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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孙氏捂着额头上的伤口,看到宁韵那样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浑身冷了起来。跟一阵冷风吹过一般的寒冷,而额头上的伤口,也放佛更疼了。
宁韵说:“母亲百般算计想要留下来,如见也算是达成所愿了。但是,我想多说一句。母亲您呢,若就此收手,便也罢了;让若您还想有别的动作呢,那我劝你还是歇一歇吧。不然……”宁韵顿了顿,收起脸上的笑容,说:“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留下。你的结果,只会比现在更不堪!”
“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为何不敢?就凭你是一个本应该休掉、但却因为顾念着四妹妹以后的名声,所以才留下的罪妇”宁韵知道史老夫人和史老太爷为何最后留了一丝情面。不是考虑了孙家和自家的脸面,而是顾念史家血脉的名声。如果史夫人被休,那史令芳这个原配幺女的名声也就跟着毁了,一个无德的母亲教养出来的丫头,将来谁肯娶呢!
提及史令芳,史孙氏的表情连变都没变。没有不舍,也没有心疼。反而是更加狰狞地表现着她的恨意。
“你不要得意!”史孙氏指着宁韵,骂道:“你以为你是谁跟我比起来,你不过是个小户贱女!你以为我不在了,这史家就都是你的了不成?哼!你以为这当家主人士这么好做的么!我不走,我偏不走!我就等着看你的笑话,就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宁韵摇了摇头:“看来,母亲没听懂我的意思呢。也好,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以前的帐,全数购销。至于这家,我当得当不得,跟母亲没半分的关系。就不劳母亲费心了。”宁韵转身往门外走,最后又丢下一句话:“容我再奉劝母亲一句,我这人信奉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所以,打今天出了这个门开始,母亲若再敢犯我,我绝不手下留情!母亲如果不信,只管试试,看看到底是你的算计厉害呢,还是我的手段高明。只是,等到将来那天,你比现在更惨的时候,可别怪媳妇我没提醒你!”
宁韵回头,又添了一句:“因为,这都是你自找的!”宁韵其实还信奉一句话,那便是斩草要除根。想要在史家安身立命,这个史孙氏就是必须要除的那根野草。以史夫人的性子,纵使离了京城,她也不会死心,早晚有一天是要回来的。即便她自己没有办法,她的背后还有孙家,孙家的背后还有齐国公和宣王府。而所有的这些,一遇到机会,就会通通变成她的助力,这让宁韵不得不防。
可惜,这个史孙氏是个蠢的,即便要东山再起,却不懂得养精蓄锐。她既然选择留下,那便也是给了宁韵一个斩草除根的时间和机会,养伤这一月左右的当口,足够了。宁韵方才那一番话,是警告也是激将,史孙氏这般的性子,被她这样一激,定然是收不住性子,恨不得立刻要打得宁韵头破血流的。
如果说,以前宁韵的出击是为了白小初出了口恶气,那么今日以后,她便是真正为自己谋算的了。
史孙氏哪里会想到这么多,她被宁韵话里的寒意激的打了个冷战,就连张口还嘴都忘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宁韵早就没了人影。
史孙氏坐在地上,火气很快就充斥了整个胸腔。
第55章 羽公的画()
史孙氏撞破了额头。太医说,把伤口养好,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疤,怕是要留下了。宁韵把太医送走,又回头吩咐丫鬟婆子好生送史孙氏去清心居养伤。临走的时候,又丢给她一句话
“母亲这疤,留的可真是好。今个儿家里出的这些丑事儿,可再也不愁别人会忘了的!”
直接把史孙氏气得跳脚。
不怪宁韵毒舌,实在是史孙氏做的这些事儿太想让人又吐唾沫的*了。作为半个旁观者,她骂出来,反倒觉得像是给白小初出了口恶气一般的舒坦了。
出了门,远远就看见一身青蓝色锦衣的那个人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拧着眉,望着远处发呆。宁韵有些意外:他这是在等我么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阴沉的天气里,突然遇到了暖洋洋的阳光洒下来一般,方才和史孙氏对垒时心头的闷气竟然一扫而空。
宁韵放松了身上端着的架子,步调轻松的走过去,道:“我不是让你先走了么,怎么没走”
史令沣见她过来,原本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松了,淡笑着说:“我怕你没有史孙氏蛮横,会吃亏。候在这儿,等你不敌她了,我也好跑进去救你。”
说着,就很自然的迎了过去,握着宁韵的手往外走。宁韵原本是想挣扎的,但是觉得那样就太过扭捏了,于是就顺其自然了,任由她握了手。
史令沣倒是第一次见她这般顺从,很是意外,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宁韵把方才和史孙氏说的话,告诉了史令沣。史令沣听了,停下来,指着宁韵的鼻子,笑出了声:“你啊你,还真是半点亏不吃。她那样好强的人,还不得被你气个半死”语气里尽是宠溺,说完,史令沣仍是双眼看着她,一刻也不挪开。
宁韵听了不知怎么的,脸皮就有些发热,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情愫来,这种异样感被自己压制了好一会子,才好了一些。
史令沣依旧看着她,也不说话。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正当宁韵想找个话题打破这种让人尴尬的气氛时,史令沣却十分突兀的开了口:“嫁给我,让你受苦了。我只记得你是怎么嫁过来的,却忘了顾忌你因此受的种种委屈……以后,不会再忘的。”
他一想起方才宁韵对史孙氏说的那些,他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他在很认真的道歉。
宁韵心里顿时“砰砰”跳个不停,最后被自己狠狠鄙视了,不过是道歉,又不是表白。紧张什么呢!
