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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出了个张居正,瞧瞧大明帝国的官场奇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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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才干上稍差一些的内阁同僚,他失之苛刻,驱使如奴仆。对一些为人正直、但持有异议的部院官员,他又视为异己。于是他能够感到亲和一些的,就只有永远笑容可掬的谄媚小人了。
  张居正在用人之道上,不要说比上古三代圣贤,即使是与朱老皇帝与成祖皇帝相比,也是相距甚远。
  他只是想如何制约皇权,以保障出一个好皇帝;却没有考虑如何制约自己的权力,以保障自己永走正道——把自己视为真理化身的人,在这方面无一例外。
  在亲近小人方面,张首辅与凡夫俗子无异。有人送给他一副对联——“上相太师一德辅三朝,功光日月;状元榜眼二难登两第,学冠天人“(《万历野获编》),上联说的是他辅佐嘉靖、隆庆、万历三代皇帝,下联说的是他两个儿子分别得中状元榜眼。辅三朝显然是夸大,儿子的荣耀也大有问题。至于“日月、天人”就离谱了。但这样肉麻的吹捧,张居正也能欣然接受,悬于家之厅堂。
  有一位荆州同乡刘珠,是张居正老爹张文明的同年诸生,几十年了也考不出个名堂。隆庆五年由张居正主持会试,刘“老童生”方高中进士,不过当时年纪已过七十。万历二年,他为张居正贺五十大寿,特撰一联,曰“欲知座主山齐寿,但看门生雪满头”。难为老头儿马屁拍得这么响亮,张居正竟也笑纳(沈德符《敝帚轩剩语》)。
  其实这样的阿谀,可说是一钱不值,能当面对你说“敬爱的领导”的下属,必是你败亡时逃得最快的小人。有素质的领导,就职的第一句话,就应该是“禁止阿谀”。
  “江陵柄政”期间,官员们摸透了张居正的脾气,阿谀之风大盛。六部大小官员视张居正为再生父母,即便晚间在床上,嘿休之后也不忘对着妻子颂居正之功。起先还只是谀居正为伊、周,后竟升级至舜尧。张居正也不以为怪,益愈自负(《明史稿》)。
  在张居正执政晚期,被人诟病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亲属谋私与纵容奴仆。
  张居正共有六子,即:敬修、嗣修、懋修、简修、允修和静修。他对大的三个,期望很高,督促他们走科举一途。其中懋修才学最高,张居正视其为“千里驹”。大明的规矩,大臣在建功或考满后,可以“荫子”。“文荫”,是其中一个儿子可以进国子监读书,毕业后任尚宝司丞、尚宝司卿。“武荫”可做锦衣百户、千户,再升指挥同知。这也算是仕途,但不能升到大学士和尚书。
  张居正希望儿子当中也能出“国器”,逼迫兄弟三人走乡试会试的正途。
  万历二年,他的长子张敬修会试落第,这是考官没有买他的面子。张居正为此恼恨,竟决定当年不选庶吉士,为此朝中曾有不少议论。万历五年,三子张懋修因前一年乡试没过关,只有长子张敬修、次子张嗣修进京参加会试,张敬修仍落第,但张嗣修中了二甲一名,由皇帝拔为一甲二名,也就是榜眼,世人大为惊讶。万历八年,三子张懋修终于及第,且中了一甲一名,状元是也,张敬修也中了进士。一门两中,天下大哗。
  张居正为了儿子的前途,没少使用暗箱功夫。万历八年张敬修和张懋修考进士的策论,都是枪手何洛文代笔的。何因之被授以礼部侍郎,同僚皆鄙视之。
  张居正为子弟上进,不惜科场作弊,朝中权贵纷纷效仿,带坏了科场风气。时有张四维、申时行、吏部尚书王国光、侍郎王篆的儿子也都陆续科场得意。
  正直之士,也有不买他帐的。大名士汤显祖年轻时文名就甚高,时人多仰慕。张居正想让自己的儿子才学上有所上进,便广搜海内名士,以作为儿子的朋友。他听说汤显祖和沈懋学素有才名,就让儿子们去交结。汤显祖断然拒绝,而沈懋学则应允了,后沈与嗣修一同进士及第。汤显祖的清介,为当时士林所称道——宁可穷困潦倒,也不去做豪门的点缀。
  大清官海瑞此时正致仕在家,也听到了各种议论,便写信给担任会试总裁的吕调阳,希望他“以公道自持,必不以私徇太岳(张居正)。”(《与吕调阳书》)
  琼州至北京,不下六千里,身在海隅的一个闲人都能听到传闻,可见此事议论之广。
  张居正如此做法,受到后世谴责。一直到万历中期,还有人指出,国初以来科场基本公道,自张居正始,“公道悉坏”,士人“至今唾骂未已也”(王世贞语)。
  到万历十六年的时候,王锡爵当辅臣,儿子在顺天乡试中第一,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从那以后,辅臣当国的时候,儿子不允许应会试,就成为了一项制度。
