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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出了个张居正,瞧瞧大明帝国的官场奇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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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要求,考察官员“但当察其事之实否,不必问其曾得罪于何人也”;考核必须依据事实,勿杂以爱憎;“不许偏执成说及出身资格,任意低昂,致枉公论”。得罪了什么大官,不能影响提拔;一般的舆论评价,不能作为依据;出身资格更不能作为标准。由内阁及六科监督部、院,部、院监督各省长官,考察一旦失实,就是“不称职”。你不好好考察别人,我就要考察你。这样一来,哪一层都不敢马虎。
  官员分出好坏后,对好的要奖励。根据张居正的建议,从万历二年起,皇帝亲自接见列入“廉能”一类的官员,赐宴并奖励。皇恩浩荡啊,小小官员何尝想过能目睹天颜?因此这是对廉能官员的最大激励。而对“贪酷异常者”,则要移送法司问罪。
  即使是勋贵犯法,张居正也敢于来硬的。开国功臣、朱老皇帝的义子沐英的后裔,世袭黔国公,世代镇守云南。当时的黔国公沐朝弼屡次违犯国法,按律应当法办。但一般人顾忌他在云南根深蒂固,怕引起变乱,主张姑息。张居正力排众议,他认为此事用一使者就可以办,沐朝弼必不敢反。于是派一使者前去云南宣读诏书,宣布由沐朝弼的儿子继承爵位,然后逮捕了这位老爵爷。沐朝弼果然乖乖就擒。
  向一个庞大的惰性群体开战,从张居正这一面来说,是一场十足的“一个人的战争”。自从高拱被驱逐后,从隆庆六年到万历三年八月,与张居正同在内阁的,只有一个吕调阳。后来陆续增加了张四维、申时行、马自强。但“江陵柄政”时期,只有他一个人有实权;内阁和全体上下官员只是在执行他一个人的意图。
  两宫太后与皇帝将“中外大权悉以委之”,这就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这场不对等的战争,也因此以张居正的大胜而告结束。
  帝国这辆破车,终于让他给修理出个样子来了。
  所有的问题,一旦说破,竟然简单到难以置信。
  所有的问题,原来,都是人的问题。即便恢复到老祖宗的体制,只要人的工作有效率,国家也一样有朝气。
  张居正说过:“法之不行,人之不力也,不议人而议法何益?”
  他多年潜心钻研典章制度,知道帝国的软肋在哪里——办公效率。他的考成法,就是把考核与办公效率结合到了一起。交给了你几件工作?办完了几件?没办完的是什么原因?三个问号解决好,就万事大吉。
  反观之,所有复杂的事情,都多少有些可疑。法律法规千万条,有几句话是真正能操作的?几句话是真正能起作用的?各种“主义”前仆后继,哪个主义能在低效率下创造“高产田”?更不要说吹牛、粉饰、搭花架子哄上级玩的勾当了。
  张居正不是现代人,但不等于不是现代人就不聪明。聪明跟现代不现代的没有关系,只跟能不能痛痛快快的办事有关系。
  万历二年正月十九日,大明皇帝宫内的会极门张灯结彩。文武百官服装鲜亮,肃立两旁。12岁的小皇帝昂然而出,官员虔诚地三叩九拜,“万岁”声直冲云霄。
  大太监冯保高声宣读获奖廉能官员名单,模范们鱼贯而出,伏地谢恩。
  廉洁干练者扬眉吐气,这才是国之大幸啊!
  张居正位列百官排头,春阳照在他的脸上,神采非凡。在他的身上,相权之重,古今未有;治国之才,古今未有!这也是帝国之大幸。
  大明的国运,眼下正有如祖宗祭坛上的香烟,蒸腾直上。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否!
  他张居正,永远不会有这种悲叹。
  为什么呢?时也,势也,千载难逢的机运也。
  腐朽与新生,沉沦与崛起——这中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天堑,而是只一苇可渡、举手之劳。
  之所以做不到,是没有人在认真地做;之所以做不成,是没有人真正想把它做成。
  朱老皇帝以一农民,赤手空拳,揭竿而起,建立了一个伟大的帝国。这是奇迹。但是当这个帝国具备了所有完善的国家机能以后,为何反而创造不出奇迹来了?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肉食者,既然有肉吃,他就不再想创造什么奇迹了。食不着肉的人,裹腹尚难,他们没有什么义务去创造奇迹。
  国家之老,老于人心。
  既然大明这条宝船是永不沉没的,那还用管它往哪里开?
  ——但是,船真的是永不沉没的么?
  可惜,夏虫不可语冰,跟他们说这些是没的。贪酷之官,只知道财富是无尽的;庸惰之官,只知道太阳是每天都要升起来的;奔竞之官,只知道宝塔尖上的风光是最好的。
  对他们来说,民力,可以无止境地使用;人心,可以无顾忌地踩踏;笙歌,可以无终结地演奏下去。
  这一切,永远不须偿还。
  他们哪里知道:就在这脚下三尺土中,“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昏睡百年的大明,就这样不可挽救了么?
