“刘爱卿,你也不知事出何因?”我轻声问着。
刘洋老实的摇着头道:“臣确实不知。”
“太后娘娘,万福。”就在我与刘洋对话之时,整个战场已经安静了下来,唯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我一阵心慌,足足三次深呼吸之后,我才鼓起勇气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西漠大军前方,末宝黑色骏马的位置不知不觉已经由一匹全身雪白的汗血宝马代替了。我宁神而望,那人如我猜想一般,真的是墨研。
突见墨研出现,流月山庄耻辱的那一晚如同疯狂的洪水涌向,一时之间我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冲着墨研咬牙切齿喊道:“墨君,你无事挑起这场战争,就不怕遭世人唾骂吗?”
“骂?”墨研一副见鬼的模样望着我,嘴角轻挑而起,带着狂妄自大说道:“我已贵为君王,何人敢骂我?”
我瘪嘴一笑,嘲讽着:“世人不敢当面骂,总可以背后骂吧。”这安静怪异的战场,成了我与墨研两人针锋相对的战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争的就是面子,争的就是一口气。
我的讥讽并没有引起墨研多大的反映,只见他一袭黄金战甲,端坐雪色汗血宝马之上,修长的身形,俊雅的脸盘,周身散发着帝王的高贵和威严。
他默默望向我,依旧深邃如同繁星的眼眸中带着一股我不明的意味,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道:“世人想骂便骂。”突然,他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了我:“但是,我做人再怎么失败,也不会比你失败。”
“我做人失败?”我不可置信的反问着,这一生我自认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一直恪守本分,未有任何出格之事,这何来失败之说。于是,我理直气壮问道:“墨君,这饭能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太后娘娘,你自己评一评理吧,你差点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箭射死,算不算做人失败呢?”
墨研轻飘飘的一言,却如同五雷轰顶落在我的心头。我一副见鬼的模样,望着墨研身旁的末宝,想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反驳的言语。
但是,却见他冷冷而道:“圣上,都怪臣箭术不精,不能一箭射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凄美的笑着,如同惨败的花默默凋零于风雨中。我这个母亲竟然当得如此失败,成了儿子口中“那个女人”。
“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