她鼓足了气场,也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待心跳平静下来,也同样认真的回复他:“不苦。哪有不吃苦的日子呢。好日子不是碰运气碰出来的,需是自己过出来的。”
史令沣勾着嘴角笑了,眼睛里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他不再说话,只是紧了紧握住宁韵的手,让二人十指交叉,跨着步子往自己的墨香院里去了。这幅样子,在外人看上去,真跟新婚蜜里调油的的小夫妇没什么两样了。
回到院子,宁韵还没有开口,史令沣就先叫人摆上饭了。
“在前头忙活的大半天,肯定饿了。虽然现在还没到饭点儿,先吃一些,总好过要饿着肚子等要好。”
史令沣想得周到体贴,再说宁韵也早就饿了,于是也不罗嗦,拿起筷子端起碗,就开动了。史令沣笑了笑,在宁韵一旁坐下,也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待宁韵吃足了,他喊人进来收拾了东西,道:“我有些事儿要办,需得出门一趟,你累了就先歇息,让彩月给我留门。”
宁韵一愣,险些忘了答话。因为这是史令沣第一次出门办事前跟她报备,更是第一次让她给他留门。那以后,是不是这样就是二人相处的常态了?
这还不够呢,史令沣转而又把屋子里的丫鬟吩咐了一通:“伺候你们二少奶奶好好歇一歇,暂且谁都不见,对外就说她病了。”
宁韵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屋子里的丫鬟们,各自红光满面的,连连应“是”。也难怪她们,做了宁韵的丫鬟这么长时间,头一次看男主人这么待见她们主子,她们能不高兴么?宁韵也懒得理这些小丫头,自去内间歇息不提。
这厢史令沣出了宁府,径直驱马来到一处画斋前。这画斋不是别家,正是落影斋。不想,好长时间没过来,这一进门,梅老爷就一脸肃穆,连呼了几声“不好了”。待史令沣坐稳了,梅老爷赶忙道:“沛之兄,前阵子,有人送来了一副画,我拿不了主意,您给看一看,是不是真迹。若是真迹,那可真真是不好了!”说完,就赶忙拿给史令沣看。
这梅老爷原本就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所以史令沣并未在意。可是当他看了几眼梅老爷口中的那副画时,原本随意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严肃了。
最后,黑亮的眸光落在这幅画作的右下角,那里赫然一个红色落款,落款名字不同于寻常的方正红字,反而是两个歪歪扭扭的独特字体。
这落款,满京都的人怕是没有几个不认识的了。正是“羽公”二字。
“怎么样?”梅老爷战战兢兢地问。这幅画在他手上已经放了十多天了,他每日都会拿过来瞅半天,怎么看都是真迹。他现在只求是自己看走了眼。
史令沣沉默了片刻,道:“落款是真的。”
梅老爷紧接着问:“那这画……”
“也是真的。无论是用笔,还是画风,都是羽公的真迹无异。”
梅老爷心脏跟着一颤,转而虚弱无力道:“可是,这画送来的时候,画墨还尚未干,陷入是刚作出的,根本不是多年前的老画儿啊……”如果这幅画是真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消失多年的羽公,根本没有死。
羽公再度出山,新画重新面世,虽然他的画卖价不一定会回落多少,但绝对不会像“遗作”那样值钱的。
这样的话,落影斋可不是就要损失了!
史令沣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比梅老爷想的还要更多一些。首先,上一世,他记得很清楚,羽公是离世的。而且,他的画过了今年,会再一次水涨船高,连皇室都是一画难求。
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一世才下了大价钱,买下落影斋不说,还给梅老爷本钱,让他不惜价格,收购所有羽公的画。这样一来,等羽公离世的风声传出来,他的“遗作”必定会价值倍增。到时候,等到乱世前夕,再把这些画一卖,他就可以得到足够的资本,来完成他的计划。
原本一切都是顺利的,怎么临到最后,又生出这样的变故来?
史令沣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可