  辅臣是国家的最高管理者,一不应让子弟占尽国家的便宜,二不应为下僚做出负面榜样,避免诱导投机心理,三不应背负不忠诚的污名,失信于天下。大明的君臣在这上面总算吸取了一点教训。
  张居正纵容家奴游七,也是令士人非议的一件事。
  游七是张居正的心腹家奴,相当会看脸色行事。张居正任首辅后,游七背倚大树,“势倾中外”。众官都争相巴结,托他在张居正面前美言,因此而得美差的比比皆是。宫中的小太监、朝中的言官,都热心与他交结,相互称兄道弟。一二品的大臣见他,也都客客气气称之为贤弟或者“楚滨先生”。边防将帅甚至也有出自他门下的。
  游七不过是个“苍头”,奴才的大领班而已,何以嚣张至此?皆因晚年张居正生活日渐奢糜,据说也有包二奶之类的嗜好。能办此类事的,非游七莫属。此外最要紧的,是在权力之争中,游七是他最重要的耳目与信使。张居正令游七与冯保的心腹徐爵结为兄弟,冯、张之间的一些密谋,就由这两个奴仆来传话。
  当然,此辈并无长技,倚靠主子的威势张扬跋扈,结怨甚多。主子一倒或者一死,政敌们也饶不了他们——往往叫他们死得最为难看。
  执政后期的自我膨胀,使得张居正在处理与万历的关系上,也缺乏应变,过于执拗,从而埋下了身后名毁的伏笔。
  万历初年,小皇帝还是一个孩子,受制于“铁三角”的严密控制。他是一个很乖巧的少年,并不想试图去冲破这牢笼,反而设法讨张居正的欢心,以换得稍宽松一些的环境。
  万历即位之初,他的男保姆——“大伴”冯保自恃拥护有功,对他约束得相当厉害。小皇帝稍有不轨,冯保就会去报告李太后。太后管束万历是出了名的严厉,常因小过失而“切责之”,而且总是要说:“假使张先生知道了,怎么办!”(《明史》)
  张居正和冯保都不过是臣子,在皇权制度下,如何能约束得了皇帝?所以关键的因素还在李太后那里。中国的人伦,在某些时候要大于皇权。李太后是在用母权压制着皇权。“铁三角”如果没有李太后做实际的支撑,很难想象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但是在万历大婚以后,权力结构有所变化。李太后按祖制要退出乾清宫,回她的正地方慈宁宫去,不能再以母亲名义与小皇帝同住了。
  而且大婚也标志着小皇帝已是成人,太后不能再干政。
  李太后的退出,使张居正成了唯一能管束住万历的人。这就使以往并不明显的君臣权力分割的问题凸显了出来。
  以前是以臣诲君,以君谀臣。李太后退出政坛后,也还一时没有变。但这个“权柄倒持”的格局,就不免显得有些怪异了。
  到万历十六年的时候,王锡爵当辅臣,儿子在顺天乡试中第一,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从那以后,辅臣当国的时候,儿子不允许应会试,就成为了一项制度。
  辅臣是国家的最高管理者,一不应让子弟占尽国家的便宜,二不应为下僚做出负面榜样,避免诱导投机心理,三不应背负不忠诚的污名,失信于天下。大明的君臣在这上面总算吸取了一点教训。
  张居正纵容家奴游七,也是令士人非议的一件事。
  游七是张居正的心腹家奴,相当会看脸色行事。张居正任首辅后,游七背倚大树,“势倾中外”。众官都争相巴结,托他在张居正面前美言,因此而得美差的比比皆是。宫中的小太监、朝中的言官,都热心与他交结,相互称兄道弟。一二品的大臣见他,也都客客气气称之为贤弟或者“楚滨先生”。边防将帅甚至也有出自他门下的。
  游七不过是个“苍头”,奴才的大领班而已,何以嚣张至此?皆因晚年张居正生活日渐奢糜,据说也有包二奶之类的嗜好。能办此类事的,非游七莫属。此外最要紧的,是在权力之争中,游七是他最重要的耳目与信使。张居正令游七与冯保的心腹徐爵结为兄弟,冯、张之间的一些密谋,就由这两个奴仆来传话。
  当然,此辈并无长技,倚靠主子的威势张扬跋扈,结怨甚多。主子一倒或者一死,政敌们也饶不了他们——往往叫他们死得最为难看。
  执政后期的自我膨胀,使得张居正在处理与万历的关系上,也缺乏应变,过于执拗,从而埋下了身后名毁的伏笔。
  万历初年,小皇帝还是一个孩子,受制于“铁三角”的严密控制。他是一个很乖巧的少年,并不想试图去冲破这牢笼,反而设法讨张居正的欢心,以换得稍宽松一些的环境。
  万历即位之初,他的男保姆——“大伴”冯保自恃拥护有功,对他约束得相当厉害。小皇帝稍有不轨,冯保就会去报告李太后。太后管束万历是出了名的严厉,常因小过失而“切责之”,而且总是要说:“假使张先生知道了,怎么办!”(《明史》)
  张居正和冯保都不过是臣子,在皇权制度下,如何能约束得了皇帝?所以关键的因素还在李太后那里。中国的人伦,在某些时候要大于皇权。李太后是在用母权压制着皇权。“铁三角”如果没有李太后做实际的支撑,很难想象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但是在万历大婚以后,权力结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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