  历史,恰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张居正。
  书生报国,惟以智慧。还有就是——“慨然以天下为己任”。
  他起自布衣,登入庙堂,“且受深恩,义当死报,虽议谤有所弗恤也!”
  人力可胜天,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的。难道世路多荆棘,他不知道吗?
  他当然明白。
  但匹夫若不思国家兴衰,那就不止是一个人的祸福!如此情状,是五尺男儿,能罢得了手吗?
  正所谓“无限沧州渔父意,夜深高咏独舷鸣”(张居正《泊汉江望黄鹤楼》)。
  这内心里最深刻的啸声,有谁听,有谁听!
  张居正的“江陵柄政”十年间,最值得人称道的还有善用将帅、安定边陲之功。
  在隆万交替之际,大明的天下还不能算四方晏然,各处仍时有闻警。这都是正德、嘉靖两朝留下来的烂事。
  那两位自我感觉良好的皇帝,在国防决策上实属低能儿,对外战略完全短视,忽战忽和,缺乏长期打算。对所启用的边将也是信疑不定,让人很难愿意卖命。仗要是打输了,那就都是下面的错儿,蓟州前线在十七年中,竟更换大将十人,没有一个不是获罪撤职的。总督王忬与杨选两人,还因吃败仗而被皇上杀了头。
  只有低能的下属,没有低能的上级。皇帝的心理倒是平衡了,但事情却毫无起色。
  兵备松弛,到了近乎儿戏的程度。
  军官们普遍强迫士兵服劳役,十分残苛,导致兵卒大量逃亡。当官的正好吃空饷。以京军、边军的编制论,合计有百万,但实际有多少鬼才知道。以京军为例,嘉靖时的编制14万,按人头一个个数的话,只有不到6万,而能打仗的,大概也就2万。
  明初的军屯到后来已经无法生效,军费均由财政支出。一年军费70余万两,一打仗就超过上百万两,占全国年总支出的70%!从太仓发放到边境的军饷,年年不足用。这个大包袱,哪个背得起?
  花这么多银子要是养一批精兵,也还不算冤枉。可是大明的军人情况如何?军官都是世袭,吃惯了空饷,骂惯了士兵,哪里懂得带兵。一遇检阅会操,就临时拉来一批老百姓充数。兵部的大员下来,检阅阵前,只见一片嘻嘻哈哈,“呼舞搏笑而已”。兵部官员受了贿,也不见怪:弟兄们好啊!
  这就是大明军。无怪在庚戌之变时,京军一听说要出城打鞑子,竟人人号啕大哭!
  边防溃烂,这“溃烂”二字一点都不过分。
  就在张居正入阁那年,隆庆元年,仍有一次俺答犯境,兵锋直薄北京城。经过张居正与高拱经略,边防才有所复振。到他完全执掌了最高军事权之后,更是加紧调兵遣将,整饬武备。大明的千里边防,画角连营,渐渐的有了一支虎贲之师!
  书生稳坐帐中,决胜万里之外。
  张居正在入阁后的16年中,与边防将官频频通信,指点机宜,部署措当。这些函件舍弃了公文套路,事无巨细,详为谋划,在他的文集中收录的有百余封。
  “燕然未勒归无计”。他知道,在前方的将领选得好不好,是边防安宁不安宁的关键。
  他选将,要的是既骁勇善战、又足智多谋。
  他用将,是授予大权,坐镇要害,统辖一方,用之不疑,曲为维护。
  有了称职的统帅,自会有不怕死的大将。
  有了称职的大将,自会有不怕死的雄师。
  那时四方皆有将星熠熠:俞大猷、谭纶、戚继光、李成梁、王崇古、方逢时、殷正茂、凌云翼……均为一时之雄。北虏南倭。无不心生惧意。边防上的形势,开始由危转安了。
  这其中,张居正对戚继光、李成梁两位著名将领的使用与关爱,不能不细说一下。
  戚继光是山东登州卫(今山东蓬莱)人,字元敬,号南塘。他出身于军士家庭,嘉靖二十三年17岁时承袭父职,任登州卫指挥佥事,负责海防,也就是对付“南倭”。曾有雄心壮志曰:“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
  嘉靖三十一年,戚继光应考山东武举,在数百人中脱颖而出。次年夏,被提为山东都指挥佥事,参与全境防海抗倭。此后十余年间,辗转山东、江苏、浙江、福建,再到广东,到处留下“戚家军”赫赫威名。
  张居正入阁后,调戚北上,总理蓟州、昌平、保定三镇练兵事。这是为戚继光特设的一个职务,本意是能让他带更多的兵,但因和三镇的总兵官权力划分不清,“诸将多观望”。于是兵部将他调任蓟州总兵官,能实际控制一镇的军队。可是这样一来,名衔却有所降低,戚继光为此怏怏不乐。张居正那时还只是内阁的普通辅臣,不能直接改变这一状况,便说服隆庆皇帝改任戚为总理练兵兼镇守,可以节制其他两镇总兵,使之便于练兵。
  戚继光是一名罕见的将才,从军“三十年之间,未尝一日不披坚执锐,与士卒共命于矢石之间”(王世贞语)。《明史》上也说:“戚继光用兵,威名震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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